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年再无春天]小说免费试读](https://image-cdn.iyykj.cn/2408/20f6791294a2bdd021935b99340a81a0.jpg)
作者: 十三酿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1-20 03:13:20
状态: 完结
字数: 2.34万字
阅读人数: 12.31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殊春最爱雍明立的时候,被他亲手送到了别人的床上获取兵权,她亲耳听到他说,“她只是个破烂,能为孤换取权力是她的荣幸。”她终于死心,粉身碎骨也要离开他,她走后雍明立却疯了一般到处寻找她。再见之时,她身边早已有了他人,那人与她共掌江山,他才知道他连挽回的资格都没有,明立十三年的春天,他永远失去了她。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
第五章2025-11-20 03:13:20
【原文摘录】
殊春整个人浑浑噩噩躺在床上,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她被人下了迷 药,本该陷入昏迷,然而多年的暗卫生涯,她早就不会被简单的迷 药弄晕。
雍明立一把夺过药碗,鎏金护甲掐住殊春下颌:“她本就是暗卫营的狗,还怕废了不成?”
褐色的药汁灌入喉管时,殊春尝到熟悉的血腥气——是青 楼里常见的媚 药。
不久后,红绡帐外传来楚雪晴的啜泣:“秦将军非要我去陪他,才肯把虎符交给殿下吗?”
雍明立擦拭着楚雪晴的眼泪,“孤的雪晴冰清玉洁,岂能喂了豺狼。”
他转身指尖却挑开殊春的束腰,“阿春最擅取悦人,当然是让她去了。”
老太医和大臣们“扑通”跪下,额头都渗出了冷汗。
“殿下,三年前北境雪崩,殊春姑娘替您承了十三根碎骨;去岁端午宫变,七星海棠的余毒至今还在蚀她肺腑......楚雪晴只是个丫鬟,纵然曾经是丞相之女,但是她父亲通敌叛国,她本就该死......”
“够了!”
雍明立碾碎掌心血玉扳指,眼底的寒意碎人:“她既当了孤趁手的刀,就该有粉身碎骨的觉悟。"
趁手的刀?殊春冷得手指节发白,雍明立一直是这样看她的吗?
冷,真的好冷。
"暗卫的命,本就是孤的筹码。"
"等她醒来就说孤被秦将军逼迫实属无奈,她一样会对孤忠心耿耿。"
心脏被冰锥刺穿,寒意从胸骨裂隙钻入,冻得她听见血液凝滞的脆响。
"呃......"刚喝了媚 药,她咬破舌尖才让不断上涌的欲 望压下去。
当初雍明立还是冷宫弃子的时候,三皇子纵马要让他从马下钻过去,是她将雍明立护在身下,胸口的骨头被烈马踩碎。
可他却把丞相之女楚雪晴看做他得不到的白月光,日日念着,楚雪晴在楚相通敌叛国要兵败的时候,毫不犹豫的把他挟持。
皇帝都下令将他们一起射杀。
是她,用七道旧伤同时崩裂的代价,割断了吊着雍明立的绳索,将他救下。
他却直接把她抛开,要去拉楚雪晴,可她转眼就看到,楚雪晴面容扭曲的拿着用簪子扎向雍明立的心口。
最终她为了救下雍明立被贯穿心口,高热足足昏迷了三个月,险些救不过来。
也是那天,雍明立握着她的手在梅树下起誓:“阿春是孤的命,孤肯定会当上皇帝的,以后的江山,孤要与你共掌。”
曾经的甜言蜜语,不过是他为了让她心甘情愿为他付出一切的筹码。
而今,他的命悬在楚雪晴的罗裙带上,而她成了钉在权欲柱上的祭品,连血都带着肮脏的腥甜。
殊春突然笑出了眼泪。
—— 引自章节:第一章
"自由?"他低笑一声,嗓音沙哑如钝刀刮骨,"你可知,暗卫营三百年来,活着出去的——有几人?"
殊春跪在地上,背脊挺得笔直。
"我知道。"她声音很轻,却字字染血,"刀山火海,万箭穿心,我都不怕。"
男人沉默良久,忽然将一枚染血的铜钱掷在她面前。
"武国三皇子,萧景珩。"铜钱在地上滚了两圈,停在殊春膝前,"他身边有三十六影卫,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死士。"
殊春盯着铜钱上干涸的血迹。她知道,这是上一个刺杀者的血。
"你近他身时,会先中'相思引'。"男人慢慢地说,"每走一步,剧毒便蚀一寸骨。等你杀到他面前——"他顿了顿,"大概已经看不清他的脸了。"
殊春忽然笑了。她捡起那枚铜钱,指尖抚过上面的血痕。"师父,当年您教我杀人时说过——"她抬起头,眼里有泪光,"最痛的,从来不是死。"
暗处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三个月后,上元夜。"男人转身没 入黑暗,"你若活着回来......"余音消散在风里。
殊春重重磕了三个头。额角抵在冰冷的地面上时,她忽然想起——
雍明立最爱过上元节。
等殊春回到院子,雍明立刚跟楚雪晴温存完。
看到殊春的时候他整个人一愣,神色变得不自然。
“阿春,昨晚上孤被秦将军灌醉,没想到他竟然给你下药......是孤对不起你,孤......”
连最简单的谎言都编不下去。
殊春摇了摇头,“奴知道的,都是秦将军的错。”
雍明立露出满意的神情,他想像以前一样,去摸殊春耳边的碎发。
殊春直接退后一步悄然躲过,“奴累了,想回去休息。”
这是她第一次拒绝雍明立,雍明立的手僵在半空,只得让她回去休息。
殊春睡得并不踏实,楚雪晴和雍明立端着药碗进来时,她正蜷在榻上,冷汗浸透了单薄的里衣。
“殿下怕你怀上孽种,耽误替他杀人,特意让我送药来。”楚雪晴笑盈盈地递上青瓷碗,碗中药汁黑如浓墨,泛着刺鼻的腥苦。
殊春盯着碗底沉淀的药渣,她侧过头去看雍明立。
雍明立眼神一颤,避开不敢看殊春。
他给她送避子药竟然只是怕她不能再替他杀人。
殊春自嘲的笑了起来。
“喝呀。”楚雪晴歪着头,指尖轻轻敲击碗沿,“难不成......你还想生下秦将军的种?”
殊春闭了闭眼,掩盖心底的疤痛,三个月,只需要再忍耐三个月,等武国皇子进京,她就能重获自由。
药汁入喉的瞬间,她浑身一僵——不对!
“呃——!”她猛地弓起身子,五指死死攥住被褥,指节泛白。
“阿春!”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殊春姐姐这是在做什么呢?"楚雪晴倚着门框,腕间金铃叮当作响。她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纱裙,发间别着朵晶莹剔透的花。
殊春手中的药瓶"啪"地摔在地上。
那是普陀花,百年一开的苗疆圣物。
十日前,太医告诉她雍明立身重剧毒,需要苗疆的普陀花才能治好。
她只身前往苗疆,树干上的树脂滴落在她的衣袖,她的手臂被蛊毒布满青紫斑;无数细如发丝的金线蛇从地下钻出,顺着她的裤管往上爬。最毒的那条咬在腿根,毒牙卡在骨缝里,她只能用刀尖挑出来,连带着剜下一块血肉。
等她终于见到了苗疆族长,那是个皮肤像树皮般皲裂的老人,盘坐在由头骨垒成的祭坛上。
"普陀花?"族长的笑声像枯叶摩擦。
"就在老夫的肚子里。"他掀开衣袍,露出鼓胀如孕的腹部,"有本事就来拿。"
殊春的刀尖刺入那肚皮时,里面传来婴儿的啼哭。
族长诡异地笑着,直到肠子流了满地,他还在笑:"你也会变成养花的土..."
她终于在黏稠的内脏里摸到了那朵花。晶莹的花瓣沾满血污,在她掌心微微发烫。
族长咽气前最后一句是:"带着我的蛊,好好享受..."
回程比来时更痛苦。伤口里的蛊虫不断繁殖,她每走百步就要停下来,用烧红的匕首烫死皮肉下蠕动的黑影。最严重的一次,她不得不削掉左手背的整块皮肉。
等她赶回来时,甚至连雍明立的面都没见到就晕了过去。
"好看吗?"楚雪晴转了个圈,裙摆漾起涟漪,"太子殿下说,这花最配我新裁的衣裳。"
殊春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她想起三个月前,雍明立呕着血倒在她怀里,气若游丝地说:"阿春......只有普陀花能解这蛊..."
"你以为他真的中毒了?"
楚雪晴突然凑近,冰凉的手指抚上殊春脖颈的伤疤,"那是南疆朱果浆,服下后会有三个时辰的毒发之象。"
"你知道他看着我吃下普陀花时说什么吗?"
殊春的呼吸凝滞了。
"看那个蠢货,"楚雪晴模仿着雍明立的语气,"为了朵破花连苗疆族长的肚子都敢剖,血淋淋地爬回来时,还以为真是来救我的命呢。"
门外传来脚步声。楚雪晴突然抓住殊春的手往自己胸口一按,踉跄着跌坐在地,那朵普陀花摔得粉碎。
"殊春!"雍明立冲进来将楚雪晴护在怀里,看向殊春的眼神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你发什么疯!"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凉了。"楚雪晴忽地抬手打翻药盏,滚烫的药汁泼在殊春手背上,瞬间烫出一片绯红,"姐姐当年伺候殿下时,也是这般不用心么?"
殊春垂着眼睫未动,只是把药碗碎片捡起来,防止楚雪晴扎到脚心。
"去冰窖取些杨梅来。"
楚雪晴抚着肚子轻笑,"本宫这孩儿就馋这一口。"
殊春在冰窖跪了半时辰,十指冻得青紫才挑出最饱满的二十颗。
刚呈上来,楚雪晴却突然变了脸色,抓起琉璃碗砸在她额角:"你想害死皇嗣吗?不知道孕妇忌生冷?"
血顺着眉骨流进眼里,身为暗卫她经历的都是身死,楚雪晴这些折磨对她来说也不过是添些伤罢了,她,真的好累。
现在,她只想熬到武国皇子进京,只要杀掉他,她就自由了。
夜半时分,楚雪晴忽然腹痛。
殊春被铁链拽到榻前,听见雍明立暴怒的呵斥:"你这双杀惯了人的手,也配碰雪晴的肚子?"
"冲撞皇嗣,其罪当诛!"雍明立一脚踹在殊春心口,靴底碾着她染血的衣襟,"你这双手沾了多少人命?如今竟敢害孤的皇儿!"
殊春咳出一口血,却低低地笑了:"殿下忘了......这些人命,都是为您杀的。"
"狡辩!"雍明立暴怒地掐住她的脖子,"去大佛寺跪着!三步一跪,五步一叩!什么时候佛祖原谅你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秋风肃杀,殊春被铁链锁着,从皇宫正门开始跪行。
第一跪,膝盖撞在青石板上,碎骨之痛直冲天灵盖。
第五叩,额头重重砸地,血糊住了左眼。
殊春咧开染血的嘴唇笑了。她继续向前爬行,每挪一步,膝盖就碾过碎石沙砾。沿途百姓越聚越多,烂菜叶和臭鸡蛋砸在她背上。
"杀人如麻的刽子手!"
"活该!我兄长就是死在她手里!"
谩骂声中,她拖着锁链爬过酒肆门口。二楼窗口,当年被她饶过一命的歌姬正倚栏轻笑,随手泼下一盆涮锅的油水。滚烫的油混着辣椒溅进伤口,她终于发出一声嘶哑的痛呼,像只被剥皮的兽。
一直到了大佛寺前,她听到雍明立开口。
"挑了她的右手筋脉。省得她抄经时......拿惯了刀的手,写不出慈悲。"
冰冷的刀刃划过手腕时,殊春死死咬住嘴唇。她盯着大雄宝殿上的佛像——佛祖低眉含笑,悲悯地俯视着她。
就像当年,雍明立笑着将簪花插在她鬓边时,那般温柔的神情。
第一日,她被按在佛前,咬着牙,一笔一画誊写《地藏经》,墨迹混着血水,字字如刀刻。
—— 引自章节: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