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宿星月影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8-26 05:09:38
状态: 完结
字数: 7.16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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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郭满到死才知道,她凄惨坎坷的一生并非她本命。她乃十世善人投胎,这辈子天生凤命,本该顺风顺水美满一生。隔房贵为太子妃的堂姐偷了她的凤命,还害她全家死于非命。只要是她的,堂姐都会抢走。爱她的夫婿,疼她的兄长,慈爱的父母,富贵的一生,她统统抢走。然而眼一闭再一睁,她回到被换命的那一年。这一世,郭满拒了长房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
第20章2025-08-26 05:09:38
【原文摘录】
自从被关进这没有人烟的偏院,她已几天几夜滴米未进。陆缘生似乎铁了心要饿死她。她从愤怒质问到跪地求饶,卑微地向妾室磕头讨食,再到接受自己即将死亡,早已麻木。
她始终不明白,嫁入陆家十二载,为陆家劳心劳肺,悉心孝敬二老,养育弟妹,为何陆缘生要如此恨她?难道她尽心尽力还错了吗?
七年前阿兄因赌债难消,被人当街打死。阿娘受不住打击,一年后病逝,阿爹不久也跟着郁郁而终。郭家已经没人了。
不,郭姓家族还是有人的。
与二房家破人亡不同,长房的日子风生水起。
堂姐郭佳贵为太子妃,极得圣眷。堂兄郭湛屡建奇功,几年前得封侯爵大将军。大伯母有这一对出色儿女傍身,如今也贵为一品诰命夫人。
只是这泼天富贵与二房无关。不仅无关,许是更加剧了二房受人欺凌。
长房大伯年少早夭,并未留下子嗣。祖父做主,叫父亲兼祧两房。堂姐堂兄名为长房子嗣,却是父亲的亲骨肉。但因父亲偏爱母亲,更疼二房子女的缘故,大伯母恨二房入骨。若知晓她如今落魄,奚落她还来不及,不可能来救她。
或许,她的命就注定走到这......
不知许久,门外有脚步声。
片刻后,破旧的木门被人推开,发出难听的‘嘎吱’声。
陆缘生心爱的表妹,如今陆家的新任女主人走了进来。仆从前簇后拥地将她护在中央,林娇一改往日朴素模样,那张清秀有余美艳不足的脸上妆容精致,满头珠钗。
似是觉得郭满的模样十分好笑,她捏着手帕,笑的前仰后俯。
许久,才笑够了似的拿帕子压了压眼角沁出的泪,道:“当年洛安侯嫡女是如何的目下无尘,却原来没了那些金银珠宝,也不过腌臜婆子模样。郭满啊郭满,你真该拿面镜子照照,瞧瞧自个儿如今是何等模样......可真真笑死个人!”
“你来作甚?”
郭满死气沉沉的转动了眼珠,麻木地看向她:“你如今已经得偿所愿,得抬平妻,掌陆家中馈。还来我这荒院做什么?”
“自然是来欣赏你的惨相。”
林娇嘴角笑意难收,抬抬手,示意仆从退出去。
仆从见郭满骨瘦如柴,连说话都没力气,不大可能暴起伤人。于是低头敛目地退出去。
门从外面关上,林娇才捂着鼻子靠近床边。
—— 引自章节:第1章
后来嫁入陆家,这个小丫头为护主与涟漪院的林娇起了冲突,被陆缘生给下令杖毙了。
郭满还记得那日天寒地冻,建安下了十年难得一见的大雪。白皑皑的庭院里全是人。狠辣的婆子一左一右按着她,当她面儿硬生生打死了才十九的喜鹊。
喜鹊,又活了?
怎么回事?她下地狱了?还是做梦?
“姑娘,干净的衣裳取来了。”喜鹊捧着衣裳从八扇折叠屏风后头进来,见她发愣就连忙问,“是不是被烫疼了?要不还是找大夫瞧瞧吧?姑娘,奴婢就说那陆二姑娘是故意的您别不信!隔得那么远呢,她那盏茶怎么泼不到您身上才是!”
“喜鹊你又来姑娘跟前嚼舌根了!那陆家二姑娘性情温良,一定是头回来侯府这样的高门大户太紧张了没端稳茶杯,怎么就是故意的了?”
芍药端水进来张嘴就骂:“就你看谁都心黑,故意在这挑拨离间。”
芍药是郭满另一个大丫鬟,乳母杨妈妈的女儿。跟郭满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更亲密。
“陆二姑娘就是故意的!”
都是大丫鬟,芍药仗着得宠当众打她的脸。喜鹊脸涨得通红:“我看你才不怀好心,胳膊肘往外拐!主子被人拿滚茶烫了,你偏还帮旁人说话!方才你是瞎了眼还是怎么地?那个陆芳进了咱们姑娘的屋子,眼珠子都快粘到姑娘的首饰上去!”
“我没瞧见,就你瞧见了......”
郭满观察许久,总算想起她们在吵什么。
这是在陆家求亲当日发生的事。
那个陆家二姑娘,就是陆芳,陆缘生的亲妹妹。因为她拒绝送陆芳首饰而将一盏热茶浇她身上。喜鹊护主,而芍药却护陆芳,两人吵起来......但这是发生在她十五岁时的事,她在做梦?
不管是不是做梦,郭满怒从心起,抓了手边的茶盏就往芍药身上砸去。
“闭嘴!吵死了!”
滚烫的茶水砸在身上,芍药烫得一声惨叫。
瓷器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瞬间碎成七八瓣。两个吵嘴的丫鬟这才住了嘴,惊恐地看向郭满。
“姑娘......”
“再吵就给我滚出去!”郭满厉声喝道。
要说郭家脾气最好的人,非二姑娘莫属。她们在郭满身边伺候这么多年,从来没见她发过这么大的火。别说喜鹊,就是素来不怕郭满的芍药也吓噤了声。
两人瞪圆了眼,不可置信。
郭满那双眼睛通红,仿佛拉人堕落的深渊似得死死盯着芍药。
芍药莫名一哆嗦,两个丫鬟扑通跪下去。
—— 引自章节:第2章
喜鹊偷摸地瞄了眼郭满的脸色,又惊又懵。不知道自家姑娘是发生了什么事,但手脚还是很麻溜地摆好铜盆。她一边往铜盆里浇了一小瓢灯油,小心翼翼地问:“姑娘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要烧?”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通了。这种腌臜物件当然是烧了干净,留着说不定哪天就成了祸害。”回想死前听到的话,郭满恨不得把陆缘生给按在水里溺死。陆缘生的东西当然一个不留!
屋里下人闻言均是一脸惊诧。
不过郭满根本不在乎。
深吸一口气,她尽力将胸中持续激荡的恨意压下去。张开手臂,任由喜鹊帮她穿好衣服:“喜鹊你说得对,以前确实是我想岔了。有教养的公子不会在亲事未定之前给未出阁的姑娘家写这些东西。那个陆缘生胆敢轻贱于我,就是其心可诛!这种坏东西,我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喜鹊闻言欣喜,姑娘能想通真是太好了。
主仆说话间,芍药推门进来。
青竹带着抬水的婆子退出去。她训斥了几声小丫头,低头进了内室。
见卧房内不知什么时候摆了铜盆。姑娘还亲自坐在一旁。心里正纳闷。刚要靠近,喜鹊将最后一件东西一股脑丢进火里,烧了个干净。
芍药往铜盆里瞧了一眼,铜盆里只余下灰烬,什么也没有。
“姑娘这是在屋里烧什么呢?”
“烧什么叫你管?”喜鹊拍拍手,没忍住呛她一句,“真是管得宽!”
“你!”
芍药气急,张口又要骂。
“天天吵,日日闹,再闹就给我滚出去!”
正要发威的芍药顿时偃旗息鼓,不敢再闹:“姑娘这是怎么了?”
往日不是脾气最好不过吗?怎么一会儿的功夫,连她都开始骂了。心里嘀嘀咕咕,芍药装模作样地端了一杯茶,凑到郭满身边想叫她消消气。
以往只要她撒撒娇,郭满就会放过她。但今日她一靠近就被郭满冷脸扫开。
芍药一愣,表情更茫然了。
“母亲呢?”重生得太仓促,又恰巧赶上了上辈子议亲的关键点。郭满没工夫处置芍药,只冷脸问: “我不是让你叫母亲过来?”
芍药心里一咯噔,支支吾吾的,不敢看郭满。
很显然,她没去。
怕郭满会给太太告陆家姑娘一状,她装模作样地出去转了一圈。本想像平常那样糊弄过去。可一抬头就对上郭满冷冽的眼神,芍药到嘴边的话没说出来。
郭满见状一股恶火冲上头,她将茶盏挥到地上,喝道:“你没去?叫你办个事都敢不听,这主子不如叫你来做!”
芍药脸色刷白,扑通一声跪下,都懵了。
“姑娘......”
二姑娘不是最宠她的么?怎么忽然间就看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 引自章节:第3章
郭峰坚毅的脸皱起来,刚要发怒,见是郭满身边的大丫头,到嘴边的呵斥噤了声。
“喜鹊?”
亲妹妹身边的一等丫鬟,郭荃自然也认得:“你不在满满身边伺候,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侯爷,二少爷。”
喜鹊吞了口口水,被几双审视的眼睛盯着,她裙摆下的两只腿都在打颤。但是没办法,想着郭满的交代,她低下头咬牙大声道:“侯爷,二少爷,不好了!二太太发了好大的脾气,如今正在屋里砸东西呢!姑娘怕二太太气出好歹,叫奴婢过来赶紧请侯爷过去。侯爷,您快去瞧瞧吧!”
郭荃听得心里一惊。他娘是最好性儿的人,怎么还在有客人的日子发火。抱歉地朝一旁的陆缘生笑笑,郭荃匆匆走出凉亭,压低了声音问:“说清楚,阿娘怎么突然发了怒?”
“奴婢不知道啊。”喜鹊就一句话,“奴婢就听见砸东西的声音,吓人得很!侯爷您快过去瞧瞧吧!”
郭荃眉头拧起来,看向也跟过来的父亲。
郭峰的眉头顿时拧起来。何氏的脾气有多好,父子俩再清楚不过。料是定然发生了什么事,郭峰也没了指教年轻人的兴致。
当下就站起了身,匆匆走出凉亭。
郭荃走了两步,觉得不妥,又折回来安抚了陆缘生一句。
但也就到此为止。陆缘生还没那么大的面子,让他放下母亲的事,专门招待他。他急得不行,转头跟了上去。
父子俩抬腿就走,被落下的陆缘生一张脸缓缓地铁青。
今天来郭家,陆缘生是打定了两个主意的。一是趁郭满对他有朦胧地好感,快刀斩乱麻地把婚事给定下来。只要攀上洛安侯府这个高枝儿,他就有了强有力的助力。二来则是他快要拜官了,一直找不到人往吏部使使劲。想趁机博得郭峰的赏识,这样他在拜官一事上也能得到好处。
陆缘生做了十足的准备,就等着今日一击必中。谁想到还没开口呢就被一个丫头给打断了。
真是晦气!
深吸了一口气,他勉力将这股怒火压下去。也知自己如今还没有叫人礼遇的分量,只能憋屈地把这口气给吞回肚子里。
看两父子走远,他想想,厚着脸皮跟上去。
不管怎样,为了今日他筹备了四个月,无论如何都不该轻易放弃。
园子离青和居不远,三人一前一后,很快就到了院子。刚到中庭,就听见里头何氏怒斥:“一派胡言!再敢胡言乱语,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话一出,三人都是一顿。
陆缘生想到什么,心口倏地就跳乱了心绪。
—— 引自章节: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