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9-11 04:5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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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被我退婚的残废世子顾淮安,成了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他斩我父兄,贬我为奴,让我跪着伺候他的青梅。所有人都说,我活该被他踩在脚下。可在我被乱箭射杀时,他却用身体为我挡下所有利箭。为了续我的命,他寻遍天下奇药,甚至不惜以血换血。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9-11 04:58:52
【原文摘录】
为了续我的命,他寻遍天下奇药,甚至不惜以血换血。
顾淮安将我囚在王府,日日喂我乌头丸,说要让我忘了过去,只做他一人的妻。
如他所愿,我成了他最乖顺的金丝雀,爱他入骨。
可在我生辰那天,我却听到他与白月光的对话。
青梅哭诉:
“王爷,您为她做到如此地步,难道忘了我们的血海深仇吗?”
顾淮安声音淬冰,满是恨意:
“怎会忘?我就是要让她爱上我,再让她想起一切,让她在爱与恨中,受尽锥心之苦,生不如死。你放心,这世上,只有你配做我的王妃。”
我将藏在袖中的忘忧散一口吞下。
顾淮安不知道,我从未失忆。
不过从现在起,我会忘了他,忘了一切。
……
我等了三个时辰,顾淮安才踏进殿门。
他玄色王袍上沾着苏清婉寝殿的熏香,冷冽又缠绵。
他瞥见我还在,眉峰猛地一挑。
我心底寒意彻骨,面上却挤出一个笑:
“王爷这么惊讶,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他脸色几番变换,视线飘忽,就是不敢落在我身上。
“宫中有宴,多喝了几杯,回偏殿歇下了。”
这借口,一戳就破。
他“活阎王”的名号响彻朝野,哪个不长眼的敢灌他酒到深夜?
我懒得戳破,只是缓缓撩起蚕丝寝衣的袖子。
一道怖人的烙伤横亘在手臂上。
“苏姑娘赏的。”
我声音平直,
“送她出府吧。”
顾淮安的目光在那道伤口上停了一瞬,眉头拧起,又很快舒展。
“一点小伤,明早让太医过来瞧瞧就是了。”
“她自小娇惯,行事难免骄纵,你多担待些。”
他一边说一边解下腰间玉带,
“回头我让她给你赔个不是,就不要为难她了。”
我笑了。
当初他府里的马夫不过是多看了我一眼,他当场就命人剜了那人的双眼,尸体丢去了乱葬岗。
成亲后,别说烙伤,就是我鬓边多落根头发,他都能把整个院子的下人杖毙。
他亲口说的:
“沈月华,你的天地只剩下我,我不会让任何人再动你分毫。”
可现在,我手臂上这块快要溃烂的皮肉,在他嘴里,成了“一点小伤”。
我装作顺从,把袖子放了回去,遮住那片丑陋。
“知道了,我不跟苏姑娘计较。”
跟我同岁的苏姑娘。
我按住额角,轻轻吸了口气。
“头疼。”
这是乌头丸的效用。
我装了三年,这一次,却是真的。
“又疼了?”
他语气里全是倦意,
“都这么久了,早该断根了。沈月华,别总拿旧疾当筏子,底下人快被你折腾疯了。”
他顿了顿,声音更冷;
“也别折腾我,明日早朝还有要事,我累了。”
殿内一片死寂。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我咬烂了唇,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脑中,顾淮安红着眼为我戴上这只玉镯的画面。
一幕一幕碎裂剥落,最后化为一团模糊的影子。
次日清晨,顾淮安没在殿里见到我,发疯一样翻遍了王府。
甚至还调动了禁军,封锁了整座京城。
最后他们在荒废的北苑找到了我。
而我脚边,盘着一条吐着信子的蝮蛇。
蛇头猛地朝我脚踝咬去。
“别动!”
顾淮安想也不想就扑了过来,将我死死压在身下。
毒牙刺入他的肩,他的脸瞬间涨成青紫色。
他被抬进寝殿,三天三夜,宫里的太医换了一拨又一拨,才算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
太医院院判脸黑得能滴出墨,指着顾淮安身边的侍卫统领骂。
“为何晚了半个时辰!再差一点,王爷的命就没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刀子般扎在我身上。
因为来北苑的路上,是我,非要回去取一个旧香囊,才耽搁了时间。
跟了顾淮安十年的侍卫统领没忍住,直接冲我吼了出来:
“一个破香囊,比王爷的命还重要?王爷这几年为你做了多少事,你呢?你连他死活都不顾!”
顾淮安的脸色瞬间沉下。
“你被解职了,自己去领罚。”
殿里安静下来。
顾淮安这才转向我,苍白的脸上挤出一个安抚的笑。
“别听他胡说。只要你喜欢,别说一个破香囊,就是要我的命,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我抱着怀里那个洗得泛白的香囊,痴痴地笑了一下。
真是奇怪,顾淮安不吃药,为什么记性也这么差。
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香囊。
这是当年在宫学时,顾淮安送我的。
里面装着一块暖玉佩。
顾淮安跪求他父亲三个月,才求来的。
对我来说,却是我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俗物。
于是我当着所有王孙贵胄的面,把香囊扔进了泥地里。
又拔下头上价值连城的金步摇,砸在顾淮安脸上。
“拿去换点银子,别再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来脏了我的眼。”
想到这,我的目光落在他那双健全的腿上。
这几年权倾朝野,养尊处优,再也看不出当年跛足的模样。
顾淮安的腿,不该是跛的。
哪怕是现在的我,也这么觉得。
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苏清婉扑到顾淮安床边号啕大哭。
我被她撞得跌倒在地,前几日被炭火烙出的伤口瞬间裂开,血浸透了囚服。
顾淮安满眼的疼惜,却只落在苏清婉身上。
直到太医进来换药,他才猛然惊觉,殿里还有我这么个人。
他有些尴尬地对我解释:
“清婉只是太担心本王了,你别多想。”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她抢过我怀里的香囊,死死地捂在我的口鼻上,声音尖利又怨毒:
“你这个贱人!我要让你尝尝王爷当年受的辱!”
窒息感让我拼命挣扎,我下意识地喊着顾淮安的名字。
布料堵住了口鼻,窒息感瞬间淹没了我。
我拼命挣扎,下意识地哭喊着顾淮安的名字。
指甲在廊柱上划出长长的血痕。
寝殿不过几步之遥,却一直没人来救我。
在我快要失去意识时,顾淮安的声音才幽幽飘来。
我以为我得救了。
可他却只是平静地看着这一幕,然后对跟出来的侍卫吩咐道:
“张统领,麻烦你,跟以前一样,把沈月华这段时辰的记忆抹掉。”
苏清婉尖厉的声音在我脑子里炸开。
“要不是王爷每次都给你灌下乌头丸,你早该长记性了!”
原来,顾淮安纵容苏清婉伤害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无数破碎的画面瞬间涌入,像一把把尖刀,扎得我头痛欲裂。
我们成亲的第一天,苏清婉就堂而皇之地住进了王府。
她一次次打着为顾淮安出气的旗号,将滚烫的茶水泼在我衣上,把我推下冰冷的湖水。
甚至,她还当着我的面,将顾淮安按在软榻上。
顾淮安挣扎,推拒。
直到那个深夜,他彻底沉沦。
他捻着一根佛珠,猩红的眼对上我的,声音沙哑。
“月华,我们之间太沉重了。”
是啊。
年少的羞辱,满门的血债,还有他为我受的那些伤。
这些,都是我们之间跨不过去的血海深仇。
我被拖回偏殿,两个粗壮的婆子死死按住我,将一碗漆黑的药汤灌进我嘴里。
顾淮安满脸复杂地走了过来。
看见我脸上未干的泪,他低头吻了我。
“月华,睡一觉,一切又是新的开始。”
他准备让人再灌一碗,侍卫欲言又止的声音响起。
“王爷,最近用药太频繁了,太医说会损伤沈姑娘的根本。”
顾淮安一顿,无奈道:
“可我不能让她恨我。”
咕咚一声。
苦涩的药液野蛮地冲刷着我的五脏六腑,将所有不堪的,痛苦的过往,搅得粉碎。
指尖一松,一直被我死死攥在手里的香囊滚进了角落的炭盆里。
和当年一样。
只是这一次,再也没有人会把它捡起来了。
我睡了很久,睁开眼,看见一张略显陌生的俊脸。
我皱起眉,猛地抽出被他紧握的手。
“你是谁?”
男人的身体猛地一僵,眼里涌上来巨大的恐慌。
“月华,我是顾淮安,你的夫君。”
他急切地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们成婚三年了,你很爱我,记得吗?你说过我是你的命。”
见我没有反应,顾淮安又颠三倒四地重复着我有多爱他。
—— 引自章节:第三章
“什么脏东西,赶紧给我扔出去!”
我看着香囊上烧焦的痕迹,下意识地抚过自己唇上的伤口。
顾淮安的身体瞬间绷紧,脱口而出。
“是不是做噩梦了?”
他又慌乱地补充。
“梦里的东西都是假的,别信!”
他的掩饰拙劣又可笑。
我却连探究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我只是看着那只烧焦的香囊被拿走,平静地开口。
“一个破烂玩意儿,早就该烧了。”
就像我们之间的情分一样。
顾淮安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哪怕被太医勒令静养,他也几乎二十四时辰都黏在我身边。
哦,不对,除了晚上。
夜半时分,他起身去找苏清婉的时候,我总会醒来。
有的时候,他们甚至会回到我的殿里。
就在我躺着的这张床边,抵死缠绵。
“淮安,你什么时候让沈月华恢复记忆?”
苏清婉的声音带着哭腔,在情欲的间隙里格外清晰,
“为了报仇,你牺牲了十年清誉,我也等了你十年,够了,真的够了。”
顾淮安总说快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看见苏清婉投向我时,那双眼睛里淬毒般的恨意。
苏清婉开始悄悄换掉我的药。
她不知道,顾淮安怕我发现他们的苟且,每天都在我的饭食里,加了更多的乌头丸。
我的神思开始出现大片大片的空白,常常对着窗外一坐就是一天。
顾淮安对此很满意,他只觉得我不缠着他了,甚至莫名地松了口气。
真可笑,他费尽心机地把我变成一个世界里只有他的废人后,却又开始嫌累了。
我什么都没说,只是过着慢慢不爱他的生活。
直到那天晚膳,殿门被猛地撞开。
苏清婉披头散发地闯了进来,直挺挺地跪在我面前。
“我哥哥被贬斥边关!你冲我来,别动我的家人!”
她哭得声嘶力竭,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殿外,人声鼎沸,一群御史言官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
“王爷,请问您对您王妃在宫中散布您与苏姑娘秽乱宫闱一事,有何看法?”
“王爷,十年隐忍原来都是假象吗?”
十年来,顾淮安为我沈家所累,受尽屈辱,是朝野上下人人称道的痴情种。
如今真相揭开,第三者介入,所有的矛头自然都对准了苏清婉。
御史们的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苏清婉的脸上,言辞刻薄难听。
顾淮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看着我,眼神里是翻涌的风暴。
可最终他还是没动我。
只是拉着苏清婉,说他会解决。
转身他给心腹下令,让准备一下送苏清婉全家离京。
苏清婉眼神一冷,在袖中捏碎了什么东西。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