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浅醉闲眠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9-14 07:07:25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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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大雍朝长公主沈月娇从边关带回一个白面书生。我耗尽积蓄请名师锻造送她的玄铁宝剑,在那个男人的腰间泛着寒光。我一步一叩首为她求来的平安符,正挂在他的脖子上。就连我亲手雕刻的定情玉佩,也悬在他的腰间。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等了七年的公主,有些不一样了。大婚前三天,沈月娇突然要以侧夫之礼同迎那书生入府。“萧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
第六章2025-09-14 07:07:25
【原文摘录】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我等了七年的公主,有些不一样了。
大婚前三天,沈月娇突然要以侧夫之礼同迎那书生入府。
“萧云珩他胸藏韬略,足智多谋,在战场不知帮了我多少回,他心悦我,我必须给他一个交代。”
见我沉默,她语气不悦:“苏明远,别太小心眼了,你等了我七年,都等成老鳏夫了,除了我还有谁愿意要你啊?”
我神情怔然,愣了好一会,才道:“不如,我把驸马之位也一起给他。”
沈月娇,我不娶你了。
......
听见这话,沈月娇的神情隐隐有些不耐。
"行了,别说气话,你身为本宫的驸马,该有的体面与尊崇,我自会周全。”
“云珩不过是一体弱书生,他只是想要能离我近些,远远地看着我就好,抢不了你什么。”
抢不了吗?
沈月娇好像还没有发现,他早已抢走我许多东西了。
我缓缓开口:“我送你的玄铁宝剑、平安符、玉......"
"够了!"沈月娇不耐地打断:“你还要我解释多少遍?”
“他是文人,又天生体弱多病,我只是觉得他比我更需要宝剑护身而已。”
“至于那平安符,不过是一张黄纸上画了些符号,糊弄人的玩意,你又何必要这么斤斤计较。”
那是我在她出征前,爬了三千台阶,磕破了头,给她求来的。
我还记得,沈月娇曾经珍而重之地将它放入怀中,含着泪抚摸我的伤口。
“傻不傻啊。”
“只要一想到还有你在等着我,我怎么舍得死呢?”
“明远,等我,一定要等我回来嫁你啊......”
可现在她叫我苏明远,叫别的男人云珩。
她甚至选择在大婚前三日才告诉我,她要同迎侧夫入门。
这在雍朝,还从未有过先例。
明明前几日,嬷嬷还叮嘱过她。
婚前三日,不可见面。
此乃大忌,切不可为,否则易生变故,婚姻难稳。
沈月娇忘了?
又或是根本不在乎?
她的嘴唇还在不断张合:“还有那玉佩,你整日无事,又比他手巧,再雕就是,送他一个怎么了?”
不一样的。
那明明是我的心意。
是我双手鲜血淋漓,指尖磨破了又结痂,最后磨满茧子,废了无数玉石才雕成的。
在玉佩的底座,我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她远赴边关那天,我含泪戴在她的腰上。
“这上面有我的名字,就当是我陪在你身边了。”
沈月娇面上隐忍着不舍,手指不停地摩挲着我名字的刻痕:“好啊,那我要带你看遍‘星垂平野阔,大漠孤烟直’的盛景。”
可她回来那天,却是与萧云珩同骑一马。
—— 引自章节:第一章
那女使说完,看向我的目光中带着怜悯,又隐隐有些蔑视。
我呼吸发紧,钝痛从心脏蔓延到四肢。
这种话,她就这么漫不经心的让下人转述。
将我的脸面置于何地?
我咬紧了牙关,指甲掐进掌心,用尽全力维持着面色如常。
“请你转告公主,她的驸马之位我不稀罕。”
女使走后,我才突然发现,那堆礼物里,没有那枚刻上我名字的玉佩。
那种贴身之物,若被旁人窥见,于我江家清誉而言,必是一场风波。
不得已,我只能亲自登门去了沈府。
到的时候,沈月娇正陪着萧云珩在院中习武。
他自从边关归来之后,就以无父无母亦无亲族长辈为由,一直住在公主府。
还住进了原本沈月娇给我准备的新房中。
此事太过荒唐,闹得满城风雨,不知多少人当着我的面对我冷嘲热讽。
我忍不住与沈月娇争吵,却每一次都败下阵来。
她那些指责我的话语,每晚都萦绕在我的脑海,让我夜不能寐,一次次怀疑自己。
我是不是真的太小心眼了?
我冷漠?自私?善妒?
不懂得体谅人?
直到今日,萧云珩从她口中所谓的军师变成了侧夫。
我才恍然,那些深夜里的辗转反侧、那些反复咀嚼的自责,都成了最荒诞的笑话。
萧云珩见了我,原本凌厉的攻势立刻放缓。
他对我得意一笑,身体却忽地弯下,将额头放在沈月娇的肩膀。
“殿下,好累啊。”
沈月娇忙不迭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声音满是无奈:“我陪你练了这么久,你怎么还是这般虚弱?”
我不由得恍惚了下。
以前,这样带着笑的打趣,满是纵容宠溺的语气,是独属于我的。
除了我以外,沈月娇无论见了谁,都是冷冰冰的。
可现在,一切都在我眼前骤然颠倒。
沈月娇的余光扫到我,嘴角刚扬起的弧度立时隐没了。
“你来干什么?”
她声音里满是不耐,和刚才面对萧云珩的眉目温柔截然不同。
我定在原地,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整个人仿佛被回忆和现实撕扯成两半,每一半都在寒风中簌簌滴血。
倒是萧云珩一脸的了然之色。
“苏公子定是后悔将驸马之位让给我了吧。”
他眉毛轻轻一挑,促狭地看向沈月娇。
“我早说你莫要当真,苏公子说的定是气话,你瞧,这还未到一个时辰,他这不就巴巴地找来了?”
沈月娇冷哼了一声:“怎么,刚刚不是还说不稀罕吗?”
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模样,我的心突然就不疼了。
我垂眸,看向萧云珩的腰间:“这个玉佩是我的,可以还回来吗?”
沈月娇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仿佛要看清我的强撑和伪装。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我拎起了衣摆,在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一步一步,坚定的朝着莲池走去。
原本,也不是非要这个玉佩不可。
可我看出萧云珩包藏祸心,又发现沈月娇偏听偏信。
若等我和她彻底了断之后,她被萧云珩蛊惑,拿出这枚玉佩,无论是私相授受还是欺骗公主感情,我和整个江家的声誉都会受到影响。
抬脚踏入池中的一瞬,冰水立刻漫过膝盖,像无数根细针同时刺进皮肤。
我弯着腰,双手在水里不断划动,刺骨的寒意顺着四肢往心脏钻。
就连呼吸都几乎要被冻住了。
小厮在岸边急的直跺脚:“启禀殿下,我们公子膝盖有旧伤,是为了......”
我转头,冷冷朝他呵斥道:“闭嘴!”
沈月娇去边关之后,我担心她的安危,每日都会抄写佛经为她祈福。
每当边关传来战事不利、将帅死亡的消息,我便长跪佛堂,日夜乞求。
原本我想着,等沈月娇平安归来之后,我一定把她抱在怀里大哭一场,把这五年的相思焦灼之情一一说给她听。
可如今,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水冷得能冻掉手指头,风刮得脸生疼,可这些都比不上我心里的冷。
我终于将那枚玉佩攥进了手里。
我仪态尽失、狼狈不堪的从池中爬了上来。
如此窘状,本该觉得耻辱难过。
可我看着沈月娇紧皱的眉头,内心只剩下一片麻木。
曾经那些翻江倒海的心动,还有心里憋着的那股不甘,统统都消失了。
我翻转玉佩,直到确认了上面有我的名字之后,立刻将刚刚脱下的大氅紧紧拢在身上,转身就走。
沈月娇伸手拦住了我,一脸的无奈:“罢了,就你性子最倔。”
她放柔了声音:“去偏房换身衣服吧,别着凉了”
“不必麻烦。”
我颤抖着嗓音,整个人几乎快要全部靠在小厮的身上,却还是侧身躲开了她的阻拦。
主仆两人步履蹒跚地朝着大门走去。
沈月娇在我身后呼吸急促,声音也发了狠:“好啊,苏明远,你就跟本宫死犟到底吧!”
“你既然这么有骨气,不如别娶本宫啊!”
我充耳不闻,只是加快了脚步。
她还不知道,一年前陛下就曾亲口说过,公主归期未定,这桩婚事就此作罢。
是我执意要等她的。
公主府门房一改之前笑脸相迎的模样,连个正眼也没有,行事颇为敷衍。
还未走远,就能听他们未曾放低音量的私语。
“这还没进门呢,就已经跟我们公主离心了,我看日后对他也不必太过尊重。”
“倒是那位萧家公子颇有手段,不过几日时间,就已经把咱们公主笼络的对他言听计从。”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半路上,马车突然被表妹裴佳莹拦下。
她掀开车帘,焦急不已地看着我。
“表哥,沈月娇婚前就和萧云珩不清不楚,将此事闹的满城风雨,即使这样,你还要娶她吗?”
她还不知道沈月娇要同迎侧夫的事呢。
看着她满脸关心的样子,我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若我还是要娶呢?”
“那我就抢亲。”
沈月娇神色认真:“总归,我不想让自己后悔。”
“表哥,我心悦你。”
我呼吸一滞,突然想起从前,母亲似乎还打趣过,不如让我娶了表妹,知根知底才让人放心。
只是后来,我和沈月娇定亲之后,此事不了了之。
而裴佳莹至今,还未嫁人。
意识到某个可能之后,我蓦地笑了:“好啊,那你就来抢亲吧。”
沈月娇不是想打我一个措手不及吗?
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也体会一下被人算计的滋味。
事关重大,我下了马车,要找个地方与裴佳莹详谈。
还未走出两步,就突然听到一个煞风景的声音。
“苏公子怎么和别的女人这般亲密啊,莫不是想让殿下你吃醋?”
说着,萧云珩捂着心口,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手段也太拙劣了些。”
“不仅显得苏公子行事轻浮,不顾自己的名声,就连公主的体面也不顾了。”
沈月娇的脸色陡然难看起来:“苏明远!你以为你是谁?”
“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难受的只有你自己。”
她说着,就上前拖拽裴佳莹,要将她从我身边扯开。
而萧云珩拦在我的面前,暗中使劲掐了我好几下。
两厢僵持间,一匹发了狂的马车急速奔来。
我眼睁睁看着离我最近的沈月娇,毫不犹豫地冲向萧云珩。
而情急之下,裴佳莹拉着愣神的我,用身体当肉垫,将我护在怀中。
下意识的反应不会骗人。
沈月娇的心,早就落在别处了。
直到风波落定,沈月娇才回头急急找我。
许是我神情太过冷淡疏离,她被我这眼神刺得一慌,声音都跟着发颤。
“明远......云珩在战场上为本宫受过伤......我一时情急......”
她竟隐隐有些后怕:“你没伤到哪里吧?”
“好端端的,马车为何发狂?”
萧云珩突然开口:“你用其他女人的关心来刺激临辞,不就是想让她更在意你吗?”
“可你们这样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沈月娇的歉意顿时僵在了脸上,眼眸也染上几分怒意。
“他说的可是真的?”
她的眼神落在我的腰上,那里刚刚被裴佳莹搂过。
“你就非得用这么下贱的方式吗?”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