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王中王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9-01 13:1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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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因为不满一生都被妥帖安排。 我在科举放榜时和父皇对赌隐瞒身份,跟着自己捉的夫婿远去冀州安家。 五年后,他上任知府,我们儿女双全。 人人羡慕我们恩爱两不凝,夫君也说我是世上最好的贤妻。 可出使扬州后,他带回了一个悬壶济世的医女。 “京华,我对若若心动了。” “但你为我生儿育女,我心中亦有你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9-01 13:12:36
【原文摘录】
可出使扬州后,他带回了一个悬壶济世的医女。
“京华,我对若若心动了。”
“但你为我生儿育女,我心中亦有你。”
可因着顾若若的一句“男人的钱在哪,爱就在哪”,他收了我的管家权。
更因为她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予我十封和离。
“京华,只是做戏哄哄小姑娘罢了,你听话好不好?”
我不甘五年感情消散,闹了半个月都不曾死心签字。
直到男人因为我挪用十两碎银就由着顾若若把我关进水牢折磨三日时。
我抱着儿女的尸体,终于联系了父皇留下的暗卫。
“告诉父皇,我知错了。”
“我不该坚信自己能得有心人。”
“往后,我会担起帝女的责任广纳男宠,为皇室开枝散叶。”
......
沙哑的嗓音落下时,一阵冷风带着白雪飘落。
我下意识抱紧怀中的两个孩子,想向从前一样替他们挡一挡着寒冷。
可指尖所触到的,只有一片冰凉僵硬。
恍惚间,我才想起,我的两个孩子死了。
想到自己连他们最后的余温都未曾触摸,泪便不受控制的从面颊滚落。
连带着,心口阵阵绞痛。
暗卫的身影立在廊下,在看到我满身的伤痕时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公主,您这是何必?”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劝诫,可没等我回应便化作一道黑影掠向了皇宫。
不过半盏茶,他便带回了父皇的口谕。
“陛下说,只要公主您成功和离,他便既往不咎,即刻派人来接您回宫。”
看着我满眼的灰败,他顿了顿,补上那句曾让我恃宠而骄的话:“您依旧是他陛下最宠爱的公主。”
我麻木地点头,指尖却死死攥住衣袍,只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
明明自详是无所不能的长公主,却连自己孩子的性命都没能保住。
心头的晦涩久久不散,我抱着孩子呆愣了许久。
可我知道,人死不能复生。
我也不想再留在有沈烨的伤心之地。
所以安置好两个孩子后,我就这样顶着红肿的眼眶和满身的伤去寻了沈烨。
如往常那般,他陪着顾若若。
在看到我时脸色瞬间阴沉。
“我说了,若若不喜见她,除非她肯签字和离才许放她进来的话你是当耳旁风了吗?”
他满眼不耐的看着侍卫,连余光都吝于分来。
仿佛,多看我一眼都是对顾若若的亵渎。
而从顾若若出现起,他就一直这样对我冷若冰霜,生怕那朵娇弱的白莲花误会。
明明我才是他的妻子,可他偏偏将我踩进泥里,以此向另一个女人证明他的“忠心”。
或许是习惯了,我竟然觉得,这次心,好像没有那么痛了。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她满意的看着我的狼狈和不堪,可沈烨却猛地侧身将她挡在身后,语气陡然厉色:“你又想欺负若若?”
冰冷的质问,像针一样扎进我的心口,泛起了密密麻麻地疼。
瞧着他的警惕,我忍不住嗤笑,眼底满是苦涩。
从顾若若进府那天起,受欺负的从来都是我。
可在沈烨眼里,她永远是那只需要呵护的、楚楚可怜的兔子,而我,是面目可憎、人人避之不及的魔鬼。
强迫自己无视男人冰冷带来的刺痛,我开口解释。
“我没想欺负她。”
“我是来和离的。”
闻言,沈烨满眼狐疑:“你想通了?”
我点头,指尖掐进掌心,逼退了喉咙里的哽咽:“想通了。”
哪怕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不甘,也得想通了。
原以为他会立刻提笔,毕竟这是他催了十次的事。
可他忽然勾了勾唇角,那笑意里满是恶劣:“我看你是又在耍花样,指不定明天就变卦了。”
他侧身让开半步,露出身后的顾若若,语气瞬间软下来:“我今日要陪若若画画,没空写和离书,你明天再来吧。”
随着话音落下,两人比肩进屋,将我隔绝在了门外。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听到了门内顾若若的轻笑,和打趣。
“你别大白天的就把我圈在怀里好不好?”
听着他们极尽暧昧,我忍不住攥拳,觉得自己当真可笑。
竟为这样一个男人,耗费五年青春,还赔上了一双儿女的性命。
可感受到心头的不甘,我不由问自己。
为什么会爱上沈烨。
是放榜时他站在书院树下展露的好皮囊和怀才不遇的忧郁吗?
还是他母亲临终前拉着我的手求我嫁他时他红着眼眶别过头倔强又脆弱的模样?
又或者,是他哀求我让我做他妻子时的满眼真诚?
我有些迷茫,却清楚的记得那时的自己因为不满一生被父皇妥帖。
叛逆般瞒着身份,赌咒发誓要证明自己没选错人,毫不犹豫的跟着他去了贫瘠的冀州。
五年里,我翻遍皇家秘藏的典籍。
为他寻治水、治荒的法子。
冒着风雪奔波千里,给各路官员送礼打点,只为他们能高看他一眼。
甚至偷偷变卖嫁妆,填补他官场上的亏空。
他终于从一个落魄书生,做到冀州知府。
再调回京城时,我们已有了一双可爱的儿女。
人人都说我们是天作之合,他也总抱着我说:“京华,你是最好的贤妻,我此生绝不负你。”
可一切,都毁在了那趟扬州之行。
他带回了顾若若,那个自称悬壶济世的医女。
他说:“京华,我对她动了心,可我也还爱你。”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推开偏院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时,我忍不住发愣。
只见暗卫正立在院中,身后并排放着两口小小的棺材。
“公主,这是陛下吩咐的。”他开口,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我轻轻点头,指尖抚上冰凉的棺木,心口像被浸在酸水里,密密麻麻地疼。
父皇向来是公事公办的性子,当年我执意要嫁沈烨,他气得摔了御笔。
说这两个孩子是我叛逆的证明,从不肯正眼瞧他们。
可到头来,愿意为孩子们备下身后事的,还是这个嘴上不饶人的父皇。
而他们的亲生父亲呢?怕是连孩子们没了气息,都未曾放在心上。
心头的苦涩翻涌上来,我却很快逼着自己压了下去。
我知道,眼下不是难过的时候,我还有最后一夜可以陪着他们。
这晚,我就守在棺材旁,未曾闭眼。
烛火摇曳着映出孩子们安静的睡颜时,我望着他们,还是没忍住红了眼眶。
脑海中更是不自觉想起他们前些日子还围着我喊“娘亲”。
儿子说他要像外祖父一样做个大将军时,女儿捧着刚画好的全家福奶声奶气地说“要永远和爹娘在一起”。
我不想哭,可眼泪还是打在棺木上,晕开一片。
天光微亮时,我深吸一口气,想为他们最后整理一次遗容,让暗卫好好安葬他们。
可当我俯身靠近,看清孩子们脖颈处的痕迹时,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原本该戴着平安锁的地方空空如也,细腻的肌肤上却留着一圈清晰的红痕。
像是被什么东西用力勒过,狰狞得刺目。
我猛地站起身,转身冲出院子,正好撞见端着水盆走过的丫鬟。
那丫鬟见了我,眼神闪烁了一下,下意识想躲。
“孩子们脖子上的平安锁呢?”我的嗓音冷得像淬了冰,每个字都带着寒意。
那对平安锁,是父皇在孩子们满月时亲手送的,足金打造,上面刻着“长命百岁”四个字。
两个孩子平日里宝贝得紧,睡觉都不肯摘,总说要戴一辈子。
沈烨变心后,他给的所有东西都被一一收回,衣裳、玩具、甚至是他们房间里的摆件。
唯独这对平安锁,因为是外祖父所赠,才侥幸留了下来。
我本想让他们戴着金锁入土,也算圆了他们“戴一辈子”的心愿,求他们来世能真的无病无灾,长命百岁。
可如今,却不见了。
丫鬟见我满眼冰冷,忍不住瑟缩。
却又很快扬起下巴,语气带着几分幸灾乐祸:“顾夫人说,那金锁是大人的财产。”
“如今你们被放弃了,就不该再占着金银财宝。”
—— 引自章节:第三章
雕花木门撞在墙上发出巨响,震得窗棂都在颤。
床帐内,沈烨正搂着顾若若缠绵。
见我闯进来,他眼底瞬间燃起怒火,抓起桌上的砚台就朝我砸来:“谁让你进来的!”
砚台擦着我耳边飞过,砸在身后的梁柱上,墨汁溅得满地都是。
可我没管那些,只径直冲过去一把撕开交缠的两人。
顾若若身上的薄纱被扯碎,连忙尖叫着缩到了沈烨怀里。
毫不犹豫的,我狠狠扇了顾若若一巴掌,指甲几乎掐进她的胳膊:“孩子们的金锁呢?还给我!”
顾若若呆愣,似是不可置信。
而沈烨也在此时猛地拉开我,将顾若若护在了怀里。
“你又在闹什么?没看到我正陪着若若?”
他眼底带着不满,仿佛我只是个不懂事的闯入者。
我冷笑着甩开男人,目光冷像淬了冰:“顾若若,把金锁还给我。”
沈烨皱眉:“什么金锁?”
顾若若这才缓过神,理了理衣襟,语气轻慢:“哦,你说那两个破锁啊。”
她往沈烨怀里靠了靠,带着炫耀的口吻:“烨郎既然爱我,他的东西自然也是我的。”
“我如今有了身孕,拿那两个没用的锁融了打新的,有什么不对?”
“什么......”沈烨脸色骤变,他终于想起那对金锁,是孩子未曾谋面的外公给的。
那根本就不是他的东西,更没有权利处置。
可看着顾若若的小腹,他到了嘴边的斥责又咽了回去。
只拉着我的胳膊往外走:“别闹了,不就是两个锁吗?回头我让人打更好的给孩子们就是了。”
我猛地甩开他,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颤抖:“怎么补?你去阴曹地府给他们补上吗?”
沈烨被我的话激怒,嗓音沉沉:“你胡说什么!居然咒自己的孩子?我都说了只是哄哄若若,你就不能懂事点?”
我微微一怔,难以置信:“你不知道......孩子们已经去世了?”
闻言,沈烨微微一愣,随即脸色沉得可怕。
“你又在耍什么把戏?为了不和我和离,居然连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他以为我又在用孩子做筹码。
“说了只是哄哄她,你别得寸进尺!”
顾若若这时慢悠悠走出来,扶着沈烨的胳膊,柔声劝阻。
“姐姐,你怎么能骗烨郎呢?孩子们好好的......”
可话没说完,她却忽然凑近我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笑道:“不过你也别白费力气了,那两个小崽子,可是我亲手弄死的呢。”
“轰”的一声,我大脑一片空白。
终于在此刻明白,为什么两个前几日还蹦蹦跳跳的孩子会突然恶疾缠身。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