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麻酱爆肚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0-20 13:19:57
状态: 完结
字数: 6.19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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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前世岁晚身为丫鬟,却大着胆子爬了侯爷的床。本以为能捞个姨娘当当,日子会好过些。谁曾想却是噩梦的开端。景承昭只是冷眼看着她被丫鬟们排挤,被家仆们刁难,被新来的表小姐百般凌辱。她吃尽苦头,准备出逃时却被发卖到青楼,折磨致死。一朝重生,岁晚回到那夜。爬床?谁爱去谁去!这辈子只想老老实实当个丫鬟,时间一到就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
第6章2025-10-20 13:19:57
【原文摘录】
用娇滴滴能掐出水的嗓音继续唤:“夫君.....”
景承昭忽然惊醒,时间正是晌午。
书房外夏日炎炎蝉鸣不断,室内燥热叫他出了身薄汗。
又梦到这个梦了,不知为何,这些天景承昭几乎日日梦到与女子翻云覆雨的一幕。
是向来焚膏继晷的绥安侯爷耽于美色?
倒也不是,景承昭甚至梦里人的面容都看不清,只记得她称呼自己为奴婢。
奴婢?
似乎想到什么,景承昭皱起眉头,看了此刻正在打扫书架的丫鬟一眼。
纤腰翘臀、长发乌黑,即使是个背影,都能叫人想入非非,他甚至能闻到若有似无的脂粉气。
景承昭眸色微闪,放下狼毫笔。
“过来。”
清透如古潭的声音传来,岁晚被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就看到英俊如神祇的男人阴沉着脸色,像是愠怒的模样。
她心道不妙,哆嗦着身子朝前。
怎么跟上一世不一样?在岁晚记忆中,如今绥安侯爷对她毫不在意才是。
岁晚是已经重生过一次的人,上一世她胆大包天,想要爬床凌沂国最矜贵的绥安侯爷,结果下场极为凄惨。
被厌恶失宠不说,府里即将会迎来一位表小姐,对她百般欺辱。
每日让她干最累的活、吃最少的饭,这还不够,后来王爷只是多跟她说了几句话,表小姐又将她发卖到青楼,将她磋磨而死。
上天开眼,有幸让岁晚重来一回,她这次发誓绝对不对引起景承昭的注意。
思此,岁晚默不作声挪到景承昭跟前,没有贴得很近,保持一个适当的距离,头颅埋得低低地,怯懦道。
“侯、侯爷有何吩咐。”
仅这一句话,景承昭眉头紧蹙。
这小丫鬟他知道,上月调到跟前,每日来书房都会换一身亮色襦裙、熏衣焚香,明眼人都知道她这是何意。
当今绥安侯爷文武双全、功勋满位,不过而立之年授封千户、手握凌沂国举国兵权,可谓风光鼎盛。
如此优秀之人至今未娶妻,也不怪满京城的女人、包括侯府的丫鬟,都削尖脑袋想诱惑他。
景承昭最厌女色,此前对于岁晚的诱惑都不为所动,盘算着哪天就把这心术不正的丫头发卖了。
结果三天前,岁晚变了。
小丫头忽然变得唯唯诺诺,衣裳不换、头油不抹,整天穿着进府统一发放的素色曲裙,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如今明明被热红了脸,也坚决不抬头,生怕被景承昭多看似的。
景承昭修长的手指敲击桌案,凉声吩咐:“为本侯磨墨。”
岁晚皱起小脸,不是很愿意。
太近了,上一世她就有为男人磨魔,最后坐到人腿上的经历。
—— 引自章节:第1章
听说岁晚并非出生就是奴籍,是老太太带来当丫鬟的,后来老太太西去,岁晚就一直留在了万贽院。
岁晚心头一跳,暗道倒霉。
绥侯府没有女主人,但有一位戚夫人,是景承昭的侍妾。
景承昭并不算有多喜爱她,岁晚没见过他去向后院,纳下戚柔,只因为戚夫人兄长曾是景承昭副将,一年前为救侯爷牺牲,这才收留戚夫人。
戚柔一女眷,倒是整天如同王妃一般在府邸耀武扬威。
岁晚上辈子就不喜她,成为景承昭的侍妾后二人没少斗法扯头花,但她们都不会想到,争宠没有任何用处,不久以后侯府会接来一位表小姐,年少貌美,霸占景承昭所有的柔情与宠爱。
想到此事岁晚的心就酸溜溜地,不想回忆曾经的经历,只想离开景承昭。
戚柔不知晓,她只记得面前这个小丫鬟打点了不少人才能到书房伺候,一看就是个心机叵测的。
再看她眼眶通红,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妒火更甚。
“今日你这狐媚子又使了什么手段勾搭王爷?大夏天穿曲裙,是觉得自己不一样?”
“夫人,奴婢没有......”
岁晚想解释,但戚柔没给她机会,大喊:“来人,掌嘴!”
岁晚头晕目眩,忍不住大喊:“掌、掌下留人!”
上一世她都跟戚柔斗了一辈子了,深知此人性子。
无非就是嫉妒自己年轻貌美能在景承昭面前晃悠,这辈子她都不准备爬床了,还打她做什么?
岁晚焦急道:“夫人,奴婢急着换工,求夫人饶过奴婢一命吧。”
“今日奴婢才同净事院的家丁小满换了倒夜壶的活,以后奴婢就去刷恭桶了,穿冬日的衣裳,也就是为了不沾到秽物......”
没想岁晚会这么说,戚柔惊讶:“你去刷恭桶?”
“是啊!”
岁晚诚恳点头,生怕戚柔不信,言语还暗示:“奴婢愚笨,这几日伺候王爷不开心,许是殿下嫌奴婢烦了,让奴婢滚远些。实在没办法,奴婢只能夜间刷恭桶去了。”
她这话像是引诱失败被景承昭责罚似的,哄得戚柔极为舒心。
望着岁晚漂亮的小脸,女子眯了眯眼:“原来如此,怪不得近日你都丑了不少......”
“好了,妾身也不是苛刻下人之人,既然你急着换班,撞了妾身的错便不追究。王才,放开她,让这丫头去净事院。”
当然,戚柔也不是傻乎乎被蒙骗的主,女人眸子一闪,划过幽光补充道:“仔细看着,不到净事院,不准离开。”
岁晚被监督押到净事院真刷了不少恭桶,她这一遭算是彻底脏了,再也爬不上景承昭的床。
但她极为满意。
—— 引自章节:第2章
她还记得与男人同床共枕的场景,世人都说绥安侯爷清冷,从不沾染男女之事,唯独岁晚知道,这些都是骗人的!
男人看起来禁欲,实则那方面如狼似虎、不知满足。
二人第一次便是在生辰宴上,彼时景承昭中了药,岁晚为了富贵荣华以身解药,却没想男人直到天亮才准许她睡觉。
这都罢了,后来纳为侍妾,更是日日临幸。
岁晚自以为他的宠爱可以留一辈子,谁想表小姐出现,叫岁晚彻底坠入冷宫。
见女人不说话,景承昭带着醉酒的迷离,凤眸微眯,低哑的嗓音贴在岁晚耳边道:“怎么,今日不主动了?”
岁晚不明白景承昭的意思,想离开却被大掌掐住腰肢。
岁晚一时间都没了理智,眼眶湿红,娇着嗓子道:“侯爷......”
等她再次清醒过来,已经脱了衣裳。
岁晚大骇,想逃,却被景承昭咬着女人后颈。
男人快要溺死在这个梦里,凝着眉询问:“为何不唤夫君?”
唤、唤个麻花夫君!
岁晚都要哭了,是难过的哭泣。
重来一次,她怎么还是献身给了景承昭,难道上天注定她躲不了被林琅妤发买青楼的结局?
那要是如此,何必叫她死而复生?
岁晚不信命,如一只奶猫呜咽哭泣,在等景承昭熟睡后,她支撑疼痛的身子清理好偏院所有的痕迹,包括她残留的处子血。
总归景承昭也是第一次,这个刚及弱冠的男人懂什么?
她就算是瞒着,也不再叫这人对她负责。
做完一切已是清晨,岁晚回到她曾经居住的万贽院的下人房睡觉。
天光大亮,被人砸响门:
“岁晚,出来!”
敲门的人是侯府的管事嬷嬷,姓张。张嬷嬷在侯府呆了四十余年,侯府上下以及景承昭都很尊敬她,但她为人古板,又出生于皇宫,对待女德女容极为森严。
岁晚长了一张不安于室的脸,张嬷嬷向来不喜,整天害怕她作出败坏侯府脸面的事情。
如今这般生气,定然是听了什么不好的闲言碎语。
岁晚知道她的磨难还没完,先穿好衣裳,遮住脖子肩膀的吻痕,拘谨开门。
“嬷嬷,什么事?”
张嬷嬷一双苍老青白的眼珠里闪烁精光,从上到下打量着岁晚,阴声询问:“你怎么在万贽院中歇息,不是自个儿请愿去净事院了?”
岁晚垂头,诚恳道:“房中还有旧物没有搬完,昨夜便歇在这里,奴婢可是坏了规矩?”
“倒也不是,只不过——”
—— 引自章节:第3章
岁晚打算把人带到私下做交易,她囤了不少银两,说不定就能买通医女。
但戚柔哪有这么好心?
双手环胸挑眉道:“侯府的下人可不能这么娇气,要是中暑了就拿去发卖了,省得留在府里糟蹋粮食。”
“把她衣服扒了,看看有没有做对不起侯府的事情!”
几个家丁跑来抓住岁晚胳膊,眼见就要掀开衣袖,忽然有清冷淡漠的声音道。
“谁准许你们动本侯的人?”
来者赫然是景承昭,见到男人,戚柔瞬间都怂了,变成一只缩脖鹌鹑。
“侯、侯爷。”
景承昭皱起眉头,目光灼灼望着岁晚:“为何都聚在这里?”
张嬷嬷面子大,上前一步解释道:“回禀侯爷,今日是侯府请医女给丫鬟们验身的日子,这才召集所有人,这位是丫头岁晚,如今就剩她还未验身了。”
“嗯。”
景承昭淡淡回了句,炎日灼灼,他如一块颀长而立的寒冰。
身着青白色蜀绣长袍,腰身劲瘦,衣封竖挂双鱼吊白翡翠,夏风缓缓拂过,发出悦耳如流水一般的响声。双手负后,用肯定的语气道:“她不必验身。”
“你来书房,本侯有事吩咐。”
“......是。”
岁晚松了口气又提起一口气。
这人为何要帮她?偏巧还是验身,难不成他发现了?
不、不可能,上一世不是她主动出现,景承昭都未认清塌侧的人,这一世怎会察觉到她呢?
岁晚咬着牙齿,一颗心噗通噗通跳,这时候张嬷嬷不耐。
“侯爷,这于礼不合——”
没说完,被景承昭阴寒盯了一眼。
绥安侯爷年轻矜贵,鲜少与下人一般见识,但不代表他是个好脾气的人,想当年景承昭十二岁便随军出征,至今八年过去,杀得人比吃过的饭还多,这一眼过去让嬷嬷倏然噤声。
后脊背能感觉到杀气。
“嬷嬷是府邸老人,伺候本侯多年、辛劳有加。前些日子母亲传书于本侯,说岭北孤寂,可要去侍候?”
张嬷嬷再也不敢说话。
老夫人不是侯爷嫡母,只是庶母而已,早些年犯了错,被关到岭北修佛。
说好听点是修佛,实则便是终身囚禁。她是疯了才去找死!
此话一次,周围人就算是瞎了眼,都能看出景承昭对岁晚另眼相待。
戚柔咬碎一口银牙,嫉妒望着景承昭领岁晚走远。
书房。
景承昭站在高台,瞧着面前瑟瑟发抖的女人,双眸幽幽好似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泉。
他把玩着手上玉扳指,漫不经心询问:“昨日去了哪。”
岁晚身子一抖,暗道完了。
“奴、奴婢哪儿都没去......”
“莫要撒谎。”
景承昭手指敲击桌台,发出富有节奏的脆响。
—— 引自章节: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