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不想码字的读书人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1-23 18:13:19
状态: 连载
字数: 10.96万字
阅读人数: 13.90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这不仅是一个重生逆袭的故事,更是一段关于青春、梦想与成长的传奇。看陈繁睿如何在校服与资本之间自如切换,用智慧和勇气书写属于自己的商业神话,在波澜壮阔的时代浪潮中,打造出国人的奇迹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第20章
第21章
第22章
第23章
第24章
第25章
第26章
第27章
第28章
第29章
第30章
第31章
第32章
第33章
第34章
第35章
第36章
第37章
第38章
第39章
...
第40章2025-11-23 18:13:19
【原文摘录】
窗外的雨下得邪性,不像秋雨该有的缠绵,倒像是天河被谁捅了个窟窿,哗啦啦地往下倾倒。粗大的雨点密集地砸在车窗上,瞬间就模糊了外头所有的霓虹光影。时不时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漆黑的夜幕,紧随其后的就是滚雷,轰隆隆的,震得人心脏都跟着发颤。
陈繁睿瘫在后座上,脑袋昏沉得像灌满了铅。今晚陪广告公司那几个头头脑脑应酬,白的红的啤的轮番上阵,饶是他这多年练就的酒场老手,也有点扛不住。胃里翻江倒海,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家,把自己扔进那张柔软的床里。
“师傅……麻烦开稳点……”他含糊地嘟囔了一句,眼皮沉重得几乎要粘在一起。
意识在酒精的侵蚀下逐渐模糊,车窗外喧嚣的雨声和偶尔掠过的车灯,扭曲成了一片光怪陆离的背景。就在这半梦半醒的混沌边缘,他眼前的景象陡然一变——
不再是颠簸的车厢,而是一条昏暗、湿漉漉的小巷。雨水在这里变成了绵密的银丝,空气中弥漫着青苔和垃圾混合的、略带腥气的味道。
巷子深处,几个流里流气的身影正围着一个女人。
陈繁睿的视线第一时间就被那个女人攫住了。
身高得有一米七,一双腿在昏暗光线下依然显得笔直修长,夺人眼球。脚上是一双精致的系带黑色高跟鞋,细跟危险地敲击着湿滑的地面。往上是包裹着匀称小腿的、带着微妙字母纹理的黑色丝袜,光泽细腻,在雨水的反光下平添几分诱人。上身是一件略显单薄的白色衬衣,雨水打湿了些许,隐约勾勒出内里美好的轮廓,下身则是一条紧身的OL黑色短裙。她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像是文件包的东西,身体微微发抖,但那双看向混混们的眼睛,却带着一种强自镇定的清冷和倔强。
“小妞,这么晚一个人?哥几个送你回家啊?”一个黄毛混混嬉皮笑脸地伸手想去摸她的脸。
陈繁睿脑子“嗡”的一声,一股无名火夹杂着或许是英雄主义,或许是纯粹对美好事物被亵渎的本能反感,直冲头顶。他甚至没来得及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冲了过去。
“干什么呢!放开她!”他吼了一嗓子,声音在自己听来都有些陌生,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清亮,而不是平日里应酬时那种圆滑的沙哑。
那几个混混显然没料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愣了一下。趁着这个空档,陈繁睿已经冲到近前,靠着大学时在散打社混过几年的肌肉记忆,加上一股子酒劲和莫名的怒气支撑,动作居然颇为狠辣。
—— 引自章节:第1章
入眼不是医院惨白的天花板,也不是自家熟悉的水晶吊灯,而是一片模糊的、泛黄的白色,鼻尖萦绕着一股混杂着汗味、脚臭味、廉价泡面佐料包味的、难以言喻的复杂空气。
他撑着有些发软的身体坐起来,环顾四周。
逼仄的空间里,密密麻麻地摆放着四张上下铺的铁架床,绿色的漆皮剥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铁锈。床上是花色各异但同样洗得发白的床单被套,有些还团成一团。地上散落着几双脏兮兮的拖鞋、空了的矿泉水瓶和一个瘪了的篮球。墙壁上贴着几张过时的明星海报,边角已经卷曲。头顶,一个老旧的三叶吊扇有气无力地转动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噪音,却丝毫驱散不了夏夜的闷热。
这是……工厂宿舍?
他揉了揉依旧有些胀痛的太阳穴,记忆如同破碎的潮水,混杂着雷霆闪电、失控的车辆、还有那个巷子里……那个女人……
他的目光落在旁边那张床铺上,一个皮肤黝黑、身形略显瘦弱的少年正睡得香甜,发出轻微的鼾声。那是陈天!年轻了太多,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
又看向另外两张空着的床铺,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
2013年,暑假。初中刚毕业。和老家发小陈天,还有另外两个同学,怀着赚点零花钱、见见世面的天真想法,跟着招工的人,来到了鹏城,进了这家赫赫有名的某士康电子厂。
他想起来了,就在前天,自己出去买生活用品,结果突降暴雨,淋了个透心凉回来。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迷迷糊糊躺了一天多,在宿舍硬扛。
他下意识地摸向枕头边,果然摸到了一个硬物——那是爸妈他买的“高级”手机,一款不知名品牌的半智能机,上面是一个大屏幕下面带物理键盘的手机。
摁亮屏幕,微弱的光线下,显示的时间清晰无比:
2013年7月17日,晚上22:38。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随即开始疯狂跳动。
不是梦!
那场车祸……那道闪电……他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十二年前,这个十六岁,因为淋雨发烧而浑身无力地躺在工厂宿舍的夜晚!
他掀开那床带着霉味的薄被,踉跄着爬下床。脚步有些虚浮,但这具年轻的身体显然比他二十八岁那被酒色掏空的身子骨强韧得多,高烧似乎在他醒来那一刻就奇迹般地退去了,只留下一点虚弱感。
他推开宿舍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走到了外面的阳台。
—— 引自章节:第2章
铁门“吱嘎”一声被推开,带进来一股更浓的汗味和外面厂区的喧嚣余音。两个同样穿着廉价工装、满脸疲惫却带着些下班后轻松的少年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几个白色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次性饭盒,散发出炒粉和油脂的香气。
“睿哥!你醒啦?”走在前面,个子稍高,叫王浩的同学看到坐在床边的陈繁睿,惊喜地喊了一声,“还有发烧不?感觉好点没?”
他这一嗓子,把旁边床上睡得正香的陈天也给吵醒了。陈天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揉着眼睛,看到陈繁睿,也瞬间清醒了不少,黝黑的脸上露出关切:“睿哥,你没事了吧?昨晚你烧得可吓人了。”
陈繁睿看着这两张年轻、带着稚气、却又被短短几天工厂生活刻上些许疲惫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王浩,李强。
前世里,初中毕业后,大家各奔东西。他和陈天联系最紧密,和王浩、李强虽然逢年过节回老家也能碰上一面,喝顿酒,吹吹牛,聊聊各自的生活,但终究是走上了不同的人生轨迹,交集越来越少。印象中,王浩后来学了汽修,李强好像跟着家里人搞起了装修,都是普普通通,为生活奔波。
而陈天……
想到陈天,陈繁睿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这个此刻还懵懂憨厚的兄弟身上。
前世的陈天,命运多舛。父母早年离异,他跟着母亲。就在他高三那年,身体一直不太好的母亲突然倒下了,去医院一查,肝癌晚期。这个噩耗如同晴天霹雳,直接击垮了本就内向敏感的陈天。他毅然放弃了学业,回到老家,一边打零工,一边照顾病重的母亲。那段时间,他肉眼可见地消瘦、沉默下去。
后来陈繁睿在广告公司混得稍有起色时,多次打电话叫陈天出来一起干,想着拉兄弟一把。但陈天每次都推辞,电话那头的声音疲惫而固执:“睿哥,谢谢你了。但我妈这边……离不开人。而且我也没什么本事,去了怕给你添麻烦……”
他总把自己放得很低,把所有的担子都扛在自己肩上。直到母亲去世,他仿佛也失去了所有的精气神,在小县城里做着收入微薄的工作,蹉跎着岁月。而陈繁睿因为常年在外打拼,老家很多事情,都是陈天在默默帮忙照应,父母有个头疼脑热,家里需要搬个重物,第一个想到的总是这个憨厚可靠的兄弟。
遗憾。
这是陈繁睿前世对陈天最大的感觉。遗憾他没能在最好的年纪继续求学,遗憾他被生活压弯了腰,遗憾自己没能更早、更用力地拉他一把。
看着眼前这个因为自己退烧而露出憨笑的陈天,陈繁睿默默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兄弟,这一世,哥回来了。
—— 引自章节:第3章
陈天睡得迷迷糊糊,但听到陈繁睿斩钉截铁的语气,一个激灵就坐了起来,也没多问,开始默默地收拾他那点简单的行李——几件换洗衣服,一个破旧的书包,还有那台宝贝似的按键手机。
昨晚陈繁睿已经跟他们摊牌了。他没说重生,只说自己发烧时“灵光一闪”,觉得在厂里耗着不是办法,打算去华强北弄点手机数据线、充电宝外壳之类的电子配件,回来卖给厂里这些年轻工人,肯定比在流水线上赚死工资强。
王浩和李强听完,面面相觑。王浩挠着头:“睿哥,这……能行吗?华强北那么远,东西靠谱不?万一卖不掉咋办?”他们习惯了按部就班,对这种听起来有点“投机倒把”的事情本能地感到不安和怀疑。最终,他们还是决定留在厂里,“稳当”地干完两个月。
只有陈天,几乎没怎么犹豫,瓮声瓮气地说:“我听睿哥的。”
此刻,两人背着简单的行囊,走进了那间挂着“人事部”牌子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坐着一个穿着不合身西装、梳着油头、眼神精明中带着刻薄的中年男人,就是那个被工友们在背后骂作“周扒皮”的人事主管,姓周。
“周主管,我们辞职。”陈繁睿把两张早就写好的、歪歪扭扭的辞职信放在桌子上。
周主管抬了抬眼皮,扫了一眼辞职信,又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皮笑肉不笑地说:“哦?才干这么几天就不干了?年轻人,吃不了苦啊。”他慢悠悠地拿起计算器,“我算算啊……干了17天,试用期没过,工资按百分之八十算……一天算70,17天是1190,两个人2380。不过嘛……”
他话锋一转,眼睛里闪着算计的光:“你们这突然辞职,打乱了生产计划,要扣违约金500。还有,宿舍水电费超支,每人扣100。工衣磨损费,每人扣50……”他手指在计算器上噼里啪啦一顿按,最后把屏幕转向陈繁睿,上面显示着一个刺眼的数字:1580。
“喏,扣除这些,你们俩还能拿1580。”周主管靠在椅背上,一副吃定了他们的样子。按照他以往的经验,这些半大孩子,吓唬几句,再扣点钱,基本就怂了,能拿到一点是一点。
陈天的脸瞬间涨红了,想争辩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焦急地看向陈繁睿。
陈繁睿却笑了,不是气笑的,而是那种带着嘲讽和了然的笑。他上前一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平静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直视着周主管的眼睛:
“周主管,你这算法,是欺负我们年纪小,不懂法?”
—— 引自章节: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