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9-29 15:2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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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在边疆抵御外敌的第三年,宋时笙大获全胜,班师回朝准备与靖王霍承瑞完婚。途中却收到京城宋府庚帖:“靖王霍承瑞与宋府二小姐宋诗烟珠联璧合,结为秦晋之好。”宋诗烟是宋府庶女,也是害死宋时笙母亲的凶手。而霍承瑞是与宋时笙自幼一起长大,她世上仅剩的亲人。宋时笙盯着庚帖上的文字,脑中一阵轰鸣。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
第七章2025-09-29 15:29:16
【原文摘录】
而霍承瑞是与宋时笙自幼一起长大,她世上仅剩的亲人。
宋时笙盯着庚帖上的文字,脑中一阵轰鸣。
心中涌上一股慌乱,拿着庚帖的手不断颤抖。
半晌,她敛下神色,从怀里拿出珍藏三年的赐婚圣旨,死死握在手中,孤身快马加鞭赶向京城。
刚到城门外,宋时笙便遇上浩浩荡荡的婚车队,喜庆的擂鼓声震天。
远远看去,为首的正是霍承瑞,一身玄纁云锦,笑容满面。
宋时笙死死盯着霍承瑞,生怕是累出的错觉,可面前再熟悉不过的脸让她没法再欺骗自己。
霍承瑞越走越近,宋时笙下意识躲到拐角。
可喧闹的擂鼓声突然停下,宋时笙心中升起一丝期许,她微微侧头。
却看见原本清贵自持的霍承瑞跪在地上,亲手摘下城门口的一株萱草花:
“阿烟最爱萱草,接亲这一路上就这株开的最盛!”
身后一同接亲的簪缨世家子弟皆是打趣道:
“瞧瞧咱们靖王,妥妥一个痴情种,爱慕宋诗烟,在京中轰轰烈烈追求了一年得到同意才去请旨,为得圣上赐婚娶佳人,不惜跪求三天三夜,就连失忆了都不忘宠自己夫人!”
霍承瑞笑道:“阿烟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女子,值得世上最好的一切,这些本王仍觉不够。”
四周又一阵打趣喧闹,站在角落里的宋时笙看着霍承瑞眼底溢出的爱意,眼角砸下一颗泪,心酸涩得厉害。
萱草忘忧,思母,自从宋时笙的母亲辞世,萱草花成了她最钟爱的花卉。
可当初霍承瑞嫌恶萱草花不过野花,登不上大雅之堂。
随手将宋时笙起早采摘的萱草扔在地上,用鞋尖碾踩,训斥她不准再沾染这些粗鄙之物。
甚至,宋时笙和霍承瑞在互诉爱慕后,宋时笙在霍承瑞口中也只能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朋友。
可现在喜欢萱草的变成宋诗烟,霍承瑞便能亲手采摘萱草,甚至任人调笑打趣。
爱慕的人变成宋诗烟后,霍承瑞便能大大方方,轰轰烈烈的爱一个人。
那些对于宋时笙是奢望的东西,霍承瑞毫无保留全都给了宋诗烟。
甚至就算如此也仍嫌不够。
胸口一阵苦闷,宋时笙生生呕出一口鲜血,溅在手上。
宋时笙看向出征前霍承瑞为她求得的赐婚圣旨后,抬眼深深看向霍承瑞身后的十里红妆。
霍承瑞失忆是何时之事,他曾经为宋时笙求得的赐婚圣旨究竟又是真是假。
宋时笙随意擦去嘴角的鲜血,直直朝靖王府走去,翻墙进靖王府后院,恰巧霍承瑞跟他的幕僚一同经过。
幕僚躬着身子,对着霍承瑞奉承谄媚道: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是霍承瑞仗着自己皇子的身份帮宋时笙大闹灵堂绝了宋父扶宋诗烟母亲为正室的念头。
而宋时笙作为公主伴读和当今丞相嫡女,镇国将军唯一的外孙女,认下霍承瑞这个朋友,帮他平了皇宫势利眼的欺辱。
整整十二年,两人并肩而行,互生情愫,畅想将来。
跟画本子一样,一个闲散王爷,一个飒爽女将军共守边疆。
但三年前,突生变故,霍承瑞的母妃安嫔惨死后宫,霍承瑞生出争夺圣位的心思。
在宋时笙启程边疆御敌的前一夜,霍承瑞跪在她房前,一双眼中全是倔强:
“对不起,时笙,我不跟你去边疆了。我不想再当闲散王爷,靠你护着,我要去争,去抢,我要把命握在自己手里。时笙,你出来看看我可好?”
宋时笙走出房门,远处天空瞬间绽放的绚烂的烟火,面前霍承瑞跪地郑重起誓:
“我知晓你因生母之事,最厌妾室,通房,我霍承瑞在此立誓,这一生唯有时笙一人,生生世世,白首不离。”
花火下,霍承瑞从怀中拿出圣旨,献宝似的拿给宋时笙,不经意间流露出手腕上的伤痕。
宋时笙满心欣喜,她以为世上终于有一个亲人,有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
于是,在边疆的三年,风沙雨雪,宋时笙从未退缩,只为了霍承瑞那一句,待你班师回朝,许你盛大婚宴的空话。
甚至,为了能让霍承瑞在那条路上更顺利,宋时笙拼了命争军功,孤身入敌营,全然不顾自己的性命。
可谁知道,不过三年,曾经满心满眼是她的人,现如今拿她当博弈的棋子,取胜的工具。
甚至傲慢自大笃定宋时笙绝不会离开他。
而那句空话变成现实,只不过,盛大的婚宴,新妇不是宋时笙。
真是愚蠢,被霍承瑞欺骗至此,真的赐婚圣旨怎可能让宋时笙私下接旨。
“切记,本王假意失忆之事和圣旨之事万不可泄露,不然,欺君之罪和宋时笙的离心,会让本王的路再艰险几分,届时,本王就不得不……”
霍承瑞狠厉的声音打断宋时笙的回忆。
随后,她见几人离开后院,忙飞鸽传书给慎王霍文瑾,信上道:
“末将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败国西辽朝贺时以军功求赐婚,助王爷平步青云。”
宋时笙不是满头情爱的闺中女子,她深知自己早因霍承瑞陷入夺位之争的泥泞。
霍承瑞靠不住,她需早日寻到盟友,越早就越没有风险。
做完一切,宋时笙低头看着沾满灰尘的假圣旨,嗤笑一声,一把火将它烧了个干净。
—— 引自章节:第二章
“靖王果真是忘事众多,连末将都认错了,有病便去找大夫。”
说罢,宋时笙绕开霍承瑞直直往将军府走去。
身后霍承瑞怔愣一瞬,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下一刻快步上前,一把攥住宋时笙的手腕,指尖发白:“本王知晓你是宋时笙,阿烟病重,急需有血缘之人的鲜血为药引。”
宋时笙一把甩开霍承瑞的手,走上前,扯开嘴角凑到他耳边道:
“既知晓,为何还多此一举问上一问,难不成靖王是装的失忆?”
霍承瑞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而他身后宋诗烟突然跑出来,双手攀上他的手臂,挑眉对着宋时笙道:
“姐姐,这是妹妹的夫君,姐姐知道的,你曾经的好友靖王霍承瑞。”
宋时笙看着宋诗烟挑衅得意的神色,上前甩了她一巴掌,嗤笑一声:
“我母亲生前只留下我一人,我乃镇国公府一脉唯一的子嗣,什么阿猫阿狗也敢跟我攀亲结贵。”
霍承瑞在听见母亲二字时,神色带着几分触动,宋诗烟敏锐察觉他的变化,突然神色变得慌张,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好姐姐,千错万错都是妹妹的错,是妹妹身弱,需要姐姐相助,姐姐千万不要怪罪王爷。”
宋时笙站在上首冷冷看着,宋诗烟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下一瞬冲着宋时笙磕起头:
“妹妹低贱却有幸嫁给王爷,自知惹得姐姐心生不满,妹妹在此磕头请罪,求姐姐宽恕。”
霍承瑞一把捞起要向宋时笙磕第二个头的宋诗烟,脸色变得可怖:
“够了,本王竟不知宋府嫡女,霍国大将军的气度竟容不下一个女子。你狭隘自私也得有个度,阿烟都跪着求你了,还端着你嫡女的身份,简直不可救药。”
霍承瑞拉起宋诗烟的手,郑重其事的紧握她的双肩,看着她的眼睛:
“阿烟,你不必自轻自贱,你是本王的正妃,自当有肆意的本钱。”
宋诗烟的眼中恰好出现一滴泪水,要落未落,显得整个人更加楚楚可怜:
“王爷,阿烟只是想王爷舒心。”
霍承瑞顿时愈发心疼,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低头亲吻她的乌发。
宋时笙站在原地,看着两人亲密无间,心中仍然闪过一丝痛楚。
曾经的霍承瑞会抱着她的腰,冲着她笑道:
“不愧是宋府嫡女,这气势,无人能敌,将来一定是威风凛凛的女将军。”
明明霍承瑞曾经最爱宋时笙的恣意飒爽,现如今却说她仗势欺人,毫无气度。
而曾经霍承瑞最看不上哭哭啼啼的女子,说那些闺阁女子矫揉造作。
可现在,霍承瑞的怀里却是他曾经最瞧不上的女子。
—— 引自章节:第三章
靖王府的山茶花乃是宋时笙母亲留下唯一的遗物,里面留存着她母亲的骨灰。
宋时笙出征边疆前托付给霍承瑞,叮嘱他好好照料。
就在宋时笙走向亭子时,宋诗烟快步上前一把将那盆山茶花摔落在地。
满地的碎片和土壤刺痛了宋时笙的眼,让她瞬间怔愣在原地。
霍承瑞站在她身旁,满眼骄纵的看着宋诗烟使性子,随意踩在破败的山茶花上。
宋时笙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一把攥住还向上前踩在山茶上的宋诗烟,眼神凌厉的扫视两人,最后直直对上霍承瑞:
“霍承瑞,你还有没有心,这里面埋着的是我的母亲——”
随即,甩开宋诗烟的手,颤抖着手捡起地上掉落出的檀木盒子。
幸好,它没有碎,母亲的骨灰还在里面。
宋诗烟借着宋时笙的力故意跌倒在地,抬头泪眼朦胧看着霍承瑞:
“承瑞哥哥,原来之前散落的白灰是姐姐母亲的骨灰,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
宋时笙瞬间扭头看向宋诗烟,紧接着颤抖着手打开盒子。
看清的一瞬间,宋时笙脊背僵直。
盒子里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就像是现在的宋时笙,孤身一人。
“一盆低贱的花罢了,宋时笙你要多少,本王给你多少……本王失忆后,早已忘却此事,逝者已逝,骨灰不必……”
若不是宋时笙知晓霍承瑞不过是故作失忆,现在或许还会有所期待。
但现在她早就知道霍承瑞的谋算,心中只剩下悲痛。
下一刻,她猛然站起,用尽全身的力气,一巴掌打在宋诗烟脸上,打断了霍承瑞无情的话语。
“贱人,我要你偿命。”宋时笙伸手掐住宋诗烟的脖颈,脸上剩下的只有狠厉。
宋诗烟不住敲打宋时笙的手臂,满脸痛苦。
他死死盯着宋时笙的手,提剑指着她吼道:
“宋时笙,你嫉恨狭隘也要有个度,那是本王的王妃,早已不是你宋府无依无靠的庶女了。”
宋时笙握着宋诗烟脖颈的手不断颤抖,双眼猩红不屑道:
“若是我嫉恨狭隘,她宋诗烟还能活到现在?嫉恨狭隘?王爷也当真是看得起自己。”
霍承瑞拿着剑的手一僵,看着宋时笙愈发用力的手,慌乱中径直划在宋时笙手臂上。
宋时笙避闪不及,剑尖划进她的手臂,距离手筋只剩连接的一点皮肉。
差一点名震天下的女将军就要成为一个连剑都拿不起来的废物。
疼痛和本能让宋时笙瞬间回神,她松手任由宋诗烟跌落在地。
下一刻,霍承瑞牵着宋诗烟的手,屈尊走到宋时笙身前,一把掐住她的下颚抬起。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