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1-14 08:27:41
状态: 完结
字数: 10.3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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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十九岁那年,谢临辞从边关带回一个女扮男装的副将。我托人重金打造送他的护心镜,在那个女人的衣襟上泛着冷光。我一步一叩首为他求来的平安符,正挂在她的脖子上。就连我一针一线给他绣的香囊,也悬在她的腰间。那一刻,我隐隐觉得,等了五年的未婚夫,好像变了。大婚前三天,谢临辞突然要求以平妻之礼迎娶副将进门。“凌羽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
第六章2025-11-14 08:27:41
【原文摘录】
那一刻,我隐隐觉得,等了五年的未婚夫,好像变了。
大婚前三天,谢临辞突然要求以平妻之礼迎娶副将进门。
“凌羽在边关和我同住的消息传回京城后,名声尽毁,我只是想帮她。”
见我沉默,他语气不悦:“江婉淑,别拿乔了,你等了我五年,都等成老姑娘了,难不成还能不嫁给我啊?”
我神情怔然,愣了好一会,才道:“不如,我把正妻之位也一起给她。”
谢临辞,我不嫁你了。
......
听见这话,谢临辞的神情隐隐有些不耐。
"行了,别说气话,你身为正室,该有的体面与尊崇,我自会周全。”
“凌羽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她只想要一个安身之所,抢不了你什么。”
抢不了吗?
谢临辞好像还没有发现,她早已抢走我许多东西了。
我缓缓开口:“我送你的护心镜、平安符、香......"
"够了!"谢临辞不耐地打断:“你还要我解释多少遍?”
“她是女子,力气天生就比男子小,我只是觉得她比我更需要护心镜而已。”
“至于那平安符,不过是一张黄纸上画了些符号,糊弄人的玩意,你又何必要这么斤斤计较。”
那是我在他出征前,爬了三千台阶,磕破了头,给他求来的。
我还记得,谢临辞曾经珍而重之地将它放入怀中,含着泪抚摸我的伤口。
“傻不傻啊。”
“只要一想到还有你在等着我,我怎么舍得死呢?”
“婉淑,等着我,等我回来娶你......”
可现在的他,却选择在大婚前三日告诉我,他要同时娶别的女人为妻。
明明前几日,嬷嬷还叮嘱过他。
婚前三日,不可见面。
此乃大忌,切不可为,否则易生变故,婚姻难稳。
谢临辞忘了?
又或是不在乎?
他的嘴唇还在不断张合:“还有那香囊,你整日无事,又比她手巧,再做就是,送她一个怎么了?”
不一样的。
那里面有我的心意。
给他戴上的那天,我抛却女儿家的矜持,含羞道:
“里面绣了我的名字,就当是我陪在你身边了。”
谢临辞面上隐忍着不舍,却故作豪迈:“好啊,那我要带你看遍‘星垂平野阔,大漠孤烟直’的盛景。”
可他回来那天,却是与阮凌羽同骑一马。
他抱着她,策马从我身边飞快掠过,连一个眼神也没有停留。
那个眼熟的香囊在我眼前一晃而过。
晃的我的心也跟着空了一瞬,没由来的一阵难过。
后面的许多天,那种难过的感觉一直萦绕在我的心间。
当我知道,阮凌羽其实是女儿身时。
—— 引自章节:第一章
那小厮说完,看向我的目光中带着怜悯,又隐隐有些轻视。
我呼吸发紧,钝痛从心脏蔓延到四肢。
这种话,他就这么漫不经心的让下人转述。
将我的脸面置于何地?
我咬紧了牙关,指甲掐进掌心,用尽全力维持着面色如常。
“请你转告谢公子,他的正妻之位我不稀罕。”
小厮走后,我才突然发现,那堆礼物里,没有那枚我绣了名字的香囊。
那种贴身之物,若被旁人窥见,于我江家清誉而言,必是一场风波。
不得已,我只能亲自登门去了谢府。
到的时候,谢临辞正陪着阮凌羽在院中习武。
她自边关归来之后,就以家中姐妹排挤为由,一直住在谢府。
住进了原本谢临辞给我准备的新房里。
我忍不住与谢临辞争吵,却每一次都败下阵来。
他那些指责我的话语,每晚都萦绕在我的脑海,让我夜不能寐,一次次怀疑自己。
我是不是真的太小心眼了?
我刁蛮?任性?善妒?
不懂得体谅人?
直到今日,阮凌羽从他口中所谓的义妹变成了平妻。
我才恍然,那些深夜里的辗转反侧、那些反复咀嚼的自责,都成了最荒诞的笑话。
阮凌羽见了我,原本凌厉的攻势立刻放缓。
她对我挑眉一笑,身体却忽地摇晃了下,突然向后倒去。
谢临辞忙不迭将她搂入怀中,声音满是无奈:“你呀,怎么总是这么迷糊?”
我不由得恍惚了下。
以前,这样带着笑的叮嘱,满是纵容宠溺的语气,是独属于我的。
除了我以外,谢临辞无论见了谁,都是冷冰冰的。
可现在,一切都在我眼前骤然颠倒。
谢临辞的余光扫到我,嘴角刚扬起的弧度立时隐没了。
“你来干什么?”
他声音里满是不耐,和刚才面对阮凌羽的眉目温柔截然不同。
我定在原地,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整个人仿佛被回忆和现实撕扯成两半,每一半都在寒风中簌簌滴血。
倒是阮凌羽一脸的了然之色。
“姐姐定是后悔将正妻之位让给我了吧。”
她眼尾轻轻一挑,促狭地看向谢临辞。
“我早说姐姐是气话,你莫要当真,你瞧,还未到一个时辰,她这不就巴巴地找来了?”
谢临辞冷哼了一声:“怎么,刚刚不是还说不稀罕吗?”
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模样,我的心突然就不疼了。
我垂眸,看向阮凌羽的腰间:“这个香囊是我的,可以还回来吗?”
谢临辞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仿佛要看清我的强撑和伪装。
阮凌羽在一旁冷冷开口:“姐姐就别为自己找补了。”
“你想要回正妻之位就直说,本就是你自己赌气,难不成还要让临辞给你低头吗?”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我拎起了裙摆,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步一步,坚定的朝着莲池走去。
原本,也不是非要这个香囊不可。
可我看出阮凌羽包藏祸心,又发现谢临辞偏听偏信。
事关我的名声和整个江家清誉,我不得不防。
抬脚踏入池中的一瞬,冰水立刻漫过膝盖,像无数根细针同时刺进皮肤。
我弯着腰,双手在水里不断划动,刺骨的寒意顺着四肢往心脏钻。
就连呼吸都几乎要被冻住了。
婢女在岸边急的直跺脚:“谢公子,我们小姐膝盖有旧伤,是为了......”
我转头,冷冷朝她呵斥道:“闭嘴!”
谢临辞去边关之后,我担心他的安危,每日都会抄写佛经为他祈福。
每当边关传来战事不利、将帅死亡的消息,我便长跪佛堂,日夜乞求。
原本我想着,等谢临辞平安归来之后,我一定扑到他的怀里好好大哭一场,把这五年的相思焦灼之情一一说给他听。
可如今,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水冷得能冻掉手指头,风刮得脸生疼,可这些都比不上我心里的冷。
我终于将那枚香囊攥进了手里。
我仪态尽失、狼狈不堪的从池中爬了上来。
如此窘状,本该觉得耻辱难过。
可我看着谢临辞紧皱的眉头,内心只剩下一片麻木。
曾经那些翻江倒海的心动,还有心里憋着的那股不甘,统统都消失了。
我拆开香囊,确认了里面的针脚之后,将刚刚脱下的大氅紧紧拢在身上,转身就走。
谢临辞伸手拦住了我,一脸的无奈:“罢了,就你倔。”
他放柔了声音:“去偏房换身衣服吧。”
“不必麻烦。”
我颤抖着嗓音,整个人几乎快要全部靠在婢女的身上,却还是侧身躲开了他的阻拦。
主仆两人步履蹒跚地朝着大门走去。
谢临辞在我身后呼吸急促,声音也发了狠:“好啊,江婉淑,你就跟我死犟到底吧!”
“你既然这么有骨气,不如别嫁我啊!”
我充耳不闻,只是加快了脚步。
谢家门房一改之前笑脸相迎的模样,连个正眼也没有,行事颇为敷衍。
还未走远,就能听他们未曾放低音量的私语。
“这还没嫁进来呢,就已经失了主君的心,我看日后对她也不必太过尊重。”
“倒是阮家那位小姐颇有手段,不过几日时间,就已经把咱们少爷笼络的对她言听计从。”
“少爷都已经移情,可她还要端着架子装清高,不愿放下身段,就她那股子拧巴劲儿,怎么可能斗得过阮小姐。”
婢女整个人气的发抖,又顾惜我的身体,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小姐,他们怎么能这样?”
我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这样也好。”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半路上,马车突然被表哥裴不羡拦下。
他掀开车帘,焦急不已地看着我。
“婉淑,谢临辞婚前就和阮凌羽不清不楚,将此事闹的满城风雨,即使这样,你还要嫁他吗?”
他还不知道谢临辞要娶平妻的事。
看着他满脸关心的样子,我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若我还是要嫁呢?”
“那我就抢亲。”
裴不羡神色认真:“总归,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婉淑,我心悦你。”
我呼吸一滞,突然想起从前,母亲似乎还打趣过,不如将我嫁给表哥,知根知底才让人放心。
只是后来,我和谢临辞定亲之后,此事不了了之。
而裴不羡至今,还没有娶妻。
意识到某个可能之后,我蓦地笑了:“好啊,那你就来抢亲吧。”
谢临辞不是想打我一个措手不及吗?
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也体会一下被人算计的滋味。
事关重大,我下了马车,要找个地方与裴不羡详谈。
还未走出两步,就突然听到一个煞风景的声音。
“姐姐怎么和别的男人这般亲密啊,莫不是想让你吃醋?”
说着,阮凌羽捂着嘴,吃吃笑了起来:“手段也太拙劣了些。”
“不仅显得姐姐行事轻浮,不顾自己的名声,就连临辞的脸面也都丢尽了。”
谢临辞的脸色陡然难看起来:“江婉淑!你以为你是谁?”
“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难受的只有你自己。”
他说着,就上前拖拽裴不羡,要将他从我身边扯开。
而阮凌羽拦在我的面前,暗中使劲掐了我好几下。
两厢僵持间,一匹发了狂的马车急速奔来。
我眼睁睁看着离我最近的谢临辞,毫不犹豫地冲向阮凌羽。
而情急之下,裴不羡拉着我,用身体当肉垫,将我护在怀中。
下意识的反应不会骗人。
谢临辞的心,早就落在别处了。
直到风波落定,谢临辞才回头急急找我。
许是我神情太过冷淡疏离,他被我这眼神刺得一慌,声音都跟着发颤。
“婉淑......凌羽在战场上受过伤......我一时情急......”
他竟隐隐有些后怕:“你没伤到哪里吧?”
“好端端的,马车为何发狂?”
阮凌羽突然开口:“你用其他男人的关心来刺激临辞,不就是想让他更在意你吗?”
“可你们这样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谢临辞的歉意顿时僵在了脸上,眼眸也染上几分怒意。
“她说的可是真的?”
他的眼神落在我的腰上,那里刚刚被裴不羡搂过。
“你就非得用这么下贱的方式吗?”
我以为自己已经百毒不侵了,以为能完全放下他了。
—— 引自章节: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