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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0-13 06:33:55

状态: 连载

字数: 3.19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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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别家的十岁,是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年纪。我的十岁,是母亲手里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母亲十六岁嫁给武将陆明渊,却在成婚次日被北戎骑兵掳走。三年后她获救归来,怀里抱着三岁的我。从此,我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北戎孽种”,连母亲都想将我溺死井中。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10-13 06:33:55

【原文摘录】

从此,我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北戎孽种”,连母亲都想将我溺死井中。

只因我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才勉强活了下来。

之后我献出北戎布防图,为陆明渊和母亲换来滔天权势。

直到北戎臣服陆家风光无限的那一天——

我望向母亲,渴望一个简单的拥抱。

她却挽着陆明渊的手,对管家淡淡吩咐:

“送大小姐去清源庵,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回府。”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只是望着她怀中那个真正的嫡女,我的妹妹。

而我,是注定要烂在尼姑庵里的——

那个她永远不愿承认的亲生女儿。

......

镇北侯陆府张灯结彩。

门外宾客络绎不绝,丫鬟仆从忙得脚不沾地。

今日是妹妹的百日宴。

满朝文武各家诰命夫人都来了。

而我,被锁在后院偏僻的柴房。

嬷嬷冷着脸收拾我的包袱:

"陆大人吩咐了,你就在这待着,莫要出去给夫人丢脸。"

我透过门缝,痴痴地望着远处花厅。

帘幕下,母亲正与陆明渊并肩而立,笑容明媚。

我光着脚在地上轻轻旋转,想象自己也穿着漂亮衣裳,被母亲牵着手。

忽然,门被推开。

堂弟陆晚舟探进头来:"姐姐你躲在这里做什么?外面有好多糕点!"

他七岁,力气却大得很,一把将我拉到大院。

我衣衫简陋,头发凌乱,脸上还有灰。

一瞬间,宴席上所有目光都聚焦过来。

"站在晚舟公子身边的是谁?"

"长得倒有几分像陆夫人......"

窃窃私语迅速蔓延:"莫非是那个北戎的孽种?"

"听说夫人被北戎掳走三年......这孩子......"

"陆明渊竟养了仇敌的血脉?"

母亲面色瞬间煞白。

陆明渊骤然蹙眉:"来人,把这孩子带下去。"

我被嬷嬷粗暴地拖回柴房。

脸上挨了一巴掌:"小孽种!天生就是来克夫人的!"

我捂着脸,眼泪无声落下。

隔壁厢房,传来压抑的争吵。

"她今天敢这样出来,明天就敢毁了我的一切!"

"明渊,我受不了了,看到她就想起北戎......她必须走,越远越好!"

我趴在墙角,指甲抠进掌心。

疯狂祈求陆明渊不要答应。

许久,他叹了口气:"既然你舍得,那就送走吧。"

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心一点点沉下去。

外面,母亲的哭声渐渐止住。

陆明渊安慰她:"现在怀瑜百日了,你要喂奶,郎中说莫要动气。"

母亲声音渐渐平静,甚至带了笑意:

"你说得对,我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女儿,那个孽种可以不留了。"

第二天清晨,我被扔到正厅。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我攥着昨夜偷偷缝的小荷包,里面装着从花园捡来的玛瑙珠。

那是母亲去年丢的,我珍藏了好久。

"娘......我有东西要给你。"

母亲皱眉停步。

陆明渊替她接过荷包。

我小声说:"这里面有娘的玛瑙珠,我替娘保管了好久......"

母亲忽然面色大变,攥过荷包狠狠摔在地上!

玛瑙珠骨碌碌滚落满地。

她用绣鞋尖踩碾那荷包,情绪彻底失控。

外婆厉声呵斥:

"你是存心惹她不痛快?家里有怀瑜,早就不需要你这个孽种了!"

我眼泪决堤。

但我仍望向母亲:

"娘......今日是阿昭的生辰。能要一碗长寿面吗?您说过的,等陆大人升官,就给我补过生辰......"

母亲蓦然对上我的目光,如被针扎,转身便走。

就在这时,看院的恶犬,低吼着扑向她!

我想也没想挡在前面。

犬牙狠狠咬上臂膀,钻心的疼。

母亲怔怔看着我血流如注的手臂,声音发颤:

"为什么......"

我疼得说不出话,却努力挤出一句:"娘......阿昭记得您在北戎就怕狗......"

那一刻,她眼神似乎软化了。

她的手甚至下意识抬起。

"还愣着做什么!"外婆的拐杖重重杵地,

"赶紧把这丫头带走,别让她这副样子再惹夫人心烦!"

母亲的手僵在半空,最终缓缓垂下。

她看着我的眼神迅速冷却,那点柔软瞬间冻结。

我伸着手,徒劳地朝向母亲。

下一秒,被府里随从抱起,塞进马车。

马车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等我醒来,伤口已被随从包扎,依然隐隐作痛。

马车已停在清源庵山门前。

山门外古木参天,落叶铺满石阶。

荒凉冷清,连香客都少见。

陆明渊安排妥当,临走前对我说:

"在这里好好修行,等你及笄,我会来接你,给你寻门亲事。"

语气温和,却透着疏离。

待马车驶远。

年轻师太望着远去的马车,拨弄着手里的佛珠,冷笑:

"陆大人真是菩萨心肠,北戎孽种也肯养。可惜,终究上不得台面。"

我从来没奢望过当陆家小姐。

我只是想当娘的女儿。

一个月后,我在庵中成了"神童"。

经文过目不忘,佛理辩论无人能敌。

主持师太兴奋地给母亲写信报喜。

我渴望地等在旁边,想听到母亲的消息。

师太读完信,面色骤变:

"夫人说......送你来就是让你学规矩。让我们该打就打,该罚就罚。还有,你的月例银子,全部充作香油钱。"

从那以后,日子坠入深渊。

—— 引自章节:第二章

 

肚子咕咕作响,我忍着饥饿,告诉自己:再忍忍,抄完就能吃饭了。

可等我终于抄完,天已擦黑。

厨房早已熄了灯,师太们都用完了晚膳。

我偷偷摸进厨房,在角落找到半个发霉的窝窝头。

我小心翼翼捧在手里,就着冷水咽下。

霉味在嘴里蔓延,苦涩难咽,可我不敢浪费一点。

第二天,我接连几天上吐下泻。

更难熬的是寒夜。

其他师太的房间都生着炭火,我的小屋却只有四面漏风的破窗。

北风从窗缝钻进来,吹灭了油灯,也吹透了我单薄的衣衫。

那年冬天,我每夜都冻得睡不着。

只能蜷成一团,把破被子裹紧,瑟瑟发抖到天明。

有一夜实在太冷,我爬起来,想去佛堂借着长明灯取暖。

刚到门口,就被巡夜的师太发现。

"孽种也配沾佛祖的光?"她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滚回去!"

冰水浸透衣衫,我浑身发抖着爬回小屋。

那一夜,我烧起了高热。

撑不住爬到主持房门外,:"师太......阿昭好难受......"

房门紧闭,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死了正好,省得浪费粮食。"

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眼泪无声滑落。

日子一天天熬着,本以为换了新主持会有改善。

谁知她变本加厉。

她嫉妒我聪明,便处处为难。

偷偷在我的粥里放盐,咸得我喝不下去。

我饿着肚子去挑水劈柴扫雪,却被她骂懒。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小声辩解了一句。

啪——

一记耳光扇过来,我半边脸肿得老高。

"小贱种,也敢顶嘴?"她狠狠瞪着我,"你娘都不要你了,还敢在这里犟嘴?"

我捂着脸,咬着牙不让眼泪流下来。

可晚上躲在被窝里,我还是哭了。

娘真的不要我了吗?

我这么听话,这么努力,为什么她还是不喜欢我?

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什么?

春日里,我给母亲写了信。

托香客带信去京城。

可等了好久好久,都没有回音。

主持师太冷笑:"死心吧,你娘早把你忘了。"

又过了半年,庵里来了位贵客上香。

我远远看着,那人穿着华服,身边跟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

是母亲,还有妹妹怀瑜。

我藏在廊柱后,心脏狂跳。

娘终于来看我了!

可她走得匆匆,连正眼都没往我这边瞧一眼。

临走时,她往功德箱里放了一锭银子。

主持师太笑得合不拢嘴:"多谢夫人慈悲。"

母亲淡淡道:"好生看着那孩子,别让她死了,也别让她回来。"

我躲在柱子后,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中秋那夜,庵里做了月饼。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嗓音冷冽,眼神凶狠,泼皮竟真的被吓跑了。

他转过身,我才看清他的脸。

很年轻,却满是风霜,眼底藏着沧桑。

"你是谁?"

"无名小卒,你叫我阿寒就好。"

他把身上唯一的褴褛披风扔给我:"山下不安全,回去吧。"

我裹紧披风,哽咽着问:"我能......再来找你吗?"

他愣了愣,最终点头:"破庙里,随时恭候。"

后来我才知道,他叫楚寒。

世间凉薄,幸而还有一人,愿为我挡风遮雨。

从此我们是这世上,彼此唯一的光。

时光如水,转眼到了我十五岁那年冬天。

清源庵门口忽然来了一队华丽马车。

"阿昭在哪里?"

是母亲。

我欣喜若狂,顾不得身上破旧的衣衫,冲到山门外。

可我还是下意识地整了整衣襟,想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些。

五年了,娘终于想起我了!

我偷偷摸了摸怀里那枚铜扣——那是娘当年给我的唯一东西。

我要把它还给娘,告诉她,阿昭一直记得娘,一直在等娘来接我回家。

母亲依旧光鲜亮丽,身边还跟着八岁的妹妹陆怀瑜。

她穿着精致的狐裘,小脸白净,正好奇地打量我。

我小心翼翼走过去,声音带着颤抖和期待:"娘......"

母亲却连正眼都没给,只是焦急地说:"跟我走,回京城。"

我愣了愣,心中涌起巨大的欣喜。

娘要带我回家了!

五年的苦熬,终于等到这一天!

我兴奋地上了马车,还没坐稳。

外婆冷冷开口:"你妹妹命里有劫,国师说了,需要你这个当姐姐的替她挡灾。"

我手中的铜扣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心一沉:"外婆,这是什么意思?"

"宰相府温家世子向怀瑜提亲。但国师说,怀瑜此命不宜婚嫁,会有血光之灾。唯一的办法,是让姐姐替她嫁一个命格相冲之人,把灾厄转嫁。"

外婆声音不带情感:

"我们已为你找好了人选——城南顾家三公子,痨病缠身,活不过今年冬天。"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母亲。

她别过脸:

"阿昭,这是你唯一能为这个家做的事。你不是一直想回家吗?只要你答应,以后你就是陆家的女儿,我会给你体面的生活。"

我浑身发冷。

原来,她来接我,只是为了让我去嫁个将死之人。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铜扣,握在手里。

掌心的温度,暖不热这冰冷的铜。

就像我的心,再也暖不回来了。

回到京城,我被关在最偏僻的小院。

苏怀瑜穿着崭新的衣裙,蹦蹦跳跳跑进来:

—— 引自章节:第四章

海棠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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