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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怀远」[必归令]小说精彩节选推荐

作者: 卧龙长苏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1-10 18:19:33

状态: 连载

字数: 11.02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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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明月照沧海,孤岛望中原,桃源岛如漂泊游子,隔海思归;中原厚土若坚韧慈母,静待儿归。李观鱼,长安雪夜受尽凌辱,得隐世高手传授"浩然正气诀",肩负"海外遗珠不可遗落"的重托;桃兮然为桃源岛主之女,奉父命渡海寻根,携中原血脉与海岛风骨。二人江湖相遇,同源武学共鸣,开启守护山河的宿命羁绊。裂渊阁欲割岛自立,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第20章

第21章

第22章

第23章

第24章

第25章

第26章

第27章

第28章

第29章

第30章

第31章

第32章

第33章

第34章

第35章

第36章

第37章

第38章

第39章

...

第40章2025-11-10 18:19:33

【原文摘录】

时值腊月,北风卷地,一场十年罕见的大雪悄然降临帝京。鹅毛般的雪片纷纷扬扬,不过半日工夫,便将整座长安城染成素白。朱雀大街两侧的槐树枝桠积了厚厚的雪,时有不堪重负的枝条咔嚓断裂,惊起檐上停栖的寒鸦。

暮色四合,崇仁坊西南角的偏门外,几个锦衣华服的少年正嬉笑着团起雪球,朝墙角一个蜷缩的身影掷去。雪球砸在破旧的棉袄上,迸裂开来,冰凉的雪水立刻渗入本就单薄的衣衫。

那是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名唤李观鱼。此刻他正紧紧护着怀里好不容易得来的半块胡饼,任凭雪水从额发滴进脖颈,冻得通红的双手却丝毫不肯松开。他的名字是村里唯一的教书先生取的,典出《庄子·秋水》“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谁料命运弄人,如今他倒真成了困在冰天雪地中的一尾鱼,连呼吸都带着冰碴。

“好个贱骨头!也配吃崔家赏的饼?”为首的蓝袍少年一脚踢飞李观鱼护着的胡饼,麂皮靴子随即踩上他那张清瘦的脸,将之狠狠碾进泥泞的雪水中。鲜血从少年破损的嘴角渗出,融化了周遭的冰雪,恍若红梅落于素绢,格外刺目。

李观鱼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里,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肉,可他眼底却平静得骇人,像终年不化的太乙山雪顶,映着坊市渐次亮起的灯火,却照不进半分温度。

“哟,还挺倔?”另一个身着绛紫锦袍的少年嗤笑着,又团了个雪球,径直塞进李观鱼的衣领,“让你偷!让你偷!崔三郎赏你的饼,是看你可怜,你倒好,还敢嫌弃?”

刺骨的寒意顺着脊背蔓延全身,李观鱼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母亲病逝前紧紧攥着他的手,气若游丝地哼着那首他听了无数遍的童谣:“月儿明,风儿静,雪花窗外照眼明……”曲调早已模糊在记忆里,唯独那彻骨的冰冷,至今萦绕不去。

就在这危急关头,巷口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踏碎了渐浓的暮色。一辆黑漆平头车缓缓停下,车帘微掀,探出半张清癯面容。端坐车中的正是鸿胪寺卿张怀远,他本要呵斥这群滋事的少年,目光却不经意间落在被欺凌的少年眼中——那里面燃着一簇幽火,不似寻常乞儿该有的惶恐或麻木,倒像淬过火的剑胚,藏在破败剑鞘里隐现寒芒。

张怀远若有所思地放下车帘,对随从低语:“去查查那孩子的来历。”

—— 引自章节:第1章

 

一轮满月浮在黛色波涛之上,被氤氲的水汽包裹着,晕开朦胧的光华。潮水不知疲倦地拍打着礁石,哗啦作响,如同大海沉稳的呼吸。桃兮然提着一盏琉璃灯,独自走过府邸的九曲回廊。灯影在青石板上摇曳晃动,漾开圈圈涟漪,仿佛每一步都踏碎了满地的月光。

咸腥的海风裹挟着蕉叶的清香,轻轻拂过她的面颊,却吹不散眉间凝结的轻愁。这样的月夜,母亲总会凭栏远望,哼着那首她从小听到大的《月光光》:“月光光,照地堂,海岛儿,思故乡......”

“小姐,厉阁主派人送来的鲛绡帐,说是玄冥宗进贡的稀罕物。”侍女小莲捧着一袭雪色轻纱,小心翼翼地开口,语气中带着迟疑,“可要换上?”

桃兮然瞥向纱帐上暗绣的骷髅海藻纹样,指尖一阵发凉。那诡异的图案仿佛带着某种不祥的诅咒,让她心头泛起寒意。

“收进库房罢。”她声音清冷,转身快步向宅院东南角的望月亭走去。那里是整座岛屿离中原最近的方向,也是母亲生前最爱驻足的地方。

亭角的铜铃在夜风中叮当作响,清脆悦耳,像极了母亲幼时教她的琵琶轮指声。桃兮然记得,母亲曾说长安的乐坊中,最好的琵琶手能在一根弦上轮指出七十二种变化,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可惜,她从未亲耳听过那样的仙音。

亭中石案上摊着一幅未完成的《山海舆地图》,那是她根据母亲口述和父亲珍藏的旧图临摹的。硃笔在“桃源”旁添了一行小小的注释:“开元四年,唐使张循宪赍太宗御笔至。母亲说,那时岛上桃花开得最好,父亲在港口亲手种下这株垂丝海棠。”

她伸手轻抚亭旁海棠的虬枝,粉嫩的花苞在月下如凝结的血珠,又像是母亲咳在帕上的点点猩红。这株海棠是父亲与母亲成婚时种下的,取自“海棠依旧”之意,寄托着对故土不渝的思念。

“小姐!不好了!”

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月夜的寂静。侍卫长郑海蛟浑身湿透地跪倒在亭前,额角新增的刀伤还在渗血,显然是刚经历过一场冲突。

“厉沧海要禁中秋祭月,说...说岛民拜唐礼是背祖忘宗!”郑海蛟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我们几个老兄弟理论了几句,就被他们的人打了!”

桃兮然袖中的手悄然攥紧那半块青铜鱼符,冰凉的触感让她稍稍镇定。她想起三日前偷听到的密谈——厉沧海的心腹在酒醉后曾说:“待到玄冥宗战舰入港,这岛就该姓厉了。”

她折下一段海棠枝,在亭边的沙地上缓缓划出一道弯月,轻声道:“郑叔,且让他们禁。你去找陈夫子,就说...我想学《禹贡》。”

郑海蛟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重重点头:“属下明白!”

—— 引自章节:第2章

 

狂风卷着雪沫子,呼啸着掠过陡峭的山脊,砸在脸上如同刀子刮过。李观鱼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没膝的积雪中跋涉,身后留下的歪斜脚印很快就被新一轮风雪抹平,仿佛这世间从未有过他的踪迹。

他从乐游原一路攀爬至此,已经走了整整大半日。怀中仅剩的那点麸皮饼早已冻得硬如石块,每咬一口都要费尽力气,但他还是小心翼翼地省着,这是他能撑下去的唯一食粮。他是追着一只野兔的踪迹上来的,那灰扑扑的影子在雪地中时隐时现,是他几日来唯一的希望。可追到这陡峭的南麓,兔子和它的足迹都消失在了白茫茫一片中,只留下他在风雪中茫然四顾。

饥饿和寒冷像两条毒蛇,啃噬着他的五脏六腑。眼前阵阵发黑,耳朵里只有风雪的咆哮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对他怒吼。他靠着一棵挂满冰凌的老松喘息,松枝在风中发出吱呀的哀鸣。恍惚间,他又看到了母亲在破屋土墙上画的那株桃花,灼灼的,暖暖的,仿佛能驱散这彻骨的寒意。他伸出冻僵的手想去触摸,指尖却只抓到一把冰冷的雪。

就在这时,几声嚣张的犬吠和急促的马蹄声撕裂了山间的寂静。

李观鱼心头一紧,想要躲藏已来不及。只见崔家那个蓝袍少年带着几个豪奴,骑着高头大马,牵着几条龇牙咧嘴的细犬,从山坡上冲了下来,瞬间将他团团围住。

“哟!这不是善和坊那个硬骨头的小乞丐吗?”蓝袍少年勒住马,马鞭得意地敲打着手心,脸上是猫捉老鼠般的戏谑,“跑啊!再跑啊!竟敢偷本公子挂在马鞍上的鹿肉干?真是活腻歪了!”

李观鱼心中一沉,知道这是蓄意栽赃。他紧紧抿着唇,一声不吭,只是用那双清冽的眼睛死死盯着对方。这种无声的反抗更激怒了蓝袍少年。

“搜!”少年厉声喝道。

两个豪奴跳下马,粗暴地扯开李观鱼那件千疮百孔的破袄。冰冷的空气瞬间裹住他单薄的身体,激起一阵剧烈的颤抖。自然是什么也搜不出的。

“公子,没有。”豪奴回道。

蓝袍少年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马鞭一指旁边陡峭的山崖:“没有?定是藏在这附近了!给本公子扔下去!让他好好找找!”

豪奴们一愣,有些迟疑。这悬崖深不见底,云雾在崖间缭绕,扔下去必死无疑。

“怎么?本公子的话不管用了?”蓝袍少年眼神阴鸷,手中的马鞭已经扬起。

豪奴不敢再违抗,两人架起虚弱得已无反抗之力的李观鱼,拖到悬崖边。风雪更大,悬崖下云雾缭绕,如同巨兽张开的森然巨口。李观鱼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长安城的方向,那里灯火万千,却没有一盏属于他。他闭上眼,心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

母亲,孩儿来寻你了……

—— 引自章节:第3章

 

当长安城外的积雪尚未完全消融时,海岛上的暖风已经吹开了漫山遍野的桃花。海风褪去了冬日的凛冽,变得温润柔和,携着桃花汛特有的湿气,弥漫在岛上的每一个角落。这本该是岛上最美的季节,然而今年的春天,却笼罩在一片异样的紧张氛围中。

栖霞城内,裂渊阁的黑色旗帜插满了城头巷尾,在春风中猎猎作响,旗帜上狰狞的骷髅海藻纹样令人不寒而栗。身着灰衣的巡逻队迈着整齐而沉重的步伐,眼神警惕地扫视着每一个行人。市集比往年冷清许多,百姓们行色匆匆,不敢在街上多做停留,更不敢交头接耳。就连孩子们嬉戏的笑声,也仿佛被这压抑的气氛所吞噬。

岛主府内,望月亭中。

桃兮然凭栏而立,望着庭院中那株母亲亲手种下的垂丝海棠。粉嫩的花苞已经缀满枝头,点点嫣红在春日暖阳下如同凝结的珊瑚珠,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然而,她的心情却无法像这天气一般明媚。

父亲桃知渊被变相软禁在府中已有多日,裂渊阁阁主厉沧海的势力日益猖獗,与玄冥宗的勾结几乎已是公开的秘密。岛上亲中原的势力遭到残酷清洗,昨日,又一位偷偷教授中原文字的老夫子被当众鞭笞,投入大牢。每想到这些,桃兮然的心就如刀绞般疼痛。

“小姐,”侍女小莲匆匆而来,脸色发白,压低声音道,“郑侍卫长……受了重伤,被裂渊阁的人抬回来了,说是……说是追捕逃奴时失足坠崖。”

桃兮然心中一凛。郑海蛟是父亲最忠诚的侍卫长,也是“归心会”在岛上的核心人物之一,所谓的“追捕逃奴”,定然是借口。这分明是厉沧海对父亲势力的又一次血腥打压。

她快步走向父亲的书房。书房外守着两名面无表情的裂渊阁武士,见到她,只是微微侧身,并未阻拦,但眼神中的监视意味毫不掩饰。

书房内,药味浓郁。

桃知渊岛主坐在窗边,背影萧索,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他手中摩挲着那半块作为岛主信物的青铜鱼符,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窗外的海棠花开得正艳,可他的心中却是一片荒凉。

“父亲。”桃兮然轻声唤道。

桃知渊缓缓转身,看到女儿,眼中才有一丝暖意,但随即被更深的忧虑覆盖。“兮然,你来了。”他声音沙哑,“海蛟他……伤势很重,厉沧海派人‘守着’,我们的人接近不了。”

桃兮然走到父亲身边,握住他冰凉的手:“父亲,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厉沧海与玄冥宗勾结日深,其心昭然若揭。若等他们彻底掌控全岛,一切就都晚了。”

—— 引自章节: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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