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一共五步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9-06 08:58:20
状态: 完结
字数: 8.55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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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年代+重生+虐渣+宠妻+创业】商业巨子李卫东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1992年,那个充满悔恨与痛苦的起点。眼前是家徒四壁的土坯房,角落里蜷缩着被他伤透心、最终选择跳河自尽的妻子林秀。门外,逼债的恶霸正嚣张地要抓走他的女人抵债。宿醉未醒,头痛欲裂,但比头痛更刺骨的是前世无尽的愧疚与遗憾。上辈子,他酗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
第9章2025-09-06 08:58:20
【原文摘录】
映入眼帘的,是糊着发黄旧报纸的土坯墙顶,被烟火熏得一片污黑。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酸腐气味,劣质白酒的冲劲儿混合着呕吐物的酸臭,还有长久未洗的衣物散发出的馊味,直冲鼻腔。
一只绿头苍蝇嗡嗡地绕着炕头桌上一滩半干的、暗黄色的污迹执着地盘旋,发出恼人的噪音。
桌上还倒着一个空瘪的白酒瓶子,瓶口朝下,几滴残余的浑浊酒液从瓶口滴落,碗里是半碗凝固发黄的玉米糊糊,上面浮着几片蔫了的菜叶,不知放了多久。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李卫东猛地侧身,趴在炕沿干呕起来,喉咙里火烧火燎,却只吐出几口苦涩的酸水。
良久翻身躺在炕上。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
他没记错的话昨天晚上正跟客户在商谈生意,七八个小美女轮着在跟他喝交杯酒。
唱着小歌摸着腿,喝着小酒亲着嘴,怎么一睁眼就到了这里?
李卫东茫然的打量着这间陌生的屋子。
屋内的摆设极其简单,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桌子上面摆放着一本巴掌大小厚厚的日历,日历上面的日期赫然是1992年!
李卫东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僵在炕上。
突然,一股刺痛冲入大脑,直接让他虚弱的身体扛不住,捂着脑袋趴在炕上。
无数碎片般的画面汹涌爆炸开来,强行撕开他尘封已久的记忆,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
1992年!
那个他无数次在悔恨深渊里咬牙切齿诅咒的年份,那个他因为喝酒赌博输光家底,打跑所有亲人。
那个......他亲手将林秀推进绝望深渊使她跳河自尽的年代。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粗糙的铁手狠狠攥住,猛地一抽。
炕角传来极力压抑却无法控制的细碎呜咽。
李卫东猛地扭头。
光线昏暗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瘦削的身影,那是他那刚过门不到半年的妻子,林秀。
林秀长得的非常漂亮,从小无父无母,是奶奶把她给拉扯大的,因为他无意中施舍过她家一些东西,她奶奶临终的时候将林秀托付给了他。
村里人都说林秀的奶奶瞎了眼竟然把林秀交给他这么一个吊儿郎当的酒鬼烂赌鬼。
她死死低着头,双手紧紧抱着膝盖,紧紧的缩在角落,单薄的肩膀剧烈地抖动着。
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碎花短袖,肩头撕裂了一道口子,露出些许白嫩的皮肤,那是他昨晚醉后‘发疯’的杰作。
林秀似乎感觉到了李卫东的目光,身体猛地一僵,呜咽声瞬间消失,只剩下死寂般的沉默和无法抑制的细微颤抖。
—— 引自章节:第1章
“我李卫东今天把话撂这儿,二十天后,你尽管上门来取,一千块一分不少,到时候,钱你拿走,欠条撕掉,要是少一个子儿的话,我李卫东把命抵给你!”
李卫东目光扫过那些看热闹的脸,最后定格在赵老四身上,没有嘶吼,没有激动,只有一种冷酷的平静。
哄笑声戛然而止,门口那几个探头探脑的汉子,脸上的戏谑瞬间凝固,变成了惊疑不定,他们互相看看,又看看炕上那个坐得笔直眼神却像淬了寒冰的李卫东。
他们总觉得今天的李卫东跟往常似乎有点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上来,那是一种感觉。
这还是那个烂泥扶不上墙只会喝酒赌博撒酒疯打老婆的李卫东吗?
赵老四脸上的横肉抽搐了几下。
他本想继续嘲讽,想冲上去揪住李卫东的领子把他拖下炕,让他认清现实。
但炕上那人的眼神,太陌生了,那不是酒鬼的醉眼的迷蒙,也不是赌徒输红眼的疯狂,那是一种他从未在李卫东身上见过的,带着死气的狠厉。
仿佛他说的拿命抵不是一句空话,而是早已盘算好的退路。
赵老四不知觉的竟然被李卫东身上所展现出来的气势给震慑住。
“你......”
赵老四张了张嘴,一时竟有些语塞,他手里的欠条被风吹得哗啦作响,似乎在提醒他此行的目的。
“二十天?一千块?李卫东,你当老子是三岁娃娃好糊弄?二十天后你跑了咋办?拿什么担保?”
赵老四的质问在狭小的土屋里回荡,带着凶狠的试探。
他身后屋外那些看热闹村民们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李卫东身上等着看他如何应对这担保的难题。
空气仿佛凝固了,连那只执着盘旋的绿头苍蝇都似乎安静了一瞬。
李卫东没说话,他撑着炕沿缓缓地地站了起来。
宿醉带来的眩晕和虚弱让他眼前发黑,身体晃了晃,但他死死咬住牙关,用一股狠劲儿撑住了。
他站直了身体,虽然单薄,却像一根被风雪压弯又倔强弹起的枯竹,他没有看赵老四,目光却像冰冷的探针缓慢地扫过屋门口那几个看热闹的村民的脸。
眼神不再是往日的浑浊或闪躲,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沉静,沉静底下是压抑到极致的即将喷薄而出的暴戾。
被这目光扫过的人,都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脸上的嘲弄瞬间褪去,只剩下惊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畏惧。
“担保?”
李卫东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却异常平稳,每一个字都像冰碴子砸在地上,“我的家,我的命,都在这儿,跑?往哪儿跑?”
—— 引自章节:第2章
她把自己缩得更紧了,恨不得钻进土炕的缝隙里,消失不见,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绝望,是对他这个丈夫最本能的逃避。
李卫东的心像是被那只无形的铁手攥得更紧了,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前世她跳河时那空洞死灰的眼神,与眼前这团绝望的阴影重叠,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灵魂上。
他撑着墙壁极其缓慢地向炕角挪去。
“别怕,他走了,二十天时间,欠他的钱我一定能够全还上。”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尽量放得轻柔。
他停在了离炕角几步远的地方,不敢再靠近。
他知道此刻任何一点靠近的动作对她来说都可能是致命的惊吓。
“我......”李卫东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作一句沉甸甸的的承诺,像是说给她听,也像是说给自己听。
“我以后绝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再也不会了......”
昏暗的光线下,他清晰地看到林秀紧抱着膝盖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单薄的身体在听到他这句话时,似乎极其细微地顿了一下,随即是更深的蜷缩和无法控制的颤抖。
没有回应,没有抬头,只有无边无际的沉默和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弥漫在这间充斥着劣质酒气和绝望气息的破败土屋里。
李卫东靠在冰冷的墙上,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混杂着酸腐酒臭和尘埃的空气,此刻却带着一种真实得刺骨的味道。
也许连老天都觉得他亏欠这个女人实在太多,所以特地让他回来专程弥补她这一世!
良久之后,待到脑子里混沌的感觉逐渐消失,人也变得清醒。
李卫东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墙角那个瘦弱的身影上,林秀依然蜷缩在那里,像一只受伤的小兽,连呼吸都轻得几乎听不见。
李卫东起身拿起墙边一把快散架的笤帚,开始一点一点地清扫炕沿下的污秽,他动作僵硬灰尘和污物被扫得扬起,呛得他又是一阵咳嗽。
自从前世事业有成之后,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干过家务活了。
林秀蜷缩在角落,看着那个从未碰过家务只会对她呼来喝去的男人,此刻竟然在扫地?
她眼中的恐惧没有减少,却多了一丝难以置信的茫然。
他到底怎么了?是酒还没醒透?还是......又在耍什么新的花招?她警惕地看着李卫东,身体依旧紧绷。
李卫东扫完地,又走到桌前,他看着那碗凝固发黄的玉米糊糊和蔫了的菜叶,胃里又是一阵不适。
他端起碗,走到门口,哗啦一下将里面的东西倒在了院子里的泔水桶里,把碗放回厨房的灶台上洗干净。
—— 引自章节:第3章
他前世模糊的记忆告诉他,就在不久后,或者说就在此刻的市里,省城,因为一些关于流感预防的小道消息开始流传。
板蓝根干品的收购价已经被药贩子炒到了一块八甚至两块以上!而且有价无市!
他强压住激动,脸上不动声色,甚至还皱了下眉:“一块二?贵了点吧?这不就是些树根子吗?熬水喝苦得很。”
老头哼了一声:“小伙子不识货,这可是好东西!清热解毒,预防感冒!城里人都抢着要呢!我这价算实在了。”
“你除了摊位上的这些还有吗?”李卫东撇着摊位上那几捆板蓝根询问道。
老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要多少?家里倒是还有几十斤,都是去年秋天挖的,存得好好的。”
“几十斤我全要了,你给我便宜点!”李卫东非常大气的说道。
老头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布满皱纹的脸上闪过一丝精明:“小伙子,你要这么多干啥?该不会是倒腾到城里卖吧?”
李卫东心里咯噔一下,暗骂这老头不好糊弄。
他脸上却露出憨厚的笑容,压低声音道:“大爷,实不相瞒,我二舅在县医院药房上班,最近院里缺这味药,让我帮着收点。”
老头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上下打量着李卫东:“县医院?那怎么不直接来收?”
李卫东搓了搓手,露出为难的表情:“这不最近查得严嘛。”
他故意压低声音“您也知道,公家采购要走流程,等批下来黄花菜都凉了,我二舅说,先私下收点应急,你有多少我全都要了,你给便宜点。”
老头眯起眼睛,粗糙的手指在板蓝根上摩挲着,似乎在盘算着什么,李卫东知道,成败在此一举。
“这样吧,家里还有四十多斤,你要是全要的话按一块钱一斤算。”老头终于开口。
李卫东心里飞快盘算:四十斤就是四十块,而他兜里只有三十块。
但他脸上不动声色,反而皱起眉头:“大爷,您这价还是高了,我二舅说了,最多八毛。”
“八毛?”老头嗓门一下子拔高“你小子砍价也太狠了。”
李卫东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大爷,我想这板蓝根应该不止您家里有,您村上其他人手里肯定也有不少吧。”
“嗯。”老头点点头,这板蓝根在乡下确实不是什么稀罕物,山上到处都是。
“但是他们手里有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卫东当即开口道:“您看这样行不行,您的这些呢全都八毛钱卖给我,然后您村子里其他人的药材我按七毛九一斤收,但我给您八毛钱,不管能够收到多少我都算是每斤给您一分钱的抽成您看怎么样?”
老头浑浊的眼睛猛地一亮,手指不自觉地搓了搓。
—— 引自章节: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