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0-11 13: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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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三年前,定了娃娃亲的陈秀才进京赶考,只留了一封信要我等。我等啊等,等到了十八,等成了乡亲嘴里的老姑娘,也不见他回来娶我。等我终于寻到他时,他风光满面:“我考取了举子,现如今已是尚书大人的女婿。若要你和静秋平起平坐未免太过折辱她。”他勉为其难道:“这样吧,等你怀上了我的孩子,我再一顶轿子悄悄接你进门只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10-11 13:23:50
【原文摘录】
等我终于寻到他时,他风光满面:“我考取了举子,现如今已是尚书大人的女婿。若要你和静秋平起平坐未免太过折辱她。”
他勉为其难道:“这样吧,等你怀上了我的孩子,我再一顶轿子悄悄接你进门只称作良妾。”
“这样她也说不出什么来。”
眼见他摩拳擦掌准备向我下手时,我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笑话,你只是个举子,怎么要我这个新科状元给你做妾。
........
陈怀芳吃痛捂着肚子:“你怎么还像之前一样野蛮,也就是我脾气好包容你了。”
我满不在乎地收回手,刚刚那拳看在旧相识的份上我才用了不到一成力。
他一脸正色对我道:“进了京你该知道,这天子脚下都是你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如今我已娶了沈尚书家的小姐静秋,她可是出身官宦世家的贵女,自幼熟读女德女训,为人又大方得体比你稳重得多,像你这般乡野粗鄙之人就算进门做妾也是委屈了她。”
“不过看在你苦等我三年的份上,我回去同她说一声,她那般体谅人想必也能同意。”
我有些无语:“你就没想过三年未见,或许我也成了你口中得罪不起的大人物?我又为何要嫁你这小小举子为妾?”
他皱了眉:“这是在京城街头,不是在你家炕头,切莫胡言乱语!”
从前在村中他那张好看的脸也总是这么皱着眉,说些我听不懂的之乎者也。
我盯着他那张脸全应了下来,痴痴地问他什么时候娶我。
他羞红了脸:“女孩子家总把嫁人挂嘴边像什么样子?”
可他转身离去的时候却丢下一句:“等我高中了一定回来娶你!”
陈怀芳的誓言还依稀在我耳边响起,可如今的他却娶了别人还口口声声要我做妾。
他上下打量着我:“等嫁了我你可不能再像这般穿男装了,没个规矩。”
“像静秋般一般贤良淑德,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那才是为人妻的典范!日后嫁进来你能学到她的十之一二,就算不错了。”
“你若是伺候得好了,我会给家里去封信把你的名字也写进族谱,等你百年之后也有人供奉。”他似乎对自己开出的条件十分满意。
“做你的春秋大梦!我堂堂新科状元,嫁你一个小小举子做妾?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况且我高中后姜氏祠堂早为我单开了一本族谱,子孙后代少不了要仰仗我的荣耀。
他伸出手想试探我的额头,看我是否烧高了说胡话,却又忌惮着刚刚我打他那一拳,手停在了半空中僵着不敢动。
“你既说你是状元,那身后这状元府你可进得去?”
“那有何难?”我抬脚便往回走。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我有些狐疑,我长相英气此时又正着男装,她如何知晓我是姑娘?
“你家夫人是谁?”
那丫鬟翻了个白眼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这玉佩正是当年我爹和陈怀芳他爹定下娃娃亲时一家一枚的玉佩。
“不知夫人找我何事?”
那密不透风的马车帘子被掀开一个缝,露出带着帷帽的一双眼:“想必你就是我家夫君少时定下的娃娃亲,果真粗鄙不堪,青天白日竟着男装在外行走。”
我气极反笑:“你不粗鄙你怎么不好好在家待着,来这儿干什么?”
她一把掀开帘子钻了出来指着我道:“像你这种人能与我夫君做妾已是高攀!看在夫君的面子上,你今天喝了这碗红花汤断了生子的年头我就许你进府。”
我沉了脸问她:“你们一口一个要我做妾,可有问过我的意思?”
“亏陈怀芳说你高门大户最讲规矩,原来讲的是这般害人的规矩!”
我出手一把打翻了那晚汤药。今日若不是我,换作别的手无寸铁的女子,岂不是任他们欺辱?
“不做妾难不成你还想与我平起平坐?你一个乡野丫头也敢肖想做举人夫人?”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冷笑一声:“哼,你不会真以为夫君把你当个宝吧?你给他那平安符他刚认识我时便献宝般送我了。可惜这东西最不值钱,我随手就打发了下人。”
那平安符是当初陈怀安进京赶考,我一步一叩首上山替他求来的。
为求平安符我磕得脑门流血淤青,他看我的眼神里满是心疼:“以宁,这平安符我一定会看得比我的命还重要。”
我堵住他的唇不许他再说:“我只要你平安归来就好。”
“他既然娶了你,便与我再无瓜葛。”我沉声道。
“你嘴上说着再无瓜葛,那你便把当初的婚书连同玉佩一齐交出来做个了断,不然我如何信你?”
原来如此,沈静秋来是为要回信物。
可我女扮男装进京赶考的事还无人知晓,若是他们以此事做文章,我手里也得有个他们的把柄才行。
陈怀芳与我订婚在前,娶沈静秋在后,当朝皇帝最看重忠贞,此事若是闹出来谁也别想好过。
想到这儿我开口道:“那破烂东西我早丢了,你家那位陈大人也只你当个宝了,真以为谁都看得上?”
沈静秋见状使了个眼色,不知从哪儿出来三五个人立马把我团团围住。
他们一步步向我逼近,要我交出婚书。
沈静秋一脸得意等着看我被擒,可惜她派来的家丁功夫实在太差,不经打。
三两下便被我打得四脚朝天抱头痛呼。
—— 引自章节:第二章
这酒楼价格高昂,纵使沈静秋是尚书家的千金,那满满一桌的酒席怕也不在他们的承受范围内。
“以宁!”陈怀芳见到我眼睛亮了一下,开口叫住我。
我担心在范兄面前露了马脚,声称有旧相识先去打个招呼。
沈静秋见陈怀芳对我热情脸色有些不快:“看来我昨日对妹妹的好言相劝妹妹并未听进去,今日仍是着男装在外行走,以后若是如此行事,别人会怎么看夫君啊。”
说着她红起了眼眶:“昨日我便是这般劝诫妹妹,不曾想妹妹竟然出手伤人,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无力抵抗。”
陈怀芳立马皱了眉头:“静秋好心劝你,你这是做什么!”
“今后你进了门少不了要尊她一声夫人,在她手下讨饭吃。这样,今日我做主你当众给她磕个头赔礼,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我提起拳头道:“我真不知你这举人如何考中的,昨日说的话你是哪个字听不懂?”
“你我的婚约就此作罢!要我磕头?你来试试!”
陈怀芳往后缩了缩还嘴硬道:“定是刚刚与你同来的那个男人!你婚前同他人勾勾搭搭做出不要脸的事,这才要退我的婚对不对!”
“你若是婚前就失了清白,可别妄想能进我陈氏祠堂!”
我一把揪起他的领子:“我退你的婚是因为你另娶他人,与别人何干!”
我低声在他耳边警告道:“那人是今年的文状元范大人,你小心些说话别得罪了人。”
陈怀芳反倒来了劲:“我说你怎么来这儿吃得起饭,原来傍上了骗子还不自知。”
“那状元郎与我师出同门,过去常常请我吃酒我岂会不认识?”
他要是真认识就不会指着真正的状元郎口口声声说是骗子了。
他口中的骗子不仅是新科状元,连这望月楼也是他家开的。
陈怀芳但凡打听打听也不会连这都不知道。
沈静秋一脸担忧道:“妹妹别是被歹人骗了。”她突然惊呼道:“哎呀!刚刚见妹妹与那人亲密异常,该不会已经失了清白吧!”
陈怀芳听着顾不上害怕,上来就要掀开我的衣袖看我的守宫砂是不是还在胳膊上。
我担心他当众翻出我的守宫砂被人看见,忙推了他一把。
见陈怀芳被我推倒在地,沈静秋有些害怕,大着声音道:“我夫君好心提醒你别被奸人骗了,你还不识好人心要打他!”
隔壁的范兄听到动静走了过来,问我要不要帮忙。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我朝的状元郎,可是你口中那个日日请你吃酒的师兄?”
范兄一脸疑惑道:“我什么时候与你喝过酒了?”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我是天子门生,今年秋日就要走马上任,到时别怪我参你们一本!”
“哦?那不知老爷上的是什么任?”
陈怀芳挺直了腰板:“福泉县县令。”
原来他沾了老丈人的光,在京城旁的县城任职,怪不得口气这么大。
掌柜的笑道:“您怕是连天子的面都没见过,还敢称是天子门生。地方官的折子可是递不到圣上手里的。”
沈静秋在一旁帮腔:“我父亲是沈尚书,今日你敢碰我们一指头,他定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哦?不知尚书大人以何名义参我们啊?我们不过是不想招待你们这两位而已。”
掌柜的拍拍手:“来人,把这二位给我请出去!”
说着几个人就上去压了陈怀芳和沈静秋向外走去。
陈怀芳这会倒是硬气,一下挣脱开来。
嘴里还叫嚣着:“民不与官斗,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贱民有多大的本事敢和我作对,今日若不跟老爷我赔礼道歉,我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我眼见他还未当上官,先摆起来官架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曾经我问过陈怀芳科举是为了什么,他告诉我为了做官,为了能替百姓发声。
却没想到他一朝得势,百姓就成了他口中的贱民。
那几个人被他疯癫的样子镇住了片刻,他反倒更加得意:“怎么样?还是怕了吧?”
“你们好好地向我和夫人道个歉,今后我们再来的时候你们都得免了我们的吃食钱,如此我再考虑考虑能不能放过你们。”
他靠在椅子上一脸得意。
范兄大概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站了出来:“我本不想用身份压谁一头,但既然你只认官名,不认道理,我就不得不站出来了。”
他从怀中掏出陛下赏赐的令牌:“人你不认得,这你总认识吧?”
等陈怀芳看清范兄手中的令牌后,险些没从椅子上掉下去,头上豆大的冷汗一个劲地冒。
我清了清嗓子学着他刚刚的样子道:“这样,今日我做主你当众给大家每人都磕个头,这事就算过去了,怎么样?”
陈怀芳一脸不可置信,瘫坐在地上。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