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0-04 10:4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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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自幼痴傻,却手握一方财富。爹娘走得早,裴宪明是我唯一的玩伴。及笄前一年他说要娶我。我很开心,带着库里所有的钱嫁了过去。婚后第一年他纳了妾,说这是郡王安排的,不得不收。我应允了好。那姑娘给我敬茶的时候故意将滚烫的水洒在我手上。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
第五章2025-10-04 10:43:15
【原文摘录】
那姑娘给我敬茶的时候故意将滚烫的水洒在我手上。
我很痛,裴宪明却只知安慰她,让她别跟一个傻子计较。
婚后第五年,他把妾生的孩子寄养在我名下。
我是傻,但我也能感知情绪。
裴宪明纳第三房妾那天,我带着丫鬟和所剩无几的嫁妆走了。
这要吃人的宅子,我不要再回来。
后来,他一身潦倒,跪着求我:“桐桐,跟我回家。”
我果断摇头,“我有家了,所有人都很疼我,就不跟你回去了。”
身后搭过来一只手,将我紧紧搂入怀里,言语讥讽:“裴兄不是有大把红颜知己么,是惦记我夫人还是她的钱?”
温姨娘送来那讨人厌的小孩时,哭得双眼通红。
眼底的怨毒都快要灼伤我。
“你下去吧,既是夫君的安排,我会照顾好他。”
这是阿嬷刚刚教我说的话。
她说主母自是要端庄,以理服人,以诚待人。
天知道我为了这模样训练了多久。
腰板必须挺直,目不斜视,说话也要捏着嗓子。
温姨娘把四岁的淳哥牵到我面前,“淳哥身子弱,还请姐姐多费点心。”
“自然,下去吧。”
温姨娘前脚走,我后脚就躺了下去。
我很讨厌小孩。
尤其是温姨娘生的这位。
毛头小子第一次来我这院子请安就摔碎了娘亲亲手给我做的九连环。
偏偏温姨娘还说:“不过是个不值钱的小物件罢了,回头我找人做个和田玉的赔给姐姐。”
和田玉再好,也不是母亲给我的。
那会他两岁,就用怨毒的眼神看我,骂我傻子。
我看着在地上跪着的小孩,扭过头不想理他。
阿嬷无奈上前摸了摸我的头,“阿嬷都知道,夫人自己都还是小孩,怎么能养得了这么个小人,没事的,阿嬷会帮你。”
我抱着阿嬷闷闷开口:“为什么裴宪明非要把他拿给我养,我不需要。”
“姑爷也是怕你寂寞。”
如果他能多来我这里,又怎么会寂寞。
裴宪明是这个世界最了解我的人。
从小我就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
被人打了不会哭不会闹,只知道认死理。
裴宪明不一样,他贵为侯府世子,京中小霸王,不在乎别人骂我傻,骂我是低贱的商户女。
他会笑着摸摸我的头,语气轻柔:“乖,别哭鼻子了,小爷帮你打回去。”
记不得从几岁起,我成了他忠实的跟班。
我虽然愚笨,但记忆力不差。
成婚五年,仍旧记得大婚那日,他埋头在我的脖颈哭,“桐桐,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分开。”
不过短短五年时间,他纳了两房妾。
温姨娘是郡王府的人,进门前他哄了我一夜。
—— 引自章节:第一章
“阿嬷,我想走了。”
“傻姑娘,都嫁人了,还怎么走?”
我声音弱了几分:“他说过如果我不开心,可以走的。”
阿嬷轻拍着我的背,“夫人乖,姑爷今日来你同他好好说说,他还是很关心你的。”
今日是初七,每逢七的日子,就是裴宪明要留宿我这里的日子。
可我左等右等,等到淳哥打翻了好几个玉器,又被丫鬟哄着睡了,也没等来他。
阿嬷瞧我一直打哈欠,好言劝道:“夫人不如先去休息,等姑爷来了,我知会你。”
我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去找他。”
只要他回到府邸,不是在书房就是在姨娘的院子里。
多找找,总能找到。
可今日,我找过了书房,找过了温姨娘和柳姨娘的院子,都不见他。
柳姨娘靠在廊下目送我的时候,忽然开口:“夫人,世子爷近来爱去那烟花柳巷,指不定今夜也在。”
我偏过头,执拗问道:“那是哪里?”
“狐媚子待的地方,夫人还是莫要问了好。”
柳姨娘是我与裴宪明婚后第三年入府的。
那会他说侯府日渐式微,笼络人心最有效的办法,便是跟对方结姻亲。
柳姨娘是柳国公的私生女,年纪虽大但却是国公最宠爱的美姬所出。
纳了她,就能得到国公支持。
我想不明白,既然家里已经有俩妾了,他为何还要去寻花问柳?
我带着侍卫寻到了京中最负盛名的烟花之地。
不费吹灰之力找到了裴宪明所在的包房。
“裴兄真乃吾辈楷模,家里有个为你掏心掏肺的傻姑娘,带着丰厚的嫁妆过来,还不耽误你四处风流。”
裴宪明笑得肆意,“那可不,在薛妤桐眼里我就是英雄,这还得感谢各位当时不遗余力的欺负她,才让我有了可乘之机。”
“听说夫人那嫁妆比金山银山还多,不然怎么够你日夜挥金如土。”
裴宪明仰头灌下一杯酒,抱起身边的美人亲了一口,“说到底还是我亏了些,来这烟花柳巷都得藏着掖着,怕被母亲发现斥责。”
众人哄笑,唯有一个声音冷冷淡淡:“许人一个正室之名,便能独占薛家财富,世子爷好手段。”
里面吵了起来,我捏紧了裙摆,没有进去。
我是很傻。
但我也会感知情绪。
裴宪明刚刚说的话,感受不到任何对我的爱怜。
他不记得今日与我有约。
更不记得我讨厌他喝酒,也不喜欢他身上沾染别的香气。
门忽然被推开,一个人跌跌撞撞跑了出来,“打人了!来人啊!”
我歪着头看了一眼,裴宪明紧紧拥住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大声呵斥:“贺翎!适可而止。”
—— 引自章节:第二章
直到贺翎出现在我面前,“薛姑娘,我送你回家。”
我摇头,“阿嬷说无功不受禄,我跟你不熟。”
说不清为什么,我的心口闷闷的,叫上侍卫离开了这里。
下楼后,裴宪明追了出来,“桐桐,你怎么过来了?刚刚贺翎跟你说什么了?”
我盯着他的脸,嘴上还沾了口脂,“你今日为何不来?”
他抓住我的手,“在外公务缠身,夜里跟同僚喝个酒就回去了。”
我吸了吸鼻子,很不满意。
他以前都不喝酒的,也不会忘记跟我的约定。
“桐桐乖,夫君这就陪你回去。”
“那你给我买绿豆酥。”
“这会儿店家打烊了,明日一定给你买好不好?”
他拥着我上了马车,我跟他讲了几次关于淳哥的事,发现他根本没有在听。
“裴宪明,你为什么不听我说话?”
他把我抱入怀里,“今日喝的多了,桐桐莫要怪罪。”
我不开心。
说不上为什么。
夜里躺在床上时,裴宪明没有像往常那样同我玩游戏,只侧过身说自己很累。
没过多久就呼呼大睡。
可我明明看的清楚,在那房间里,那姑娘用嘴渡酒给他,他笑得很灿烂。
第二日他很早离开,我拉着阿嬷问:“阿嬷,什么叫可乘之机?什么叫做欺负?”
阿嬷很紧张地问我,“谁欺负夫人了?我看谁敢!”
“裴宪明。”
“姑爷?他怎么欺负你了?”
阿嬷神色紧张,差点把我的头发拽断,“阿嬷,轻一点,我讲给你听。”
我将昨夜听到的话一一还原给阿嬷听。
她攥紧了梳子,“夫人,此事莫要声张,待我去调查清楚再说。”
我点头,“我等你。”
阿嬷离开后,我让丫鬟带着淳哥玩,自己就躺在榻上看话本子。
裴宪明不回家的日子,我过得很无趣。
每日除了要应付那两房姨娘,还不得不坐有坐相,站有站相,端着主母的架子。
以前我最爱出去玩,现在我最爱把自己关在房间。
窗外,淳哥嗷嗷大哭,吵得我脑袋疼。
丫鬟急匆匆跑进来,“夫人,淳哥刚刚为了拿放在高处的饴糖,不慎摔倒。”
“那我的饴糖还好吗?”
丫鬟愣了一瞬,“还好,他没够着就摔了。”
“那你来找我做什么?”
我不能理解,我的糖既然没事,他哭了哄好就成了。
“奴婢这就带淳哥去府医那里瞧瞧,夫人您看需要让温姨娘过来吗?”
“随意。”
我不关心。
最好赶紧把人领走。
清净没多一会,温姨娘抱着淳哥跑来了我的院子,厉声质问:“我念及姐姐心善,哪里知道姐姐心肠如此歹毒,想至淳哥于死地。”
—— 引自章节:第三章
阿嬷曾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定要打到她服。
这才有主母的威严。
那么多规矩,我就记住了这一句。
裴宪明刚巧在这个时候踏入房中,“怎么了这是?”
我手背烫得通红,冲着裴宪明委屈眨眼。
他却抱起了淳哥,“怎么回事?淳哥怎么会受伤?”
淳哥哭得更厉害了,“是她!是她这个猪脑子干的好事!”
我急了,“不是我……”
裴宪明再次看向我的眼神,是陌生的,不带一丝温度的。
我呆怔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知道一个劲儿地搓烫红的水泡,痛得心口疼。
这不是温姨娘第一次泼我。
原本我以为自己不会记得不开心的事。
却在此时,耳边清晰响起裴宪明柔声细语的声音:“别跟傻子计较,当心气坏了身子,动了胎气。”
那是温姨娘入门的第二日。
裴宪明不知道我听见了,当晚买了绿豆酥回家哄我。
吃了甜甜的绿豆酥,所有不开心的事都抛在脑后了。
可是今天我太痛了,不是一包绿豆酥就能哄好的。
他已经欠了我两包。
“桐桐,你太让我失望了,怎么能跟对孩子动手?罚你这个月禁足。”
我连连摇头。
不能禁足,我讨厌禁足。
虽然我不爱出门,但是不代表我能日日被关在这里,会憋死我的。
“夫君……”
他明明听见了,却没回头,带着温姨娘和淳哥走了。
丫鬟跪在面前哭,“夫人对不起,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带淳哥看府医刚好遇到温姨娘,也不至于这样。”
她不是在真哭。
我懂得分辨的。
真哭的时候,眼泪会忍不住往外流。
就像我现在这样,明明不想让眼泪流出,还是不受控制的滴落。
而她只不过挤出两滴泪已经很费劲了。
“你走吧,让桃红回来陪我。”
桃红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除了阿嬷跟我最亲的人。
自上次不小心冲撞了大夫人,被罚去佛堂思过。
今日我被禁足,很不开心,必须要桃红才能哄好。
入了夜,桃红回来了,她一把抱着我,“小姐,奴婢不在身边,您受苦了。”
“不苦不苦,每天都吃的抱穿的暖,倒是你瘦了。”
她抓住我的手,“这是谁干的?”
我抽回手,“没事,已经抹过药膏了,裴宪明又禁我足了。”
桃红咬牙切齿骂了一句,被我捂住了嘴。
“当心被他们听见。”
“听见就听见,大不了咱们回薛府!薛家的产业都在小姐手里,咱不受这个气!”
薛家多少产业我不清楚,只记得每个月大掌柜来对账,都需要带好几大木箱。
只是这两年似乎越来越少。
“桃红,你去看看阿嬷为什么还没回来。”
—— 引自章节:第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