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寂秋风知岁晚小说精彩章节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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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1-20 15:08:23

状态: 连载

字数: 4.83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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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被陆知行休弃的第七年,我偶然在华珍坊遇到他。掌柜满脸堆笑捧上首饰匣子。“小店新到了一套南珠头面,陆夫人一定喜欢。”男人漫不经心点头,目光掠过我手里的乌木发簪。“她买的也一并记账。”我掏出碎银递给伙计,“不必了。”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11-20 15:08:23

【原文摘录】

我掏出碎银递给伙计,“不必了。”

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你这性子一如从前,这么多年了,你还在怨我。”

我微微一哂。

什么怨不怨的。

过往种种,我早已经放下了。

收好发簪,我对陆知行点点头,走出铺面。

身后青石板上不疾不徐的马蹄声,一直跟在我身后。

我向旁边让了让,马车却在我身旁停了下来。

车窗里露出陆知行的脸。

“你去哪,我送你一程。”

“不必了,几步路就到。”

陆知行的目光在我只插着玉梳的鬓边略略一转,又不露痕迹地扫过我身上素净的布衣。

斟酌着开口:“这些年,你过得如何?”

“我很好,不劳挂念。”

初秋的风有些寒浸浸的凉意,我不由得拢了拢袖口。

他又一次叹气。

“上车,别犟了,要下雨了。”

他话音刚落,刚刚还晴朗的天突然落下几点细雨。

我身上衣衫单薄,若打湿了实在不雅。

我只好道声谢上了车。

“我去桂枝巷。”

陆知行默然片刻,艰涩的开口。

“你......还住在那里?”

“自从岳....你爹娘......我还以为......”

他没有说下去,我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

我被流放凉州后,爹娘就过世了,这座小院子早就易主过数次了。

陆知行垂眸不语,目光落在我手上冻疮的伤疤上。

那都是从前在凉州军营洗衣服时留下的。后来不知用了多少名贵的药膏,疤痕都去不掉了。

马车突然颠簸,我抓住坐垫稳住身形,坐垫下却掉出一片布料。

是一件大红色鸳鸯戏水花样的肚兜,还带着撕裂的痕迹。

陆知行一把捡起塞进袖子里,面色羞赧。

“阿若年纪小,难免跳脱些......”

我偏过头看向车外。

“陆大人,你的私事,无需向我解释。”

我确实从未见过阿若这一面。

她幼时曾被父母卖入娼门,这段经历被她视为毕生之耻。

为此她一直谨言慎行不苟言笑,打扮格外素净保守。

原来毫无保留的爱和接纳,是真的会让人卸下铠甲,回归本性的。

到桂枝巷的路并不远,马车很快就停下了。

我下车,客气地道谢:“多谢陆大人。”

陆知行叫住我。

“汀兰......”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陆大人客气了,我过得很好。”

他目光沉沉,定在我脸上。

“也罢,若有什么难处,你随时来找我。我还住在......”

“不必了,陆大人慢走不送。”

我打断他的话,转身进门。

院门关闭那一刻,我仿佛又听到陆知行一声叹息。

—— 引自章节:第一章

 

“阿娘,从前家里都是你打扫,我总耍赖偷懒,以后这些都交给我做好不好?”

我细细擦拭家具,轻轻扫掉柱身上的蛛网。

柱身角落刻有两行模糊的小字,以前我从未见过。

【他日若遂凌云志,不负平生不负卿】

这是陆知行儿时的笔迹。

那时他父母双亡,在一间茅草屋里栖身。

靠打柴卖柴勉强度日,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他常在爹爹的私塾墙角偷听,我会藏起自己的馒头给他吃,还用树枝教他写字。

爹爹发现后,感念他如此贫苦尚能一心向学,允他来免费读书,课后还常常留他用饭。

阿娘给我做冬衣的时候,也总会有他一件。

陆知行这个名字,还是爹爹给他取的。

几番寒暑弹指间过去,小小的孩童变成了俊秀挺拔的少年。

曾经的两小无猜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萌动的心跳,和对视就羞红的面颊。

当时陆知行跪在爹娘跟前,求爹爹将我许配给他。

发誓会一辈子爱我敬我,绝不会有第二个女人。

说他日后若能出人头地,定会好好报答师父师母的恩情。

院门被推开的吱呀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来的是陆知行,他身后衣饰华贵的女子正是阿若。

阿若笑意盈盈,语气熟稔得仿佛是我的闺中密友。

“我听知行说刚刚遇到了你,就一定要他带我来看看你。”

“姐姐,多年不见,你一切可好?”

她边说边自顾自的挤进门,四处打量。

“姐姐竟然还住在这里?这看起来可不像能住人的样子。家里可短缺什么?尽管告诉我,我......”

她看到爹娘的灵位,微微一怔。

“这是姐姐父母的灵位?既然来了,我给老人家上柱香。”

我拦住她,冷声道:“不敢劳动陆夫人。”

阿若委屈地回头看向陆知行。

陆知行安抚地揽住她的肩膀。

“阿若只是想尽尽心,没有别的意思,你又何必这么绝情。”

“毕竟你们姐妹一场,你的爹娘也算是阿若的爹娘。”

我冷笑一声。

“陆大人言重了,我爹娘可没有这样的女儿......"

"和陆大人这样的女婿。"

陆知行看向我爹娘的灵位,神情复杂。

“汀兰......你果然还在怨我。”

“姐姐”,阿若想拉我的手,又似是不敢。

“你这些年过得凄苦无依,对我们有些怨怼,我也不怪你。”

“不过情之一事,任谁也勉强不得。我和知行,也只是情难自已......”

她抽出帕子拭泪。

门外突然跑进一名小厮,向陆知行和阿若行礼。

“夫人吩咐小人送来的东西,已经到了。”

阿若收起帕子,脸上又堆上欢喜的神色。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当年我在街头遇到阿若时,她因为不肯接客,逃跑被龟奴抓到,打得遍体鳞伤。

她爬到我脚边,紧紧抓住我的裙角求我救她,身后拖着一条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

我心有不忍,花钱买下了她。

当时陆知行年仅十八岁就高中状元,名满天下。

他拒绝了宰相的榜下捉婿,风风光光地和我成了亲。

我们正值新婚燕尔,如胶似漆。

我带回了阿若,陆知行抱着我委屈地撒娇。

说家里多了个外人,打扰了我们甜蜜的二人世界。

幸好阿若规矩守礼,照顾我也十分细致妥帖。

她温柔聪慧,我们从不拿她当下人看待,还教她读书识字。

我烧掉了她的身契,把她的户籍落在我父母名下,算作我的妹妹。

直到那年,我总觉得身体疲乏不适,阿若劝我跟陆知行分房,好好休养身体。

她却在陆知行酒后爬上了他的床。

我熬了醒酒汤去看陆知行。

却撞到他二人颠鸾倒凤,抵死缠绵。

我尖叫起来,手里的汤盅砸在陆知行头上,血流如注。

陆知行顾不得别的,先来掩我的口。

“汀兰,别喊。传出去让阿若怎么做人。”

我疯狂地把手边所有能抓到的东西扔到陆知行身上。

陆知行背对我不躲不避,只把阿若圈进怀里牢牢护着。

我歇斯底里地去拉扯阿若。

“你躲什么!你出来给我说清楚!”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背叛我!你这个贱人!”

陆知行突然挥手给了我一记耳光。

“你闹够了没有!你有什么怨气冲我来,不要去为难阿若。”

阿若身上裹着陆知行的外袍,哭着给我磕头。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我们早已两情相悦,如今只求姐姐成全.....”

阿若哭得肝肠寸断,陆知行沉默地把她揽进怀里。

好一对苦命鸳鸯,竟像是我不近人情。

在我跟前过了明路,陆知行索性夜夜宿在阿若房中

赵侍郎的夫人受托来劝我。

说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让我不要固执,免得伤了夫妻情分。

可我做不到。

他不是别的男人,是从小就眼里心里只有我的知行哥哥。

我没办法和别的女人分享他。

我给阿若准备好了路引和银两,派人把她送出京城。

人还没出城就被闻讯赶来的陆知行拦下。

他怒气冲冲踹开我的房门。

“阿若自幼孤苦,我绝不能再让她流落在外!”

“这里就是她的家!我看谁敢让她走!”

我针锋相对放下狠话:“这府里有她没我,她不走我走!”

陆知行没有分毫犹豫,“汀兰,若你执意如此,我们和离!”

我把自己关在房中,不吃不喝。

—— 引自章节:第三章

 

“他去李尚书府上赴宴。姐姐,他可是彻底厌弃你了,连你的面都不想再见。”

“他如今是新科状元,前途不可限量,你真的以为只靠从前那点情义,就能拿捏他一辈子吗?”

我失魂落魄地冲去李尚书府上,当着陆知行同僚的面大哭大闹,质问他,斥骂他。

可众人都在议论我跋扈善妒粗鲁无礼,配不上谪仙般的状元郎。

他只轻描淡写一句我得了失心疯,就有几个健壮仆妇来把我扭住拖下堂去。

我拼命挣扎号哭,发髻散乱,鞋子也踢掉了。

陆知行面露厌恶。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无知村妇。可还有半点官家娘子的体面?!”

被丢出尚书府后,我赤足散发去京兆衙门敲响了鸣冤鼓。

可我忘了京兆府尹也曾是陆知行主考官的门生。

他斥责我嫉妒恶言无子疯癫,七出之条犯其四,当堂判决陆知行休妻。

闻讯赶来的爹爹据理力争,反被打了二十板子。

被赶出陆府时,陆知行只恩赐般的让我带走两身衣服。

他明明知道,爹娘因为我嫁了新科状元而欢喜不尽,为了我的嫁妆掏空了毕生积蓄。

我知道,他是在惩罚我让他丢了脸面。

我顾不得尊严,跪在他脚边苦苦哀求,求他好歹给我些银两给爹爹抓药。

他只冷冷拂开我的手。

“沈汀兰,你我夫妻已经恩断义绝,你不要再打着师父的名义来纠缠。”

爹爹挨了板子,人烧得昏昏沉沉。

反复念叨着是他识人不清,害了我的终身。

阿娘含泪劝我想开些,他如今出官入相,我们斗不过他的。

我又梦游一般回到了陆府,站在我曾经的卧房外。

里面传来男人沉重的喘息和女人的娇吟。

床不堪重负般吱吱呀呀地响着。

这是爹爹费尽心思买来的黄花梨拔步床,床上的大红鸳鸯锦被是我一针一线亲手绣的。

如今陆知行和阿若,就在这张床上翻云覆雨。

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我却感觉不到疼。

屋内的喘息渐渐止歇,阿若娇声问道,“陆郎,你方才说,只爱我一个人,那她呢?”

陆知行声音含混,“她对我有恩。”

“那你娶她是为了报恩吗?”

陆知行“唔”了一声,“那当然。”

阿若似乎在笑,笑声传进我耳中,却像隔着一层水,模糊混沌。

心中只有一个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那就一起死吧。

在我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之前,我已经撞进房门,用桌上的油灯点燃了幔帐,接着把油灯连油带火泼在床上,烧着了鸳鸯锦被。

火还没烧起来就被扑灭,阿若臂膀上被灯油烫出了燎泡。

我跪在地上,被几名家丁反剪双臂死死摁住。

—— 引自章节:第四章

寂寂秋风知岁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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