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王嬷嬷」[扶摇九重]章节试读](https://image-cdn.iyykj.cn/2408/8721a65f79463d93a05599ce6cf246b2.jpg)
作者: 小小小小小芝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0-24 15:39:40
状态: 完结
字数: 10.10万字
阅读人数: 20.60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扶摇九重》讲述了现代社畜徐扶摇猝死后,魂穿至武道与权谋并存的架空皇朝——大晏,成为四品官员家中一个备受欺凌的庶出次子。前世,他庸碌无为,耗尽生命;此生,他誓要挣脱枷锁,扶摇直上。这个世界,武道通玄,境界森严,从小力修至大绝顶,九重天堑阻隔凡俗与传奇。大宗师便可镇守一方,小绝顶已是武林神话,而大绝顶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第20章
第21章
第22章
第23章
第24章
第25章
第26章
第27章
第28章
第29章
第30章
第31章
第32章
第33章
第34章
第35章
第36章
第37章
第38章
第39章
...
第40章2025-10-24 15:39:40
【原文摘录】
眼前一片模糊的昏花,他用力眨了眨眼,视线才艰难地聚焦。
入眼的,是古旧、褪色的浅赭色床帏,边角挂着些许蛛网,随着他刚才的动作微微晃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复杂的味道——陈年木料与灰尘的腐朽气,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劣质而刺鼻的熏香,还有一种……属于久病之人的、难以言喻的衰败气息。
这不是他那月租三千、堆满外卖盒的出租屋。
一股冰冷彻骨的寒意,顺着尾椎骨猛地窜上头顶。
他艰难地转动脖颈,环顾四周。房间不大,陈设简陋得可怜。一张歪腿的木桌,两把摇摇欲坠的圆凳,一个掉了漆的衣柜,以及他身下这张硬得硌人的板床。窗户是木棂纸糊的,糊窗的桑皮纸已经泛黄,甚至破了几个小洞,漏进几缕有气无光的惨淡天光。
“我……在哪儿?”
念头刚起,一股完全不属于他的、庞杂而混乱的记忆碎片,便如同决堤的洪水,蛮横地冲入他的脑海。
剧烈的胀痛让他闷哼出声,忍不住蜷缩起身体,双手死死抱住了头。
无数画面、声音、感受交织碰撞……
……一个穿着华贵锦袍、面容模糊的少年,带着一群恶仆,将他推倒在泥泞里,肆意地嘲笑:“贱婢生的野种,也配姓徐?”……
……寒冬腊月,他被罚跪在结冰的庭院中,单薄的衣衫无法抵御严寒,四肢冻得失去知觉,只有一个面容憔悴的妇人偷偷跑来,塞给他一个冰冷的、硬邦邦的馒头……那是他的母亲,一个身份卑微的通房丫鬟,早已病逝。……
……“徐扶摇……你也叫扶摇?真是糟蹋了好名字!泥鳅就该在泥里打滚,扶摇直上?做梦!”……
……无尽的欺辱,刻意的忽视,下人们轻蔑的眼神,还有……父亲,那位大晏皇朝太常寺少卿徐文,偶尔投来的、如同看一件瑕疵品般冰冷而淡漠的一瞥。……
记忆的洪流终于缓缓退去,留下满目疮痍的认知。
他,一个二十一世纪的普通社畜,因为连续熬夜加班,猝死在了电脑前。而他的灵魂,却穿越了时空,附身在了这个与他同名同姓、年仅十六岁的少年身上。
这里,是架空的“大晏皇朝”。
他的身份,是当朝四品太常寺少卿徐文府的次子。然而,这个“次子”的身份,非但不能带来任何荣耀,反而是他一切苦难的根源——他是徐文酒后失德,与一名身份低贱的婢女所生。婢女在生产后不久便郁郁而终,留下他这个“府中耻辱”,在嫡母王氏和嫡兄徐怀远的刻意打压下,活得连个体面的下人都不如。
—— 引自章节:第1章
徐扶摇对这一切视若无睹,只是默默调整着呼吸,竭力运转那微乎其微的《基础引气诀》。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温热感在冰冷的丹田内汇聚,如同风中残烛,却顽强地支撑着他虚弱的身体,让他至少能维持行走的体面。
终于,来到了府中核心的正堂“松鹤堂”外。
尚未进门,一股沉重的威压便已透门而出。堂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与门外的鸟语花香形成了鲜明对比。
王嬷嬷在门口停下,收敛了之前的嚣张,换上一副恭谨畏惧的表情,微微提高声音禀报:“夫人,二公子到了。”
“让他进来。”一个平淡无波,却透着深入骨髓冷漠的女声传来。
徐扶摇深吸一口气,迈过那高高的门槛。
松鹤堂内,灯火通明。上好的紫檀木家具散发着幽光,墙壁上挂着意境深远的山水画,角落的青铜兽首香炉里,袅袅吐出清雅的檀香。
主位之上,端坐着一位身穿绛紫色缠枝莲纹襦裙的妇人,约莫四十上下年纪,面容保养得极好,眼角虽有细纹,却难掩其年轻时的风韵。只是那双微微上挑的凤眼中,此刻没有丝毫温度,只有一片冰封的湖泊。她便是徐府的当家主母,徐扶摇名义上的嫡母,王氏。
王氏下首,坐着一位锦衣华服,面容与徐扶摇有三分相似,却更显骄纵跋扈的少年,正是嫡兄徐怀远。他看向徐扶摇的目光,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与轻蔑,嘴角甚至带着一丝看好戏的讥诮。
而最让徐扶摇心头一紧的,是坐在王氏另一侧,面色阴沉如水,一言不发的父亲——太常寺少卿徐文。
徐文年近五十,面容清癯,三缕长须打理得一丝不苟,此刻正闭目养神,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太师椅的扶手,那“笃、笃、笃”的轻响,仿佛敲在每个人的心尖上。整个堂内的低气压,源头正是这位一家之主。
“儿子扶摇,给父亲、母亲请安。”徐扶摇走到堂中,依照记忆中的礼节,躬身行礼,声音不大,却清晰可闻。
王氏没有立刻叫他起身,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在他身上扫视了几个来回,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淡:“听说,你前日落水,感染了风寒?可好些了?”
“劳母亲挂心,已无大碍。”徐扶摇低头回应,心中警铃大作。黄鼠狼给鸡拜年,绝无好心。
“无大碍便好。”王氏端起手边的青花瓷盏,轻轻拨弄着浮沫,“你父亲近日在朝中,遇到些烦心事。我们做家人的,虽不能分担国事,但也当时时谨言慎行,为父分忧,莫要再添乱了,明白吗?”
“儿子明白。”徐扶摇应道。
—— 引自章节:第2章
徐扶摇坐在冰冷的床板上,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着自己苍白的手。
他没有抱怨,也没有绝望。前世更艰难的处境他都经历过,眼下的饥饿与寒冷,反而让他更加清醒。
当务之急,是活下去,是获得力量。
他再次尝试运转《基础引气诀》。这一次,他更加专注,努力去捕捉那丝在体内游走的微弱热流。
意识沉入一片黑暗,唯有丹田处,仿佛有一颗微尘大小的光点,在顽强地散发着光和热。他引导着这丝热流,按照法门中记载的极其简单的路线,缓缓运行。
一个周天,两个周天……
过程枯燥而缓慢,效果更是微乎其微。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随着热流的运转,身体的虚弱感似乎在极其缓慢地减轻,胸口的憋闷感也好了些许。更重要的是,腹中的饥饿感,竟然也被某种奇异的“饱腹感”稍稍压制了。
“这《基础引气诀》,竟还有辟谷之效?”徐扶摇心中惊异。虽然效果很弱,但足以让他撑过今晚。
这绝非凡俗的武功!它来自哪里?为何会随着自己的穿越而来?
他回忆起刚穿越醒来时,除了原主的记忆,脑海中似乎还多了一些极其破碎、完全无法理解的画面碎片——无尽的星空、断裂的碑文、以及一声仿佛来自远古的叹息……
当时他以为是濒死的幻觉,如今看来,恐怕没那么简单。
这《基础引气诀》,或许就是那些碎片中唯一清晰、并且被他本能理解并接收的东西。
是机缘?还是……某个存在的刻意安排?
他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当务之急,是利用好这唯一的依仗。
就在他全神贯注运转功法之时,一种极其微弱的、被窥视的感觉,如同冰冷的蛇,悄然爬上了他的脊背。
有人在外面!
徐扶摇猛地睁开眼睛,功法瞬间停止运转。他屏住呼吸,身体紧绷,如同暗夜中警惕的幼兽。
窗外,似乎有一道模糊的黑影,一闪而过。动作极快,悄无声息,若非他刚才灵台清明,感知被功法稍稍强化,绝难发现。
是谁?
王嬷嬷派来监视他的?还是……徐怀远心有不甘,派人来下黑手?
徐扶摇的心脏砰砰直跳,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在这深宅大院,死一个无足轻重的庶子,简直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
他悄悄挪到窗边,透过窗纸的破洞,小心翼翼地向外望去。
月色朦胧,庭院中树影婆娑,寂静无声。方才那道黑影,早已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是错觉吗?
—— 引自章节:第3章
他乐得清静,每日除了被王嬷嬷吆喝着做一些劈柴、打扫庭院的杂役,所有的时间都用来修炼《基础引气诀》。
效果是显著的。虽然依旧瘦弱,但脸色不再那么苍白,走路也不再虚浮无力。更重要的是,他感觉自己的五感似乎敏锐了一丝,精力也旺盛了不少。胸口不再咯血,只是偶尔还会咳嗽。
这一日,王嬷嬷丢给他几个铜板和一个破旧的篮子,没好气地道:“夫人要吃东市‘李记’的桂花糕,你去买。剩下的钱,自己去买个馒头,别饿死在外面脏了府里的地!”
语气刻薄,但那几个铜板和允许出府的指令,对徐扶摇而言,不啻于天籁之音。
他终于有机会,走出这座压抑的牢笼,亲眼看看这个世界。
揣着那几枚硌手的铜板,徐扶摇走出了徐府那扇对他而言如同巨兽之口的侧门。
喧闹的人声、各种小贩的叫卖、车马碾过青石路的辘辘声……瞬间扑面而来,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力。
大晏皇朝的京城,名为“天京”,其繁华远超徐扶摇的想象。街道宽阔,商铺林立,行人如织,衣饰各异,有宽袍大袖的文士,有短衫劲装的武者,也有金发碧眼的胡商,构成了一幅生动而宏大的画卷。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混合着食物香气、尘土味和人体的汗味,却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
按照记忆,他朝着东市走去。一路上,他仔细观察着一切,如同干涸的海绵吸收着水分。城市的布局、行人的交谈、商铺的种类……都是他了解这个世界的窗口。
在路过一个售卖旧书、杂货的摊子时,他脚步微微一顿。
摊主是个昏昏欲睡的老头。摊子上摆着些缺页的书籍、生锈的兵器碎片、以及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
徐扶摇的目光,被一块巴掌大小、颜色暗沉、毫不起眼的黑色铁牌吸引了。
那铁牌造型古朴,边缘有些破损,上面刻着一些模糊不清、似乎是云纹又似乎是文字的图案。不知为何,当他看到这块铁牌时,体内那丝一直平稳运行的《基础引气诀》的热流,竟然微微躁动了一下,传递出一丝极其微弱的……渴望?
怎么回事?
徐扶摇心中一动,蹲下身,假装随意地翻看着那些旧书,目光却时不时瞟向那块铁牌。
“老板,这本书怎么卖?”他拿起一本封皮模糊的《山河志异》,问道。
老头抬起眼皮,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伸出三根手指:“三十文。”
徐扶摇咋舌,他全身家当加起来也不到二十文。他放下书,又指了指那块黑色铁牌,故作随意地问道:“这个呢?”
—— 引自章节:第4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