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0-14 08:3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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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被商贾之家收养,当了十八年假小子,终于被尚书亲爹接回了京城。家宴上,我爹看着我一身布衣,叹了口气:“女儿家,这些年在外面抛头露面,辛苦了。以后就在府里好生休养,学学女红刺绣。”我笑了:“爹,女红刺绣可填不饱肚子。您是户部尚书,掌管天下钱粮,能不能把今年漕运的官引给我一张?我保证,年底给您分三成红利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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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2025-10-14 08:36:53
【原文摘录】
我笑了:“爹,女红刺绣可填不饱肚子。您是户部尚书,掌管天下钱粮,能不能把今年漕运的官引给我一张?我保证,年底给您分三成红利。”
我那被当成继承人培养的兄长当场失态,拍案而起:“你、你一个姑娘家,满口铜臭,成何体统!”
……
我爹娘听完我的话,脸色顿时沉了下去,皱起的眉头能夹死苍蝇。
我爹一甩袖子,怒斥我被商贾之家养得一身铜臭,丢尽了尚书府的脸面。
我娘更是捂着心口,指责我毫无大家闺秀的气度,简直是野丫头一个。
他们异口同声,要求我跟着庶妹沈月儿好好学学规矩。
我这才记起京中传言,这位庶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艳绝京城的头号才女。
沈月儿莲步轻移,走到我跟前,柔柔地行了一礼。
“姐姐刚回来,莫要心急。往后妹妹一定尽心尽力,倾囊相授。”
她嘴上说得谦恭,那双水灵的眼睛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第二天,所谓的“教导”就开始了。
沈月儿带我进了她的书房,指着一堆杂乱无章的账本。
“姐姐,这是府中几个铺面半年的流水,你先学着整理一下吧,也好熟悉府里的产业。”
她说完,便端着茶盏,坐到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这哪里是教导,分明是刁难。
这些账目混乱不堪,故意做坏的烂账夹杂其中,正常人没个十天半月根本理不清头绪。
我拿起算盘,手指翻飞,清脆的算珠撞击声在安静的书房里回响。
不过一个时辰,我就将所有账目分门别类,整理得清清楚楚。
我还顺手揪出了三笔被人侵吞的款项,涉及金额高达五百两。
我把整理好的新账本和那三笔烂账的凭据推到她面前。
“喏,算完了。这三百两是张管事拿去给他新纳的小妾买金钗了,还有这两百两,是厨房王大妈的儿子上个月赌钱输的窟窿。账都做不平,你们这府里的管事是猪脑子吗?还是说,你这位才女,连这点小九九都看不出来?”
沈月儿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她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处理完了,更没想到我连府里的龌龊都翻了出来。
她拿起账本,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半天说不出话。
下午,她带我去了绣房,拿出一件只绣了一半的屏风。
“姐姐,这是我为祖母寿辰准备的贺礼,双面绣《百鸟朝凤图》,只是近来我身体不适,恐误了祖母寿辰。姐姐女红想必也是极好的,不如帮妹妹分担一些?”
我看着那密密麻麻的针脚,头皮发麻。
我从小跟着养父跑商,哪有时间碰这些东西。
—— 引自章节:第一章
而我,依旧是一身方便行动的素色布衣,与这满园的绫罗绸缎格格不入。
席间,一位才子即兴赋诗一首,引来满堂喝彩。
沈月儿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她端着酒杯,笑意盈盈地走到我身边。
“姐姐,你在外十八年,见多识广,想必定有不凡见解。不如你也来评一评这首诗,让妹妹们开开眼界?”
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我身上。
不少人眼里都带着看好戏的促狭。
我看着沈月儿那张虚情假意的脸,心里冷笑。
这是算准了我大字不识几个,想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
我还没开口,一个清朗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沈二小姐何必强人所难。”
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月白锦袍的年轻公子正朝我们走来。
他面容俊朗,气质清冷,正是与我尚书府有婚约的吏部尚书之子,裴景云。
他本该是我的未婚夫,我失踪后,这门亲事便落到了沈月儿头上。
沈月儿看到裴景云,脸上飞起一抹红霞,语气愈发娇柔。
“景云哥哥误会了,我只是想带着姐姐尽快融入大家。”
裴景云不置可否,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几分探究。
我站起身,大大方方地拿起那首诗作。
“评诗我不会,不过,谈谈生意倒是可以。”
“这位公子通篇都在写风花雪月,愁绪满怀。我给你算算啊……”
“你写这首诗,耗时约莫一刻钟。所用笔墨纸砚,上等货色,成本约二钱银子。但此诗除了能博得几声喝彩,换不来一文钱的收益。纯属亏本买卖。”
“再看你的遣词造:‘寂寞梧桐’、‘锁清秋’,过于悲观消极,不利于品牌形象的建立。若我是你,定要写‘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啸’,这才能吸引到投资人,也就是我们说的贵人赏识。”
满座哗然。
沈月儿的脸都绿了。
我不理会他们,继续说道,“总结,此项目商业价值为零,建议立即叫停,及时止损。”
我说完,整个园子静得落针可闻。
那作诗的才子,脸涨成了猪肝色。
沈月儿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骂道:“你……你简直是庸俗不堪!竟用铜臭玷污如此风雅之事!”
我摊了摊手。
“风雅?风雅是能换来一船米,还是一仓布?”
“你们这群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在这儿哼哼唧唧。你们知道城外多少人吃不上饭吗?”
“你们知道边关的将士连件厚衣服都没有吗?”
“我这人就俗,我就认银子。银子能让饿肚子的人吃上饭,能让守边关的兄弟穿上袄。这不比你们这虚头巴脑的‘风雅’实在多了?”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我懒得理会这些风言风语,一门心思扑在我的生意上。
我托养父的关系,联系上了江南最大的丝绸商,准备做一批绸缎运到京城来卖。
眼看万事俱备,只差我爹那一张漕运官引。
我再次找到我爹,开门见山。
“爹,废话不多说,漕运的官引,您给句痛快话,行还是不行?”
我爹把手里的公文往桌上重重一拍。
“胡闹!漕运乃国家命脉,岂是让你拿来做生意的儿戏!”
“我沈家的女儿,安安分分待在府里,相夫教子,才是正道!”
我据理力争:“爹,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您是户部尚书,天天为国库那点银子愁得头发都白了。我这儿有个来钱的路子,赚了钱,我七国三,直接充盈国库,这不叫为国分忧,这叫什么?难道非得在家里绣花,把眼睛绣瞎了,才叫正道?”
我爹被我说得一噎,但依旧固执己见。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时,宫里来了旨意。
说是西域进贡了一批极为珍贵的云锦,太后娘娘龙心大悦,特意赏赐给各府的女眷。
我们沈家也得了一匹。
那云锦薄如蝉翼,光华流转,确实是世间罕见的珍品。
我娘如获至宝,当即决定用这匹云锦给太后娘娘做一件寿袍,以表孝心。
这活儿,自然又落到了“京城第一才女”沈月儿的头上。
沈月儿嘴上应承着,心里却打起了小算盘。
她知道这云锦金贵无比,稍有差池,整个沈家都担待不起。
她故意在我面前唉声叹气,说自己一个人赶制寿袍,压力太大,心力交瘁。
我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伎俩。
这肯定是想拉我下水,万一出事就让我背锅。
“妹妹啊,既然觉得累,那就别干了呗。跟娘说一声,就说你干不了这精细活。多大点事儿啊,至于在这儿唉声叹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家要破产了呢。”
沈月儿没想到我油盐不进,只能悻悻作罢。
可没过两天,我正在自己的院子里盘账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我赶过去时,就看到沈月儿瘫坐在地上。
面前的绣架上,那件即将完工的寿袍,被人从中间划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那匹价值连城的云锦,彻底毁了。
我娘闻讯赶来,看到这一幕,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
沈月儿哭得梨花带雨,指着我,泣不成声。
“我……我不知道……方才只有姐姐来过我的绣房……”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钉在了我身上。
我哥沈廷舟第一个冲上前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清舟,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快向父亲认错!”
我好笑地看着他们,“我吃饱了撑的,去毁一件衣服?”
“我有那时间,还不如多看两本账。你们断案是舍不得用脑子吗?”
我爹气得扬起藤条就要打下来,“你还嘴硬!”
“爹,您先别急着动手啊,您这藤条要是打坏了,还得花钱买新的,多不划算。”我才不吃这哑巴亏呢。
“在您浪费力气之前,不如先看个好东西,保准比看戏还精彩。”
我说着,朝门口候着的贴身丫鬟使了个眼色。
丫鬟立刻捧着一个木匣子走了进来。
我示意她打开。
匣子里,是几本厚厚的册子。
“这是什么?”我爹皱眉问道。
“这是我闲着没事干,给咱们府里做的账本。大到采买,小到针头线脑,每一笔钱的去向,我都记得一清二楚。比您户部的账房先生记得都细。”
我哥沈廷舟嗤笑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拿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出来!”
我没理他,继续说道:“爹,您把账本翻到三天前,申时三刻那一页,对,就是那页。大声念念,让大家都听听。”
我爹将信将疑地拿起账本翻开。
只见上面用蝇头小楷清晰地写着:
“申时三刻,二小姐(沈月儿)以绣线颜色不佳为由,支取银两十五两,命丫鬟出府采买金陵产‘天工坊’特制孔雀羽线。采买人,小翠。经手人,账房刘管事。”
我爹不明就里,抬眼看向我。
我接着说:“‘天工坊’的孔雀羽线,一副五十两起步,还得从金陵快马加鞭送过来。她花十五两,半天功夫就买到了?她是会飞还是会遁地?还是说,她买的是山鸡毛染的?”
沈月儿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另外,”我顿了顿,抛出杀手锏,“不巧,我养父跟‘天工坊’的东家是拜把子兄弟。他送我的孔雀羽线,都带着独家防伪暗记,用特制药水一泡,就会显出蓝色的‘天工’两个字。这玩意儿,跟银票的防伪水印一个道理,一般人他不知道。”
“爹,您现在派人去沈月儿房里,把她那些‘宝贝’绣线拿来,再把我房里的药水取来验一验,看看是谁编了这么一出贼喊捉贼的烂戏。”
我爹手里的藤条垂下来了。
我还没说完,“关键是这毛贼,想陷害我都舍不得下成本,连这仨瓜俩枣的差价都想挣。就这,还好意思嘲笑我满身铜臭?”
我爹娘看着面无人色、摇摇欲坠的沈月儿,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失望。
沈月儿打的算盘很好,她想用毁掉太后寿袍的罪责,彻底打垮我这个“眼中钉”。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