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0-16 08: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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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是国师亲口认定的“冲喜圣体”。哪怕是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人,只要与我成亲,也能拼出一条活路。我及笄那天,侯府夫人带着厚礼登门,求我替她小儿子萧锦书冲喜。为报旧恩,我同意了这门亲事。第二日,当我一身凤冠霞帔踏入侯府大门时,昏迷半月有余的萧锦书果然醒了。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10-16 08:14:52
【原文摘录】
第二日,当我一身凤冠霞帔踏入侯府大门时,昏迷半月有余的萧锦书果然醒了。
可他不仅毫不感恩,反而冲进喜堂,当着一众宾客的面扯烂我的嫁衣,怒斥:
“沈念恩,你为了攀附权贵,竟想出‘冲喜’这般荒唐的借口!”
“我与表妹晚晚情投意合,断不可能娶你。你若执意留下,日后便只配做妾!”
我扯下头上的盖头,狠狠摔在萧锦书脸上,转头看向侯夫人,
“既然小公子不愿,那这门婚事就此作罢。”
“从今往后,他是死是活,与我沈念恩再无干系。”
听到我要退婚,萧锦书满脸不可置信,高声喝道:
“沈念恩!你从前就常来我侯府,对我百般纠缠,如今又装什么清高?”
我一脸不解地看向他,反驳道:
“我出入侯府,是因侯府大公子曾对我沈家有恩,两家素有往来。”
“至于纠缠——敢问世子,我可曾有过一次单独寻你?”
我的话顿时引得堂内宾客议论声四起——
有人当场作证:
“没错!那日,我就在现场,国师当众断言沈姑娘乃是万中无一的‘冲喜圣体’!”
有人抚须长叹:
“说起报恩……当年,沈家在北疆遇险,若不是萧大公子及时带兵相救,恐怕早就满门覆没了。”
听到这儿,有人不免摇头惋惜:
“可惜啊,天妒英才。萧将军半年前重伤昏迷,如今这光景……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见场面混乱,侯夫人上前拉着萧锦书劝道:
“书儿,聘礼已下,你这般胡闹,让侯府如何面对沈家?又叫念恩今后如何自处?”
接着,她语气转厉:
“你既因念恩进门而醒,就该明白:她才是救你之人。事关你的性命,岂容你任意妄为!”
可话音刚落,一道纤细的白影忽地冲了进来,软软跪倒在地。
来人正是萧锦书口中那情投意合的表妹——林晚晚。
她柔弱无骨地伏在地上,柔弱的身躯颤抖着啜泣:
“姨母,您别怪锦书哥哥。”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在大婚日帮他试药,坏了沈姑娘费尽心机得来的姻缘……”
一句话,让本就偏心的萧锦书愈发确定了自己的所爱之人。
他举起林晚晚沾着药渣的手,对着众人大声宣扬:
“你们都看清楚了!本世子能醒,全都是晚晚试药的功劳。跟沈念恩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不要被她给骗了!”
他转而望向我,语气倨傲:
“我绝不会辜负救我的晚晚,念在你一片痴心甘愿前来冲喜的份儿上,我许你一个侍妾之位,已是仁至义尽。”
我却懒得再看他,径直望向堂上一言不发的侯爷,字字铿锵: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母亲!你宁可信这个攀附富贵的骗子,也不信为我试药的晚晚?”
“哪有什么冲喜圣体?我看都是胡说!谁知国师是不是收了沈家的好处,故意捏造的!”
一番话引得在场宾客们议论声再起:
“荒谬!国师算无遗策,求他批命的人多了去,他何须自贬身价行此龌龊?”
“我可记得:半年前,国师便警示过侯府大公子,说此战凶险,他此去必胜,却恐有去无回。如今句句应验,当真神算啊!”
“至于这侯府二公子,国师亦有言:若认不清本心,危矣。”
“如此看来……这侯府气运,当真系于沈姑娘一身了。”
听着四周的私语声,林晚晚神色肉眼可见地慌了。
她拉住萧锦书的衣角,哭得梨花带雨,眼尾泛着勾人的红:
“锦书哥哥,你心里的人……不就是我吗?”
“你信我——我既能救醒你,就定能将你彻底治好。”
萧锦书被林晚晚哭得心都化了,连忙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语气坚定:
“国师只说沈家女能救本世子,又没说旁人就不能!”
“我信晚晚!”
随后瞪向我,语带讥讽:
“至于你——侍妾之位已是本世子最大的让步了。”
“若还不愿,就滚回沈家吧!我倒要看看,谁还敢娶你这个侯门弃妇!”
见萧锦书越说越离谱,心急如焚的侯夫人气得扬手便是一记耳光:
“逆子!休得胡言!”
萧锦书当众受此一掌,颜面尽失,又羞又气地拂袖怒道:
“既然母亲执意要棒打鸳鸯,那便休怪孩儿自作主张!”
说罢,他轻轻拉起地上的林晚晚,转身便朝着自己的喜院走去:
“晚晚,我萧锦书此生,非你不娶!”
望着萧锦书决绝离去的背影,侯夫人满脸歉疚地对我温声保证:
“好孩子,当初侯府求娶你时说的是正妻,那便肯定是正妻。”
“你放心,书儿那边,老身自会劝他回头。我以侯府名声作保,绝不教你清誉受损。”
侯爷也长叹一声:
“挟恩图报,本就是我侯府不仁。”
“若辞儿还能主事,断不会让他弟弟做出这般混账事来!”
此话一出,我眼眸骤然一亮,当即跪下,语气诚恳:
“报恩冲喜是我亲口同意的,怪不得侯府。只是我沈家祖训——沈家女,绝不为妾。”
“如今,我嫁入侯府之事已人尽皆知,既然当初救我沈家满门的是侯府大公子,那不如……我改嫁他如何?”
话音一落,侯爷与侯夫人皆是一怔。
半晌,侯夫人拉起我的手,轻声叹道:
—— 引自章节:第二章
“还请侯爷夫人成全!”
见我言辞恳切,不似作假,两人对我又是感激又是愧疚,终是含泪应下。
当场将我以侯府长房长媳的身份记入了族谱。
一切礼数周全后,二老这才命人将我送到了萧锦辞的院子。
陪嫁丫鬟小桃挽着我,忿忿不平道:
“小姐,您本该是世子夫人的,如今却成了世子的……大嫂?”
“这人都救醒了,爵位却没了,咱们是不是太亏了啊?”
我揉了揉眉心,十分平静:
“且不说萧锦辞本就是战功赫赫的骠骑将军,若非他自愿放弃,这侯府世子之位哪轮得到萧锦书这个缺心眼?”
“更何况萧锦书满心满眼只有林晚晚,根本不信我能救他。既如此,我又何必上赶着送上去任人作践。”
说完,我推门走入萧锦辞的房内。
只见他静卧榻上,虽已昏迷半载,眉宇间仍凝着沙场磨砺出的锐利轮廓,俊朗无比。
我不由伸手,指尖轻抚过他紧蹙的眉。
那一触,瞬间将思绪拉回七年前——
北疆敌军压境,身为钦差大臣的父亲带着我们一家在城门前死守。
濒临绝望之际,身为骠骑将军的萧锦辞率铁骑破阵而来,银甲染血,却如天神骤降。
如今,换嫁于他,我心中不仅不悔,甚至还生出一丝窃喜来。
心念既定,我拔下簪子,在腕间轻轻一划。
血珠渗出,缓缓滴落,正入他苍白的唇间。
其实,萧锦书说得倒也没错——
“冲喜圣体”的确只是个幌子。
我娘本是苗疆圣女,亦是国师师妹。
我继承了她的“祛病之体”,以血入药,可治百病。
可这体质太过招人惦记,我娘年纪轻轻便被人所害。
她为了护住我,这才与身为国师的师兄合谋,编出这套“冲喜圣体”的说辞。
想着以冲喜之名为我换一份庇护,总好过被人当灵药吃干抹净。
正想得出神,榻上的萧锦辞倏然睁眼。
我慌忙给自己盖上红盖头,眼前顿时只剩一片朦胧的喜红。
透过帕子边缘的缝隙,我看见他环视满室红绸喜字,先是一怔,随即唇角牵起一抹苦涩的弧度,低声喃喃:
“爹娘这是……为我寻了冲喜之人?”
静默在房中蔓延,只有红烛偶尔噼啪作响。
良久,他终于转眸望来。
虽气息微弱,声音却清晰而坚定:
“姑娘救命之恩,萧某没齿难忘。只是……”
他顿了顿,眼底似有波澜掠过:
“萧某心中早已许了人,实不愿误了姑娘终身。愿以厚礼为酬,换姑娘另择良缘……”
“不知姑娘,可否成全?”
我心下一沉,仍轻声追问:
“不知……将军心仪的是哪家姑娘?”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指尖轻抬,将那方碍事的喜帕缓缓掀起,露出眉眼盈盈:
“锦辞哥,既然如此……那我可真走啦?”
故意拖长的尾音尚未落下,手腕已被他猛地攥住。
萧锦辞眼底仿佛有星火炸开,灼热的掌心紧紧握着我,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震颤:
“念恩……没想到——救我的人,竟是你!”
红烛摇晃了一整夜。
若非萧锦辞重伤尚未痊愈,估计能闹到日上三竿。
我好似一滩水般倚在他身侧,指尖轻轻搭上他的腕间。
脉象虚浮无力,气血两亏之症未平,更麻烦的是:脉象里还藏着一缕未清的余毒。
若不根除,终是隐患。
再想起昨日萧锦书那异样的脸色,我心下一沉,隐约有了猜测。
见他强撑着要起身更衣,我伸手轻轻将他按回榻上,又亲手为他掖好被角:
“夫君先好生休养着,晚些时候再为我撑腰也不迟。”
我独自走进正堂,侯爷与侯夫人尚未到场,萧锦书与林晚晚却已坐在侧位交头接耳。
隔着屏风,正听见林晚晚那柔得发腻的嗓音:
“……等她毒发身亡,那十里红妆自然充入府库。到时候,你我想怎么用,还不是随我们心意?”
萧锦书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尖,低声笑道:
“你呀……真是个小机灵鬼。”
我径直走上前,望着这对窃窃私语的蠢货,由衷地叹一句:
“二位还真是……臭味相投。”
萧锦书抬眼瞥来,语带讥讽:
“昨日还信誓旦旦地喊着不嫁,今日倒是一大清早就急着来拜见公婆了?”
他轻嗤一声,语气愈发刻薄:
“看来你到底还是放不下本世子,更舍不得我侯府的门第啊。”
林晚晚依在他身侧,柔柔接话,眼中却尽是讥诮:
“说什么‘沈家女,绝不为妾’,结果还不是巴巴地挤进府来?又当又立,当真是不要脸!”
我平静地迎上他们一唱一和的嘲讽,坦言相告:
“恐怕要让二位失望了。我对忘恩负义之徒从无留恋,更不曾——嫁你为妾。”
“嘴硬!”
萧锦书猛地拍案而起,当即反驳:
“你既入了侯府,就是我的妾!昨夜独守空房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寂寞难耐,才一大早就跑来本世子跟前刷存在感?”
说着,他俯身逼近,眼底满是恶趣味:
“若你此刻跪下来求本世子,或许……我还能赏你一夜恩宠。”
林晚晚见状,轻笑着起身,纤纤玉指搭上萧锦书的臂弯,声音甜得发腻:
“世子~既然她已入了府为妾,我为正妻,那她是不是该按规矩……向我磕头敬茶呀?”
萧锦书垂眸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纵容的笑:
“这是自然。”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