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9-07 13:13:40
状态: 完结
字数: 9.68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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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他碾碎我弟救命药那天,我正在阴冷的水牢里,铁链穿透我的锁骨,污水淹到我的下巴。他是战神霍决,而我是被他亲手投入水牢的“毒妇”。我求他,不是为我,是为了我那患有心疾、离不开保心丹的弟弟。他却当着我的面,将那盒救命药丸,用军靴碾成齑粉。“苏晚萤,你弟弟的命,和你一样下贱。”我看着混入污水的药粉,笑了。“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9-07 13:13:40
【原文摘录】
他却当着我的面,将那盒救命药丸,用军靴碾成齑粉。
“苏晚萤,你弟弟的命,和你一样下贱。”
我看着混入污水的药粉,笑了。
“霍决,你听好了。”
“你白月光的解药,是你亲弟弟霍阳的心头血,一滴都不能少。”......
我是苏晚萤,曾是京城最好的女医。
如今,是水牢里一个连名字都不配有的囚犯。
冰冷、腥臭的污水浸泡着我,没过下巴,只留一颗头在外面。每呼吸一次,那股混合着铁锈和腐烂味道的空气就呛得肺生疼。
穿透我左右锁骨的铁链,随着水波晃动,每一次轻微的拉扯,都像是要把我的骨头活生生撕开。
我在这里,已经被泡了三天三夜。
大将军霍决的白月光柳拂衣中了奇毒。
所有证据都指向我。
霍决不信我的任何辩解。
他将我投入水牢,每日水淹齐眉,铁锁穿骨。
他说:“你何时认罪,我何时放你出来。”
我不认。这罪我没犯过。
更重要的是,我唯一的弟弟苏星落,患有先天心疾,全靠我特制的保心丹续命。
药,就在我的医馆里。
算着日子,星落的药,今天就该吃完了。
“霍决……求你……”我用尽力气,“让我去取药……我弟弟他……”
水牢的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挡住了外面唯一的光源。
霍决来了。
他一身玄色锦袍,面容冷峻,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只有冰冷的审视。
他冷笑一声,那笑声在空旷的水牢里激起回音,“又是你弟弟?苏晚萤,为了脱身,你连唯一的亲人都要拿来当借口吗?真是恶毒。”
“我没有!”我激动地挣扎起来,铁链瞬间绷紧,锁骨处传来钻心的剧痛,疼得我眼前发黑,“星落他真的有病!他不能没有药!霍决,我求你,你派人去我医馆,后院东厢房,床头柜第三个抽屉,里面有个紫檀木盒……把药给他送去,求你了!”
我哀求他,不是为我自己。哪怕他要我死在这里,我也认了。
可星落是无辜的!
他听完我的话,脸上那丝嘲讽愈发浓重。
“说得这么详细,看来是早就编好了。”
他没有再理会我,转身对身后的亲卫吩咐了句什么。
我心中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他……是信了吗?他会派人去送药吗?
第二日,他亲临水牢。
他当着我的面,拿出了那个装着我弟弟救命药的紫檀木盒。
一模一样!是我亲手打磨的盒子,上面还刻着一小朵星形的兰花。
—— 引自章节:第一章
骨头撞上石头的闷响,让我眼前发黑。铁链穿透锁骨,随着这个动作,带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
我咳出几口混着血丝的污水,却看着他笑了。
“我说……咳咳……将军大人,您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吗?”
“听不清吗?我说,要救你的心肝宝贝柳拂衣,就要你那当宝贝疙瘩的亲弟弟——霍阳,死。”
“用你亲弟弟的心头血,一滴都不能少,做药引。”
“疯子!”他咆哮着,手上的力道几乎要捏碎我的喉骨。
窒息感涌上来,我却毫无惧色。
我死不足惜。
我死了,柳拂衣必须陪葬。
他不敢。
果然,他猛地松开手,我滑落回污水里,呛得撕心裂肺。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胸膛剧烈起伏,那双鹰隼般的眼睛里,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杀意和……一丝慌乱。
“你以为编造这种恶毒的谎言,就能脱身?”
“苏晚萤,我真是小看了你的歹毒心肠!”
我懒得辩解。
我瘫在水里,感受着生命力一点点流逝,只觉得好笑。
他认识我十年。
十年前,大雪封路,他被仇家追杀,一身是血地倒在我那间破旧的药庐门口。
是我,一个刚出师的小丫头,把他拖进屋,点了灯,用颤抖的手为他缝了十七针,又守了他三天三夜,硬生生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他醒来后,不说姓名,只沉默地看着我捣药。
我被他看得发毛,没好气地问:“看什么?没见过女人?”
他愣了一下,随即低声说:“见过,没见过你这样的。”
那时的他,虽然冷着脸,但眼睛里是有光的。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霍决。
他伤好后,开始频繁地来我的医馆。有时是带着伤兵,有时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看我为病人问诊。
京城的流言蜚语传得很快,所有人都以为,我苏晚萤即将成为将军夫人。
连我自己,都曾有过那么一瞬间的错觉。
直到柳拂衣的出现。
她是霍决带回来的,一个在战场上救了他一命的柔弱孤女。
他看她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珍视与温柔。
他对我说:“晚萤,拂衣她身子弱,你多照看她。”
那一刻,我才明白,我于他,终究只是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
仅此而已。
我收敛了所有不该有的心思,尽心尽力地为柳拂衣调理身体。
可是,她还是中毒了。
一种我遍寻医书都找不到的奇毒。
而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我药庐里的一味禁药。
十年。
他见过我救助路边乞丐,见过我为染了时疫的贫民三天三夜不合眼。
十年相识,却抵不过一纸“证据”,抵不过他心上人的几滴眼泪。
—— 引自章节:第二章
他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只要我乖乖听话,救活柳拂衣,可以给我一条生路。
可我看着送来的食物,只觉得恶心。
星落……我的星落怎么样了?
他是不是已经发病了?是不是正痛得蜷缩在床上,哭着喊姐姐?
我蜷缩在角落,每一次呼吸,心口都像被刀割一样疼。
我想起他小时候,每次心疾发作,都会脸色发青,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抓着我的衣角,用微弱的声音说:“姐姐,我好疼……”
而现在,我连陪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水牢的门开了,打断了我的回忆。
一个狱卒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空碗。
不是送饭的。
他走到我面前,将碗递给我,声音干巴巴的:“将军有令,取你三滴心头血。”
我愣住了。
“什么?”
“柳姑娘的病情突然加重,有云游的高人说,下毒之人的心头血,可以暂时压制毒性。”
狱卒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厌恶。
“苏大夫,你装什么无辜?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用自己的血去救人,好让将军对你刮目相看?”
他顿了顿,啐了一口,“只可惜,你这种毒妇的心头血,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别把柳姑娘给吃坏了!”
我看着他,忽然明白了。
这是柳拂衣的计策。
她要用我的血,去验证她那“纯洁无瑕”的形象。
更是要用这种方式,一遍遍地提醒霍决,我是那个“下毒的罪人”。
真是好手段。
我没有反抗,撩开胸口的囚衣,露出心口的位置。
“动手吧。”
刀尖刺入皮肤,剧痛传来。血,一滴滴落入碗中,妖异的红。
狱卒取完血,匆匆离开。
我捂着伤口,蜷缩在地上,冷汗浸透了衣衫。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狱卒又回来了。
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他一言不发,将一样东西扔到我面前。
那东西“噗通”一声掉进我脚边的污水里。
我定睛一看,心脏猛地一缩。
那是我亲手为星落缝制的平安符,里面装着他最喜欢的槐花。
此刻,平安符已经被污水浸透,脏污不堪。
我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一股灭顶的恐慌攫住了我。
“这是……哪里来的?”我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你弟弟……没了。”狱卒的声音艰涩,“今天早上,心疾发作,没救回来。”
“将军府的人去收尸,在你弟弟的枕头下,发现了这个。”
弟弟,没了。
这三个字,像三道天雷,在我脑子里炸开,一片空白。
我没有哭,也没有喊。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被污水泡得发胀的平安符。
星落最怕脏了。
—— 引自章节:第三章
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支撑着我猛地站了起来。穿透锁骨的铁链发出“哗啦”的刺耳声响,剧痛让我浑身一颤,但我感觉不到。
我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带星落回家。
“我要见霍决!”
我冲到牢门前,用尽全身力气拍打着冰冷的铁栏。
“霍决!你出来!”
柳拂衣被我突然的爆发吓了一跳,随即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晚了。这个时辰,你弟弟的尸体,应该已经化成一撮黑灰了。”
她说完,转身袅袅婷婷地离去。
“霍决!!”
我疯了一样地嘶吼,声音因为过度嘶喊而变得扭曲。
“你出来见我!”
回应我的,只有空旷的回音。
我弟弟死了。
被霍决亲手碾碎了救命的药。
现在,他连我弟弟最后的一点体面都不肯留。
他要将星落挫骨扬灰。
凭什么?
恨意,如同黑色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我看着自己被铁链锁住的双手,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无力。
我摸到了怀里那枚冰冷的平安符。
不,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要出去。
我必须出去!
我要亲手为星落整理仪容,我要让他干干净净地走。
我更要让霍决和柳拂衣,血债血偿!
我开始疯狂地撞击牢门,用我孱弱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撞向那坚不可摧的铁栏。
骨头在哀鸣,伤口在迸裂,可我感觉不到疼。
所有的感官,都被滔天的恨意所麻痹。
“开门!开门!”
终于,我的举动引来了狱卒。
“吵什么吵!找死吗!”狱卒不耐烦地用刀鞘敲打着铁栏。
我停下来,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我要见霍决。”我平静下来,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将军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你告诉他,”我一字一顿,犹如地狱恶鬼的低语,“如果他不想让柳拂衣立刻肠穿肚烂而死,就马上滚过来见我。”
狱卒被我的眼神吓住,迟疑了一下,还是跑去通报了。
没过多久,霍决来了。
他一身戎装,脸上带着一丝不耐和疲惫。
“苏晚萤,你又在耍什么花样?”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我弟弟的尸体,是不是被你送去了焚化场?”
他皱起眉:“是又如何?一个罪人的家属,难道还想风光大葬?”
“霍决。”我叫着他的名字,笑了,“你真该死啊。”
他脸色一沉:“注意你的言辞。”
“我只问你一遍,把星落还给我。”
“不可能。”他冷硬地拒绝,“苏晚萤,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是吗?”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被铁链洞穿的锁骨。那上面,还残留着昨日取心头血时留下的刀口。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