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一支小笔尖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8-28 06:46:51
状态: 连载
字数: 6.17万字
阅读人数: 9.96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我叫云漪。是摄政王裴时聿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他教我诗书,予我新生。他说,我是他遗失多年的亲妹妹。我信了。他唯一的死对头,是少年将军霍凛。为了打击霍凛,他去求来一道我和霍凛联姻的圣旨。大婚当夜,霍凛扔给我一叠案宗。“看看吧,你的好哥哥,都做了什么。”案宗里,是我全家被斩的真相。主谋,正是裴时聿。他杀我
【目录】
第1章
第2章
...
第3章2025-08-28 06:46:51
【原文摘录】
大婚当夜,霍凛扔给我一叠案宗。
“看看吧,你的好哥哥,都做了什么。”
案宗里,是我全家被斩的真相。
主谋,正是裴时聿。
他杀我满门,是为了夺走我家传的兵符。
他认我做妹妹,是发现我长得像霍凛早夭的未婚妻。
他想让我做一枚棋子,刺穿霍凛的心。
霍凛看着我,目光灼灼。
“现在,你还认他做哥哥吗?”
我抬起头,擦干眼泪。
“不认了。”
“将军,我想报仇。”
霍凛笑了。
“很好,我帮你杀了他,你帮我生个孩子。”
“用你这张脸,生一个最像我亡妻的孩子。”
1
我攥着案宗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失了血色。
“好。”
一个字,耗尽了我残存的所有力气。
滔天的恨意和冰冷的绝望,像两只巨手,死死扼住了我的心脏。
霍凛站起身,他甚至没有多看我一眼,仿佛刚才那场决定我一生的交易,不过是买了一件摆设。
“跟上。”
我踉跄地站起来,跟着他走出喜堂。
大红的喜绸刺得我眼睛生疼,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烙铁上。
将军府很大,也很冷。
我们穿过层层回廊,最终停在一座偏僻的庭院前。
牌匾上是三个字,挽云居。
每一个字都透着刺骨的寒意。
霍凛推开门。
“这里,是我为阿挽建的。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
院子里种满了她喜欢的白梅,连石子路的铺陈,都是她生前画过的图样。
这里没有一丝一毫属于“将军夫人”的东西,只有另一个女人的影子,无处不在。
下人端着托盘鱼贯而入。
霍凛指着托盘上的一袭素白长裙。
“换上。”
那不是新衣,裙角甚至有些陈旧的磨损,上面还残留着若有似无的冷梅香。
是死人的衣服。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怎么,不愿意?”
他终于将视线落在我身上,那不是看一个人的眼神,是审视一件物品。
“云漪,记住你的身份。你不是我的妻子,你只是她的替身,一个会走路的子宫。”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进我的血肉里。
一个侍女端上一碗漆黑的汤药。
“这是调理身体的,每日一碗,我需要你尽快怀上。”
我麻木地伸出手,指尖触到温热的碗壁。
另一只手,却被塞进了一卷薄薄的纸。
是密报。
关于裴时聿在城西大营的兵力布防。
这是我复仇的希望,是我忍受这一切的唯一理由。
我端起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汁顺着喉咙滑下,像一条火线,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
“很好。”
霍凛似乎很满意我的顺从。
他转身,没有丝毫留恋地向外走去。
—— 引自章节:第1章
他像个最严苛的画师,试图用一把名为“苏挽云”的刻刀,将我雕琢成他想要的样子。
任何反抗都是徒劳,只会招来更深的羞辱。
我学着忍耐,学着麻木。
直到那天,我第一次踏入厨房。
我想做一道家乡的菜,水煮鱼。那是我爹最爱吃的。
那辛辣的香气,是我记忆里唯一温暖的东西。
饭菜上桌时,霍凛回来了。
他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
只一口,他的脸就沉了下来。
“啪!”
整张桌子被他掀翻在地。
滚烫的汤汁溅在我的手背上,火烧火燎地疼。
“谁准你做这种东西的!”
他怒吼,胸膛剧烈起伏。
“阿挽从不吃辣!她最讨厌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味道!”
我跪在满地狼藉中,手背上的痛,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原来,连我的味觉,都是一种罪过。
那天之后,惩罚接踵而至。
他命人搬来苏挽云所有的字帖,逼我日夜临摹。
“她的字,风骨天成。你写的,不过是软弱无力的俗物。”
我的手腕因为长时间握笔而肿胀不堪,只要有一笔一画不像,他就罚我彻夜不眠,将那一个字抄写一千遍。
直到我的字迹,真的和她别无二致。
他似乎很满意这个成果,终于带我出了将军府。
去城外的梅林。
他说,那是他和苏挽云定情的地方。
冬日的梅花开得正好,冷香浮动。
霍凛站在一株梅树下,伸手抚上我的脸。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迷离。
“阿挽......”
他无意识地唤着那个名字。
我的心猛地一缩,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瞬间凝固。
我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地站着。
我的沉默,似乎让他从幻梦中惊醒。
他猛地收回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恼羞成怒的情绪在他脸上浮现。
“谁让你用这种表情看着我?”
“你以为你是谁?一个替身,就该有替身的样子!”
“给我笑!像她一样笑!”
他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东施效颦,令人作呕。”
他甩开我,将一份新的密报扔在我身上。
“拿着,这是你应得的。”
我弯腰,捡起那张写满了裴时聿罪证的纸。
纸张很轻,却是我唯一的重量。
我告诉自己,云漪,忍下去。
每一次的羞辱,都是复仇的燃料。
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两个月后,府医搭在我的手腕上,许久,才躬身道喜。
“恭喜将军,夫人有喜了。”
我怀孕了。
完成了这场交易里,最重要的一环。
我扶着门框,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那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 引自章节:第2章
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我的皮肤上。
“我错了......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去......我不该......”
他语无伦次地诉说着,那些深埋心底的痛苦与悔恨,在酒精的催化下,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冰冷面具下的脆弱。
原来,他也会痛。
原来,他那颗坚硬的心,也有一处柔软的角落。
只是,那处角落,永远属于苏挽云。
我僵硬地任他抱着,一夜未眠。
第二天他醒来,看到身边的我,脸上只有厌恶和懊恼。
他什么都没说,起身就走,仿佛昨夜的一切只是一场荒唐的梦。
可那晚之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我开始下意识地护住自己的小腹。
这个孩子,是霍凛的骨肉,却也是我的。
是我在这座冰冷的牢笼里,唯一真正属于我的东西。
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像鬼魅一样缠上了我。
或许......或许这个孩子,能改变这一切。
或许,他能让霍凛看到,我不是苏挽云,我是云漪。
我是他孩子的母亲。
那不切实际的幻想,终究是一场血色的泡影。
裴时聿的信又来了。
侍女将信递给我时,我正在临摹苏挽云的字帖。
笔尖顿了顿,墨汁在纸上晕开一朵黑花。
随着信送来的还有一个包裹,里面是我娘生前最爱的一支珠钗。
他说,找到了我娘其余的遗物,想约在城南的破庙里,亲手交给我。
“妹妹,多日不见,哥哥甚是想念。”
想念。
他想念那个天真无邪、对他言听计从的云漪。
那个已经死在案宗里的云漪。
这是一个拙劣的陷阱。
我几个月的敷衍,裴时聿显然察觉到什么。
可那是娘的遗物。
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冒险一搏。
我收买了府里的一个婆子,偷偷溜了出去。
可我前脚刚到破庙,后脚霍凛就带着人出现了。
他身后,还站着裴时聿派来的“信使”,那人正一脸惊恐地指着我。
“将军,我亲眼看到夫人和......和摄政王的人在此私会!”
一切都明白了。
裴时聿知道我怀孕了,用我娘的遗物做饵,引我出府,再借霍凛的手,除掉我腹中的孩子。
这是给我的警告。
好一招一石二鸟。
霍凛的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你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我没有......”
“没有?”他打断我,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将我的骨骨头捏碎,“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和裴时聿的人在一起?”
—— 引自章节:第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