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街边的咸菜坛子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1-12 16:04:49
状态: 连载
字数: 8.73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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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陈楚天穿越到平行世界《我的团长我的团》里面一位溃兵团的团长身上,获得了贴心的系统。陈楚天收拢川军团溃兵,成立了新的川军团。遇到了南洋首富的女儿刘佳玲,两人相爱。撮合孟烦了和陈小醉,迷龙和上官戒慈。改变了川军那些炮灰的命运。在国家强大后,陈楚天则陪着爱人慢慢老去。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第20章
第21章
第22章
第23章
第24章
第25章
第26章
第27章
第28章
第29章
第30章
第31章
第32章
第33章
第34章
第35章
第36章
第37章
第38章
第39章
...
第40章2025-11-12 16:04:49
【原文摘录】
编者注:本书是对牺牲缅甸地区远征军前辈的深深敬意和深刻悼念。小说在既有《我的团长我的团》原著的一些主要故事情节,但又和原著会有很大的不同。作为一本穿越小说,在原著框架的基础上会有根本性的改变,请各位看官权当茶余饭后的娱乐。 --作者:街边的咸菜坛子
意识像是从深不见底的海底艰难上浮,陈楚天首先感受到的是一阵撕裂般的头痛,仿佛有根钢钉从太阳穴狠狠凿入。紧接着,硝烟混杂着霉变和腐臭的气味粗暴地涌入鼻腔,呛得他忍不住发出一阵低沉的咳嗽。
他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几根歪斜、布满蛛网的腐朽房梁,支撑着一片摇摇欲坠的茅草屋顶。光线从屋顶和土墙的破洞透进来,在弥漫的灰尘中形成几道昏黄的光柱。他正躺在一堆干燥但散发着霉味的杂草上,身上盖着一件被硝烟和血迹浸染得看不清原本颜色的军大衣。
一段段混乱而陌生的记忆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强行涌入他的脑海。
这是华夏国,和原来的中国不一样,可以理解为平行时空。我,陈楚天,二十四岁,黄埔毕业,华夏国中央军上校团长,军政部何应钦部长最器重的学生之一。骁勇善战,却在不久前一场阻击日军精锐的惨烈战斗中,所在团几乎全军覆没,自己也被炮弹震伤昏迷。警卫班拼死将他从尸山血海中抢出,一路颠沛流离,最终来到了这个位于禅达溃兵收容所附近的小村庄,暂借这间废弃的民房容身……
而属于另一个现代灵魂的记忆则在告诉他,他,一个来自近一个世纪后的灵魂,此刻正占据着这位年轻上校的身体。
禅达,1941年初。这是一个在历史书上被浓墨重彩记载的、中华民族最艰苦卓绝的年份。
“团座!您醒了?!” 一个带着浓重湖南口音、既惊又喜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带着哽咽。
陈楚天艰难地转过头,看到一个年纪不过十八九岁的士兵,脸上混杂着硝烟、泥土和干涸的血迹,军装破烂不堪,但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纯粹的喜悦和担忧。记忆告诉他,这是他的警卫员,李小川。
“水……” 陈楚天的喉咙干得发烫,声音嘶哑。
李小川连忙解下腰间的水壶,小心翼翼地凑到陈楚天唇边。清水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清醒,却也加剧了身体的剧痛和意识的混乱。他注意到,水壶是空的,李小川是把最后一点水留给了他。
“团座,您都昏迷三天了……吓死我们了!” 李小川用袖子抹了把脸,也不知道是擦汗还是擦泪,“咱们现在在禅达这边的一个村子里,离收容所不远。鬼子暂时没追来,您放心。”
—— 引自章节:第1章
清晨的第一缕光线透过土坯房的缝隙,在陈楚天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他醒来了,但并未立即起身,全身骨头像是散架重组般酸痛。系统的存在仿佛一场梦,但角落整齐堆放的新装备和身上干净的军装,无一不在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就在这时,一阵隐约的吵闹声从不远处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声音的来源,正是那座知名的禅达溃兵收容所。
禅达溃兵收容所,与其说是一个“所”,不如说是一个用木桩、铁丝网和绝望围起来的大院子。几排低矮的窝棚歪歪斜斜地立着,像是随时会瘫倒在地上。棚顶铺着乱七八糟的茅草和破苇席,许多地方已经见了天。泥地因为前夜的露水和无数双脚步的践踏,变得泥泞不堪,散落着草屑、破布和难以辨认的污秽。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的、令人窒息的的气味:汗酸味、霉味、伤口的腐臭味、劣质烟草味,以及一种更深沉的、属于绝望的气息。衣衫褴褛的士兵们或坐或卧,眼神大多空洞,如同被抽走了灵魂。偶尔有几个人围在一起,声音或激动或低沉地争论着什么,但很快又沉寂下去,仿佛连争吵都耗尽了他们最后的气力。
吵闹声主要来自院子中央一棵半枯的老槐树下。那里,几个人围成了一个圈,中心人物是两个面红耳赤的士兵。
其中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士兵,瘦高个,身上的军装几乎成了布条,脸上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烦躁和戾气,大家都叫他孟烦了。此刻,他正挥舞着胳膊,嗓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尖锐:
“马驴儿!你他娘的少在这儿放屁!精锐?啥叫精锐?啊?咱们当初哪个不是‘精锐’?老子在淞沪,一个班顶了鬼子一个小队一天一夜!结果呢?援军呢?狗屁!全打光了,就剩老子一个爬回来!”
他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继续吼道,像是在问马驴儿,又像是在问这该死的世道:
“到了这鬼地方,连他娘的一顿饱饭都是奢望!你看看这粥,能照出人影儿!鬼子的枪子儿没要了老子的命,难不成要饿死在这收容所里?”
孟烦了的话像刀子一样,戳中了许多人的痛处。周围一片沉默,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他的话匣子一旦打开,就收不住了,开始喋喋不休地数落,从后勤官的克扣到天气的潮湿,从伤口的疼痛到未来的渺茫。他什么都“烦了”,烦透了这无休止的战争,烦透了这猪狗不如的日子,烦透了身边那些同样麻木的脸。
被孟烦了指着鼻子骂的,是个外号叫马驴儿的黑壮汉子。他梗着脖子,满脸不服:
—— 引自章节:第2章
禅达收容所外围的那条土路,与其说是路,不如说是一片被踩踏得稀烂的泥地。连日的阴雨让地面吸饱了水分,变成一滩滩浑浊的泥沼,混杂着牲口的粪便、腐烂的菜叶和其他难以辨认的污秽,散发出一股股酸腐的气息。路的右侧是收容所那道象征性的、歪歪斜斜的木栅栏,许多地方已经破损,仿佛随时都会倒塌;左侧则是一些低矮、破败的民房,墙壁上布满了弹孔和雨水冲刷留下的污痕,大多门窗紧闭,罕有生气。
就在这条本就不宽的巷子中心,瘫坐着一大群士兵。用“摊”来计算他们确实更为贴切,因为他们大多数人连个像样的“坐相”都没有。有的直接仰面朝天躺在尚算干燥的几块石板上,军帽盖着脸,鼾声如雷;有的背靠着背,互相支撑着才能保持不滑倒到泥水里;更多的则是随意地蜷缩着,双腿叉开,手肘支在膝盖上,脑袋耷拉着,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骨头。他们身上的军装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和所属部队的番号,破烂不堪,沾满油污和干涸的泥浆,不少人赤着脚,或者用破布条草草包裹着,脚趾缝里塞满了黑色的污泥。
空气中弥漫着复杂的味道:劣质烟草的辛辣、长时间不洗澡的浓重体臭、伤口腐烂的腥臭味,以及一种更深沉的、如同死水潭般令人窒息的绝望感。然而,与这颓废景象形成诡异对比的,是那不绝于耳的喧嚣声。
“格老子的!你们是没看到哟!”一个川籍士兵猛地拍了一下大腿,唾沫横飞地对着围坐的几个人吹嘘,“上次在宜昌城外,老子抱着一挺捷克式,就守在个土坡后面!小鬼子冲上来一波,老子撂倒一波!那子弹打的,跟泼水似的!到最后,枪管都打红了,小鬼子硬是没越过雷池一步!”他边说边比划着机枪扫射的动作,脸上洋溢着一种沉浸在自己编织的英雄梦里的光彩。
“呸!王胖子,你娃就吹嘛!”旁边一个瘦高个、脸上带疤的兵立刻啐了一口,毫不留情地揭穿,“你龟儿当时怕是抱着脑壳躲在弹坑里头嗦?还捷克式?你摸过捷克式没得?老子记得你娃就是个扛弹药箱的!”这话引得周围一阵哄笑,那被称为王胖子的士兵顿时涨红了脸,梗着脖子争辩起来,声音提高了八度。
—— 引自章节:第3章
天色刚蒙蒙亮,东方才泛起一丝鱼肚白,禅达收容所还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晨霭之中。潮湿阴冷的空气仿佛能拧出水来,浸透着破败窝棚和污浊地面散发出的霉腐与酸臭气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划破了这死气沉沉的寂静,是阿译——那个在溃兵中还算保持着几分精气神、甚至有点不合时宜热情的少校。
他站在院子中央那半截枯树桩上,手里并没拿铁皮喇叭,而是双手拢在嘴边,尽力让声音传得更远。他那带着些地方口音的官话,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尖锐:
“弟兄们!都醒醒!听我说!”他清了清嗓子,试图让声音听起来更威严,却也掩不住那份急于分享“喜讯”的意味,“昨天,咱们吃的是啥?是白水煮菜叶子,清汤寡水,照得见人影!前天呢?是盐水煮南瓜,喂兔子都嫌刮油!”
这话像钩子一样,勾起了许多刚醒来或还躺着节省体力的溃兵们的痛苦回忆。菜叶是蔫黄的,南瓜是寡淡的,那点盐水提供的咸味,根本压不住胃里泛上来的酸水。肚子又开始不争气地咕噜起来。
阿译话锋一转,音量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煽动的热情:“但是!今天!咱们不吃那些了!今天咱们吃——猪肉炖粉条!”
最后四个字,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喊出来的,仿佛每个字都有千钧重。
人群瞬间起了一阵骚动。原本瘫坐在地、眼神空洞的士兵们,不少猛地抬起了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猪肉?”有人下意识地喃喃自语,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对!有肉!有油!有粉条子!”阿译挥舞着手臂,加强语气,“为啥?因为咱们昨天在敌后摸了个哨,搞掉了鬼子两个岗哨!这就是胜利!虽然小,但这就是个开头!胜利就在眼前!希望,也在眼前了!”
“胜利”、“希望”,这些词从阿译嘴里喊出来,在此时此地,竟奇异地与“猪肉炖粉条”联系在了一起。对这群早已不抱什么希望、只求能多活一天的溃兵而言,什么宏大的口号都比不上一顿实实在在的、油水充足的饭菜更有吸引力。猪肉炖粉条,这在和平年代或许只是家常菜,但在1941年初的禅达收容所,在普遍营养不良、数月不知肉味的溃兵们听来,不啻于山珍海味
。
阿译的宣告像在滚烫的油锅里滴进了水,场面顿时炸开了锅。最初的震惊和怀疑过后,随之而来的是如何凑齐这顿“盛宴”食材的现实问题。
“阿译长官,肉呢?光听你喊猪肉,猪毛在哪儿啊?”一个带着浓重河南口音的老兵扯着嗓子喊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和更多的期盼。
—— 引自章节: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