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9-15 16:04:59
状态: 完结
字数: 9.80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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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儿子中蛊受伤,我拿心头血救他后却听到了蛊虫心声。“宿主真是可悲,被儿子诓骗了也不知情。”我震惊不已,强撑着不适去看儿子,却听到了儿子和丈夫的对话。“儿子,辛苦你了。为了救你阿沁婶婶,你甘愿取心头血喂蛊虫,引你母亲上当。”“如今你母亲的心头血已经拿到了,还差眼球和脑髓,再在月食之夜交给巫师施法,就可以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9-15 16:04:59
【原文摘录】
“儿子,辛苦你了。为了救你阿沁婶婶,你甘愿取心头血喂蛊虫,引你母亲上当。”
“如今你母亲的心头血已经拿到了,还差眼球和脑髓,再在月食之夜交给巫师施法,就可以救回阿沁了。”
儿子虚弱地回答。
“父亲,只要能救阿沁婶婶,我这点伤不算什么。”
“倒是怎么瞒着母亲,让母亲心甘情愿挖出眼球和脑髓呢?”
“我听说,献祭了心头血,眼球,脑髓之后,就会被夺走寿命吧?”
我震惊得全身颤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转身离开。
月食之夜,巫医给柳沁施法。
当心头血,眼球,脑髓一一放入法器之中时。
祭台之下,却传来了丈夫和儿子的哀嚎声。
……
我躲在廊柱的阴影后,捂着心口难受。
原来取心头血只是一个骗局。
丈夫萧政城沉吟片刻,声音低沉冷静。
“眼球确实麻烦些。不过,你母亲她心软重情。”
“这样,我自毁一眼。你母亲爱我至深,见我如此,定会不忍,自当会把她的眼球捐给我,为我续接。”
“那怎么行!”
儿子萧枫语气有些着急。
“父亲,您是一家之主,怎能自残身体!要不还是我来吧!”
“为了您和阿沁婶婶能长相厮守,我牺牲一只眼睛不算什么!”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慷慨就义的幼稚悲壮。
“胡闹!”
萧政城低声呵斥,语气欣慰。
“你刚刚才取了心头血,身体元气大伤,怎能再次受苦?听我的,这次我来。”
萧枫叹了一口气。
“哎,要是母亲自愿就好了,我们何苦设局瞒她,还落得自己也一身伤。”
“阿沁婶婶那么惨,如果母亲能救活她,也算功德一件了。”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儿子还埋怨我不主动献身?
我又不欠柳沁半点恩惠,我为什么要牺牲自己去救她。
她不过给萧枫做了两年的奶娘,后来就离开将军府了。
我万万没想到,这两年,就让这对父子对她牵肠挂肚。
他们都知道互相心疼,也知道连续受伤会痛苦,会伤身。
那我呢?
他们可否有考虑过我半分?
我看着窗内那两张我曾经倾尽所有去爱护的脸庞,此刻只觉得无比陌生和恶心。
我默默转身,带上蛊虫,离开了将军府。
等我再回来时,已是深夜。
府内灯火通明,隐隐传来慌乱的人声。
萧枫一脸惊慌地冲了过来,眼圈发红。
“母亲!您可算回来了!父亲他出事了!”
“父亲晚间练箭时,被流矢误伤,伤了眼睛!”
果然来了,他竟然真的敢自伤一眼?
卧房内,萧政城躺在床上,左眼蒙着厚厚的纱布,鲜血仍不断渗出。
几个大夫围在一旁,摇头叹息。
“眼球呢?还能安回去吗?”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巫师说,还需一味药引调和,要等上几日才能施术。”
萧枫立刻接口。
“对!药引难得,母亲不必担心,父亲的眼睛定能重见光明。”
他笑得有些勉强,不敢与我对视。
我面上露出恍然,轻轻点头。
萧枫的眼神飘忽,像是想起什么。
“母亲,昨日您房中那只蛊虫,似是不见了?您处理掉了?”
我抬起眼,目光平静。
“嗯,我想着留之不祥,便用火盆烧了……怎么?还有用处?”
萧枫脸色微微一变,但是迅速摇头。
“没有没有!儿子只是担心那邪物惊扰母亲,处理了便好,处理了便好。”
他们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借口让我好生休息,便匆匆去了书房。
我放下茶盏,悄无声息地移至书房窗下。
“父亲,那蛊虫死了。巫师会不会动怒?毕竟是他给的……”
萧政城的声音傲慢。
“哼,大不了多加三成黄金!那些巫觋之流,不过是贪图银钱的鬣狗,有银子开路,还有什么办不成的?”
“现在最要紧的是脑髓!巫师可说过了,银针探脑,凶险万分,一个不慎就可能……”
萧枫声音里带着迟疑和恐惧。
“听说轻则瘫痪麻木,重则失智昏迷,甚至当场毙命……父亲,我们真的要……母亲她毕竟为我们付出那么多。”
萧政城低声呵斥,打断了他。
“成大事者岂能妇人之仁?你母亲以前可是军医,精通药理,身体底子也好,或许、或许能撑过去呢?”
“可阿沁呢?她身子那般弱,如何等得?昏迷总比死了强!”
他的话冰冷而扭曲,彻底击碎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幻想。
他们知道!
他们清清楚楚知道这有多痛苦多危险。但他们还是选择让我去承受。
萧枫叹了口气,声音沮丧。
“我取了心头血后,至今元气大伤,练枪不到一炷香就气喘吁吁。若再重施旧计,母亲恐怕难以相信有什么秘法需要她的脑髓了。”
萧政城也烦躁起来。
“我没了这只眼睛,不仅箭术废了,还终日疼痛钻心,如蚁噬骨!这脑子……是万万不能再冒险了。”
他们谈论着自己的痛苦如此真切,却对我的苦难视而不见。
就在这时,一个柔婉的声音插了进来,是柳沁。
她不知何时进了书房。
“将军,枫儿,我方才听闻,西市勾栏新来了一伙杂耍艺人,有一道‘生吃猴脑’的奇观,说那猴子被取了脑髓,却还能活蹦乱跳呢。想来这取脑髓之事,也并非传闻中那般可怕吧?”
她语气天真,但那含义却恶毒无比。
萧政城仿佛下了决心。
“竟有此事?那倒要去看看。”
萧枫也附和说道。
“是啊,眼见为实。”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夫人,你近日劳心劳力,正需补补,不如一起去?”
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轻声说道。
“好。”
很快,侍者推上一个精致的餐车,上面竟固定着一只活生生的小猴。
猴子头顶的毛发已被剃净,天灵盖被精巧地打开,露出微微搏动的大脑。
它四肢被缚,吓得瑟瑟发抖,发出凄厉可怜的哀鸣。
一名厨师大步上前,手持特制的银勺,极其熟练地舀起一勺尚在微微跳动的脑髓,放入旁边一位食客面前的碟中。
“一勺,白银百两。”
掌柜高声唱价。
“呕!”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猛地捂住嘴,转身干呕起来。
萧政城和萧枫的脸色也白了白,显然也有些不适。
萧政城强自镇定,干咳一声说道。
“不过是些畜生罢了,夫人不必如此。我们在战场上,什么惨状没见过?”
萧枫也赶紧附和。
“是啊,母亲,这可是大补之物呢,听说能益智健脑,延年益寿。”
我看着身边这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只觉得浑身发冷。
“我不舒服,先走了。”
出门却迎面碰上了柳沁。
“姐姐可是被吓到了?没事的,那猴子没死,还活着呢,养些日子就好了。你别担心。”
我停下脚步,眼神却平静得可怕。
“担心?我担心什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三人顿时哽住,萧枫急忙打圆场。
“母亲,我们只是知您一向心善,怕您多想……”
我语气轻飘。
“我只是觉得,若是人遭此酷刑,被生生取食脑髓,那这折磨……还不如死了干净。”
“胡说八道!”
萧政城和萧枫异口同声地厉声呵斥,仿佛被我说中了最隐秘的心事。
萧政城意识到失态,立刻缓和语气。
“夫人莫要胡思乱想!怎会有此事?即便、即便脑髓入药,也只是取用些许,绝无可能如此食用!”
萧枫也赶紧帮腔,语气带上了哀求。
“是啊母亲,您别总说死啊活的,我们听了,心里会难受的。”
看着他们这副虚伪至极的嘴脸,我觉得无比荒谬,低低笑出了声。
“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随口说说畜生罢了。难不成你们还怕我去取谁的脑髓不成?”
两人脸色变得极其难看,青一阵白一阵,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突然,一股异香随风飘来,我们晕倒了。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丈夫、儿子、柳沁也都被绑着,大家陆续醒来,个个都惊慌失措。
一个戴着兜帽的人站在我们面前,手里把玩着一根长得吓人的银针。
“猴脑哪有活人脑髓香甜大补啊……”
他的声音尖细刺耳,像是一个鬼魅的巫师。
—— 引自章节:第三章
萧枫几乎同时挣开绳索,护在柳沁身前,厉声说道。
“敢动她,我跟你拼了!”
然而,那神秘人的动作快得诡异,枯瘦的手掐住了柳沁的脖颈。
“再动一下,我就捏碎她的喉咙。想好了吗?谁自愿献出脑髓?”
萧政城和萧枫的动作瞬间僵住,不敢再前进一步,脸上写满了焦急。
绝望之下,两人猛地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盯住了我。
萧政城率先说道。
“夫人!你素来坚强,又是医者,懂得如何护住要害。不如你就牺牲一下,让他取一点脑髓吧!只是取一点,或许不会死的!”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快要昏厥的柳沁。
“阿沁身子弱,稍微受点惊吓都可能没命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萧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我连连磕头,声泪俱下。
“母亲!求求您了!就算不为了阿沁婶婶,您为了我和父亲,就不能再牺牲一次吗?”
“放心,如果您以后身体有什么不适,儿子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绝不会让您再受半点委屈!我发誓!”
我忽然笑了起来,冷冷地看着他们。
“你们说得如此大义凛然,如此情深义重。那为什么,你们不自己为她牺牲呢?”
两人猛地愣住,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脸上全是不解和愕然。
萧枫下意识脱口而出。
“母亲!您、您怎么舍得让我去?”
萧政城也是一脸难以置信。
“阿卿!我是你丈夫,你怎能说出这种话?”
我脸上的笑容越发讥诮。
“你们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你们的脑子金贵,我的就活该被搅碎?”
他们被我问得哑口无言,面面相觑,脸上青红交错。
我欣赏着他们的窘态,半晌,才幽幽地叹了口气。
“罢了,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为了这个家,为了她……我也可以同意。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两人脸上瞬间迸发出狂喜。
“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一百个一千个都行!”
我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们,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既然要救柳沁,显得我们一家同心协力,那就不分彼此,一起献出脑髓。你们俩,也各取一份。要牺牲,就一起牺牲。”
周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萧政城和萧枫瞪大眼睛,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
取他们的脑髓?这怎么可能?
我轻轻笑了,语气带着嘲讽。
“怎么?不敢了?方才不是还说,只是取一点,或许不会死吗?轮到你们自己,就怕了?”
两人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羞愤难当。
良久,他们好像下了决定。
“好。”
一阵香味袭来,我们好像丧失了痛感。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