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9-13 09:0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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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相爱第8年,黎鹤当着我的面死了7次。温柔的爱人,一夜间变成冷漠的恶鬼,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了挽留黎鹤的生命,我承受他所有打压,答应他所有猎奇的要求,守着我们空荡荡的房子,哭肿了双眼。哪怕他一句话就能把我逼疯,我也只想留他平安地活在这世上。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9-13 09:04:56
【原文摘录】
哪怕他一句话就能把我逼疯,我也只想留他平安地活在这世上。
直到,他的资助的女孩苏锦毕业了。
凭借一篇《论吹狗哨对恋人的影响》,拿下心理学优秀毕业论文,一举成名。
台下,黎鹤温柔牵过我的手:“阿阮,我的病都好了。”
“未来我们一起好好地过,好吗?”
十天后,黎鹤为我举行盛大的婚礼,全城瞩目,都在恭喜他驯服了野性十足的小狼狗。
我如他们所愿,温柔笑对镜头:“我很期待这一天呢。”
黎鹤。
我很期待你的第8次寻死。
......
“阿阮,你听到了吗?”
“我的病都好了,这些日子让你担心了。”
黎鹤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
在我日夜祈祷下成功康复的爱人,近在眼前。
而我却如坠冰窟。
手机在此时响起,显示陌生的号码。
【阮副总,看到我的论文致谢了吗?这次多亏了你啊。】
【黎哥拿你做实验,你却傻傻地陷了进去,对他言听计从,真是天大的笑话哈哈哈!】
【可惜啊,他爱的只有我一个。】
一副傲慢的姿态。
这是黎鹤给她的底气。
就像刚才,她站在演讲台上,腕上带着黎鹤送她的毕业礼物,身上穿着黎鹤送她的雪白长裙。
手里拿着黎鹤用“我”作为交换的,优秀毕业生证书。
下台前,她隔着人群对我做口型。
“你输了。”
“可怜的小白鼠~”
典礼结束,我浑浑噩噩地回到车上。
“阿阮,今天这是怎么了?”
黎鹤看出了我的失神。
他挽起我的发丝,放在掌心温柔地抚摸。
“照顾我的这些日子很累吧,你总是扎着头发,从没好好打理过它们。”
“现在可以放下来了,我喜欢看你长发及腰的样子。”
我顺着他的手,取下了脑后的发簪:“黎鹤,你还要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么。”
黎鹤表现的很冷静。
“阿阮......你都知道了?”
他向我道歉,说回家后会向我好好解释。
可当我提出要把这根簪子送给苏锦当作毕业礼物时,他却突然慌了神。
“阿阮,你威胁我?”
“别动她。”
我扯着嘴角:“黎总,原来你还记得啊。”
“当年你是怎么用这玩意捅穿那个禽兽的喉咙,带我离开的了。”
车里的空调开的很足。
我握着簪子的手在发抖。
某一刻,还以为自己回到十六岁的冬天。
那个扒光我的衣服,在我身上印满吻痕的养父,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脖子上留着拇指粗的血孔。
黎鹤很快被人带走了,留下一支血泊中的簪子。
那是他送我的第一个礼物。
被亲生父母遗弃时我没哭,被养父凌虐时我没哭。
—— 引自章节:第一章
直到我从软弱的少女,长成了他的左膀右臂,帮他挡遍了商场上的刀光剑影。
“阿阮,你先听我说。”
黎鹤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苏锦是无辜的,她只是想要一些实验素材,我不知道我们的计划会让你这么难受......”
他没说完。
因为下一秒,那把簪子就抵在他喉咙上。
我笑的比哭难看,像吞了一把碎玻璃,四处乱窜,把整个胸腔都划烂了。
“黎总,你到底是不知道,还是看不到?”
看不到我受尽他的打压,从雷厉风行的公司副总,沦为了一个“玩物”。
何止难受呢?
他一声哨响,我就不敢不从,他几乎逼疯了我,可我只想他好好活着。
头顶突然传来一声轻叹:“别哭了,阿阮。”
“我看不得你哭。”
温暖的大掌包住了我的手。
接着,簪子被引向了男人的脖子,血液瞬间浸透了他的白衬衣。
世界一片鲜红,像回到了十六年前。
我浑身颤抖。
黎鹤却低喘着,捂住了我的眼:“不要看,你怕血。”
多可笑。
他记得我因为那次意外产生的后遗症。
却唯独忘了我们相爱的过往。
“滚开!”
“黎鹤,你让我恶心。”
簪子掉在地上。
我冲进雨中,跌跌撞撞,回到了我们早些年住过的廉租房里。
掏出钥匙开了门。
迎面而来的,却是苏锦的脸——
“我怀孕了哦。”
“我给了黎哥你给不了他的东西,一个孩子。”
苏锦脱下学士服,丰腴的身材一览无余。
锁骨上新鲜的吻痕,还有“黎鹤“二字的刺青,隔着透明纱裙若影若现。
她看了看四周,笑起来:
“这间房子,还是黎哥创业之初买的,太旧了。”
“不过旧有旧的好,也不失为一种情趣,比如怀上宝宝的那晚,卧室里的床板太晃啦,他干脆把我抱了起来......”
我静静地看她上前一步,满脸讥笑,将我挡在门口。
“这里头可都是我和黎哥的气味,你还要进来吗,阮副总?”
“哦,我差点忘了,你应该不介意。”
“毕竟为了公司,你曾经和十二个男人......”
瞬间,尖叫划破了安静的居民楼。
我收起手中的钥匙。
地板上留下点点鲜血。
一道从眉尾到嘴角的伤,贯穿了苏锦的左脸。
“贱人,贱人!”
“阮青鸽,你不过就是黎总的一条狗而已,你怎么敢这样对我!”
我笑了笑,拿她的纱裙擦干净手上的血。
“我和黎鹤白手起家,没有背景也无依无靠,你猜,最开始是怎么在这个混乱的圈子里立足的?”
“像你这样的小东西,我不记得弄死了多少个。”
—— 引自章节:第二章
真稀奇,毕竟八年来,黎鹤从来不对我设防。
“阿阮,我记得我和你说过。”
“别动她。”
苏锦被人抬走了。
我点了根烟:“所以你要怎样,杀了我吗?”
黎鹤的脖子上贴着绷带,看向我的目光很沉。
“你明知道我对你狠不下心,为什么要这样。”
“无论如何,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你也曾做过母亲!你明知道......”
话卡在了半空中。
这个话题太沉重了,重到这么多年来,没有一人主动提起。
可此时此刻,我竟有些释然。
“是啊,如果他还在,现在应该都三岁了。”
黎鹤的表情猛然变化,再靠近时,只剩满眼心疼。
“好了,不说这个。”
“阿阮,你不喜欢苏锦,我马上把她送走。”
“就像我之前说的,未来的日子好好过,下周我会给你补上盛大的婚礼,让你做最美的新娘。”
我笑着将烟雾喷在他脸上。
接着,一巴掌扇了过去。
“婚礼?黎鹤,谁给你的脸说这种话。”
“我们分手了。”
楼下的人影正要上来,立刻被黎鹤抬手叫住。
“阿阮,你又回到当初的样子了啊,真新鲜。”
我碾碎了烟头:“你生病是假,自杀也是假,我何苦继续忍让下去?”
“你说的对。”
烟味消散,黎鹤舔了舔唇边的血,轻笑起来。
“可是,我答应要和你分手了吗?”
“为我们的婚礼做好准备吧。”
他留下这句话,在保镖的护送下离开。
我咬着牙,给助理打了通电话。
“查查苏锦这个人。”
十二个男人,当年那件事的种种细节,她为什么会如此了解?
做完这一切,我坐下来。
给自己泡了杯止疼药。
一到雷雨天,这病就会缠上来,像年幼的孩子纠缠着母亲那样。
对于这个孩子,我有愧,但无悔。
怀上她时,正是公司飞速发展的时候,各方势力都很警惕,害怕瓜分了属于他们的市场。
很快,有人动了手脚,切断了公司的资金链。
黎鹤被困在废弃工厂,我一个人去赴了大佬的酒局。
进门后,却被十二个男人围住,他们解开皮带,扒光了我的衣服,像野兽一般啃咬我的身体。
但他们没想到,我带了枪。
三死一伤,剩下的人仓皇逃跑,离开前,将凳子狠狠砸在我的肚子上。
孩子没了,我子宫受损,终生无法生育。
双双获救后,黎鹤在这间廉租房里守了我七天,守的嗓子眼都在咳血,也不肯离开。
我醒了,和他开玩笑:“现在外头都传我是大狼狗,凶得很,你不怕?”
黎鹤哭了。
这是他一次在我面前流泪。
“说什么傻话,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 引自章节:第三章
看到我时,她再也顾不上脸上的绷带,尖叫着冲过来:“你还敢找过来?”
“像你这种贱人,活该被男人凌辱,活该一辈子怀不上孩子!”
她举着手中的水果刀,还没靠近就被我踹倒,和门口的花瓶一起摔在地上。
地上的人突然没了声。
就当我走上前,准备试探她的死活时——
身体一沉,我被人从后方推开,重重地倒在花瓶碎片里,膝盖处顿时涌出鲜血。
男人的声音冰冷而愤怒:
“阿阮,我忍了你两次。”
“这是第三次。”
我不可置地抬起头。
背着阳光,黎鹤脸上是我这辈子没见过的无情,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
直到抱起苏锦,他的表情才柔和下来。
“小心点,搂着我的脖子。”
“肚子疼不疼?不哭了,乖......”
直到苏锦在他怀里哭够了,地讨了好几个黏湿的吻后,他才看向我:“差点忘了,你不能见血。”
“我去叫阿姨来打扫,顺便包扎一下。”
我大笑起来。
曾经,隔着满地鲜血,我和黎鹤站在一边,我的养父倒在另一边。
八年后,还是隔着满地鲜血。
黎鹤怀中抱着苏锦。
我站在他们的对面。
“黎鹤,走到这一步,你还想用婚姻困住我,究竟有什么意思?”
“取消婚礼,别逼我做出过分的事!”
我维持着最后的冷静。
“阮青鸽,你是我的女人,我们在一起八年,总得给外界一个交代。”
“婚礼当天你要是不出现,我就让人把你绑来,你知道的......”
“对付你,我总是很是手段。”
他转过身,和苏锦在温暖的室内接吻,边吻边上楼,一刻都不能分开的样子。
八年爱情长跑,我们的婚礼,是他和另一个女孩的开始。
猛然间,手机响了。
【阮总,查清楚了。】
【事情可能比您想象的更复杂。】
只看了一眼,天旋地转。
再开口时,我的声音已彻底嘶哑。
“黎鹤,哪怕婚礼当天,你我之间要死一个,你也非办不可?”
“是,非办不可。”
我最后看了一眼黎鹤的背影。
八年,我们在黑暗里彼此依偎,在商场上并肩作战,始终背靠背,把最危险的部位交给对方。
既然如此,就让我们再“合作”最后一次。
黎鹤。
你非办不可,我乐意奉陪!
婚礼这天早晨,我准时到了。
黎鹤已经穿上了白色西装,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惊讶,还有显而易见的满意。
“阿阮真乖。”
“我还以为,要对你用些特殊手段。”
我闭上眼:“你说的对,八年,总该有个结局了。”
也许是八年这个词触动了黎鹤。
他看着换好婚纱的我,走上前,替我挽起了一头长发。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