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赵家大少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9-20 08:34:58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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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江春重生了。 上一世,他眼睁睁的看着妹妹含冤跳河,未婚妻也因为自己的不管不顾一辈子受哥嫂打压。 重活一世,江春发誓绝不会让这种情况再发生! 他利用上一世的经验,上山打猎,卖兽肉,兽皮,组建狩猎队,有权有势的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本是只想让他们把日子过好,可没想到,被养的前凸后翘的妻子早上了门。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
第20章2025-09-20 08:34:58
【原文摘录】
睁眼,映入眼帘的是几块透着光的土瓦片,墙壁是熏黑的木头,身下是烂泥糊成的炕!
他皱眉,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外面一阵哭喊。
“我没有偷东西!大娘,不是我!”
循声望去,下着雪的外面跪了个女孩,七八岁的模样,瘦瘦小小,乱成鸡窝的头发挡住了脸。
此时,她正被面前的女人用竹篾抽打。
“不是你还能有谁?这个家就你最馋?喂不饱的赔钱货!你爸妈那两个短命鬼也是,死了就死了,还留下两个累赘来拖累我们家,真是晦气!”
她边打边骂,唾沫星子横飞。
这一幕,意外的熟悉!
江春起身,直到看到那女孩的脸时,心底猛地一抽。
那是他的妹妹,江夏!
可,她不是五十年前就死了吗?怎么会…
难道他,重生了?
江春和江夏是亲兄妹。
上一世,爸妈离世后,两人都跟着大伯生活。
大伯本就有个儿子,70年代,家家户户都吃不起饭,平添了两张嘴,大伯一家很不乐意。
尤其是大伯母,每天明里暗里的辱骂,殴打他们。
江春还好,虽然时常遭受白眼,但到底是个十九岁的成年人了,大伯母张桂芬没有做的太过分!
而妹妹江夏就不同了,她年纪小,又是个女孩,更加被欺负的体无完肤!
年仅九岁,每天不仅要劈柴烧火,洗衣做饭,还时常因为一点小事就没饭吃!
可江春是个混蛋!
他啥都不会,知道如果得罪了大伯一家,被赶出去只有饿死的份。
所以,明知江夏的遭遇,江春选择无视。
而就在上一世的这天,家里少了一个鸡蛋,本是大伯的儿子江建财吃的,可他硬要赖在江夏的身上。
江夏百口莫辩,一遍遍解释喊冤,却无人相信。
那一天,她被打的浑身是伤!
回到柴房,在询问江春是否相信自己时,江春却还在埋怨江夏的不懂事。
“咱们现在住在人家的房子里,就得识相点!要是被赶出去了都得饿死!”
这是他给她的回答!
也就是这句话后,心灰意冷的江夏跑出了家门。
第二天,村民们在父母的坟前找到了她被冻僵的尸体!
她死了!江春才如梦初醒!
意识到是自己的不信任逼死了世上最亲的人,江春百般悔恨,跟大伯一家断绝关系,毅然离家。
恰好赶上部队招兵,江春被看重,入了伍,不仅学了一身本事,还因为工作的特殊性,学会了打猎,捕鱼。
他再也不会被饿死!
可,那个可怜的小姑娘,也不会再回来!
本以为会抱着悔恨遗憾而终,没想到,上天竟给了他重来一世的机会。
这辈子,他一定要好好的护住妹妹!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门外,张桂芬还在骂。
—— 引自章节:第1章
她不明白为什么今天一向对她不闻不问的哥哥,会突然像变了个人。
江春没有多解释。
上一世的亏欠说再多也苍白无力。
他脱下自己身上还算厚实的棉袄直接披在了江夏的身上,然后用手搓着她那双冻得通红的小手。
“哥......”江夏的声音细弱得好像猫叫。
“别怕有哥在。”江春的声音不高,看着这间空荡荡的屋子四面漏风,家徒四壁这个词用在这里都算是夸奖了。
他们没有被褥,没有锅碗更没有一粒米。
张桂芬那句“等你饿得快死了”并不是一句单纯的诅咒,而是即将发生的现实。
“哥,我们会饿死吗?”江夏小声地问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不会。”江春斩钉截铁地回答,“我跟你保证不仅不会饿死,我还会让你天天吃上肉。”
天天吃肉?
江夏呆住了。
对她来说那就像天方夜谭。
别说肉了能每天吃上一口热乎的玉米糊糊,不挨打就是顶好的日子了。
看着妹妹不敢相信的眼神,江春心里一阵刺痛。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开始在屋里翻找起来。
这是他父母留下的老屋,总该有点东西。
很快他在墙角的一个破木箱里,翻出了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还有一小捆充当绳子用的细麻线。
足够了!
江春把柴刀在破瓦片上磨了磨,虽然依旧很钝但砍些小树枝不成问题。
他回头对江夏说:“小夏,你在屋里待着把门从里面插好谁叫都别开。哥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江夏紧张地拽住他的衣角:“哥,你去哪?外面雪大,大娘她......”
“放心,她不敢再动你了。”江春拍了拍她的手转身走出了屋子。
院子里张桂芬已经骂累了,正叉着腰喘气。
她那个宝贝儿子江建财,一个十来岁的半大小子正躲在门后探头探脑,嘴角还残留着一点蛋黄的痕迹。
看到江春拿着柴刀出来,张桂芬又来了精神阴阳怪气地喊道:“哟,怎么着?拿把破刀想吓唬谁啊?有本事去山里砍头熊回来没本事就别在这丢人现眼!”
江建财也跟着起哄:“没用的废物还想打猎?别被狼给叼走了!”
江春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对这种人任何回应都是浪费口舌。他径直走向了村后的那片山林。
这片山他上辈子打过无数次交道。
部队转业后,江春一度靠山吃山。
这片养育他也埋葬了他父母的大山,对他而言,更像是一座予取予求的私人宝库。
哪里有兔子窝,哪里有野鸡常出没,这些只是入门级的技巧。
他真正压箱底的本事是能与这山林里的生灵,用它们的方式“对话”。
大雪封山万物死寂。
—— 引自章节:第2章
贪心,是猎人最大的忌讳。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住其中最大、最肥硕的那一只。它离得最近,也是最放松警惕的一个,正低头啃食着雪下的一截草根。
就是它了!
江春悄无声息地从腰间摸出一块鸡蛋大小、边缘锋利的石子。
这不是普通的石头,是他一路走来,精挑细选出的。
他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了右臂之上。
就在那只肥兔抬头的瞬间,江春动了!
没有预兆,没有声音!
手臂猛地一挥,发出“呜”的一声厉啸!
“噗!”
一声闷响!
那只肥硕的雪兔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悲鸣,整个身体猛地一僵,随即一头栽倒在雪地里,四肢抽搐了两下,便再也不动了。
一击毙命!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另外四只兔子吓得魂飞魄散,它们“噌”地一下炸开,化作四道白色的闪电,瞬间就没入了远处的黑暗中,再也寻不到踪迹。
江春没有丝毫惋惜,他的身体瞬间弹射而出,几步就冲到那只死透的兔子旁,一把将其拎了起来。
沉甸甸的,少说也有七八斤重!
温热的血液顺着兔子的鼻孔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砸开一朵朵妖艳的红梅。
“今晚,总算有交代了。”
江春心里燃起一股欣喜,转身正想往家走。
忽然又想起家里没了柴火,转身又钻进树林里砍了些柴回去。
寒冬腊月,不能把妹妹冻着了!
而此时,西屋。
下雪的天看不见星星,寒风像刀子一样透过墙上的缝隙,把门窗吹得吱呀作响。
像是鬼哭狼嚎!
江夏缩在角落里,小手紧紧的抱着膝盖。
她赤着脚,一双小脚早已被冻的没有知觉,牙齿打颤,肚子饿的咕咕直叫。
抬头,看着门口的方向,没见人影。
哥哥已经出去大半天了,怎么还没回来?
她缩了缩脖子,也就在这时,端着玉米糊糊的张桂芬踹开了门。
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屋子,又看了看缩在角落里的江夏,张桂芬咧嘴一笑。
“老娘就说,那逞能的废物不知天高地厚,还学别人打猎,现在估计都被狼吃了!”
江夏抬起头,玉米糊糊的香味儿钻入鼻腔,她眼神却很坚定。
“不会的,我哥哥不会死!”
“呵!”
张桂芬一声冷笑。
“没死?那就是不要你了!毕竟你一个赔钱货,带着你也是拖油瓶!”
刺耳的声音像是一把刀一样,狠狠地扎进了江夏的心里。
江夏鼻子一酸。
拖油瓶吗?
她低着头,眼泪无声落下。
瞧着效果达到,张桂芬得逞的大笑一声,端着碗转身。
正欲回屋,刚好撞上了回来的江夏。
还没死?
—— 引自章节:第3章
“下午运气好逮住了两只。”江春撕下一条冒着热气的兔腿,吹了吹递给江夏,“快吃尝尝哥的手艺。”
江夏小心翼翼地接过烫得左右手来回倒腾。
她先是小小的咬了一口眼睛瞬间就亮了。
太香了!
外焦里嫩的兔肉纤维在齿间撕裂,丰腴的肉汁混合着淡淡的柴火香气在口腔里爆开。
江夏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她的小脸因为激动和满足涨得通红,吃得满嘴是油,嘴角咧到了耳朵根。
那股子香是霸道到了骨子里的香。
不同于寻常人家煮野菜糊糊的寡淡,这味道带着野性带着油脂被烈火舔舐后“滋滋”作响的生命力更带着一股子能把人魂儿都勾走的焦香。
它像一只无形的手先是蛮横地挤开西屋的门缝,随即在小小的农家院里盘旋、肆虐最后竟顺着晚风,大摇大摆地朝着左邻右舍飘荡而去,沿路播撒着罪恶的诱惑。
东屋江家的饭桌上,死寂一片。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粘稠的胶水,把每个人都牢牢地钉在原地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江建财手里那块硬邦邦的玉米饼子此刻像是烙铁一样烫手。
他先是茫然地嗅了嗅,小眼睛瞪得溜圆,随即那股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浓郁的肉香彻底击溃了他幼小的心灵。
“哇——!”
一声石破天惊的哭嚎炸响在寂静的屋里。
江建财把饼子狠狠往桌上一掼两条小短腿使劲蹬着地,“妈!香!有香的!我也要吃肉!”
这一嗓子如将火星子丢进了火药桶。
“啪!”
张桂芬脸色铁青一双筷子被她生生拍断在桌上。她那张平日里就显得刻薄的脸,此刻更是涨成了猪肝色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肉?肉?咱们家哪来的肉味?”她先是厉声呵斥,随即自己也用力吸了吸鼻子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不敢置信。
这味道错不了是肉!而且是烤肉!
可这年头家家户户勒紧裤腰带,连点油星子都见不着谁家能有这等奢侈的吃食?
“哪来的味儿?建财你别是闻岔了......”
话音未落她自己也闭上了嘴。
那股霸道的香味,仿佛在嘲笑她的自欺欺人,又一波更浓烈的攻势席卷而来。
“是西屋!”一直闷头抽烟的江大军,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死死盯住院子的西边,那双被烟油熏得焦黄的手指,捏着旱烟杆,微微发颤。
“西屋?”张桂芬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一声,霍然起身,“那个小兔崽子?他哪来的钱买肉?!”
她再也按捺不住,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兽,一头扎出了东屋的门。
—— 引自章节: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