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突突你啊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13 13:55:44
状态: 完结
字数: 2.73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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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血月当空之夜,顶级仙门云梦林氏满门被屠。尚在襁褓的林晚,被母亲用禁术封印灵根与记忆,抛入凡尘。十二年后,山村孤女林晚只知道自己是灾星,活不过十六。直到她血溅祖传玉佩,一道冰冷的声音在脑海响起:“混沌灵根,封印解除。”她这才知道,自己每一次无意识令枯木逢春,都是惊天秘密在呼吸。踏入仙门,她是最劣等的“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第20章
第21章
第22章
第23章
第24章
第25章
第26章
第27章
第28章
第29章
第30章
第31章
第32章
第33章
第34章
第35章
第36章
第37章
第38章
第39章
...
第40章2025-12-13 13:55:44
【原文摘录】
云梦泽深处,被誉为“修真界第一灵韵福地”的林家祖地“云梦林氏”,此刻却死寂得可怕。平日里仙鹤翩跹、灵泉潺潺的景象荡然无存,笼罩整片山门的“云梦千幻大阵”的光晕正在剧烈明灭,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道道狰狞的裂痕在光罩上蔓延,每一次撞击,都让山峦微微震颤,惊起飞鸟与走兽,却惊不醒府邸深处那个襁褓中安睡的女婴。
灭门之祸,已至门前。
苍穹之上,那轮圆月红得妖异,红得刺目。那并非晚霞渲染的暖红,而是一种沉滞的、仿佛凝固血液般的暗红。月华流淌下来,给云梦泽连绵的仙山楼阁、奇花异草都披上了一层不祥的血纱。连空气中原本浓郁纯净的灵气,都似乎变得粘稠而躁动不安。
林家祖地核心,守静堂内,却反常地没有灯火通明。只有几颗嵌在穹顶的夜明珠散发着清冷微弱的光。檀香早已燃尽,冰冷空气中残留着一丝焦灼的气息。
林氏当代主母,苏清韫,一身素白寝衣,外罩一件深青色绣着流云暗纹的斗篷,正静静立在窗前。她身姿挺拔如竹,面容在血色月光下显得有些苍白,却异常平静。唯有那双映着血月的眸子深处,翻涌着足以焚尽天地的悲怆与决绝。她的左手轻轻按在小腹偏下的位置,那里,隐约有极其微弱的、与她血脉相连的灵气波动——并非来自她自己,而是来自她怀中紧紧抱着的一个锦绣襁褓。
襁褓里的孩子睡得正沉,呼吸匀细,全然不知外界天地变色、杀机已如寒潮般涌至家门。这是个女孩,粉雕玉琢,眉眼依稀能看出父母的影子,尤其那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两弯浅浅的影。
苏清韫低下头,目光落在女儿脸上时,那深潭般的眼眸里才裂开一丝缝隙,流露出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滚烫的疼惜与不舍。她冰凉的指尖极轻极柔地抚过婴孩细嫩的脸颊,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如同梦呓:“晚儿……我的晚儿……”
“夫人!”
一声压抑着无尽惊惶与悲愤的低呼从门口传来。一个头发花白、面容古朴的老仆几乎踉跄着扑进室内,正是林家世代忠仆,林伯。他一身短打劲装已沾染了灰尘与几处显眼的焦黑,气息微乱,显然刚刚经历过激烈的冲突。
“阵法……云梦千幻大阵撑不了多久了!”林伯声音沙哑,眼眶通红,“来的不止一方人马!至少有三位元婴修士在合力强攻阵眼,外围还有不下数十金丹、数百筑基……他们疯了!这是要绝我林氏满门!”
—— 引自章节:第1章
林伯在绝对黑暗的密道里狂奔,怀中婴儿轻微的抽泣是这片死寂中唯一鲜活的声音。身后的巨响与喊杀被彻底隔绝,只有他自己粗重如风箱的喘息和心脏擂鼓般的跳动充斥耳膜。他不知道这条密道究竟有多长,夫人的血能维持入口遮掩多久,更不知道出口外是否已有天罗地网。他只知道跑,用尽一个筑基后期修士残存的全部灵力与生命力,向那未知的、代表渺茫生机的“落星潭”奔跑。
黑暗浓稠得如同实质,压迫着感官。密道并非坦途,时宽时窄,地面湿滑崎岖,四壁散发着泥土与古老禁制的冰冷气息。林伯全凭记忆中对这条应急密道图的惊鸿一瞥,以及手中那枚青铜钥匙传来的、对出口方向极其微弱的牵引感,在黑暗中艰难辨路。
他的左肩传来阵阵钻心刺痛,是在守静堂外试图阻挡第一波破阵余波时,被一道灼热的火系术法擦过所致。皮肉焦黑,经络受损,灵力运转到此处便滞涩难行。但此刻他顾不上了,所有的灵力都被用来激发双腿的风行符箓——尽管是最低等的“神行符”,且因他状态不佳效果大打折扣,但总比纯粹肉体奔跑要快。
怀中的襁褓因颠簸而不适地扭动,细弱的哭声断断续续。林伯不得不分出一丝极其轻柔的灵力,混合着自己几十年修炼出的、最为平和中正的木系生机,小心地包裹住孩子,试图安抚。“小小姐,莫怕,莫怕……老奴在。”他低声哄着,声音干涩沙哑,与其说是安慰孩子,不如说是安慰自己那颗快要跳出胸腔的心。
回忆如同附骨之蛆,在狂奔的间隙不受控制地窜入脑海。
他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苏清韫夫人的情景。那时她还是苏家备受宠爱的小姐,随父来访云梦林氏。春日宴上,少女一袭鹅黄衣衫,立于一树繁花之下,笑意清浅,与当时尚是林家少主的家主林霄论道。她言谈间对草木生机、轮回枯荣的见解,让侍立一旁的林伯暗自心惊,那并非寻常闺秀能有的视野与修为。后来,她嫁入林家,成为主母,从未因出身高贵而骄矜,反而将林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对下人宽厚,对夫君敬爱扶持,对……对他们这些老家仆,也总是温和有礼,记得林伯好一口自酿的梅子酒,年年总会赐下些灵果让他添些风味。
“林伯,晚儿日后,恐怕要多劳您看顾了。” 生产后不久,夫人抱着刚满月的小小姐在庭院晒太阳,曾似无意般对他感叹。那时阳光晴好,夫人眉眼温柔,小小姐在她怀里咿呀作声。林伯只当是主母的客气与信赖,连忙躬身说这是老奴本分。如今想来,那句话里,是否早已藏着一丝今日劫难的预感与托付?
—— 引自章节:第2章
树洞中的三日,如同在幽冥边界徘徊。林伯靠着刻入骨髓的警觉与怀中婴儿微弱的体温,才勉强维持住一丝清明。当第四日破晓时分最微弱的天光透过苔藓缝隙渗入时,他确认那阴冷如毒蛇的神识已彻底远去。抱着几乎无声无息的孩子,他爬出树洞,像个真正的山野老朽般,折根树枝做杖,一步一挪,朝着记忆中凡人国度的方向走去。
这一走,便是整整七个月。
林伯不敢动用丝毫灵力,那只会像黑夜中的烽火般显眼。他散去功法,敛尽气息,让暗伤与阴毒在经脉中肆虐,外表迅速衰朽成一个佝偻、满面风霜、带着个奶娃娃逃荒的可怜老丈。他用仅剩的碎银换最粗糙的干粮,用草药知识沿途采些不值钱的药草换取羊奶或米汤,一点一滴喂养着怀中的小小姐。孩子出乎意料地顽强,虽然瘦小,却很少生病,只是一双眼睛总是过于安静地看着这个世界。
他们穿过荒芜的缓冲区,越过几座散修都懒得占据的贫瘠山脉,渐渐连最低阶的灵草都难以寻觅。空气中的灵气稀薄到近乎于无,对于修真者而言,这里是堪比绝域的“荒芜之地”,但对于逃亡者来说,却是最完美的屏障。
深秋时节,他们来到了一个位于群山褶皱深处的小山村。
村子很小,不过二三十户人家,土坯房舍依着一条清澈见底、却没什么灵气的小溪散落着。村口一棵巨大的、叶子已落尽的古槐树下,立着块半埋土中的石碑,字迹模糊,隐约可辨“桃源”二字。时近黄昏,炊烟袅袅升起,鸡犬之声相闻,透着一种与世隔绝的静谧与贫瘠。
林伯在村口驻足,浑浊的老眼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一切。灵气……几乎感知不到。村民皆是凡人,面有菜色,衣着简朴。几个在溪边玩耍的孩童好奇地望过来,眼神干净而纯粹。这里,符合夫人“最偏远、最不起眼”的所有要求。
他紧了紧怀中用破旧棉布重新改制的襁褓,孩子正在熟睡。然后,他让本就佝偻的腰背弯得更低,脸上堆起谦卑又带着愁苦的笑容,颤巍巍地走向最近一处正在门前收晾晒菜干的老妇人。
“这位阿嫂,叨扰了。”林伯的声音沙哑干涩,透着长途跋涉的疲惫,“老汉带着孙女逃荒至此,孩子娘……没了,实在走不动了。敢问村里,可有能暂歇脚的空屋,或者……谁家愿意赁间柴房容身?”
老妇人停下动作,警惕地打量着他。林伯此刻的模样实在凄惨——衣衫褴褛,满面尘灰,嘴唇干裂,怀里的孩子也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小半张瘦黄的脸。但或许是看他年纪实在大了,孩子又可怜,老妇人眼中的戒备稍稍褪去,叹了口气:“造孽哦……从北边逃过来的?听说那边不太平,闹兵灾还是山贼来着?”
—— 引自章节:第3章
桃源村的冬天来得又早又硬。北风像刀子一样刮过山坳,从茅草屋每一个修缮过的缝隙里钻进来,呜咽作响。土炕烧得再热,也驱不散那股子沁入骨髓的阴冷。林伯的咳嗽越来越频繁,咳出的暗红色血沫里,那股阴寒的鬼气似乎也愈发顽固。
林晚就在这样一个严寒的冬天里,安静地长大。
她不像别的婴孩那样爱哭闹,大多数时候只是睁着一双过于漆黑清澈的眼睛,安静地看——看漏风的屋顶上晃动的蛛网影子,看林伯佝偻着咳嗽的背影,看偶尔从缝隙射入的一缕微光中飞舞的尘埃。饿了或不适时,也只是发出小猫似的细细哼唧,从不嚎啕。这种异常的安静,起初让林伯心惊胆战,生怕是“九幽锁灵封”对孩子造成了什么不可知的损害。他日夜提心吊胆,用所剩无几的温和灵力小心翼翼地探查,却只得到更加困惑的结果:孩子脉搏虽然细弱,但很平稳;气息虽微,却悠长;除了比寻常婴儿更畏寒、更瘦小些,竟真的没有大病。
更让林伯暗自惊疑的是,他逐渐察觉到了一丝极其微妙、几乎无法捕捉的“异常”。
这异常与环境有关。他们这处山脚旧屋,本是村里灵气最稀薄、土地最贫瘠的角落,连耐寒的野草都长得蔫头耷脑。可自从林晚住进来,尽管是在万物凋敝的深冬,屋内的空气似乎……不那么“死寂”了。不是变得灵气浓郁——那不可能,凡俗界本就没有灵气——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生机感”。比如,墙角那盆林伯随手插下、本已半枯的野兰,根茎竟然没有继续腐烂,反而维持着一点微弱的青意;漏风最严重的窗台下,积着的灰尘里,不知何时冒出了几星绒绒的、翠绿到不合时宜的青苔。
最明显的一次,是在一个雪后初霁的午后。阳光罕见地穿透寒冷的空气,从破窗斜斜照进屋里,正好落在炕上林晚的小手边。林伯当时正忍着咳嗽,在灶边熬煮苦涩的草药,一回头,瞥见了那一幕:光柱中,女儿(他早已在心里如此视她)那只小小的、瘦弱的手无意识地动了动,指尖似乎漫无目的地拂过炕沿粗糙的木纹。就在那指尖掠过之处,紧贴着木头缝隙里,一粒不知何时掉落、早已干瘪的草籽,竟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微微鼓胀了一下,仿佛久旱逢霖般,顶开了一丁点几乎看不见的、嫩到极致的黄绿色芽尖!
林伯瞬间僵住,药罐在火上咕嘟作响也浑然不觉。他屏住呼吸,揉了揉昏花的眼睛,再凑近细看。那芽尖依旧在那里,微小却真实,在冬日惨淡的阳光下,脆弱得如同一个幻觉。而林晚已经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睡去,呼吸均匀,小脸安宁,仿佛刚才那微不足道的动静,不过是梦中无意识的呓语。
自然灵气自发汇聚?
—— 引自章节: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