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悠悠,爱恨随风]全文+后续](https://image-cdn.iyykj.cn/2408/ff55f053b9daf8ba5b1de59e1b9231a9.jpg)
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1-02 13:46:29
状态: 完结
字数: 7.01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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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本是西南边陲的苗女,不惜被利箭射瞎一只眼,也要冒死救下顾漠戈。他为了报恩,跪下发誓非我不娶,可新婚当晚,却命人将我按在地上羞辱,放任一个叫白燕燕的女人用剪子划烂我的脸。他一个电话,百名死士连夜偷袭,屠了整个苗寨。我哭求顾漠戈放过她一家,他却揪住我头发,逼我看死士发来的视频。我的阿爹阿娘被人绞死,悬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
第五章2025-11-02 13:46:29
【原文摘录】
他一个电话,百名死士连夜偷袭,屠了整个苗寨。
我哭求顾漠戈放过她一家,他却揪住我头发,逼我看死士发来的视频。
我的阿爹阿娘被人绞死,悬于寨头梁柱曝晒,十个阿哥被做成人彘,最小的妹妹被人扒光衣服丢在深山被野兽啃食。
“你以为我是真的想娶你?你们这些死苗子害死我心上人白莺莺,娶你回来就是让你把我当年承受的痛再尝一遍!”
我如坠冰窟,当年白莺莺惨死的真相呼之欲出,却被白燕燕厉声打断。
“姐夫,让她死太便宜她了,不如吊着她一条命,慢慢折磨。”
两个黑衣人架住我,把我像抹布一样拖进后院的杂房,狠狠砸在地上。
我吐出一口鲜血,笑了。
他们可能要失望了,当年我为了救顾漠戈用了“以命换命”蛊术,代价是自己只剩三年寿命,如今距离毒发身亡只剩三天了。
1
我砸开锁逃出来,潜回别墅,只为拿到从苗寨带出的一支竹笛。
那支竹笛是我阿爹选取品质上乘的竹枝制作而成,由阿娘亲自染色,阿哥亲自钻孔,幺妹亲手编了穗子系在笛端。
顾漠戈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时,我曾坐在床侧夜夜吹起,直到将他唤醒……
而今,我只想拿回它,为逝去的亲人吹奏一曲安魂曲。
我赤着脚,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艰难地推开别墅大门。
客厅里,满眼都是刺目的红色。
那些我亲手挂上的喜字剪纸以及精心挑选的花束还在原位,仿佛在嘲笑我的天真和愚蠢。
我眼眶一烫,咬紧下唇,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主卧的门虚掩着,我屏住呼吸,轻轻推开门。
婚床上,顾漠戈半躺着,白燕燕偎依在他怀里,两人身上只盖着一条薄纱。
心脏猛地收缩,尖锐的疼痛从胸口蔓延至全身。
我下意识想往后退,手肘碰到一旁的青瓷花瓶。
“谁?”
顾漠戈警觉地抬头。
我不顾一切冲向楼梯。
刚跑到转角,一只铁钳般的手就从后面抓住了我的手腕。
“苗明月?你他妈想干什么?”
我抬起头,对上顾漠戈盛怒的眼睛。
他裹了条睡袍,领口敞开,胸口露出几道新鲜且暧昧的红痕。
我的喉咙干涩得发疼。
“我只是来拿我的笛子……”
顾漠戈冷笑出声,手指几乎要捏断我腕骨。
“笛子?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回来,就为了一支破笛子?”
我红着眼看着他。
“阿爹阿娘不在了……我想吹首曲子送送他们……”
“扯淡!”顾漠戈突然暴喝,吓得我浑身一颤,“你就是故意回来看我和别人春宵一度!”
我用力摇头,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不是的……我真的只要笛子……”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一只眼,一脸疤,鬼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耳边传来戏谑的话音。
愣怔半晌,我才找回自己声音。
“把笛子给我吧,那是我唯一的念想……”
“啪!”
一记耳光打断了我的哀求。
我的头偏向一侧,嘴角渗出血丝。
“还装可怜?”顾漠戈喘着粗气,“燕燕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你们一族害死莺莺,假装救我,就是诱我娶你!”
我舔了舔嘴角,流着眼泪笑了。
原来背后煽风点火、颠倒黑白的是白燕燕,可他却皂白不分,可悲可笑。
“把笛子还给我,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
我抹了一把眼泪,眼神凛冽而悲怆。
顾漠戈微微怔住,但随即恢复冷酷。
“拿着你的破笛子,滚出我的房子。”
说完,从浴室柜顶层抽出一个锦盒,粗暴地扔在地上。
我赶紧捡起锦盒,踉踉跄跄朝门口走去。
院子的门锁着,我出不去。
只好来到后院,向月而跪。
竹笛抵在干裂的唇边,第一声笛音颤巍巍地升起。
右眼的空洞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千里之外的苗寨。
我看到自己赤脚跑过青石板路,银色的小铃铛在腰间叮当作响。
看到阿爹在晒药,阿娘在织布,弟弟妹妹在吊脚楼下追逐打闹。
看到顾漠戈浑身是血倒在脚边,扯着裤管求我救救他的心上人。
看到一柄利箭射来,我下意识扑过去挡在他面前,右眼血流如注。
看到顾漠戈醒来,神志不清中将我错认为白莺莺而紧紧抱住不放,我呆立原地,心如鹿撞。
看到顾漠戈康复后,学吹笛子时总是走调,逗得我笑倒在他怀里;跟我进山采药时,五音不全的笛音惊飞了一林的山雀。
笛声如泣如诉,泪水模糊了视线。
我吹了一整夜,嘴唇已经磨出血。
天色从漆黑变成深蓝,渐渐泛白。
“吵死人了!”
身后一道声音响起。
白燕燕踩着高跟鞋怒气冲冲地冲过来。
“一早吹什么丧曲?吵的人不得安生。”
说完拽住笛子一端,使劲拉扯。
我死命攥住不放。
她突然扬手,一记耳光重重甩在我脸上。
“你就是见不得顾漠戈宠幸我,昨晚偷看不够,还要用噪音搅人欢好是吧?”
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但仍紧握笛子不放。
“贱人,给我松手!”
白燕燕见抢夺不成,再次扬起手。
“啪!”
第二个耳光。
“啪!”
第三个。
每打一个耳光就骂一句。
“不要脸的贱货!”
“装神弄鬼的傻叉!”
“丑八怪还想攀高枝!”
我不躲不闪,挨了十个耳光。
鲜血从嘴角溢出,滴落在地。
但手指仍如铁钳般紧握笛子。
“你们在干什么?”
—— 引自章节:第二章
“不要,求你还给我……”
他冷笑一声,双手握住笛子两端。
“咔嚓!”
断裂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劈在我心上。
我怔怔地盯着地上断成两截的笛子。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冲破喉咙,我大哭着扑向地上的断笛。
白燕燕伸脚一绊,我重重摔在地上,断笛的尖锐边缘刺进掌心,但感觉不到疼。
我死死盯着顾漠戈,下唇咬出血痕。
喉咙突然涌上腥甜,一大口鲜血溅在他的裤腿上。
顾漠戈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又被厌恶取代。
“装可怜也没用,这是你应得的。”
白燕燕得意地瞥了我一眼,挽住他的手臂转身离去。
别墅大门“砰”地关上。
我趴在地上,颤抖着手将两截断笛拼在一起。
大口大口鲜血从嘴里不停涌出,流也流不完似的。
我将断笛抱在胸前,就像小时候阿娘抱着我一样。
“快结束了……不会再疼了……”
我好像做了好长好长一个梦。
梦见自己站在苗寨的月光下。
顾漠戈穿着苗家新郎的服饰,俯身吻在我空洞的右眼上。
“我这么丑,你真的爱我吗?”
“那是你爱我的证明,我怎会嫌弃?”
我幸福地闭上眼睛,眼泪汩汩而流。
“哗啦!”
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梦境粉碎。
我抹开眼前的水,看到白燕燕手里拎着一个空盆子。
“哎呀,不好意思。”白燕燕红唇勾起,“我给宝贝洗澡呢,没看见这里还躺着个人。”
白燕燕脚边蹲着一只黑色藏獒,正龇着牙对我低吼。
我抹了一把水珠,笑了笑。
“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你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白燕燕的笑容僵在脸上,精心修饰的眉毛跳了一下。
“你说什么?”
“你姐姐……那些苗人……”
我直视着白燕燕的眼睛。
“那么多冤魂,没来找过你吗?”
白燕燕的脸色瞬间煞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突然松开狗链,尖声道。
“宝贝,咬她!”
藏獒狂吠着扑上来,尖牙直逼我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我用苗语喊出两个短促的音节。
藏獒猛地刹住,困惑地甩了甩头,突然转身朝白燕燕扑去!
“啊!”
白燕燕尖叫着用手臂挡住脸,犬齿深深扎进她的小臂。
鲜血顿时涌出,染红了她身上的真丝睡裙。
混乱中,顾漠戈冲进来,飞起一脚踹在藏獒的腹部。
藏獒哀嚎着飞出去,重重撞在墙上,落到地上抽搐。
“姐夫!”白燕燕哭着扑进他怀里,“她要杀我!她用邪术控制我宝贝。”
顾漠戈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大步走向蜷缩在地上的我。
—— 引自章节:第三章
顾漠戈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再有下次,断的就不只是手了。”
白燕燕梨花带雨地依偎在他怀里,得意地朝我挑眉。
两人相拥着转身离去。
我拖着断腕爬到藏獒身边,将脸贴在它的毛发上。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藏獒呜咽几声,看着我淌下一滴眼泪,便断了气。
我突然笑了,笑得浑身发抖,笑得伤口崩裂渗血。
多么讽刺啊,在这座豪宅里,唯一对我流露善意的,竟是这条狗。
我将狗葬在后院的蔷薇花下,又想起千里之外的苗寨。
我的阿爹阿娘,我的兄弟姐妹,他们的灵魂又有谁安葬呢?
突然,一只锃亮的皮鞋狠狠踩在刚堆好的小土包上,将坟墓碾平。
我抬头,对上顾漠戈阴鸷的眼睛。
“又弄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
顾漠戈一把揪住我的后领。
“燕燕被你吓晕了,医生说她严重贫血。”
我苦笑了一下。
那个亲手害死亲姐姐的女人,会被一条狗吓晕?
“她说你们苗女从小吃特殊药材,血液有滋补生血的功效。”
“现在,跟我去医疗室。”
我瞳孔骤缩。
尖叫着后退。
“不,我的血没有……”
顾漠戈不耐烦地拖着我穿过长廊。
医生看见我惨白的脸、乌青的嘴唇和血肉模糊的手,明显愣了一下。
“顾先生,她,不适合……”
顾漠戈一把揪住医生的领子,
“再废话,我让你以后再也拿不了手术刀。”
医生颤抖着将针头刺入我皮肤,却没有回血。
“她气血亏空厉害,血管已经瘪了……”
医生冷汗直冒,哆嗦着解释。
顾漠戈推开医生,亲自抓起针筒。
针头在我皮肤下反复进出,留下一个个渗血的小孔。
“啊!”
我忍不住痛呼一声。
顾漠戈的动作顿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
不知第几次尝试后,终于有一丝血液缓缓流入针管。
“看,这不是能抽吗?”
顾漠戈冷笑。
但只抽了不到十毫升,血流就停止了。
无论怎么调整针头,再也抽不出一滴。
他扔掉针筒,恶狠狠地掐住我的下巴。
“换个地方抽。”
我恍惚地看着他,突然想起两年前。
山上采药时滑下山坡,鲜血染红了半边裙子。
是顾漠戈找到我,背着我走了两个小时山路。
我伏在他背上,听到他心疼地叹息。
“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一定很疼吧……”
那时的温柔,与眼前这个冷酷的男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冰凉的酒精棉擦在皮肤上,将我拉回现实。
顾漠戈拿着针管,对准了我额头上的血管。
我感到一阵尖锐的刺痛,但很快就麻木了。
比起心里的痛,这点皮肉之苦又算什么呢?
—— 引自章节: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