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弦泠兮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0-13 10:52:13
状态: 连载
字数: 2.72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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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恐怖爱情故事+阴湿疯批且有很多怪癖的男主们+黑泥乙女向】遇见周景行的时候,秋榕榕以为自己可以重新开始,可后来她才发现,那只是她的错觉。温柔的哥哥摘下伪装露出残酷,学校里维护她的少年竟是暴力的推动者,凶手的儿子拉着她的手,说要救她逃离。 他们说她该赎罪,但她是这场盛大的狂欢中,唯一无辜的幸存者。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
第10章2025-10-13 10:52:13
【原文摘录】
秋榕榕坐在后排靠窗,目光下意识落向站台里等车的男人身上,衣衫讲究的男人只在手上拖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麻袋和他的精英气质不符。
一抬头,却正好对上对方视线。
秋榕榕目光如触电般收回。
车门打开。
男人拖着鼓鼓囊囊的麻袋上了车。
不想再出现刚才的尴尬,秋榕榕一直低着头,目光恰好落到了麻袋上。
麻袋里的东西似乎还在动。
秋榕榕愣住。
她猛的一抬头,就看见男人在前车厢局促的弯着腰,对司机道歉:“抱歉,垃圾弄脏了车厢。”
道完歉后,才拖着沉重的麻袋往里走,麻袋在车厢地板上拖出一道暗色的痕迹。
像是铁锈。
秋榕榕也确实看见一截钢筋从里边穿出来,刚刚那一下,大概是她看错了。
秋榕榕低着头,黑发垂落,指尖紧攥着袖口不敢作声。
下一秒,男人却坐在了秋榕榕旁边。
“你也去归墟市?”男人竟然主动和她搭话,声音有种和长相不符的温和。
秋榕榕却瑟缩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听见了麻袋里响起细细的喘息声。
还有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或许又是幻觉。
不,一定是幻觉。
秋榕榕强迫自己冷静,她不能让自己,再被关回精神病院了。
三年前,秋榕榕全家被杀,她被凶手关在地下室虐待一年,靠自己逃了出来。
又因为严重的应激反应,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了好久。
直到不久前,案件侦破,凶手已被执行死刑,秋榕榕的心理医生也给她开具了康复证明,社区替秋榕榕联系了养父母,她坐着这班公交车,前往养父母家,开始新生活。
她强撑着扯了扯嘴角,“嗯”了一声。
“家住哪里?”男人立刻打蛇随棍上。
秋榕榕尝试沉默了几秒。
但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安静,她的幻觉就好像越严重。
她好像能感觉到,男人黏腻阴湿的视线像蛇一样缠绕在她的身上,他在用目光舔食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
鼻息喷在她的脖颈上,丝丝凉意顺着领口往下窜。
她的耳鸣又出现了。
她又听见有人在她耳边磨刀。
“星汇广场附近!”她忽然急促的开了口。
氛围一瞬打破。
男人也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只是语气微扬:“我租住的公寓也在那附近。”
他好像还想说些什么。
公交车却吱哇一声急停,是到站了。
秋榕榕快步下车。
她以为男人会追下来,却并没有。
刚刚那一切,果然是她的幻觉,秋榕榕松了口气。
现在是夏末,纵使夜晚,街道的风也透着几分燥热。
秋榕榕浑身布满密密麻麻的瘢痕,即使是三伏天,也穿着长袖长裤,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现在却发觉自己冷的发抖。
—— 引自章节:第1章
车内播放着舒缓的古典乐,周叔叔没再说话,秋榕榕紧张的心也随音乐缓缓放松下来。
黑车停在三层小别墅前。
秋榕榕被别墅的院子吸引,花木扶疏,错落有致,看得出被人精心布置过。
“你的周阿姨喜欢侍弄花草。”
秋榕榕的目光在兰花上停留,她的妈妈也很爱兰花。
周叔叔领着她进屋。
不比院子里的生机,屋内冷清许多。客厅未开灯,二楼房门紧闭,却有光源从门缝里露出。
周叔叔看向二楼,眉宇间萦绕着愁绪:“你的哥哥有病,如果你不愿意和他接触,可以不打招呼。”
“我会和哥哥好好相处的。”
“榕榕,还得麻烦你每天给哥哥送饭,你可以点外卖,外卖的费用我另外打给你。”
“不麻烦,我自己会做饭。”秋榕榕住进别人家,应当表现的礼貌。
周叔叔点了点头,带秋榕榕去二楼的房间。
别墅很大,却没有保姆和佣人。
周叔叔与周阿姨工作繁忙,经常在外出差,很少回来住。
他拜托秋榕榕照顾花园。
秋榕榕已经过完十八岁生日,不需要再办领养手续。
周家会照顾她五年,每个月给五千生活费。
四年大学毕业,一年找工作。
等到秋榕榕在本地生活满五年之后,就可以拿到归墟市永居资格,独立出去。
他们的慷慨让秋榕榕心存感激。
周叔叔将别墅的所有钥匙给了秋榕榕。
然后,在接回她的第二天,要出国一个月。
第二天,送走周叔叔。
秋榕榕打开冰箱,晚餐准备给自己下碗面条。
在冰箱的最里面,放置着很大的空玻璃罐子,不知是何用途。
这栋别墅比较老旧。
好几处灯泡都出现问题,时亮时不亮。
秋榕榕开火,煮了一锅青椒鸡蛋面。
瓷碗烫手,秋榕榕用湿毛巾垫在碗底,走上二楼,敲响那扇门。
门没关。
里面传来游戏枪战声。
“哥哥,我煮了青椒鸡蛋面,你要吃一口吗?”
手仅仅是刚碰到门,外卖垃圾盒就像是兜不住般往外涌,门链处缺少润滑,发出吱呀怪叫声。
如同肉山的男人蹲坐在电脑前,肥厚的肚腩层层堆叠,挤压桌沿。
他扭过头,下巴与脖子几乎融为一体,张开嘴,露出黄牙:“饿。”
肚子发出巨响。
那堆肉上下起伏震动,像是有人在他的肚子里敲钟。
现实不可能夸张成这样,秋榕榕闭了闭眼,她一定是又犯病了,周叔叔的儿子大概只是胖了一点,不修边幅了一点。
肥胖不是罪过,不该有偏见。
秋榕榕越过垃圾,将青椒鸡蛋面放在他的电脑桌前。
“我刚做的,你趁热吃,不够还有。”
—— 引自章节:第2章
真细呀,细的可以一下子戳破眼珠子。
床单是浅灰色的,没有褶皱,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皂香,秋榕榕嗅了嗅,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清爽。
“你会画画?”秋榕榕看见桌面上放的素描画。
画里是一位温柔的女人正在织围巾。
栩栩如生。
秋榕榕下意识地想伸出手,触碰画中人。
周景行冷不丁地捉住她的手。
力气很重,还有些凶。
“哥哥。”秋榕榕吃痛。
“别弄脏手指。”周景行又变回温柔的样子,他放开她的手,替她将碎发别在耳后,“我擅长人物肖像画,你若愿意做我的模特,我也可以给你画一张。”
他们离得太近,太亲昵。
他手心的余温,还残存在她的手背上。
秋榕榕脸颊泛红:“不麻烦了,哥哥。”
“也是,素描太沉闷,你适合水彩画。”他放开她。
秋榕榕赶忙摆手解释:“不是嫌弃素描的意思。”
“我知道。”周景行把桌面上的素描画反扣在桌面上,“怕什么?嫌弃也没关系,哥哥又不会惩罚你。”
惩罚两个字,绕在舌尖,像是有其他暗示。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屏幕的光投射在墙上,像一汪安静的水。
电影刚刚开始,是文艺片,画面里的人物低声交谈,秋榕榕看得昏昏欲睡。
抱着腿,身体越坐越歪,脑袋往旁边靠,一点一点的,快落到周景行的肩头。
周景行正襟危坐。
他在等待。
但秋榕榕晃着晃着,又清醒一些。
她拍拍脸,想继续看下去。
礼貌,要有礼貌。
哥哥邀请自己看电影,就算电影再无聊,也不能睡着,扫了哥哥的兴致。
周景行手里拿着遥控器,头微微侧过去,看她:“要不要换恐怖片?”
“别,不用。”秋榕榕脸色一变,脑袋里的瞌睡虫立刻被惊走,“我不看恐怖片,现在这个就挺好。”
自从遭遇了那件事,秋榕榕再也不敢看恐怖片。
她所经历的,就是恐怖片。
“抱歉。”周景行收回视线,声音低了一些,有些懊恼,“我看你快睡着了,就想着换电影,忘记你之前遭遇过不好的事情。”
“没事,心理医生让我少看血腥暴力的画面,那样有助于我恢复。”秋榕榕尽量让自己笑得开心点,但声音还有些勉强。
新的城市,新的生活,凶手已经死去,她还年轻,该走出过去的阴霾,让生活回到正轨。
“真好。”屏幕上的光影在他脸上晃动。
“嗯?”
“你能向前看,真好。”他又笑起来,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从雪地中破土的新芽。
—— 引自章节:第3章
她身子往后一弯,惨叫一声,脸色惨白,捂着肚子倒地。
秋榕榕心里一慌,赶忙扶起姜雨薇,皱着眉抬头,目光冷冷地落在徐照脸上:“这里是学校,你怎么可以打人?我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老师。”
姜雨薇轻轻拉住她,咬着牙摇头:“算了。”
徐照嗤笑一声,从座位上站起来,随意地掸了掸校服上的灰,眼神轻蔑:“活该。”
他迈开步子走出教室,刚才一起起哄的男生们也跟着他,笑嘻嘻地离开。
上课铃声响起。
他们正好与老师擦肩而过,脚步没有停顿。
老师就像没有看到,面无表情地走上讲台,翻开课本。
秋榕榕扶姜雨薇回到座位上,低声问:“为什么不让我告诉老师?”
“他们家里背景很深,老师管不到他们。”
“那也得报警。”
姜雨薇揉着肚子,认真地说:“不要,刚才是我太冲动了,你别招惹他。”
坐在前排穿着篮球衣的男生也提醒道:“别被徐照的小团体盯上,不然你在学校的日子不好过。”
放学后,天边残阳如血,似是不祥之兆。
秋榕榕因为今天学校的事情心神不宁。
后面几节大课,换了教室。
老师随机点名时,叫到了徐照的名字,是其他男生帮他喊的“到”。
他根本就没有回来上课。
下课铃声响后,秋榕榕收拾东西火速回家。
刚出校园。
她就被麻袋罩住了头。
废弃工厂。
麻袋被粗暴地扯下来,生硬的布擦过脸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
秋榕榕的眼睛被刺眼的手电筒光线晃得睁不开。
她侧过头,缓了几秒,才看清身旁的情况。
地上还倒着一个男生,脸上全是淤青,嘴角有未干的血迹,校服皱巴巴的,胸口剧烈起伏,像一条快死的狗。
他刚被揍过。
前方不远处,徐照倚在生锈的铁门上,指间夹着燃了一半的香烟。
“杀人犯的儿子和受害者的女儿,你们终于见面了。”他弹了一下烟灰,吐出一口烟,“其实你们挺般配的,都像是臭水沟里的老鼠。”
又是这种环境。
又是被捆绑的双手。
恐惧从秋榕榕的脊椎缓缓渗出,流过四肢,浸透骨缝,让她无法动弹。
这一刻,现实和记忆叠在了一起。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间白色的房间,头顶的灯吱呀呀的晃着,摄像头怼着她的脸拍摄。
“喂,我上午在学校问你的话,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呀?”徐照残酷的声音又把她拉回现实,“你身材这么好,他爹关了你一年,有没有上过你啊?”
秋榕榕把头埋进膝盖里,手指收紧,没吭声。
旁边的男生声音嘶哑:“我爸爸不是真凶。”
—— 引自章节: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