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10-02 11:55:11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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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确诊血癌晚期那天,我的主治医生,我的丈夫周聿白,正在给他的小学妹林晚晚的猫做手术。 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听着护士焦急地汇报。 「周医生,沈清的血小板指数已经低于危险值,再不动手术……」 电话那头,周聿白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 「急什么,一只猫也是一条命。」 「等我做完这台手术。」 我看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
第三章2025-10-02 11:55:11
【原文摘录】
「你的家就在这里!」他指着病床,语气是命令:「躺回去,准备手术。」
我笑了。
「周聿白,你听不懂人话吗?」
「我说,我不治了。」
不等他发作,病房门被轻轻推开,林晚晚探进头来。
她眼眶通红,怯生生地看着我们。
「师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要不是我的咪咪突然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你也不会……」
她走到我病床前,小心翼翼地拉着我的衣角。
「清姐,你千万别和师兄生气,他真的很担心你。」
「你要是觉得不解气,」她举起手,作势要打自己的脸:「你打我吧,只要你能消气。」
我看着她表演。
眼看那巴掌就要落下。
周聿白厉声喝止:「林晚晚,你干什么!」
他一把将林晚晚护在身后,怒视着我。
「沈清,你的教养呢?」
「她只是个刚毕业的学生,你也要跟她计较?」
看。
又是这样。
只要林晚晚一哭,所有的错就都成了我的。
我收回目光,捡起地上的行李袋。
「你懂了吗?」
我看着周聿白,心底最后一点温度也散了。
「周聿白,」我解开他强行给我系上的病号服纽扣:「这就是我不治的理由。」
「周聿白,我们离婚吧。」
我打开病房门,在林晚晚震惊又难掩得意的眼神中,对她扯出一个微笑。
「恭喜你,费尽心机爬上他的手术台,又爬进我们的生活,你终于要赢了。」
「这个男人,我不要了。」
我转身就走。
周聿白猛地拽住我的手腕,力道大的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沈清,你闹够了没有!就因为一台手术,你要跟我离婚?我为了拿到国外最新的治疗方案,低声下气求了我导师多久,你知不知道!」
「我忍你很久了!」
「你处处针对晚晚,她却总在我面前替你说话,劝我要多体谅你病中的情绪!你怎么能这么不知好歹!」
手腕被他捏得生疼,我病得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放手!」
我用尽全身力气甩开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扶着墙才站稳。
我抬起眼,一字一句。
「周聿白!」
「我也忍你很久了!」
我和周聿白从大学相恋到结婚,整整二十年。
我从未像今天这样,在他最看重的医院里,让他下不来台。
可我真的,再也忍不下去了。
「我告诉你,在我需要骨髓配型,你陪着林晚晚通宵做课题的时候;在我化疗呕吐,你为了林晚晚的生日宴会彻夜不归的时候;在我每一次病情危急,你都选择你的小学妹的时候!」
我指着他。
「到今天!」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我不知道你今天就要手术!那是临时通知的!晚晚的课题关系到她的毕业,我怎么能不管?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偏激!」
「沈清!」他脸上写满失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像个只会争风吃醋的怨妇。」
「沈清,没有男人会喜欢你这个样子!」
我本以为,我的心已经死了。
至少,从护士告诉我,周聿白去救猫的那一刻起,我内心就再无波澜。
我甚至已经想好了,要如何体面地结束这一切。
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是啊,没有男人会喜欢我这样。」
我声音沙哑。
「所以,我也不稀罕你的喜欢。」
我抹掉眼泪,转身要走,却被林晚晚拦住。
她哭得比我还伤心,梨花带雨。
「清姐。」
「真的不关师兄的事,都是我不好,我明天就向医院辞职,我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了!师兄他心里只有你,你不要让他难过好不好?」
我最厌恶她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
看着她,我反而止住了泪,用尽最后的力气推开她。
「滚!」
林晚晚被我推倒在地,捂着脚踝,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沈清!」
周聿白心疼地扶起林晚晚,看到她脚踝红了一片,冲我低吼。
「你疯了吗!给晚晚道歉!」
「做梦。」
「要我道歉,」我看着他,又看看林晚晚眼底一闪而过的得意,扔下最后一句话:「协议我会让律师寄给你,不签就等着法院传票。」
我没再回头。
身后是林晚晚委屈的哭诉和周聿白愤怒的咒骂。
我打车去了发小顾言家。
顾言什么都没问,开门让我进去,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堆瓶瓶罐罐的药,摆在我面前。
「先吃药。」
我看着那些药,眼眶瞬间就红了。
顾言叹了口气,张开怀抱。
「哭吧。」
我再也忍不住,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我哭得撕心裂肺,哭到浑身抽搐,哭到吐得昏天黑地。
哭到最后,我抓住他的衣服。
「我要离婚!」
「我要他身败名裂!」
「我要周聿白,不得好死!」
爱到尽头是什么呢?
是从最初的“我的命给你”,到最后的“你的死活与我何干”。
是从曾经以为他是救赎我的神明,到最后才发现,他亲手将我推入了更深的地狱。
我在顾言家休养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我的世界一片死寂。
而林晚晚的朋友圈,却精彩纷呈。
每一条,都带着周聿白的痕迹。
【深夜的灯火,是引路的星辰。】
—— 引自章节:第二章
配图是林晚晚手上戴着一枚手术刀形状的胸针,旁边是一双骨节分明、正在写病历的手。
是周聿白的手。
【他说,要带我看遍世界顶级的风景。】
配图是,国际医学论坛的头等舱机票。
林晚晚笑靥如花,旁边是周聿白靠着舷窗的睡颜。
一桩桩,一件件。
顾言气得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指着手机破口大骂:「这个贱人!周聿白是瞎了眼吗!这种绿茶婊的伎俩他看不出来?我他妈真想把他眼珠子挖出来洗洗!」
顾言的暴怒,反而衬得我异常平静。
我已经过了那个最痛苦的阶段。
「他心里清楚得很。」
「清楚个屁!」顾言坐到我身边:「那他还说他们清清白白?」
「在他看来,只要没脱衣服上床,就是清白。」
周聿白始终坚守着他那可笑的道德底线。
所以,每当我质疑,他永远都理直气壮。
【我和晚晚只是纯粹的师兄妹情谊,是你的心太肮脏,才会把一切都想得那么龌龊!】
一句话,就能把我堵得哑口无言。
现在,再看这些。
我已经能平静地接受了。
我提醒顾言:「帮我约的公证员快到了。」
我要立遗嘱,也要去拿回我最重要的东西。
那是我哥哥留给我,也是留给周聿白的东西。
「你想清楚了就好。」
顾言陪我回家。
我算好了时间,周聿白今天有一台十几小时的大手术,肯定不在家。
我以为,我会很顺利。
可我刚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消毒水和香水混合的怪味。
客厅里,林晚晚正穿着周聿白的白衬衫,坐在沙发上,指挥着几个保洁在打扫。
看见我,她愣了一下,随即像女主人一样站起来。
「清姐,你回来了。」
我没理她,径直走向卧室。
然后,我僵在原地。
我放在书房保险柜里的东西,全被翻了出来,散落一地。
那是我所有的研究心血,还有……
我心脏骤停,冲向那个被打开的保险柜。
「清姐……」
保险柜最底层,那个恒温箱,空了。
门口的林晚晚声音带着哭腔,几不可闻。
「对不起,师兄说家里太乱了,让我帮忙收拾一下。」
「我不小心……把那个恒温箱的电源碰掉了……」
我脑中嗡的一声,猛地回头。
看见她脚边,一个破碎的玻璃瓶,和一滩已经干涸的液体。
呼吸,瞬间停止。
「我真的不知道那个那么重要。」
「清姐,求你!」
林晚晚突然扑过来,重重跪在我面前,抓住我的裤腿。
「求求你原谅我!」
「我不知道那是你哥哥留下的骨髓!我真的不知道!」
林晚晚死死抓着我。
「你打我吧!」
「求你了!」
「你打我,让我心里好受一点!」
—— 引自章节: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