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醒枝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0-20 13:24:54
状态: 完结
字数: 5.45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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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清醒女主持vs傲慢贵公子(追妻➕破镜重圆➕上位者低头)1.立春那天,申市下了场十年难遇的暴雪。陈纾音加完班从电台出来,第一次遇见谢明玦。他穿一身黑色,站在雪中拢手点烟,薄削的五官多情又无情。她是陈家最没存在感的小女儿。他是申市最风流浪荡的权贵公子。陈纾音听到无数人说:“这种男人没真心的。玩够了趁早抽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
第11章2025-10-20 13:24:54
【原文摘录】
申市二代、三代的圈子里,关于这位谢二公子的流言从未间断。
今天和电台主持出入酒店。
明天带人去新泻滑雪度假。
最夸张的还是两年前,传闻谢明玦花两千多万养了只雀。
一副顶顶好的样貌,加之万事不萦怀的风流做派,常给人错觉:谢家的门槛也没那么高不可攀。
搭话的女人听出他的调侃,笑说:“不如去我那儿再喝一杯?谢司长他们还在聊正事,您那么早走,多不尽兴。”
谢父结束五年外派,西郊的私人会所,今晚是谢家的场子。只不过接风宴办得再低调,谢文杉的身份摆在那,人还是来了不少。
谢明玦待了会,大概觉得没劲,丢下一句“困了”,拎上西装离开。
二月的天,倒春寒逼近零度。
他单手插在西裤口袋,吹了会风,酒气仍是不散。
见他不答,女人往前凑了点。指尖不着痕迹擦过他的衣袖,“二公子,这天怕是要下雪,我公寓就在附近......”
谢明玦垂眸看她。
妩媚秾丽的脸上眼波流转。在今天的场子里,算得上数一数二的漂亮。
他笑一声,将手里的烟拿远,俯身低头。
动作间领口散开,冷白色皮肤,一截锁骨清晰分明。这样的姿态......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要接吻。
“......二公子。”
女人有些紧张。
他靠过来的距离太近,近到能看清他鼻背上的小痣。
谢明玦目光停住,半晌才说:“有点可惜。”
“可惜?”
他嗯了声。
语调散漫,像是真的在遗憾:“谢文杉碰过的女人,我没兴趣。”
说完掐了烟,径自拉开车门。
申市的夜晚霓虹不息、灯火流动。黑车很快驶上延安高架路。
谢明玦敞着腿,脸色发白,仰头靠在后座。
替谢文杉喝了几轮推不掉的酒。靠在车边抽掉两根烟,头还是突突地疼。
助理问:“谢先生,回康平路吗?”
谢明玦没答。
车内广播被助理调到音乐台,痴男怨女的情歌,音量不高。
他听了会,说:“不是这个频道。”
助理跟了谢明玦几年,知道他在说什么。但看他的神色又像醉得不轻。
他提醒说:“......陈小姐不做那档节目很久了。”
后座有一会儿没出声。
谢明玦睁眼,神色恢复了清醒倦懒:“是吗。”
被酒精支配的身体有些麻木,他扯开两颗扣子,坐直身体,拿了手边的水。
助理看一眼后视镜:“我帮您吧。”
谢明玦说不用。停顿几秒,换到另一只手,拧开灌下几口。
想起那张总是静定、与光影浮华格格不入的脸。
—— 引自章节:第1章
一楼大厅很安静。她拿出手机,将身上大衣拢紧,推门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
对方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背景音嘈杂。她顶风站着,喊了声“姐”。
“爸让你明天辞职。”
辞职?
暴雪混着冰渣,砸在脸上生疼。陈纾音微眯了眸,往里站回几步。
她问为什么。
陈心棠大概还在酒局上,声音有些飘:“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那档栏目是留给我的。你在这个时候进电台,存的什么心思?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是姐妹?”
电台要新开一档非遗栏目,晚六黄金档,主持人至今空悬。台里发公告说内部竞聘,陈纾音递交了报名表。
但这几天隐隐有另一种说法流传。
同盛银行的行长,他的女儿陈心棠回国,这档栏目是给她玩票、当跳板用的。旁人想竞争,不过是给某些阶层当陪衬。
如今看来大概率是真的。
陈纾音一下没说出话。过后才平淡答了句:“我没打算辞职。”
陈心棠像听了个笑话。
她跟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不熟。上次见面还是她出国前。
对她的印象大致停留在:安静、顺从、没什么存在感的女生。
什么时候这么叛逆了?
停顿片刻,陈心棠笑笑:“行啊。反正爸爸已经知道了。你自己去跟他解释。”
路口有台自动贩卖机,顶上积了厚厚一层雪。冷质白光里,一个男人立在那,拢手点烟,五官有些模糊。
陈纾音盯着看了会,像是自言自语,“怎么什么都要抢呢?”
没等对方出声,她摁断了电话。
手指冻得发麻。
陈纾音深吸气,把手机放回外套口袋时,摸到一个烟盒。细支女士烟,剩最后一根。
不是她的东西。
想起前几天同事外出采访,半正式场合,问她借过外套。
放回东西的动作顿住。她踏下台阶,朝自动贩卖机的方向走。
下过雪的天,明暗各占一半。
那人穿一件卡其夹克。五官薄削清冷,眼睑很平,天生的下三白。
拥有这种眼型的男人不常见,陈纾音下意识多看了会儿。她想起闻玉曾调侃,下三白多数傲慢薄情。但也不是全无优点,这种男人......上了床往往很欲很会做。
她为这些遐想感到羞耻。轻咳了声,挥挥手里的烟盒。
“先生,借个火。”
男人闻声一顿,眯眼朝她看。
很出尘的一张脸。三分冷艳,七分纯然。只不过一开口就是借火,搭讪水平实在高明不到哪去。
目光掠过她,转向背后的电台大楼。
那音色带着薄薄笑意,几近真诚的语气,“主持人该保护好嗓子。”
陈纾音说下回再保护来得及。
“主持哪档节目,我去听听。”
—— 引自章节:第2章
江衡的pub今晚开业,说好工作结束就过去,三催四请的,十点了也没等来谢明玦,只好亲自来接。
车停在电台门口。
他下来抽根烟的功夫,看到两人站在那。
离得远听不清说了什么,只依稀看到女人冷着脸,双手插在兜里,气氛实在说不上好。
谢明玦把外套丢到一边,搭着腿按手机,“皮痒就直说。”
江衡委屈地大叫:“长那么漂亮,偏对你凶。难道不是你渣了别人?”
车内光线微弱,谢明玦靠在后座,想到二十分钟前,那张唇红齿白、过分冷艳的脸。
长得不错。
凶起来也不含糊。
台长有事被喊回去,让女生送他到路口。
她撑了一把透明长柄伞,鞋跟扎进雪里,走在离他几米开外。步子飞快,像是生怕和他扯上什么联系。
江衡的车没有电台通行证,打了双闪停在路边。
到地方了,谢明玦掌着车门,没立刻进去,回身看她。
“陈小姐去哪,送你一段?”
“不用。”她毫不犹豫拒绝。也许察觉语气太过生硬,笑说,“我家就在附近。”
她笑起来安静,像朵半垂的白玉兰。
谢明玦挑挑眉:“这么急着拒绝。”
手上的半截烟头还没扔,滤嘴上口红印突兀鲜明。他用拇指按在上面,轻轻擦过。
“陈小姐,我们可是共犯。”
言下之意:别过河拆桥。
陈纾音吃了一惊。伸手从他手上把东西抢走,折弯,捏在掌心。
她冷下脸:“我不知道谢先生有这种收集烟头的怪癖。”
谢明玦觉得好笑。
半小时前,问他借火却不会抽,脸都呛红。没过多久又翻脸不认人。
见她要走,他伸手拦了拦,笑说:“好歹告诉我,你的名字。”
“不必了。”她看着人的时候眼神又冷又定,“我们不会再见了。”
说完挥开他手,径自朝路口走过去。
红灯还剩几十秒,漫天风雪里,她站在人行道前,影子长长一道,很伶仃的样子。
谢明玦站在原地,看了会儿,收回目光。
陈纾音到家就得了场重感冒。
昨夜雪大,拒绝谢明玦后没叫到车,硬生生走了二十分钟到家。浑身发冷,拉到被子倒头就睡。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窗帘拉得严丝合缝。闻玉坐在旁边,抱着电脑,双手撑着头打瞌睡。
陈纾音没忍住咳了几声。
闻玉醒过来,按亮台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两人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起租了房,就在电台附近的老弄堂里。
闻玉上白班,只做采写,不进演播厅。陈纾音的栏目在晚上。同处一个屋檐,碰面机会却不多。
光线突然刺入,陈纾音抬起手臂挡着,有气无力地笑笑。
“雪太大,没打到车。”
闻玉在抽屉里翻耳温枪。
—— 引自章节:第3章
陈纾音到溪上酒吧门口时天刚擦黑。白天闻玉说台里有个急事,临时过去了一趟,两人约好在溪上门口碰面。
入夜的长乐路有些闹,餐厅、酒吧亮着灯,有人拿了啤酒瓶坐在马路牙子上喝,有种不顾死活的松弛。
陈纾音站在原地滑手机,问闻玉什么时候到。
闻玉说要晚一点,让她先进去。
陈纾音说“好”。
嗓子像被架在火上烤。陈纾音为保命裹了件羽绒服,围巾绕了好几圈,勉强露出一双眼睛。
施燃来门口接她,上下打量她好几眼,“噗嗤”一声笑了。
“宝贝,你是来酒吧,不是去北极。”
陈纾音吸了吸鼻子,半真半假说,“那我回去啦。”
施燃赶紧拉住她。说特地在二楼给她们留了景观位。
上楼,在靠窗的沙发区坐下,陈纾音侧头往外看,几棵梧桐树高耸,只是这个季节光秃秃的,实在谈不上什么景观。
问施燃怎么想到酒吧开在这儿。
停顿几秒,施燃说:“我听别人说,这里秋天很好看。”
这一带是申市著名的梧桐区。哪怕租金高昂,她也觉得值。
陈纾音是申市人,见惯的东西不觉得稀奇。一针见血说“这是为浪漫主义买单”。
施燃没否认。
叫服务生上了几种低度数的酒和软饮。又聊了会,闻玉才到。
坐下时一脸愉悦。
“燃燃,你出息了。”她喝掉半杯酒,平复心情才说,“这酒吧竟然有活的明星。”
说罢掏出手机要拍照。
施燃一把夺了她手机,“先说好,别拍到不相干的人,不然照片从我场子里流出去,我生意还要不要做?”
闻玉笑嘻嘻:“你得先告诉我哪个是不相干的。”
施燃说一会儿就知道了。
陈纾音靠着沙发向下眺。
最中间的圆弧卡座里,一个浓颜系美人倚在那,黑色蕾丝上衣,短皮裙,卷发垂到胸口。
这张脸陈纾音有些印象。
好像叫......庄缈?
前阵子,闻玉痴迷一个真人秀节目,陈纾音看过一眼,似乎就是她。
长得漂亮,演技一般,被全网群嘲资源咖。但黑红也是红,人气高是真的。
闻玉有些疑惑,问了句不是谢先生包场?
施燃笑她天真,“你也可以理解成,谢先生为她包的场。跟对人,鸡犬升天。”
闻玉恍然大悟“哦”了声。
演出时间快到了,施燃去后台准备。
陈纾音百无聊赖划着手机,过一会,被闻玉拽住胳膊,“喏,金主来了。”
主唱没登台,工作人员在调试设备,现场很安静。所以庄缈那声甜腻腻的“二哥”就尤其刺耳。
陈纾音往下面看。
酒吧门口站了几个人。庄缈挽住了其中一人的胳膊。
深灰色衬衫,墨色长裤,倜傥清冷的脸。
这种场合他显然游刃有余。
—— 引自章节: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