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烤焦奶油猪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9-11 05:49:54
状态: 完结
字数: 9.55万字
阅读人数: 8.99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乔嫣,自小被誉为右相掌上明珠,却因这份显赫出身,成了新帝季璟最痛恨之人。季璟对她的封号是“枸贵妃”,谐音“狗贵妃”,明晃晃地羞辱她。人人皆知,他娶她不过是为了拿捏右相。乔嫣心里清楚:这段婚姻不是宠爱,而是帝王的恨意。可她也乐得清闲,从未想过要在后宫争什么风头。直到父亲去世,百日丧期一过,季璟便不再演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
第三章2025-09-11 05:49:54
【原文摘录】
乔嫣心里清楚:这段婚姻不是宠爱,而是帝王的恨意。可她也乐得清闲,从未想过要在后宫争什么风头。
直到父亲去世,百日丧期一过,季璟便不再演戏,直接召她入殿,冷声宣布要废掉她。
她心中暗骂:狗皇帝。
可下一刻,天地骤然一白。
龙椅上的帝王,竟化作了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犬。
......
夜色深沉,宫灯虽明,却无半点喜气。
原本该张灯结彩、笙歌鼓乐的“迎妃之礼”,此刻只余几声礼官清冷的喝令,显得冷寂非常。
一顶凤舆缓缓入宫,红绸并未铺至宫门,只在殿前草草铺了数丈,宛如例行公事般应付。
“陛下,这样怕是不好......右相最疼惜的嫡女......”侍臣小心翼翼地提醒。
季璟神情冷淡,俊美如玉的脸庞却透着森冷之意:“可朕偏偏最厌她。”
凤舆中,乔嫣低眉顺目。
霞帔华丽,却重得仿佛压在骨血上。
耳边零零落落几声“恭迎贵妃娘娘”,她指尖攥紧衣袖,心底一片冷凉。
这并不是世人艳羡的“天家宠幸”,而是帝王的羞辱。
大殿空旷,礼官的宣读声比钟鼓更冷。
龙椅上,季璟素衣玄氅,懒散斜倚,清茶在手,连眼皮都未抬起。
那本该是红烛高烧、暧昧旖旎的新婚夜,他却素衣相对,如同对一场闹剧置若罔闻。
宣旨毕,他只是象征性抬了抬手,让近侍将金册金印呈到她面前。
那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天下至尊。
可眼前人连看她一眼都带着讥诮。
“跪着爬到朕面前来。”他的声音清冷,似刀割。
乔嫣照做。
季璟嗤笑:“真乖。”
他一把扯下她的盖头,脚尖挑起她下巴,迫她仰视。
那双冷若冰霜的眼,带着赤裸裸的嫌恶。
“赐封号,枸妃。”他低声道,字字轻慢。
“朕不杀你,还立你为妃,你该感恩戴德。”
话毕,他转身离去。
“臣妾谢陛下。”她伏地叩首,声音清冷。
季璟脚步一顿,却并未回头。
浩浩荡荡的人群走后,空余一室冷意。
宫中远处笙歌鼎沸,这里却寒意森然。
自册封之日起,乔嫣便明白,她将是新帝最不受宠、最被厌弃的妃子。
......
皇帝下令,谁都不得与枸妃亲近。
于是,后宫人心避之如蛇蝎,更无一人愿在她身上浪费心思。
可陛下并未禁止他们苛待她。
于是,冷箭暗招、明里暗里的陷害一件接一件:
御花园里,她被推入湖中。
可三两下,她便湿发凌乱地游上来,甩了甩水,一巴掌抽在那婢女脸上:“没想到吧,本宫会水性。”
饭食中有人下媚药,殿内莫名闯入个太监。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只是世人偏好臆想,偏要编排出“暴君弑忠良”的戏码。
她也懒得解释。
既如此,不如任由流言再添几分血色,让那个冷血的新帝,头上的“暴君”二字更加浓墨重彩。
能叫他添堵,她反而心安。
......
御书房。
烛火摇曳,檀香沉沉,静得能听见墨汁滴落的轻响。
季璟端坐龙案后,一袭玄色龙袍,广袖垂落,金丝盘龙在光影间仿佛跃动,衬得龙爪森森。
他的面容俊美冷硬,剑眉入鬓,却无半分温柔。
他眼皮半抬,目光幽沉,如九天俯瞰,气势森然。
笔声骤止,他缓缓放下竹简,指尖轻敲案面,嗓音低沉冷厉:
“乔嫣,你既无德行,又无宠爱,徒占宫闱之位。”
字字如铁锤,冷厉沉重,似要将人心口砸碎。
“朕要废了你。”季璟顿了顿,目光森寒。
“不光要废,还要亲手喂你饮下这杯毒酒。”
殿中骤然冷彻骨髓,连烛火都似颤抖着摇晃,门外侍卫屏息凝声,额上冷汗涔涔。
狗皇帝,才第二天,就连演戏的兴致都没了。
正好,这个挂名妃子她也不稀罕。
只是,她不想死。
她缓缓抬起头,直直迎向帝王的眸子,背脊笔挺。
烛火映照下,季璟的面容依旧俊美无俦,却冷酷到极致。
就在两人目光交汇的一瞬,一道刺目白光骤然炸开。
乔嫣下意识眯眼,等光芒散尽,她的瞳孔猛地一缩。
龙椅空空,玄袍滑落。
座上,只余一团雪白。
......
那是一只小狗。
锦毛如雪,毛色纯净无瑕,恍若初霜。
圆润的双眼漆黑如墨,却透着冷厉与茫然。
耳尖微翘,鼻尖黑润,小巧玲珑,却自带不容忽视的矜贵。
她再熟悉不过,那是季璟的眼神。
一瞬的荒诞感扑面而来,乔嫣心口骤紧。
她心里暗骂:皇帝是狗......谁曾想,竟真成了狗?
还是只有小臂长的小狗。
殿内檀香依旧,可时间似是凝固了。
她盯着那雪白毛团,唇角勾起一抹凉薄讥讽。
上天倒也未必薄待于她。
“陛下啊,您变狗之前,是不是忘了先把我废掉?”
她几步上前,俯身抱起那雪团,毫不客气,指尖弹了弹它的鼻尖。
“若是我反手把这杯毒酒灌给您,算弑君,还是......虐狗?”
小白团子在她怀里拼命挣扎,啪嗒摔到地上,四仰八叉。
“呜——”一声闷哼,竟带几分狼狈。
“陛下,您还好吗?”门外守着的书一皱眉问道。
乔嫣笑意吟吟地抱臂看着那小团子追着自己尾巴乱转。
冷声慢悠悠:“对啊,陛下,这下您要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呢?”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枸贵妃,陛下何在?”书一沉声问,手已搭在剑柄。
乔嫣缓缓抬眸,泪痕未干,神色却沉静。她顿了顿,起身抬手按在御案机关处。
“咔哒”一声,暗格弹开,一道绣金圣旨与一枚翠玉苍璧静静躺着。
殿内瞬间死寂。
书一呼吸一滞。苍璧象征帝命,圣旨分明是真迹!
“陛下得前国师遗笔,言命格将逢劫难,若不暂避锋芒,恐引天祸。”
乔嫣声音微颤,却掷地有声,“故此,陛下微服离宫,以三月为期。监国之责,暂交季羽殿下。”
怀中的白犬动了动,呲牙低吠,是季璟在极力喊叫书一的名字。
乔嫣却收紧手指,捂住它的口鼻,低低一笑:“嘘,陛下,注意您如今的身份。”
圣旨与苍璧的光芒映照,宛若锋刃,逼得殿中侍卫无一敢言。
书一心里震荡不安,毕竟眼前的女子可是陛下最憎恶的枸妃。
可季璟昔日的密令仍在耳边回响:“无论谁得令符与旨意,皆当誓死遵守。”
他指节绷紧,剑柄几乎被捏碎,最终低声吐出:“微臣,谨遵旨意。”
乔嫣垂眸,抱紧怀里的毛团子,唇角却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随着一声通传,代监国的圣旨在朝内传开。
“......以皇弟季羽暂摄国政,军国大事悉听王爷裁决。”
烛光摇曳,阴影笼罩大殿。
季羽立于中央,一袭青衫,气度温润。
手中接过玉玺时,却像是被迫推入一盘不愿下的棋局。
眼底不见半分贪婪,反倒带着几许讥讽的淡漠。
“殿下”书一单膝而跪,沉声发誓,“臣等愿誓死辅佐。”
季羽却笑了,摇摇头:“辅佐?我不过一闲散王爷,琴棋酒肆尚来不及,何心管这江山社稷?若真是皇兄的意思,我只做个看门人罢了。”
他顿了顿,眼神却一转,带着冷意:“只是皇兄微服出宫,一个侍卫都未带?这等荒谬,岂会是真的?”
书一心头确实是沉重如石。
陛下素来多疑狠厉,从不可能将社稷轻易托付旁人。
但圣旨在,玉玺在,乔嫣的冷然相证,所有证据都在逼着他认下这荒诞之事。
殿中寂静。
乔嫣却忽然开口,清冷一笑:“王爷可还记得十岁那年,陛下被困御苑井底,夜半你携灯而来,递下绳索相救?此事除了陛下与王爷二人,旁人焉能知晓?”
季羽身躯猛地一震。
那段少年往事,他藏了十余年,从未提及半句。
兄长从来冷厉孤傲,却在那夜的呼喊中透出他从未见过的无助。
他记得清清楚楚,却从未与外人道过。
“你怎会知道?”季羽眸光骤冷,隐隐凌厉。
—— 引自章节: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