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1-16 11:2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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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父皇找到丢失十三年的公主,还下旨要接我和夫君一起回宫。谁知刚从驿站回家,就听到夫君和婆婆说朝廷下旨封他为驸马。我怕他误会烦忧,正想解释。婆婆却言语讥讽道。“那你趁入京前赶紧休妻,我当初就说过,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根本配不上你。”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11-16 11:29:50
【原文摘录】
“那你趁入京前赶紧休妻,我当初就说过,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根本配不上你。”
“日后你就是驸马爷,金尊玉贵的公主给你当妻,还要这样的泥腿子作甚。”
夫君没有丝毫犹豫,欣然应允。
“阿娘说得极是,我这就去写休书。”
他说完看见我,竟没有一丝惊慌,反而轻蔑道。
“你听到了,我马上要成为驸马,你一个花楼卖艺的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我一颗心猛地下沉。
将那块免罪金牌收进了袖口。
父皇让我送给你的礼物。
既然你觉得我不配,那我的东西你也别要了。
“你真要休我?”
终究三年夫妻,我准备再给他一次机会。
江砚一如刚才的不屑,“当然!”
“阿娘捡你回来这些年,都是我们家一直在花钱养你,你又给了我们什么?”
“隔壁村老王的媳妇还送了丈夫一身新衣,我呢,什么都没有。”
听到这话,我只觉得荒唐至极。
至我十三岁起,就为了补贴家用入花楼卖艺,因为那里来钱最快。
整整五年,每月赚的十两银子一分不留地全交给了他。
这些钱甚至可以买下一件织衣坊。
而我自己穿着楼里姐妹不要的破旧衣服,就连十指弹出血,也不舍得买药膏。
婆婆崔氏趁机拿来笔递给江砚。
一脸嫌弃道,“阿砚快写,早点把这个麻烦精扔掉。”
我冷笑道,“我过门三年,并未犯七出之条。”
崔氏闻言当即怒了,指着我骂道。
“怎么,你还想缠着阿砚不放!”
“我可告诉你,你自己一没家世,二没出息,现在就想靠着我家阿砚吸他的血,可真是下贱!”
“邻居们说的果然不错,你就是个扫把星,阿砚娶了你连举人都考不中。”
“他原来可是十岁就中了秀才!”
江砚接过笔,“痛心”道。
“谁叫我一时心软,怜她孤苦无依,轻而易举就答应娶她。”
他压根不知道在两个时辰前,父皇已经决定立我为皇太女,让我成为下一任帝王。
如若不是他翻脸无情,此时此刻,他就已经跟我入住行宫。
不用挤在这个四面漏风的茅草屋。
但如今,他不会再有这个机会了。
“休我可以,把这些年我给你们银子还给我,当然,我不介意你们扣掉,养我那几年花掉的铜板。”
我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们。
江砚脸色变得阴沉,一把将我推到地上。
虚假的面具都懒得再戴,破口大骂道。
“你个没良心的,我家白养你这些年,这点钱还要斤斤计较。”
他话刚落,一个穿着桃夭色衣裙的女子从外小跑过来。
直接扎进江砚的怀里。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只要不是瞎子,一眼都能知道他们之间并不清白。
江砚也不顾及我还在旁边,直接一把抱起柳烟儿,在她额头亲吻。
“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到时你装作我妹妹一同入京,等我成了驸马,一切财富都交给你保管,这下放心了吧。”
“烟儿,定是你给我求的平安福显灵了!”
“娶了李含章三年都没这么好的运气,果然你才是我的小福星。”
我瞳孔剧烈一颤。
多年付出竟然比不上她的一张平安福。
我拳头捏得骨节生生作响。
心中只剩下一片荒凉。
当年我迷路受伤,是年幼的江砚背着我从山上回来。
一双脚都被磨得血肉模糊,还浑然不觉地问我冷不冷。
从那时起我便倾心于他,只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他。
刚进花楼学琴时,每月只有十个铜板,因为不能为他买宣纸砚台,还自责自己没用。
如今终于可以过上不用操心柴米油盐,也不用再寒窗苦读的好日子。
却因为一道圣旨,让我彻底看透他。
多年卖艺艰辛,都是我猪油蒙了心。
我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
“那女儿呢?她才一岁,你休了我谁去照顾她。”
崔氏这才想起还有个孙女,讽刺道。
“你成日进出花楼,谁知道你是不是跟其他人鬼混生的孽种?”
听到这话,只感觉胸口疼得厉害,下意识去拽江砚。
却被崔氏一把推开。
“别以为阿砚脾气好,就可以随意让他给你女儿当便宜爹!”
“那个赔钱货你要带走就带走!我们江家才不屑要,呸!”
江砚听到这话,也目露猜忌和鄙夷。
我虽满心悲楚,但想到能在入京前发现他们母子的真面目,也由衷感到庆幸。
以后我就带着女儿去过金尊玉贵的生活。
与他无关了。
江砚将房里我和女儿的衣服往外扔了一地。
“赶紧带着孩子滚,我日后可是驸马爷,想要什么没有,还需要你这个无能的人生的女儿吗。”
崔氏也跟着揶揄道。
“就是!有公主这样的皇室血脉,还有烟儿这样的美人,烟儿是罪官之后,本也是官家小姐,未来孙子定是人中龙凤,断不会跟你生的赔钱货一样晦气。”
“提早休了她,和赔钱货也断亲,免得以后上赶着认爹。”
我故意摆出不依不饶的样子,质问道。
“行,你要休我无非就是想尚公主,我说了,你把这些年从我这儿拿的钱还来,我就绝不阻江公子你的登云路。”
江砚闻言怒不可遏,指着我狠狠骂道。
“你自己命里带煞才克得我科考不顺!按理说,你还要赔偿我的损失。”
我眼眸一转,轻笑道。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可能她女儿也不是你的,我记得她怀孕前,你夜夜都来找我,哪次不是精疲力尽,怎么还有功夫让她有孕。”
此时我才忽然想起。
怀上女儿前,他每次都会在晚饭后出门。
当时说接了给隔壁村孩子教书的活儿。
现在想来,他每次接近三更才回来,衣服上还沾染了淡淡的香味。
他的活儿就是和我关系最好的姐妹厮混。
原来不是现在,早在一年多前就搞到一起。
江砚见我愣在原地,以为我铁了心不想走。
终究怕我把事情闹大,松了口。
“行吧,给你钱,但除了休书以外你要签一个保证书。”
“保证日后无论是你,还是你女儿都跟我没有丝毫关系,富贵荣华也都两不相干。”
“这可是你说的,别后悔。”
我直直地盯着他。
江砚却不以为然,还觉得我不过逞一时口舌之快,嘲讽道。
“绝不后悔!”
江砚见我答应,大笔一挥就写了休书扔给我。
还生怕我反悔,专门请来了族里的老人见证。
族长看了眼保证书,不悦问道。
“阿砚你是不是写错了,这三百两银子,你得卖掉祖宅才够,就这样给她一个女人?”
江砚把笔塞进族长手里,急哄哄地催促。
“族长你就赶紧签吧,三百两对于我以后来说不过洒洒水,祖宅田地又不是买不起,就当给她这个弃妇的打赏好了。”
崔氏也跟着讥讽。
“你一个被休的残花败柳,还能平白得三百两雪花白银,可真够不要脸的。”
我勾了勾唇角没反驳。
只是提笔在末尾签上了名字。
最后一笔勾完时,江砚三人紧绷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
柳烟儿转身就缠着江砚,让他帮自己去花楼赎身。
谁知柳烟儿怂恿着崔氏也抓着我去。
“烟儿说了,你们家老板最喜欢你,要是等下加价不放人,你去帮烟儿说话,否则三百两银子你别想拿!”
我强行压住险些翻涌而出的怒火,任由她拽着我走。
毕竟他们也没几天好日子了。
花楼老板得知柳烟儿要赎身,瞥了我眼阴恻笑道。
“江公子给我的数目的确够了,但烟儿终究是我这最吃香的舞姬,这以后得损失多少生意啊,这样吧,你让含章去给员外郎弹一次琴,我就放人。”
“我不干!”
那个老员外就是个老色胚。
“她同意!”
江砚和我异口同声,“只要你能放烟儿走,别说弹琴,就算陪睡都可以!”
“什么陪睡?”
一个不怒自威的声音从大门外传来。
穿着寻常粗布麻衣的父皇就这样水灵灵地出现了。
他眼底明显压着隐隐的怒意。
想来是听到影卫说我来了花楼不放心才赶来。
—— 引自章节:第三章
语气森寒,“你一个男子,竟让你的妻子来这儿谋生,知道对于她的名声有多不好吗?”
江砚一把推开,嫌弃地拍了拍被他抓过他的地方。
“乡下人别碰我行吗,脏死了,你女儿都不嫌弃,管你什么事儿,”
父皇脸色阴沉,“嘴巴放干净点,我好歹是你的岳丈!”
“我呸,我岳丈是当今圣上,你算哪门子岳丈。”
“哦,你也打听到我马上要当驸马,上赶着来蹭?就为了捞好处。”
父皇刚想怒斥,胸口却抽痛得他急促喘气。
我忙跑过去扶住他,“父...父亲你哮病犯了,我自己可以解决,你别动怒。”
父皇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着急想带他出去叫影卫。
崔氏却拦住去路,朝着父皇就吼。
“老不死的乡下人,你女儿自己犯贱要来卖,你跑来添什么赌。”
父皇听到这话喘得更厉害,额头上大汗淋漓。
我心下一紧,再这样下去准会出事。
连忙大喊,“让开!我爹有哮病,不叫大夫会有性命之忧!”
柳眼儿不屑地白了我一眼。
挽住江砚的手,娇滴滴道。
“阿砚别管。”
“他刚才还凶巴巴的,转眼就半死不活,谁知道是不是故意利用阿砚你的善心。”
“肯定是得知你以后是驸马爷,故意装病想让你给钱。”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都给了三百两,还想要钱!要不是这样的货色我在楼里见多了,就真被你们浑过去了。”
江砚见她信誓旦旦的样子,也讽刺道。
“你们这就是骗人,按照律例就该受鞭刑再拖出去流放。”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方才欺负老人,明眼人都看到是他自个儿装死。”
我如遭雷击,险些站不稳。
昔年他家穷得吃不了饭时,我拿身上仅存的古玉换钱,给他买冬衣买肉糜。
那是父皇留给我的,刻着吾儿含章。
他当初还愧疚地说日后找到父母,定要记得今日之恩,会如同自己双亲一般孝敬。
结果现在得知我找到亲人,竟这般羞辱!
他拽着我就要去给员外弹琴,花楼老板却先一步拦下。
一脸意味深长,“罢了,不用跳了,你们走吧。”
满心都在柳烟儿身上的江砚,根本没注意到有什么异样,带着柳烟儿和崔氏欢天喜地的走了。
他前脚刚走,几个影卫就正巧赶到。
老板谢客关门。
大夫救治时,她直言是朝廷安排在这的暗卫。
误打误撞差点得罪我,她很惶恐。
我扶起欲跪下的她,让她将功补过。
隔日江砚就将祖宅卖了,也不回家,带着崔氏和柳烟儿住进了镇上最富丽堂皇的温泉客栈。
那地方一叠糕点都得一锭金子。
还去古董行点天灯。
—— 引自章节: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