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欢喜]章节试读](https://image-cdn.iyykj.cn/2408/babe9ef90d6d72cd199201fb942877ee.jpg)
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1-15 08:37:39
状态: 连载
字数: 5.88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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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被绑在将军府地牢,亲眼看着夫君萧衍,将那碗用我心头血养了三年的雪莲,端给我那病弱的表妹。他说:「阿萤,这是你欠清清的。」为了他一句「我信你」,我背叛家族,散尽家财,助他登顶大将军之位。可他却在大婚之夜,迎娶了我的表妹为平妻,只因她曾为他挡下一箭。如今,表妹旧疾复发,他便要取我心头血做药引。他不知道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11-15 08:37:39
【原文摘录】
可他却在大婚之夜,迎娶了我的表妹为平妻,只因她曾为他挡下一箭。
如今,表妹旧疾复发,他便要取我心头血做药引。
他不知道,当年救他的不是表妹,而是我。那一箭,也是我用身体为他挡下,只是伤在了无人可见的后心。
他更不知道,我这心头血,是续命,也是索命。
当剑锋刺入我心口时,我笑着对他说:「萧衍,此生,我赠你一场空欢喜。」
剑锋没入心口,温热的血顺着冰冷的剑身汩汩流出。
很疼。
但我却笑了。
萧衍,我的夫君,亲手为我拔剑。
他俊美的脸上没有半分不忍,眸中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与决绝。
他身后,是他请来的名医,正拿着一只白玉碗,小心翼翼地接着我的心头血。
那血,要用来救另一个女人。
我的表妹,柳清清。
「够了吗?」萧衍的声音没有起伏,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与他同床共枕三年的妻子,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物件。
名医战战兢兢地抬头:「回将军,雪莲需此血浸泡一个时辰,方能成药引,还……还需要一些。」
萧衍的眉头皱起,握着剑柄的手又往下深了几分。
剧痛让我眼前阵阵发黑,我死死地盯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怜悯。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只有不耐烦。
我的血,终于盛满了那只白玉碗。
他毫不留恋地抽出长剑,带出的血花溅在我脸上,温热又粘稠。
我脱力地倒在冰冷的石床上,地牢里腐朽的稻草刺得我背上生疼。
萧衍转身,亲自接过那碗血,没有再看我一眼。
他的背影坚决,仿佛身后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萧衍!」我用尽全身力气喊他。
他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你可知,这心头血的引子是什么?」我的声音虚弱,却带着诡异的笑意。
他没有回答。
我自顾自地说下去:「引子,是我的命。血尽,人亡。」
他的背影僵硬了一瞬。
仅仅只是一瞬。
他继续往前走,声音从远处传来,冷得像冰:「这是你欠清清的。你用命来还,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我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笑出了眼泪。
是啊,理所应当。
三年前,他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副将,在围场被设计暗算。
那一箭,本该射穿他的心脏。
是我,不顾一切地扑过去,用后心替他挡下了那穿心的一箭。
当时场面混乱,我倒在他身侧,而另一边,是我那娇弱的表妹柳清清,她被那场面吓晕了过去。
等萧衍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昏迷不醒」的柳清清。
他便以为,是她救了他。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应该死在了将军府的地牢里。
「是钟伯。」青梧声音哽咽,「钟伯一直在暗中盯着将军府,他算准了萧衍会对您下手,提前在地牢里安排了死士,用一个死囚换出了您。」
钟伯是我父亲的挚友,也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更是天下闻名的神医。
我沈家满门忠烈,父亲与兄长皆战死沙场,母亲也随之而去。偌大的沈家,只剩下我一个人。
父亲临终前,将我托付给了钟伯。
「萧衍呢?」我问。
青梧的脸上闪过一丝恨意:「他以为您已经死了。钟伯说,您的脉象已经消失了一个时辰,是沈家特有的龟息之法,骗过了所有人。」
「柳清清呢?她喝了那药吗?」这才是**心的。
「喝了。」青梧咬着牙,「听说,药到病除。现在将军府上下张灯结彩,庆祝柳清清康复呢。」
我闻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好,真是太好了。
喝了就好。
「小姐,您笑什么?」青梧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青梧,」我握住她的手,「扶我起来,我们该去讨债了。」
钟伯推门而入,端着一碗漆黑的药汁。
「胡闹!」他须发皆白,面容却不显老态,此刻正吹胡子瞪眼地看着我,「你的命是捡回来的,还想折腾什么?先把药喝了!」
我乖乖地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汁滑入喉咙,却让我感觉到了久违的暖意。
「钟伯,萧衍和柳清清,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看着他,眼神坚定。
钟伯叹了口气,在我床边坐下。
「阿萤,沈家血脉的秘密,你父亲当年都告诉你了。这心头血一旦离体,你便只剩下三年的阳寿。除非……」
「除非找到传说中的『归元草』。」我接话道。
「没错。但归元草只在传说中出现过,世间无人见过。」钟伯的脸上满是愁容,「为了那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搭上你自己的性命,值得吗?」
「值得。」我毫不犹豫,「钟伯,我不是在寻死,我是在复仇。我要他们亲手捧起的希望,再亲手摔得粉碎。我要萧衍,永生永世活在悔恨之中。」
我看着自己的手,因为失血过多,苍白得近乎透明。
「至于归元草,我会找到的。」
钟伯定定地看了我许久,最终还是妥协了。
「罢了,你的性子像极了你爹,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这是『千面』,可以改变你的容貌和声音,但药效只有三个时辰。」
我接过瓷瓶,心中已有了计较。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我故意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萧衍身上。
「各位看官,这世间之事,最讲究一个因果报应。那用人命换来的安康,又岂能长久?」
「那严将军,自以为得偿所愿,却不知,一场真正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我将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诡异。
「那表妹服下心头血养的雪莲后,病是好了。可每到午夜梦回,她总会看到沈萤的鬼影,浑身是血地站在她的床前,问她,我的心,好吃吗?」
「不仅如此,她的身上,开始出现和沈萤一模一样的伤口。先是心口,然后是后心,日日夜夜,疼痛难忍。」
「而那严将军,也开始夜夜被梦魇所扰。他总会梦到沈萤死前的模样,那双曾经满是爱意的眼睛,如今只剩下怨毒。」
「他胸口的位置,也开始莫名地刺痛,仿佛有一把看不见的剑,日日夜夜地剜着他的心。」
我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萧衍的反应。
他的脸色,随着我的讲述,一寸寸地白了下去。
握着茶杯的手,指节用力到泛白。
我知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进了他的心里。
因为,这不仅仅是故事。
而是柳清清和萧衍,正在经历的现实。
沈家血脉的诅咒,已经开始应验了。
那心头血,救了柳清清的命,也将我的痛苦,原封不动地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而萧衍,他当年欠我的那一箭,如今,也要他日日夜夜地尝尝,那锥心刺骨的滋味。
我说完最后一句,茶楼里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萧衍却猛地站起身,打翻了桌上的茶盏。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像是要将我吞噬。
我知道,他已经起了疑心。
但我不在乎。
我就是要让他怀疑,让他痛苦,让他日夜不安。
他快步走下楼梯,朝我走来。
周围的茶客被他身上的煞气所惊,纷纷让开一条路。
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隔着一张说书台,与我对视。
「你究竟是谁?」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微微一笑,隔着面纱看着他。
「将军,我只是一个说书人。」
「你讲的,不是故事。」他笃定地说,「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轻声说道,「将军,您说对吗?」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萧衍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透过那层薄纱,看穿我的灵魂。
「你认识沈萤?」他问,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
我心中冷笑。
现在才来问我认不认识沈萤?
当初亲手将剑刺入我心口的时候,他怎么不问?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小姐,听说柳清清快疯了!」青梧一边替我研墨,一边兴奋地说,「她现在白日里也神神叨叨的,总说您在她房间里,还说您要掐死她。昨天她还打碎了萧衍最爱的一只前朝花瓶,被萧衍禁足了。」
我笔下一顿,在纸上留下一个墨点。
「萧衍呢?」
「将军他……」青梧的语气有些犹豫,「听说他请遍了京城名医,都查不出柳清清的病因。他自己的状况也不好,时常在书房枯坐到天亮,人也清瘦了许多。」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那张废掉的宣纸揉成一团,扔进了纸篓。
萧衍,这才哪到哪?
我的痛苦,你们才刚刚尝到一点皮毛而已。
又过了几日,京中开始流传一个新的说法。
说将军府是被冤魂缠上了。
那冤魂,就是惨死的大将军夫人,沈萤。
流言愈演愈烈,甚至有人说,晚上路过将军府,能听到女人的哭声。
一时间,将军府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晦气之地。
萧衍的声望,也因此一落千丈。
朝堂之上,弹劾他的奏折堆积如山。
皇帝虽未明说,但对他的态度,也日渐冷淡。
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这日,我说完书,正准备离开,一个小厮匆匆跑来,递给我一张烫金的帖子。
是将军府的帖子。
萧衍,要见我。
我看着帖子上的「萧府」二字,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鱼儿,终于上钩了。
我按时赴约。
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口,朱漆大门紧闭,不复往日荣光。门口的石狮子,都仿佛蒙上了一层灰败。
管家将我引至书房,萧衍早已等在那里。
不过短短半月未见,他竟憔悴了许多。眼下是浓重的青黑,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一身锦袍穿在身上,显得有些空荡。
他挥退了下人,书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声音沙哑。
我依言坐下,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他沉默了许久,仿佛在组织语言。
「清清她……病得很重。」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所有的医生都束手无策。」
「将军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我故作不解,「我只是个说书的,又不会治病救人。」
「不,你能救她。」他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对不对?」
「你的故事,不是编的。清清身上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和你说的分毫不差。你到底是谁?你和沈萤,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股压迫感。
我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
「将军,您信这世上有鬼神之说吗?」我问。
—— 引自章节: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