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苏辞」[签了和离书后,他藏不住宠爱]更新/连载更新](https://image-cdn.iyykj.cn/2408/8c63d267663931c3a2223cdc2f8a94eb.jpg)
作者: 璋华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10 16:46:28
状态: 完结
字数: 11.21万字
阅读人数: 20.79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上一世,我为错信的人撕碎真心,亲眼看着他为我淌尽血,看着家族倾覆、王朝崩塌。烈火焚身时,我恨透了自己的愚蠢——原来那身侧人的冷,是藏了半世的温柔。再睁眼,竟回到递和离书的清晨。他手臂淌血,眸中是惯常的疏离,可我知道,这是我唯一的赎罪机会。我撕了和离书,指尖颤着为他裹伤。他眼底翻涌着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第20章
第21章
第22章
第23章
第24章
第25章
第26章
第27章
第28章
第29章
第30章
第31章
第32章
第33章
第34章
第35章
第36章
第37章
第38章
第39章
...
第40章2025-12-10 16:46:28
【原文摘录】
利刃穿透父亲铠甲的声音,母亲戛然而止的悲鸣,还有那锥心刺骨的悔恨,交织成她带着腹中未成形的孩子,在城墙上纵身一跃……
蚀骨的恨意瞬间攫住了她,让她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她下意识地攥紧手,指尖却触及一片微凉与粘稠。
她低头。
右手,紧紧握着一柄小巧却锋利的匕首。
左手,则捏着一封刚刚被塞过来的、墨迹犹新的信笺。
借着窗外透入的、黎明前最浓重的晦暗光线,她能看清上面力透纸背的三个字——和离书。
轰隆!
“苏辞……”突然一个熟悉的男声开口,嗓音因酒意和痛楚带着一种低哑的破碎感,“你就……这么恨我?”
苏辞倏然抬头,看向站在床榻前几步之遥的那个身影。
裴玄寂?!
他不是已经万箭穿心死了吗?
苏辞猛得环顾四周,这里不是在城墙下,竟与她还是东宫太子妃时居住的房间一模一样。
难道……她重生了?!
脑海中被尘封的、属于这一夜的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冲回。
是了,今夜。
太子裴玄寂奉命于宫中宴饮,醉酒归来,闯入了她的房间。
她惊慌失措,言语激烈地斥骂他,用藏在枕下的匕首胡乱挥舞抵抗……混乱中,不知怎么,就划破了他的手臂。
而他……
苏辞再次望去。
裴玄寂一身玄色暗纹常服,身形依旧挺拔如孤松,只是左手紧紧按着右臂。
指缝间,深色的布料被洇湿了一大片,浓重的血腥气在寝殿密闭的空气里弥漫开来。
他的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苍白,薄唇紧抿,那双总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沉眸子,正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她。
一模一样。
场景,话语,甚至连他此刻眼底那深切的、被她刻意忽略的痛楚,都分毫不差!
上一世,她就是在这里。
在这个他血流不止、递上和离书的时刻,心中被狂喜和即将与云湛双宿双飞的期盼填满。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抢过那封和离书,看也未看他惨白的脸色,只丢下一句:“是,我恨你,无时无刻不想离开你!”
便如同挣脱牢笼的雀鸟,头也不回地投入了那个早已编织好的、万劫不复的陷阱。
恨他?
是啊,她曾经是那么“恨”他。
恨他一道圣旨拆散了她与“挚爱”,恨他占据了她夫君的名分。
可现在,这“恨”字,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喉咙生疼,半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她红了眼,看着裴玄寂,忍住立刻扑进他怀里的冲动。
看着他按着手臂,鲜血仍不断从指缝渗出。
—— 引自章节:第1章
话音未落,寝殿的门被从外面轻轻推开一条缝隙。
映雪那张清秀却写满担忧焦急的脸庞探了进来。
她的目光先是快速扫过站在床前、脸色苍白、手臂染血的太子,吓得倒抽一口冷气。
随即又看向床上鬓发散乱、中衣染血、神情却异样平静的太子妃,更是惊得魂飞魄散。
“殿下!您的伤……”
映雪失声,也顾不得礼数,快步走了进来。
“孤无事。”
裴玄寂先开了口,声音依旧沙哑,却恢复了几分惯常的沉稳,只是那目光仍胶着在苏辞身上,带着审视与挥之不去的困惑,“退下。”
映雪脚步一顿,担忧地看向苏辞。
苏辞却在此刻抬起眼,迎上裴玄寂深邃的目光:“殿下手臂伤了,需要立刻包扎。”
她顿了顿,视线转向映雪,吩咐道:“映雪,去取金疮药和干净的细布来,再打盆温水。”
映雪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自家小姐这突如其来的、对太子的关切。
小姐平日里,不是连殿下靠近些许都要冷脸半日的吗?
今夜这般冲突,殿下还受了伤,小姐怎会……
“还不快去?”
苏辞的声音微沉,带着不容置疑。
“……是!奴婢这就去!”映雪一个激灵,虽满腹疑窦,却不敢再多问,连忙躬身退了出去,并细心地将殿门重新掩好。
寝殿内再次只剩下他们二人。
空气仿佛凝固了,比之前更加滞涩难言。
裴玄寂定定地看着苏辞。
试图从她那张过分平静的脸上找出些许伪装的痕迹,或是愤怒,或是委屈,或是计谋得逞的狡黠……
任何一种情绪,都好过现在这般,如同深潭古井,不起波澜。
可她什么都没有。
她只是微微垂着眼帘,浓密的长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她眸中所有可能泄露的情绪。
染血的右手轻轻搭在锦被上,指尖无意识地蜷缩着。
她到底……想做什么?
裴玄寂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
他自认还算了解她,了解她的倔强,她的骄傲,她对他毫不掩饰的排斥,以及她心底那个从未放下过的……人。
所以,他给她自由。
用一道伤口,换她得偿所愿,也断了自己日渐滋生的不甘妄念。
可她,竟亲手撕了它。
“苏辞,”
他终是忍不住,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哑了几分,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绷,“你可知,你撕掉的是什么?”
苏辞缓缓抬起眼眸。
这一次,她的目光不再躲闪,直直地撞入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中。
她当然知道。
那是她上一世愚蠢的证明,是通往地狱的通行证,是葬送整个大晟王朝的催命符!
—— 引自章节:第2章
“放下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苏辞吩咐道,目光始终没有从裴玄寂身上移开。
映雪担忧地看了两人一眼,终究还是应了声“是”,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殿门。
沉重的殿门合拢声,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苏辞掀开身上的锦被,赤着脚,踩在微凉的地面上。
她走得很慢,脚步甚至有些虚浮。
不知是因为重生带来的冲击尚未完全平息,还是因为脚下那些散落的、属于和离书的碎片,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前世破碎的尸骸和悔恨上。
裴玄寂站在原地,看着她纤瘦的背影,看着她弯腰,用未染血的左手,拿起雪白的细布,浸入温水中,仔细地拧干。
然后,她转过身,拿着那块湿润的细布,一步步走向他。
“殿下,”
她在距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这个距离,已远超她往日划定的安全界限。
她抬起手臂,将细布递向他染血的手,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持,“请先清理一下伤口,臣妾……为您上药。”
她的靠近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香,混合着淡淡的血腥气,萦绕在他的鼻尖。
裴玄寂垂眸,看着递到眼前的、冒着温热湿气的细布,再看看她坚定而执拗的眼神,心头那股无名火与巨大的困惑交织翻腾。
他猛地抬手,却不是去接那细布,而是一把攥住了她递布的手腕!
他的动作又快又急,带着压抑不住的力道。指尖灼热的温度透过她微凉的皮肤,烫得苏辞轻轻一颤。
“苏辞,”
他的声音低沉喑哑,带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目光如鹰隼般锁住她,“告诉孤,你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他的指节用力,握得她腕骨生疼,仿佛要将她纤细的骨头捏碎。
“撕毁和离书,留下,现在又要为孤上药?你当孤是傻子?还是你觉得,这样戏弄孤,很有趣?”
他的胸膛微微起伏,手臂上的伤口因这用力的动作再次渗出更多的鲜血,顺着紧握的手指,一点点染上她皓白的手腕,留下刺目的红痕。
苏辞吃痛地蹙起了眉,却没有挣扎,也没有回避他的目光。
腕间的疼痛和那黏腻的鲜血,反而让她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这一切都不是梦,她是真的回来了。
她看着他眼底翻涌的怒火、怀疑,以及那深藏在最底层、几乎难以察觉的一丝……受伤?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酸涩难当。
—— 引自章节:第3章
伤口被清理干净,露出皮肉翻卷的痕迹。
苏辞放下染血的细布,伸手去拿矮几上的白瓷药瓶,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瓶身,手腕却再次被猛地攥住!
这一次,力道比方才更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苏辞惊愕抬头,还未看清他眼底翻涌的暗色,整个人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裴玄寂竟俯身,一手穿过她的膝弯,另一手牢牢箍住她的背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殿下!”
苏辞失声惊呼,手下意识攀住他的肩膀,指尖因慌乱而收紧,攥住了他玄色的衣料。
男人的胸膛宽阔而坚硬,隔着薄薄的中衣,传来灼人的体温,混杂着淡淡的龙涎香和血腥气,形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将她完全笼罩。
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远超她心理所能承受的界限。
前世今生,除了这场导致悲剧开始的醉酒,他从未如此逾矩!
裴玄寂低头,看着她瞬间变色的脸,看着她眼中无法掩饰的惊慌。
那双墨黑的眸子里,最后一丝微弱的期待彻底湮灭,取而代之的是沉沉的讽刺和冰封的怒意。
他抱着她,大步走向那张象征着夫妻,却从未真正共享过的雕花拔步床。
“这可是你说的,”
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冰冷刺骨,带着毫不留情的嘲弄,“尽一个太子妃应尽的本分?”
话音未落,他已行至床边,俯身将她放入柔软的锦被之中。
身体陷入一片云堆的同时,他灼热的气息也随之压下,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目标明确地攫取她的唇瓣。
“不……!”
几乎是本能,在他的唇即将碰触到的前一瞬,苏辞猛地偏过头去,用尽全身力气挣扎起来,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徒劳地想要推开那山岳般沉重的压迫感。
裴玄寂的动作顿住了。
他的唇悬停在离她脸颊不过寸许的地方,呼吸粗重,喷薄在她颈侧敏感的肌肤上,引起一阵战栗。
寝殿内的空气仿佛冻结,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声,一个带着惊惧,一个带着压抑的怒火。
他缓缓直起身,依旧维持着将她困在床榻与他身体之间的姿势,垂眸冷冷地俯视着她。
苏辞的心脏狂跳不止,几乎要冲破喉咙。
她蜷缩在锦被间,衣衫因方才的挣扎略显凌乱,脸色苍白,唇瓣微微颤抖。
那双刚刚还显得平静甚至带着些许柔和的眼眸,此刻写满了未褪的惊恐和下意识的防御。
这反应,如此熟悉。
与他记忆中那个始终对他竖起尖刺,不容他靠近分毫的苏辞,一般无二。
—— 引自章节: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