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9-30 04:10:08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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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丈夫豢养的人偶被我赶出侯府,他便把怀孕三月的我丢到鬼市拍卖。和谢凌成婚七载,他是京城中有名的护妻奴,对我永远温声细语。直到他带回来一只人偶。人偶不懂情爱,多次赤身裸体躺在他床上。我气急之下将她赶出侯府。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9-30 04:10:08
【原文摘录】
谢凌果断救下人偶,任由我被他的仇人扒光身子,关在笼子里拍卖。
九死一生逃回侯府,却听见他对狐朋狗友说:“不过略施小惩,她还把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县主?”
“成婚七载,连我养个玩意儿都要管束,还嚷嚷着要和离。”
“如今名声尽失,还怀着孕,陛下不会由着她胡来。”
我心下一凉,摸着空空如也的腹部,在空白圣旨上提笔写下和离二字。
“她无父无母,能倚靠的陛下如今也是自顾不暇,同为女子却把无依无靠的雀儿赶出侯府,不过是只不通情爱的人偶也这般斤斤计较,不给她一个教训岂不是让她在侯府作威作福。”
谢凌得意的话语从门的一侧清晰地传入我耳中,扒门的手悬在空中,止不住颤抖。
鬼市三天的拍卖,我像只畜生一样被扒光衣服,囚在笼子里,供人观赏。
逃出来那一刻,我还在安慰自己,是他为了顾全大局,可如今希望破灭。
“小侯爷,你真不怕县主知道真相,宁死也要闹着与你和离?”
“她不会。”
谢凌笃定回答,冷笑道:“知道又如何,她自从有了那根情丝,离不开我,别说今日我把她丢在鬼市这样的小事,即使是让她在我面前死去她也会毫不犹豫。”
“和离?只不过是她以退为进的借口。”
谢凌轻视的话语如平地惊雷,将本就麻木的心劈得四分五裂。
正如他所说,那根情丝让我离不开他。
我匆匆赶到皇宫,拜见皇帝表哥。
只在御书房前站了一会,大内总管便让我进去。
“陛下。”
埋在书案间的皇帝并未让我起身,只是不耐烦道:“蓁蓁,你来作甚?皇室的脸都让你丢光了,母后现在听到你的名字心口就犯痛。”
“你要是懂事就别给朕添麻烦。好好待在侯府别出来丢人,成婚了把性子收一收,谢卿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想说和离的话卡在喉咙眼中,不上不下,恶心得反胃。
他招了招手让人把我请了出去。
正如谢凌所说,我离不开他。
不仅是因为情丝,还因为我无人依靠。
所有人都知道谢凌对我的好,连吵架都会认为是我的错。
八年前,谢凌为了给我治病,千里赴蓬莱求情丝,九死一生,回来后足足躺了一年。
这样的深情在整个大盛也是罕见。
他醒来第一句话是,蓁蓁你含情的眼睛真亮。
可如今,他最厌恶的也是这双充满爱意杂欲的眼,于是养了一只不懂情爱的人偶。
看到他们赤裸的抱在一起,我歇斯底里地诘问,为什么?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做不到。”国师只是用慧眼瞥了我一眼,颇为遗憾道:“情丝已经融入你心中,除非剜心取血。”
我刚想答“我愿意。”
可国师就止住我的话:“县主,你刚滑胎,现在做无疑是取死之道。情爱之事,不急一时,养好身子再来。”
“只不过取完情丝再无通晓爱恨嗔痴的可能,和蓬莱的赌注也输了,你必须前往仙岛修术。”
谢凌为我求来的情丝除了躺一年休养外,还包含了一个赌。
若我有生之年主动取出,便要前去蓬莱修无情大道。
那时,谢凌自信道:“我不会让蓁蓁有这个想法。”
听闻修道亦是万里逃生,我闭上眼,稳住颤抖的身子。
“半月后,我会按时前来。”
修仙再苦,我也不想再淌人世间这情爱的浊水。
未合上的门吹进冷冷冷风。回到侯府,恰好遇上从里面出来的纨绔子弟和相送的谢凌。
谢凌见我身上湿漉漉的单衣贴身,不满地蹙着眉。
“黎蓁蓁,身为侯府夫人,你就这样饥渴,怀着胎还要到处乱跑。哪家的闺秀和你一样?”
“心胸狭隘,又不知廉耻。”
他身后的纨绔子弟纷纷附和道:“县主,本就犯了七出之罪里的妒,如今难道还想犯淫?如果不小心孩子流产,那又犯了无子,小心谢兄把你休了。”
以往他们也曾对我说过这样的话,我以为他们是好心提醒,主动送礼给他们。
现在想想只觉可笑,他们的态度,何尝不是谢凌的态度。
我沉默地往前走。
回到卧房,床上凌乱的痕迹还在,雀儿褪去的衣裳也铺在地上。
似乎都在提醒我,壁上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有多可笑。
更可笑的是,以为七年恩爱逐渐变淡是因为我迟迟没有孩子。
于是难喝的中药喝了一碗又一碗,难求的偏方我信了一次又一次。
在确诊喜脉时,我冲到他的书房迫不及待告诉他。
可迎接我的不是惊喜,而是恶心。
雀儿裸着身环在他腰间,纵使谢凌眼神清明可我依旧觉得恶心。
因为他是故意的,门口的通报声那么大,可他仍没有收敛一点。
他就是挑着我怀孕的日子,将一切挑破,逼着我接受。
我胃中泛酸,唤来人收拾。
侍女支支吾吾道:“夫人,侯爷说你觉得恶心便让你搬走东西到偏院住。”
“等重新布置好,这里给雀儿姑娘住。”
谢凌比我更想埋葬这段过往。
那幅字画被我取下,在烛火中烈烈燃烧,如同我对谢凌的情感般只剩灰烬。
舌尖的苦涩,我一一咽下,撑着一抹笑,冷冷道:“不必搬,烧了。”
搬到偏院的第一个夜晚。
谢凌带着一身酒气闯入我房间。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我想睁眼问他:谢凌,你真的在乎过孩子,真的爱我吗?”
像是听到我的心声般。
谢凌柔和的眉眼,轻轻诉说着:“蓁蓁,我好期待这个孩子,好爱你。”
可这样的答案都在谢凌听到侍卫通报,雀儿生病后显得如此廉价。
听到消息后,一直温声细语的人厉声质问侍卫:“你们干什么吃的,请大夫了吗?”
我甩开他搭在我肚子上的手。
他才注意到床榻上睁开眼的我。
“蓁蓁,你别耍脾气,京城中的官员哪个不三妻四妾,我只是豢养一只人偶。”
“你会一直是我的侯府夫人,你的孩子也会是下一代侯爷,蓁蓁,你要知足。”
这样的承诺从雀儿没出现前的“我会一直爱你”变成如今的“我会一直是他的侯府夫人”。
标准一步步降低,多么可笑。
他顾不上我,说完便匆匆离开。
我起身关上了门,也熄灭了蜡烛,再也不会像之前一样彻夜不眠地等他回来。
对谢凌而言,我比不上雀儿,他对我的承诺,只是雀儿还不需要的。
若是雀儿想要,那谢凌会帮着她得到。
正如,我曾经说过不想待在宅院之中。
想和他一起出去打猎,他以我身体不好拒绝,转头就带着雀儿出游。
雀儿说喜欢我身上的珠宝,他不顾这是我母亲的遗物,软硬兼施让我送给她。
雀儿随口说,话本里男主角都会给心上人做定情信物。
从来不屑于做饰品的男人会跑到有名的工匠下苦练一个月手艺。
从前,他也这样对我,可雀儿出现后我再也不敢提任何要求。
因为无用。
我正如烛台上留下的蜡烛,在他心上成为通往幸福的一个疙瘩。
次日,我正在之前的卧房中处理旧物。
木门推开,透过熊熊火焰,看见雀儿那张人畜无害的脸。
“姐姐,谢凌不爱你,识相点早点给我腾位置。”
她露出胸前的大片红梅,作为人偶,没有礼义廉耻,她的发言也一向如此直白。
“先皇赐婚,你倒是让他请旨和离。”
我没抬头,依旧烧着旧物。
她沉默思考,顿了许久,门外脚步声响起,才幽幽道:“太麻烦了,姐姐,你死了,位置也就出来了。”
话落下一刻,她径直把火盆推翻,朝她而来。
焰火灼灼,先烧到她的衣服,随后是她的肌肤,她尖叫着。
“姐姐,别杀我。”
眼底却是波澜不惊的冷静。
“雀儿!”
谢凌不顾自身用身体覆住火焰,直到下人泼水彻底熄灭才松开。
“侯爷我没事,你别怪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是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应该等姐姐收拾好行李,等她气消才来。”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当初娶你,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
相处多年,他知道刀子戳我哪里最痛,我踉跄起身。
放在从前,我必定痛哭流涕,哭着求他原谅。
如今我心如死灰,稳住身形后,想要离开现场。
他却抓住我的手腕,我垂眸看他。
“侯爷,还有什么要说的?”
谢凌对我态度疑惑中带了一丝不解,可随后又露出一些了然的神色。
“欲擒故纵对我没用,道歉!”
我满不在乎地跟雀儿道歉。
见他还不满,我干脆跪下磕头。
直到出现血印,我才停下。
“够了吗?”
他眉头紧锁看不出一丝开心,似乎想要拂去我额上血迹。
我不做停留,冷漠的离开现场。
孩子没了,感情已逝,是非对错我已无心分辨。
谢凌对我是打一巴掌,给颗糖。
当晚,他又来到我房间。
见我在处理之前绣给孩子的小衣,他从背后环抱住我。
“蓁蓁,你怀孕了,我也总要找人纾解。等你生下孩子,我就把雀儿送走,以后侯府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之前,他了解,我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经营好我们这个小家。
破镜重圆,从来不在我的认知中。
何况,他有什么脸说,生下孩子。
他不知道,孩子被他亲手害死了。
湿热的气息缠在我耳垂,为了挣脱束缚。
我敷衍地点头。
可安分日子没过几天。
雀儿病了。
她之前为救谢凌中过一箭。
旧病复发,来势汹汹,大夫术士齐上阵也不见好转。
有个方士说,唯有她同类的心头血才能救人。
人偶非人,哪里来的心头血。
那术士又说:“天生情感淡漠者,即为同类。”
谢凌找上了我,没有情丝前,我就是这样的人。
“蓁蓁,她喊你一声姐姐,她又是因我而伤,你救救她。”
我不为所动。
“你怎么这么自私?前两日你弄伤了她,她却求着我不要怪你。”
被下脸的谢凌气势全开,身影完全笼罩着我,投下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还没等我争辩,才醒来的雀儿跌跌撞撞跑过来。
“侯爷,不要怪姐姐。她不是故意的,那个巫蛊也不是她做的。是我自己身体虚弱,才旧病复发…”
谢凌小心翼翼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眼中的冰霜散开,取而代之的是化不开的心疼。
“雀儿,你说什么?”
他迅速捕捉到“巫蛊”两字。
可惜任由他怎么询问,雀儿也只是捂着嘴,不安地缩在他怀里。
身边的婢女可没那么好运还不等谢凌动刑。
畏缩地瞥了我一眼,道:“雀儿姑娘才搬到之前夫人住的院子便浑身不适。”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