![[任风蚀尽我骨]后续无弹窗大结局](https://image-cdn.iyykj.cn/2408/7c646eccde3e8b35ce3ae6b86d5e3820.jpg)
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16 10:20:08
状态: 完结
字数: 9.67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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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我与宣威候世子谢自珩是青梅竹马,从小便定了婚约,谢府因通敌罪全家被下大狱后,我立刻与他退婚,还当场摔碎了我们的定情玉佩。当我再次见到谢自珩时,他已经成了战功赫赫的定远将军。而我却嫁给了当年构陷他全家的太子萧执,成了人尽皆知的“瑶姬”。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12-16 10:20:08
【原文摘录】
而我却嫁给了当年构陷他全家的太子萧执,成了人尽皆知的“瑶姬”。
谢自珩命人将我扣住,眼底的戾气几乎要将我凌迟。
“沈瑶,你真是个贪图富贵的贱人。”
我拉了拉衣袖,盖住身上青紫的伤痕。
我想,三年前他被关在不见天日的牢房里时,心里也是这样恨我的吧。
见我不说话,他怒极,命令手下掌我嘴76下。
“记住,这是你欠我的。”
看着他满是恨意的脸,我却笑了。
谢自珩不知道,他能活着出来封侯拜将站在这里,
是我用自己的命,向萧执换的。
谢自珩钳着我红肿的脸颊,指骨用力到发白,
声音嘶哑:
“沈瑶,你还笑得出来?”
“我父亲一生忠君,却因你那莫须有的通敌密信,受刑惨死在昭狱里。”
“我大哥镇守边关十年,死后却被说通敌,头颅被自己人挂在城门上,暴晒了三天。”
“我二哥万箭穿心那日,怀里还揣着未送出的定亲信物。”
我强撑着与谢自珩布满血丝的眼睛对视,
指甲掐进掌心,疼得发抖。
谢自珩说的这些,我怎会不知?怎会不痛?
那些曾将我捧在手心呵护的人,
曾夜夜入我梦魇,噬我心肝。
可我不能说。
当年,萧执为了利用我父亲的名声,赢得文人学子的支持,
才在我的苦苦哀求下放了谢自珩一条生路,
如今,谢自珩刚靠军功站稳脚跟,萧执正等着抓他把柄。
我不能让谢自珩再陷入困境。
“沈瑶,你够狠。”
谢自珩盯着我苍白却平静的脸,
眼底猩红更甚,几乎滴出血来。
“那你可知,总给你做桂花糕,早早就为你备好嫁衣的大嫂。”
“在流放路上,被官兵轮番凌辱至死。”
“那时她刚有孕三月,他们盼了这个孩子整整五年!”
耳边传来一阵轰鸣,
我死死咬住内颊,咽下喉中涌上的腥甜,
眼泪模糊了视线,只有谢自珩眼里的恨,清楚得刺眼。
“所以呢?”
谢自珩被我轻飘飘的语气彻底激怒,
他手掌猛地抬起,却被赶来的萧执打断了。
“谢将军,孤特意为你安排的叙旧,看来不太痛快啊。”
萧执踱步进来,目光扫过我红肿的脸和泪痕,
最后落在谢自珩紧绷的下颌上,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
谢自珩松开手,转身行礼:
“殿下说笑了,臣和瑶姬无旧可叙。”
萧执轻笑,走到我身侧,指尖轻佻地掠过我的肩,
“瑶姬,这些年你为孤侍奉过那么多人,”
“怎么今日,偏让谢将军扫兴?”
我垂眸不语。
谢自珩盯着萧执搭在我肩上的手,额角青筋跳动,
转身拱手道:
“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总该有人,干干净净地往前走。
殿外的风卷着雪沫扑进来,我瑟缩了一下,
肩上萧执的手,却收得更紧了。
萧执冷笑一声,抽出随身的鞭子,
鞭梢抵上我下巴,声音轻柔:
“看到他那副样子了吗?立了点军功,就敢给孤摆脸色。”
话音未落,鞭子却已经落在我肩上。
我闷哼一声,下意识跪得更直。
萧执慢悠悠地甩了甩鞭子,他声音带着笑意,
“沈瑶,当年我那条狗不过是冲着你多叫了两声,就被谢自珩抽断了脊梁。”
“你说,要是谢自珩知道,自己十几年都没舍得碰一下的人,”
“在孤手里连条狗都不如,会是什么表情?”
血浸透薄衫,我闭上眼,却终究没让那滴泪落下来。
三年了。
痛觉早已麻木,只有心口那个窟窿,还在漏着风。
鞭子停下时,我无力地伏在地上,血从嘴角渗出。
萧执扔开鞭子,擦了擦手:
“拖下去。别让她死了。”
第二日,是皇帝为谢自珩亲设的接风宴。
酒过三巡,谢自珩脸上泛起薄红,
目光时不时落在我身上,翻涌的眼神烫得我心口发疼。
萧执的手在我腰间,不轻不重地揉着,唇贴近我耳畔:
“瞧,咱们定远将军,眼睛都粘你身上了。”
他低笑,声音里满是玩味,
“孤若是将你送他一夜,他会不会对孤感恩戴德?”
萧执正说着,
倒酒的婢女便不慎将酒泼在了谢自珩的衣袍上,惶恐引他去偏殿更衣。
“去吧,你的机会来了,别让我失望,否则你母亲的药……”
萧执未把话说完,笑眯眯的推了我一把。
我浑身血液瞬间凉透,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挪到偏殿的。
谢自珩正背对门口更衣,
他背上满是交错狰狞的伤疤,刺得我眼眶一酸。
我轻轻环住他的腰,脸贴上他温热的脊背。
谢自珩身体骤然绷紧,转身狠狠攥住我的手腕,眼神沉得吓人。
望着他眼里汹涌的情绪,我鬼使神差地踮起脚,凑近他的唇。
谢自珩却偏头躲开了。
即使明白他就该如此,
可心中涌上的酸涩,还是让我忍不住轻问出声:
“将军,是嫌妾脏吗?”
谢自珩下颌猛地收紧。
他抬起我的下巴和我对视,眼里的痛苦几乎将我淹没。
强烈的愧疚瞬间涌上心头,我挣脱谢自珩的手想离开。
他却一把将我拽进他怀里,报复似得吻上我的唇。
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我拍打谢自珩的肩,却被他十指紧扣压在墙上,吻得更凶。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眼前发黑时,谢自珩才稍稍松开,
又一把将我抱起,压在偏殿的软榻上。
“谢自珩你疯了!这是皇宫!”
“我是疯了!”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沈瑶,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是不是自愿的?”
泪水瞬间涌出。
可我喉头哽住,发不出声音。
证据只差最后一点了,谢家上下七十六口人的清白眼看就能昭雪,
我若此刻跟他走,一切前功尽弃,谢家永世背着污名。
“我若逃了,我的家人呢?”
听到我回答,谢自珩眼底那点微弱的光,霎时灭了。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悲伤的笑。
“家人?”
“沈瑶,你最不配提的,就是这两个字。”
说完,谢自珩决然转身,再未看我一眼。
我麻木的整理好衣裙,推开门正碰上带人来捉奸的萧执。
萧执目光扫过我身后空无一人的偏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他将我拖回了东宫的水牢,正要放出水池里豢养的蛇,
外面传来压低声音的禀报:
“殿下,陛下急召您。”
萧执眼底闪过一丝烦躁,
丢下一句“跪着”,便快步离去。
密室里不知时间的流逝,水池渗出的寒气将我冻得瑟瑟发抖,
在我即将昏过去前,萧执回来了。
他满脸酡红,脚步虚浮,眼神却比离开时更加幽暗骇人。
萧执露出手中调好的刺青颜料和银针,
倚在门上扯了扯嘴角,语调含着酒意。
“跪得倒是乖觉,怪不得谢自珩愿拿军功换你。”
我瞳孔猛地一缩。
萧执却嗤笑一声,抓住我的头发,迫使我抬头:
“沈瑶,你一身脏污,满手洗不净的谢家血,他怎么还要你?”
萧执的眼神变得困惑,像是不理解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随即伸手取出银针,放在烛火上烤。
“既如此,那就让他看清楚,你身上究竟烙着谁的印记。”
衣服被撕开,针尖刺入我胸前皮肤。
胸口传来密密麻麻的痛,可我只想着如何让谢自珩回北境去。
只要谢自珩手握重兵,远在边关,
就算父亲和我的谋划失败,萧执登上了皇位,也轻易动他不得。
当我再次醒来时,面前竟摆放着谢家七十六口人的牌位。
谢自珩见我醒了,扔来一套麻衣孝服。
“换上,在这里跪满七日七夜,每日诵经超度。这是你欠他们的。”
我没有争辩,默默换上了孝服。
我不眠不休的跪着,谢自珩就坐在一旁盯着。
第一日,
我体力不支晃了一下,一杯冰冷的茶水便劈头盖脸地泼了下来。
第三日,我喉咙出血,诵经声几不可闻。
谢自珩捏着我的下巴,灌下一碗极苦的药。
“大声些,我听不见。”
第五日,
我恍惚间看到嫂嫂端着甜糕走来,温柔地对着我笑。
可我伸手去碰,却只有空气。
“嫂嫂……”
这声“嫂嫂”激怒了谢自珩。
他一把将我拽起,拖到兄嫂的牌位前,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寒冷和饥饿使我瑟缩着往供台下方躲去,手肘却意外触碰到了供台内侧的机关。
一旁的石壁上立刻弹出一个装着卷轴的暗格。
看清卷轴上记录的北狄王室密印的那一刻,我浑身血液都燃烧起来。
那金鳞雀竟和萧执醉酒时刺在我胸前的图案一模一样!
这些年,我和爹爹已经暗中收集了萧执与北狄交易的记录,
正缺少证明对方身份的铁证,他竟自己送了上来!
谢自珩掂着食盒进来时,我已经收好了密卷。
“谢将军若是现在放我回去,我可以不向太子提起你私设罪臣灵堂的事。”
闻言,谢自珩气极反笑。
“沈瑶,你以为这灵堂是我设的?”
他猛地伸手,扣住我的手腕,
“那我便带你看看,到底是谁,在这吃人的东都城里,还偷偷惦记着我谢家满门!”
马车竟一路疾驰至我母亲休养的别院,
嬷嬷见到我们,还没来得及通传,
谢自珩已一把将我推了进里屋,站在门外问道:
“沈伯母!您当着沈瑶的面告诉我!这三年,是不是您一直偷偷供奉着我谢家人的牌位?”
母亲倚在榻上咳嗽的说不出话,老泪纵横。
这无声的泪水,等于承认了一切。
谢自珩声音颤抖:
“当年沈瑶她亲手伪造证据,将我谢家推入万劫不复!”
“您这是在为她赎罪,还是说,这其中也少不了您和沈伯父的手笔呢!”
“自珩!不是的……咳咳咳……”
母亲急得剧烈咳嗽起来,想要打断他,
可剧烈的情绪冲击让久病的她,说话断断续续。
“不是什么?!”
谢自珩在极致的痛苦下,理智早已燃烧殆尽,
“沈伯母,您教出来的好女儿!为了荣华富贵,连您偷偷祭奠,她都要拿来当作要挟我的筹码!”
看着母亲心急如焚,面色通红,我急忙祈求道:
“谢自珩,求你别说了……求你!”
谢自珩却不理会,继续惨笑道:
“你如今活得多好,太子的瑶姬,风光无限……”
“噗——!”
母亲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身前的锦被。
“娘!”
我撕心裂肺的尖叫出声。
谢自珩也从震惊和恐惧中回过神来,嘶声对外面吼道,
“传太医!快传太医!”
可是,太迟了。
母亲的手,还是无力地垂落下去。
我瘫跪在榻前,
整个世界失去了声音和颜色,只剩下眼前刺目的红。
母亲被安葬沈家墓园,丧依办得极其简薄。
谢自珩全程都守在远处,
视线偶尔与我相对,也是飞快移开。
棺椁刚刚覆土,传旨太监就在墓园前尖声宣道:
“陛下急诏,定远将军谢自珩,即刻入宫觐见!”
—— 引自章节: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