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奶奶」[逆命卷毛少女的异次元守护]最新章节列表](https://image-cdn.iyykj.cn/2408/064a1645ef91fcfb220f80361beb2a4a.jpg)
作者: CoIourfur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1-19 16:32:27
状态: 连载
字数: 11.50万字
阅读人数: 4.83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苏漫(后改名苏若瑶)的小学时光被阴霾笼罩:考上四年级却遭偏心班主任以“个子矮、爱哭”为由强行留级,升入新年级后又遇同桌两年恶意霸凌,卷发是苏若瑶童年的“原罪”,霸凌的阴影如影随形,唯有奶奶的疼爱是她黑暗里的微光。奶奶离世前留下的一枚旧戒指,意外成为通往平行世界的密码——每当现实的挫折、自卑将她压垮,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第20章
第21章
第22章
第23章
第24章
第25章
第26章
第27章
第28章
第29章
第30章
第31章
第32章
第33章
第34章
第35章
第36章
第37章
第38章
第39章
...
第40章2025-11-19 16:32:27
【原文摘录】
七岁的北方小姑娘,生得是标准的讨喜模样——高挺的鼻梁嵌在圆圆的脸蛋上,一双大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黑葡萄,这模样随了爷爷。爷爷年轻时是修铁路桥的匠人,手艺精湛,在工地上威望极高,还是个一米八的大个,浓眉大眼、鼻梁挺直,村里不少人都说“苏家的孩子都像着爷爷的好样貌长”。可苏漫偏生了一头浓密的自来卷,发丝蓬松地堆在脑后,风一吹就炸开,活像顶着一团乱糟糟的云朵,和奶奶那一头服帖的短发截然不同。更让她难过的是“苏漫”这两个字,同学总拿它编顺口溜:“苏漫苏漫,做事慢吞吞,吃饭慢吞吞,连哭都要慢半拍!”
她知道名字的由来。妈妈说,当年生她时难产,折腾了大半夜才把她抱出来,又是个女孩,奶奶起初连产房都没进,爷爷蹲在院子里抽了半宿旱烟。爸爸看着襁褓里瘦小的她,叹了口气,一拍大腿:“就叫苏漫吧,漫长得很,以后慢慢熬。”可没人知道,她心里多希望自己叫个清脆利落的名字,像隔壁班的“林溪”,像电视里的“晓晨”,而不是这个带着“慢”字、还藏着几分无奈的代号。
家里人私下里总念叨,奶奶这辈子最“糊涂”的事,就是把爷爷的铁饭碗给搅黄了。爷爷当年在铁路部门工作,是人人羡慕的正式工,可奶奶总不放心——修铁路桥常年在外奔波,风餐露宿不说,还伴着风险。她瘦小的身子裹着一双小脚,跑遍了工地和单位,软磨硬泡硬是让爷爷辞了职,回了老家种地。这事让全家都埋汰了奶奶大半辈子,大伯二伯私下里总说“妈当年太任性”,爸爸虽不吭声,却也偶尔在酒后叹气,说“要是爸还在单位,家里日子能好过不少”。可奶奶从不辩解,只是默默操持家务,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尤其是对苏漫,疼得掏心掏肺。
—— 引自章节:第1章
入秋的风带着凉意,刮过村头的杨树林,卷起满地枯叶,发出“哗哗”的声响。苏漫背着洗得发白的帆布书包,双手紧紧捂着耳朵,埋着头快步往前走,蓬松的自来卷被风吹得乱七八糟,贴在脸颊和额头上,像一团没梳理好的毛线。
她最怕这样的天气。杨树林里的风声比平时更响,呜呜咽咽的,夹杂着树叶摩擦的沙沙声,像极了西游记里妖怪出场时的配乐。苏漫闭着眼睛,脚步越跑越快,书包带子在肩上硌得生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跑到村口,奶奶一定在老槐树下等她。
果然,穿过树林的瞬间,她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瘦小身影。奶奶裹着小脚,站在老槐树的背风处,佝偻着腰,一手拄着枣木拐杖,一手紧紧攥着一件薄外套。鬓角的两个黑色卡子被风吹得微微晃动,短发却依旧梳得整齐。看到苏漫跑过来,奶奶立刻露出笑容,沙哑着嗓子喊:“漫漫,慢点跑,别摔着!”
苏漫扑进奶奶怀里,感受着熟悉的温暖,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奶奶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又伸手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卷发,手指温柔地顺着发丝往下梳:“风这么大,头发都吹乱了,咱们漫漫的卷毛多好看,可不能让风欺负了。”
“奶奶,他们又笑我了……”苏漫把头埋在奶奶颈窝里,小声哽咽,今天的委屈,比往常叠加得更沉。
她喜欢画画,也喜欢唱歌。课间时,她总爱趴在桌上涂涂画画,画村口的老槐树,画奶奶葡萄架下的光影,画放学路上的杨树林,她的画配色鲜亮,线条稚嫩却灵动,老师曾在她的画纸上画过小红花,还夸她“有灵气”。唱歌也是,奶奶教她的童谣,她学得快,唱得也甜,只是在人前从不敢开口,怕被人笑话“慢吞吞的嗓子也不好听”。
最宝贝的,是那盒十二色的水彩笔。那是她软磨硬泡求了爸爸半个月,爸爸才趁着去城里打零工的机会,花了不少钱买回来的。笔杆是透亮的塑料,颜料饱满,画在纸上颜色鲜亮,苏漫把它当成宝贝,每次用完都小心翼翼地盖好笔帽,整齐地放进笔盒里,连带着笔盒都擦得干干净净。
可这份宝贝,今天被姨家表哥周磊盯上了。
周磊和她同班,是姨妈家的儿子。姨夫开着五金店,家境比苏漫家好太多,周磊身上总穿着崭新的衣服,手里的文具也都是城里买的新款,他自己就有两盒水彩笔,比苏漫的还精致。可他偏生看苏漫不顺眼,总跟着张强一起起哄,虽不像张强那样动手推搡,却总说些伤人的话,或是做些让人膈应的事,算是校园霸凌里最隐蔽的“帮凶”。
—— 引自章节:第2章
三年级升四年级的榜单贴在教学楼门口的红墙上时,我攥着洗得发白的衣角,踮着脚来来回回看了三遍,直到确认“苏漫”两个字被黑色墨水写得工整有力,明晃晃嵌在合格名单里,才捂着胸口,咧开嘴往家跑。那天的阳光暖得能晒透粗布衫,风里带着槐花香,我以为这是苦尽甘来的开始,却没料到,真正的至暗时刻才刚要撕开序幕。
班主任李老师堵在教室门口,她微胖的身子裹在紧绷的蓝布连衣裙里,几乎占满了窄窄的门框。160的身高不算高,可梳得一丝不苟的高马尾翘在脑后,配上那忽闪忽闪的长睫毛——后来我才懂,那根本不是天生的纤长,是粘上去的假睫毛,梗硬地戳在眼睑上,像她的人一样刻薄。没等我喘匀气,她枯树枝似的手就狠狠攥住了我的衣领,布料勒进脖颈,硬生生把我拽到走廊冰凉的水泥地上。
“哭哭啼啼的丧门星,个子矮得像没长开的豆芽菜,留在三年级正好。”她的声音尖利,带着嚼碎玻璃似的不耐烦,唾沫星子溅到我脸上,“周末补课也不来我这儿,不懂得巴结老师,现在考上了又怎样?”
我被衣领勒得喘不过气,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砸在手背上,凉得刺骨。我哽咽着,一遍遍地用细弱的声音重复:“老师,我考上了……我真的考上了,我看见榜单了。”
可她像没听见,手指猛地一甩,我的后背重重撞在墙上,疼得我龇牙咧嘴。她转身进了教室,门“砰”地一声关上,震得走廊里的声控灯都亮了,那些来来往往的同学都停下脚步看我,目光像细小的针,密密麻麻扎在我身上,让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早就习惯了李老师的区别对待。户外值日时,那些常给她带水果糖、周末背着书包去她家补课的同学,永远只需要站在树荫下装样子,要么扒着树干聊天,要么踢着石子闲逛;而我,夏天要顶着正午的烈日除草,手心被草叶划得全是细碎的小口子,渗着血丝,汗一浸就钻心地疼;冬天要在寒风里扫雪,扫帚比我还沉,冻得手指红肿僵硬,连笔都握不住,作业本上的字歪歪扭扭。可我从没想过,她会凭着一己喜好,硬生生剥夺我升年级的资格。
那天我哭着跑回家,书包带子滑到胳膊上,里面的课本散了一地。爸爸正在院子里劈柴,看见我哭红的眼睛和歪歪扭扭的样子,手里的斧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听我抽抽搭搭说完原委,他的脸瞬间铁青,二话不说拉起我就往舅舅家走,粗糙的手掌紧紧攥着我的手,热得发烫。
—— 引自章节:第3章
北方的冬天来得又早又烈,寒风卷着雪籽砸在窗棂上,发出“哒哒”的声响,像敲在心上的鼓点。爸妈去邻市帮舅舅处理急事,说三天就回,临走前反复叮嘱我:“照顾好奶奶和爷爷,按时给奶奶喂药,别让她着凉。”爷爷年岁大了,犯了老年痴呆,大多时候沉默地坐在炕头,眼神涣散,连自己的儿女都认不全,家里的担子,一下子落到了十岁的我肩上。
我缩在洗得发白的棉袄里,揣着暖乎乎的搪瓷杯,快步走进奶奶的小屋。屋里生着煤火,烟囱偶尔“呜呜”作响,却依旧驱散不了骨子里的冷,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药味和煤烟味,是我熟悉的、属于奶奶的味道。奶奶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棉被,呼吸声粗重得像破旧的风箱,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拉长的“嗬嗬”声,胸口剧烈起伏着,像要被什么东西压垮。
每年冬天都是这样,天一冷,奶奶的哮喘就会加重。以前有爸妈在,我只需要搬个小凳子坐在旁边,给奶奶递递水、擦擦汗,可这次,我得自己学着来。我先把褐色的药片倒在手心,小小的三粒,带着苦涩的气味,再小心翼翼扶起奶奶的头,垫上枕头,用勺子舀起温温的开水,送到她嘴边:“奶奶,张嘴,吃药就不难受了。”
奶奶的眼睛半睁着,浑浊的瞳孔里映着我毛茸茸的卷发影子,她费力地张了张嘴,嘴唇干裂起皮,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漫丫头……累不累?手怎么这么凉?”我摇摇头,把药片送进她嘴里,看着她颤抖着咽下,又喂了两口水,才轻轻把她放平,掖好被角。她闭上眼,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眼角滑下一滴浑浊的泪,我用指尖小心翼翼擦掉,那泪是凉的,像窗外的雪。
接下来的两天,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先跑到厨房,往锅里添水、烧火,给爷爷煮一碗稀粥,再就着咸菜摆到他面前——爷爷吃饭很慢,也不说话,只是机械地往嘴里扒着。然后我才端着温水跑进奶奶屋里,先给她擦脸,用拧干的热毛巾,从额头到脸颊,再到干裂的嘴唇,轻轻擦得干干净净;再给她擦手,她的手瘦得只剩骨头,指关节肿大,布满皱纹和老茧,我握着她的手,一遍遍摩挲,想把自己的暖意传过去。
奶奶咳得厉害,常常半夜里突然惊醒,一阵剧烈的咳嗽后,被子就湿了一片。我会摸黑爬起来,借着窗外透进来的雪光,轻轻帮她翻个身,用温水擦洗后背,再换上干净的褥单。煤火快灭了,我就踮着脚,踩着小板凳往炉子里添煤,煤烟呛得我直咳嗽,眼泪直流,却不敢离开太久——我怕奶奶醒过来要喝水,怕她咳得喘不上气,没人递纸巾。
—— 引自章节: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