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2-05 10:33:45
状态: 完结
字数: 6.18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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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出征归来,正逢抄家,父亲跪求我替庶妹充作官妓。我冷笑着讥讽他。 “尚书大人莫不是得了痴症,您不是早将我的名字,从族谱上划掉了吗?” “如今你因言获罪触怒君上,举家流放,嫡女没入青楼,该去的自然是你与暗娼所生的秦菀。”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
第五章2025-12-05 10:33:45
【原文摘录】
“如今你因言获罪触怒君上,举家流放,嫡女没入青楼,该去的自然是你与暗娼所生的秦菀。”
庶妹秦菀闻言,扶着门框哭晕过去。
来下聘的未婚夫却越过我将她抱起。
“秦缨,军中生死你都经历过,就权当被狗咬一口。”
“军营相伴五年,我早已将你视作我的正妻。日后赎你出来,我也必不会嫌弃你。”
把退婚书塞到我手里,谢辞似是极为不舍,怅然叹息。
“你有我教你的武艺护身,菀儿却什么都没有,她是闺阁女子,受不住那磋磨。”
手中婚书捏变了形,我艰涩开口。
“若我就是不肯,你要如何?”
敛去眸中愧意,他冷睨我一眼。
“你知道的,女子混入军营,论罪当诛。”
满意地看着我怔愣住,他噙着笑意。
“何况,你也不会希望你娘亲的尸首,被野狗争食吧?”
我闭了闭眼,出奇的平静。
下一秒,手中婚书化成齑粉。
开苞那日,谢辞携万两黄金来时,我早已成了淑妃。
他却提剑强闯金銮殿,红着眼质问我为何水性杨花?
庶妹依偎在谢辞怀中,“菀儿是内宅女子,比不得姐姐巾帼英雄。”
决绝地甩开谢辞的手,她跌跌撞撞朝外走。
“还是让菀儿去,哪怕受辱,菀儿也会以死明志保全清白!”
谢辞惊慌地将人用力揽抱住。
抬头看向我时,眸中温度一点点变冷。
“秦缨,军营里同吃同睡,你何时这样矫情过?”
“战场上死人堆里爬出来几回,你难道还将贞洁看在眼里?”
“那这样,开苞那日,你的初夜我买了,这样总行吧?”
我浑身一震。
闻言,秦昌邑气得老脸通红:“你这不知廉耻的逆女!”
“菀儿是京中无人不知的贵女典范,你又是什么东西?谢辞的什么狗屁亲卫?分明是上赶着去给人暖床!有辱门楣!”
话音未落,这惊世骇俗的热闹,引得抄家的官差,全停下手上动作,戏谑不已。
我心口微滞。
娘亲死后,父亲续弦,我无奈之下攥着一纸婚书,跟着谢辞去到边关,成了他的亲卫。
五年历经生死,什么清白贞洁,我向来不在意。
可秦菀不容亵渎,我便人尽可夫吗?
何况军中为了避嫌,我与谢辞明明分榻而睡,和衣而眠。
谢辞这样含糊不明的意味,可曾想过旁人会如何看我?
见我垂头不语,他猛地将我扯向他,语气轻蔑。
“秦缨,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怕开苞之日,我不去买你吗?”
我挣开他,扯了扯唇。
心意?
是啊,军中皆知,再无谢将军般专情男子。
每下一城,兵将无不流连秦楼楚馆。
只主帅谢辞,却为早有婚约的心上人“守身如玉”。
—— 引自章节:第一章
面色一僵,他猛地攥住我手腕。
“嫁?你还想嫁给谁?开了苞,千人骑万人睡,哪个男人还会娶你?”
“秦缨,你果真不比菀儿大度。菀儿不顾女儿家的自尊,不止一次向我自请做妾,生怕委屈了你。”
“我不嫌你,你还拿乔,想拿捏我?”
“笑话!如果没有我,你擎等着看,开苞那日,有哪个瞎了眼的才去赎你!”
青梅竹马的感情,边关五年的情意。
给了他非比寻常的自信。
用力甩开他,淡淡开口,“哦。”
我冷静的反应,似是出乎他的预料,噎得谢辞额角青筋突突的跳。
他朝我走近一步,下颌绷得死紧。
“啊!”
秦菀捂着心口蹙眉,他立时惊慌,扭头匆忙照拂,眼里只剩对她的担忧。
“可是哪里不舒服?来人!快去请本将的军医!”
一片兵荒马乱中,我默然转身。
晚间,我浑身赤裸地正对着铜镜。
战场上留下的疤细密可怖。
昔日用来舞刀弄枪的身体,谢辞竟要我日后靠它吃饭,在各色男人身下受辱。
又想到谢辞以母亲相挟的话,眼眶一阵酸涩。
不知在我身后站了许久,谢辞突然语带讥诮出声,激得我浑身一震。
“秦缨,明日青楼的小轿才来,现在就这么迫不及待,学着怎么勾引男人了?”
说着,踱着步子,嫌恶地从头到脚将我细细打量。
“你本就姿色平平,军营三年,晒得又黑,怕是卖不了好价钱吧?”
“不过只要你守好清白身,开苞那日,我带上几两银子,也算去给你捧个场,然后说不定就会顾念昔日情谊,赎你回来做个妾室。”
我平静地拢好衣衫。
强忍翻腾的情绪,坐在床边,擦拭着陪了我五年的匕首。
“不劳谢将军破费了。”
我有武艺在身,寻常男子轻易近不了我身。
加之娘亲出身商贾,留下的银两虽然不多,却也够我为自己赎身。
至于娘亲的尸骨,待日后安定下来,再细细图谋带走。
我沉吟思索,谢辞却好似将我看穿,眼中晦暗不明。
“我和菀儿的婚期也在明日,你娘留在钱庄的银钱,我已差人拿着你的信物尽数取出。”
闻言,我一下站起,浑身血液倒流。
他满意地轻笑,继续道:
“可那银钱实在不多,因而只能给菀儿一人添妆。”
我喉头哽住,艰涩开口。
“谢辞,你明知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
为了秦菀,他竟卑劣到这种程度!
若是我娘亲在世,只怕要生生刮了他。
见我不可自抑的激动,他勾了勾唇,伸手揽过一旁的秦菀道:
“秦尚书倒台,菀儿娘亲也早已离世,若是嫁妆少了,旁人会笑她的。”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姐姐,菀儿便厚着脸皮讨这匕首做新婚贺礼如何?姐姐既入青楼,日后靠身子过活,想必也用不上了。”
“滚开!”
手被谢辞一下攥住。
“千金难买菀儿高兴。既然菀儿喜欢,你开个条件吧。”
我强忍手腕处传来的疼,怔怔看向他,眼底尽是失望。
他甚至忘了。
这把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匕首,是我及笄那年,他只身去天山矿脉,采来千年寒铁,亲手打了送我的。
心脏似被猛刺数刀,鲜血直流。
我逼回眸中莹润,昂起笑脸,直视他:
“好啊,那就将秦菀贬嫡为庶,顺便一道昭告京城,她那暗娼出身的娘亲,是如何逼死原配,撵走原配所出嫡女后上位的。”
“奈何苍天有眼,叫那女人染上痨病,生生将自己咳死!”
话音未落,我逼回眼泪,一把将匕首夺了过来。
“你!”
秦菀气急。
随即却惊呼一声,捂着脖子瘫倒在地,委屈地小声抽泣。
“姐姐,不过一柄死物,你何至于如此羞辱我娘亲,还想杀了我!”
谢辞猛地抬眼怒瞪我,似要将我生吞活剥。
他颤着手抱住秦菀,厉声大喊:
“来人!军医,不,快去宫里请太医!快去!”
战场上运筹帷幄的谢将军,此刻却像个无助的孩子般失措。
秦菀靠在他肩头,嗓音虚弱。
“将军,菀儿是不是快要死了,可怜这未出世的孩子,投错了胎……”
我僵在原地。
秦菀竟有身孕了。
谢辞也突然怔住,却是又惊又喜,随即抚上她脸颊,温柔中带上几分不易察觉的惧怕:
“不许胡说!”
声音都在颤抖。
可他太惊慌了,以致于都没闻到血水里猪尿泡的骚味。
他看向我,目光愤恨。
“秦缨,我教你的武功,是叫你用来在战场上防身的,不是教你害菀儿这样纯善柔弱的女子的!”
“菀儿的出身,她无法选择,且稚子又何辜!”
我上前一步,尽量维持平静。
“是不是我伤的,等我看过再说。”
谢辞却瞬间戒备,将她护得更紧,眼神却凌厉。
“你信她?”
他嗤笑。
“不信我的未婚妻,难道信你?”
“菀儿甚至愿意同你共事一夫,你就这么对她的?秦缨,今日我才算看透你!”
“你不过是仗着你娘亲将我养大的恩惠,挟恩图报,可我要还到什么时候!”
“如今我已是陛下亲封的征虏将军,若非一纸婚约,你给我做妾室都不配!能替菀儿去青楼,已经是你最好的归宿,别不知足!”
我向后退,笑出泪来。
征虏将军?
可我认识谢辞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快要死了的奴隶。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当年的仇人,都被他一一找出来,全都剁碎喂了野狗。
娘亲死后,父亲前脚接了秦菀母女回府,后脚便要替我议亲。
谢辞从边关跑死了五匹马,终于赶了回来。
他一杆长枪打走了所有上门提亲的人,跪在我娘的牌位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若无您的知遇之恩,便没有今日的谢辞。”
“我和秦缨青梅竹马的情意,她早已融入我的骨血,是我的亲情友情爱情。”
“秦缨是我此生唯一的妻,此生绝不相负,若负了她,便叫我失去所有,生无欢趣,抱憾终生!”
谢辞将我带到了西北军营,扮作他的亲卫。
我们并肩浴血,生死几回。
然而半年前,我夜探敌情身后中箭,撑着最后一口气回去,迎接我的却是满目荒唐。
红烛帐暖,秦菀玉手攀上他的脖颈,两人如同交颈鸳鸯。
“谢郎,当初救下你的,若不是姐姐是菀儿,该有多好啊……嗯啊……”
激烈的撞击声,回应着女子的吟哦低喘。
“你明知我心里的是谁。”
“若不是为了报恩,以她的姿色,给我做通房丫头都不配。”
那夜,我麻木地往伤口上拼命撒最烈的酒。
却仍压不过心口的疼。
想到从前,我不觉红了眼。
只是这回,我却不愿再重蹈覆辙。
向后退了几步,隔开了距离。
许是以为话说重了,谢辞眼底的愧意一闪而过。
他嗫嚅着,“秦缨,我……”
又被适时地打断。
“姐姐,我知你心系将军,你们自小的情谊,你日后定然是要回来的。”
“只是到那时,菀儿和腹中孩儿,还有什么位置?菀儿不如现在就把人还给你!”
秦菀决绝地拔下头上发簪,猛地向心口刺去。
谢辞一把攥住,手心扎出了血也浑然不觉。
他满眼痛色。
“我谢辞的妻子,只能是菀儿你一人!”
“我向你保证,日后纵使秦缨回来,诞下的子嗣,都过继到你名下。”
“你是我谢府唯一的主母。”
静静听完,我嘲讽勾唇。
“谢辞,我们已无婚约,我未来的夫君,是街边的乞儿,也不会是你。”
“别自说自话,凭白污人清白。”
谢辞一怔,像是被我的话点燃,面色几经变换,连说了几个“好”。
待医师检查一番后,说秦菀并无大碍。
而一旁的谢辞却并无半丝喜悦,依旧不错眼地盯着我。
“秦缨意图伤人,依军法处置,拖出去重打二十杖!”
秦菀一副悠悠转醒的虚弱,此时一脸怯生生看向我。
“万幸有将军在,否则菀儿……”
“姐姐虽不喜菀儿,菀儿却一心想要同姐姐好生相处。”
—— 引自章节: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