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1-17 12:45:21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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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儿子高中状元那天,我见到了死去多年的夫君。他一身锦衣华服,成了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儿子站在他身后,冷冰冰地看着我:「谢氏,你自甘堕落,为苟活依附青楼做人玩物,对不起我父王也不配做我生母。」「不过父王宽容,只要你愿意一把火烧了这青楼,就可以回京做我父王的外室。」父子俩看我的眼神如出一辙的倨傲冷漠。我轻轻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
第五章2025-11-17 12:45:21
【原文摘录】
「不过父王宽容,只要你愿意一把火烧了这青楼,就可以回京做我父王的外室。」
父子俩看我的眼神如出一辙的倨傲冷漠。
我轻轻摇了摇头,拒绝了他们。
可当天夜里,我还是被人活生生勒死在城墙上。
他们以为,从此便可借嫡妹的势平步青云。
却不知道,我会借体还魂。
他们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裴淮瑾高中状元的消息从京城传来儋州,李妈妈将卖身契还给了我。
「这么多年,你也算苦尽甘来。]
我忍住眸中热泪,跪下给李妈妈磕了三个响头:「妈妈大恩无以言谢,未来若有所需,我便是豁出这条命也必将报答。」
她长长叹了口气,挥了挥手。
「不必,你不后悔便好。当年我劝不住你娘爱上男人,现在也劝不住你为孩子付出所有。]
「生了这么一张脸,也不知是你的福还是你的祸。]
「罢了。你若能平安喜乐活下去,我也不算辜负了你娘。]
三日后,状元还乡,郡守亲自迎接。
裴淮瑾打头阵,身后跟和一辆极为气派的马车。
我在人群中遥遥望着他。
数月未见,他高了、也瘦了。
神色倨傲,已经有了人中龙凤的派头。
多年付出有了回报,我热泪盈眶,从人群最后小心翼翼挥舞衣袖用他招手。
他的视线淡淡扫向我,眼神冷的像冰。
我脸上的笑容一疆,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听见身前传来议论声。
「听闻状元郎的生母是个青楼女!」
「青楼女子?真的假的?这世道真是好笑,技子养的也能当状元。]
「这状元郎知道自己亲爹是谁吗?说不定你我皆有可能是他爹哈哈哈哈哈。」
我站在人群中间,那一刻却仿佛被人扒了衣服游街示众。
裴淮瑾移走了目光。
马车行至郡守府外,帘子被掀开,他恭恭敬敬朝里面伸出手:「父王,母妃。」
他故意喊得很大声,生怕方才议论的人听不见。
我茫然地站在原地。
原以为裴淮瑾生性冷淡,连我这个生母也甚少理会,没想到竟也有如此亲人的时候。
他在京城认了义母?
是否是受人欺负了?可有受到什么伤?
我探头往里查看,可待我看清里面那张脸,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成冰。
人人伏地跪拜,我却如木偶般站在原地。
裴钰愣了许久,神情有些恍惚,直到后面伸出一只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才回过神来,皱了皱眉,看我的眼神如看陌生人。
「如此打扮,青楼女子?]
李妈妈总说岁月不败美人,我的容貌同十七年前一般无二,原来是在骗我。
故人早认不出我这张脸。
—— 引自章节:第一章
那年大雪饥荒,裴钰弃我们而去,美貌成了负累,茅屋外地痞流氓对我虎视眈眈,年幼的裴淮瑾因为吃不上饭奄奄一息。
走投无路下,我用身体换了两个馒头,日复一日的摧残与折磨,让我们孤儿寡母挨过了那个冬天。
市井流言不断,我走在路上都会有人冲我扔白菜和臭鸡蛋。
我将裴淮瑾护在怀里,带他投奔李妈妈。
裴淮瑾要科举,我付出一切为他谋前程。
即便如此,他还是头也不回选择了
十余年不见的父亲。
我想问问他们为什么。
问问裴钰为什么假死,明明知会一声我就会乖乖离开,问问裴淮瑾为何这样对我。
分明从前,我们也曾相依为命、母慈子孝。
可人是会变的。
我晕倒在了大街上。
昏倒前裴淮瑾要扶我,被我用全力推开。
他身上的衣料价值不菲,我终其一生都没能见过这般柔软的绸缎。
「滚。」
这是我与他母子一世,说的最后一句话。
裴淮瑾住进了郡守府,再未回来看我一次。
一切和从前没什么两样,我照常在青楼唱歌跳舞,不过台下多了一个身份显赫的看客。
裴钰总是一个人来,要上一壶茶,独自坐到天黑。
我看不懂他眼底的情绪。
他看我的眼神像看一个陌生人,却又和待旁人有些许不同。
十七年,足够改变太多太多。
那时有多傻多天真,如今便有多悔多可笑。
七日后,摄政王回京。
临行的前一晚,他却忽然来到了我的房间。
「随我走,看在瑾儿的份上,本王可以给你一个名分。]
他说这话时面无表情,紧握的双手却已泛红。
「妾残花败柳,不敢肖想荣华。]
我低垂眼眸,嘴里说着自怨自艾的话,语气和身姿却也算不卑不亢。
他步步紧逼,我步步后退。
「你可知道违逆本王的人都是何下场?」
「求王爷放过妾,妾绝不肖想不该肖想的,自此和世子划清一切界限。]
我不敢抬头,也不知道他眼底的神色。
只听见他咬牙切齿冷笑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我松了口气,然而就当我以为一切又要恢复平静时,变故来了——
我是被人活生生勒死在城墙上的。
周围站满了我不认识的人,看我的眼神犹如对待死物。
可我认识那白绫上的刺绣,许多年前,我娘也是因为忍受不了病痛,用这样的白绫了却一生。
来自相府夫人的刺绣。
我的灵魂逐渐变轻,看自己的身体如烂泥一般瘫在地上。
前面的嬷嬷随手吩咐:
「王爷那日多看了这剑人好几眼,怕是不会放弃寻她。]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她的眼神犹如地狱恶鬼,死死盯着站在裴钰背后,手拿火把的裴淮瑾。
「好一个状元郎,你就真不怕造报应吗?!今日你把我们都杀了,我们就算化为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啊!」
下一秒,裴钰伸手抽刀一气呵成,砍下了李妈妈的舌头。
「我再问你一遍,谢灵婉现在何处?」
李妈妈冷冷一笑,往他脸上狠狠吐出一口血痰。
李妈妈被摁在地上。
裴钰只是挥了挥手,谢瑶便随手丢了火把,如同丢掉一块小石子那般漫不经心。
「本王虽不记得你母亲,却也愿意看在你的面子上收她做个外室。但既然她如此不识抬举……]
「父王!」裴淮瑾面色惨白打断他。
「罢了。」裴钰扭过了头,淡淡道:「我会派人去找她,让她安度余生。]
裴淮瑾这才松了一口气。
「谢父王。]
原是如此,原来他早忘了我。
世家子弟一时兴起,毁了我和许多人的一辈子。
我卑微了一生,死后终于有了恨的资格。
原来所谓怨恨,是这种滋味。
大火烧了一整夜,烧得城北夜晚如白昼。
我瘫坐在地上,麻木又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如果我不是谢灵婉,如果我也是京城贵女,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大火和浓烟扭曲了空间,我隐约听到了一道凄厉而尖锐的声音在哭嚎。
下一秒,我的灵魂被扭曲,拖进了另一具躯壳。
「帮帮我吧姐姐,帮我报仇,对付我们共同的仇人,我把我的一切都给你。]
「姐姐,王妃要见你。]
室息的痛苦还未消散,耳边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的少女音。
我吃力地睁开眼,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五体投地跪在我的床头,肩膀还在微弱抖动。
我还未反应过来,她突然猛地抬头,神情凄惶跪到我面前:「姐姐,王妃已经把“她”害死了,下一个就是咱们了,咱们快逃吧,只要逃出这王府,哪里都有生路。]
小女孩眼底尽是恐惧和悲伤,如那晚媚香阁的姐妹一般无二,可我看在眼里,心里却没有分毫动容。
心口处空落落的,我想起了从前娘亲口中的怪谈。
借尸还魂的野鬼没有心,只有无与伦比的怨气。
桌上的铜镜浮现出我的脸,和从前有七分相似,身形消瘦、无比憔悴。
很快,我就通过这具身体的记忆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身体的主人是摄政王府的妾室,也是谢姓女,单名莺。
丞相夫人见谢瑶入府十余年无所出,从家中挑了年轻貌美的庶女来给裴钰做妾。
谢莺的母亲是西域舞娘,继承其母美貌,极得裴钰之心。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可谢莺又和旁人不一样。
谢莺胆子小,人来了摄政王府没多久,就被活生生吓成了一个傻子。
而且,她母亲手里掌握影响谢瑶一生的蛊毒。
正是有了那能让人忘却前尘的蛊毒,才有了谢瑶的今天。
「别害怕。」我抚摸着小女孩的头:「会没事的。]
她叫谢又青,是原身的亲生妹妹,原身的母亲或许是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想尽办法让谢又青假死逃出了府投靠自己的姐姐。
谢瑶多了个状元儿子,回京城大摆筵席宴请群臣。
今日的摄政王府热闹非凡。
可裴钰却不在,他在儋州,急切地找着什么人。
我来时,裴淮瑾正跪在地上向谢瑶敬茶。
双膝跪地,态度恭敬谦卑到尘埃里,毕恭毕敬喊着:「母亲。]
母亲。
我愣了愣,空荡的心口却毫无反应。
这两个字,我不知多久从他口中听到了。
随着他逐渐长大,他对我越发疏远,有时在路上遇见,他都会装作不认识我。
谢瑶被他哄高兴了,对待小狗般拍拍他的脸:「这张脸长得倒像那贱人。你来说说,本妃和她,谁长得更美。]
裴淮瑾垂下了眼眸:「青楼玩物罢了,怎可与母妃相比。]
周围贵夫人们哄笑成一团。
「听闻这状元郎的生母原是谢相的私生女,自甘下贱做了婊子,没想到连亲儿子都嫌弃。]
「可不是,那女人辛苦做的糕点,
千里迢迢从儋州跑过来,连城门都进不来,只能跪求守军送来,结果呢?状元连看都不看,都扔进了狗肚子里。]
「倒也真是狐媚体贴,当年就是这样温柔小意才勾引了摄政王。还在儋州装什么清高,哪样的女人,让她做个玩物养在外面已经了不得,也不知做什么春秋大梦,竟也敢推拒。]
「当年摄政王哄她玩,半分名分也没有她还不是上赶着跟人走了。情谊重呗,那一青楼都是她男人,她当然舍不得。」
谢瑶亲信知道的旧事,外人却不知道。
儋州的消息被封锁,旁人眼里,裴淮瑾是谢瑶走失多年的亲生儿子。
谢瑶闻言轻轻地笑,眼神一扫,裴淮瑾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俯身端起茶杯将茶水递到裴淮瑾嘴边。
他在学着用我曾经对待他的方式对待别人。
可谢瑶狠狠一皱眉,将那茶丢得老远,直直摔在了我的脚边。
「怎么办事的!连杯茶都泡不好,果然是那贱人的贱种。谢莺,你来教世子怎么泡茶。]
裴淮瑾顺着她的声音抬眼,看到我时却是一愣。
我学着谢莺的模样傻傻地笑,乖巧点头,走到谢瑶面前,端起那壶茶,顺着谢瑶的头一点点浇下。
所有人都惊呆了。
—— 引自章节: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