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8-23 10:5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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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诊出身孕那日,夫君答应要给我一个惊喜。可直到深夜,楚修竹仍未归来。我在假山后寻到他时,他正将寡嫂压在身下,衣衫凌乱。“她一孕十月,我总得找人泄火……”他撕开嫂嫂衣裳,肆意妄为。我低头轻笑,抚上小腹。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8-23 10:56:24
【原文摘录】
狐妖生子,与人不同。
幼崽降世,第一口血肉,须得是生父的。
待我临盆那日——
他的骨肉,正好喂养我的小狐狸。
假山后,传来一阵暧昧的喘息。
“修竹,别……”
是寡嫂林氏的声音。
我呼吸一窒,灯笼摔落,火光瞬间熄灭。
月色冷寂,将假山后的身影照得清清楚楚。
楚修竹将林氏压在嶙峋的山石上,手掌肆无忌惮地探进她衣襟。
我呼吸骤滞,险些跌倒。
我的夫君……怎么会……
明明今早他出门前,还答应要给我一个惊喜。
原来惊喜,竟是这个?
我死死忍住眼泪。
今日郎中诊出我有孕,我本想等楚修竹回来告诉他。
可如今,我早就排演好的喜讯,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二人唇齿纠缠间,楚修竹低笑。
“怕什么?凝娘性懒,此刻怕是还在房中傻等。”
我的指甲猛地掐进掌心。
“切,我听说她今日诊出喜脉,你也不去瞧瞧她?”
林氏娇声问。
楚修竹沉默一瞬,随即嗤笑。
“女人一孕十月,我总得找人泄火。”
他顿了顿,声音讥诮。
“况且,她不过是个呆笨的木头美人,哪有嫂嫂这般风情?”
林氏娇笑着锤他胸膛。
“骗人,那你昨夜还宿在她房里。”
楚修竹抬起林氏下巴,在她唇上重重一咬。
“若非为了子嗣,我碰都懒得碰她。”
这句话像刀子般狠狠捅进我心窝。
我深爱的夫君,就这么在别的女人面前轻贱我。
昨夜他确实来了我房中,动作比往日都要急切。
当时我还羞红着脸想,夫妻小别胜新婚。
原来,原来只是为了确认种种下了没有。
我浑身发抖,小腹突然传来一阵疼痛。
我死死咬住嘴唇,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三年。
我陪了楚修竹三年,为他洗手作羹汤,做世人眼中的模范妻子。
可在他眼中,我不过是个生育工具。
假山后,楚修竹突然抬头,目光直射向我。
“谁在那里?”
我仓皇后退,却不慎踩到树枝。
咔嚓一声。
楚修竹脸色骤变,猛地推开林氏。
“凝娘?”
我转身就跑。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楚修竹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呼吸粗重。
“你听我解释,嫂嫂她只是……”
我回头的瞬间,一滴眼泪砸在他手背上。
楚修竹愣住了。
我朝他露出一个凄艳的笑。
“夫君,这就是你要给我的惊喜吗?”
腹中又是一阵剧痛。
我喘不上气,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楚修竹的目光惊恐地落在我裙摆上:“凝娘,你……”
那里,正缓缓晕开一片鲜红。
我蜷缩在锦被里,腹中绞痛一阵烈过一阵。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我是狐妖,寻常郎中,怎治得了我的胎?
十年前的雪夜,我在山中捡到浑身是血的楚修竹。
我观他身聚福气,命不该绝,便用了半颗妖丹救他,自己却因妖力尽失,现了原形。
而他醒来时,看见的是恰巧路过的林氏。
“姑娘救命之恩,楚某没齿难忘。”
我躲在树后,看着他朝林氏深深作揖。
那时我想,没关系,只要他活着就好。
后来我化作人形接近他,成了他的妻子。
数年来,我藏起利爪,敛去妖气,学着凡人女子为他缝衣煮茶。
可换来的,却是他的背叛,轻贱。
“凝娘怎么起来了?”
楚修竹推门进来。
他手中端着药碗,安胎药气味浓郁。
不知怎的,我却有些恶心。
我偏头:“放着吧。”
楚修竹在我身边坐下,舀了一勺药送到我唇边。
“还是得趁热喝。”
我看着他,有些奇怪。
方才还在寡嫂身上纵情的人,此刻倒扮起体贴夫君。
我盯着他脖颈上未消的红痕,伸手打翻了药勺。
“够了。”
“不嫌脏吗?”
楚修竹生生挨下了滚烫药汁。
他喉结滚动,声音暗哑:“凝娘,方才的事……”
“夫君想说,是林氏勾引你?”
我冷笑:“还是你喝醉了,认错了人?”
楚修竹素来不喜这种话本桥段。
他说粗俗,也不许我看。
但此刻,他却顺着我的话往下说。
“是,是我喝多了酒,把她当成了你……”
我笑出了声:“当成了我?”
指尖不受控地长出利爪,在被面上划出几道裂帛声。
“那她叫得可比我好听?”
我凑近他耳边,“还是说……清正的楚郎君,就喜欢这种放浪形骸的货色?”
楚修竹猛地抬头。
他忽然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
“施凝,你怎么……”
“郎君!”
林氏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刻意的娇媚。
“许是方才吹风受凉了,我头好晕。”
楚修竹连忙松手。
他如蒙大赦般起身:“我去去就回。”
“站住。”
我拽住他衣袖,笑得凄艳。
“你每次与她欢好时,都把她当成我吗?”
楚修竹面色惨白:“不要说这些。”
我看着他仓皇离去的背影,慢慢舔过指尖沾染的血丝。
方才,我不小心划破了他的手背。
血腥味入喉,腹中胎儿突然兴奋地动起来。
狐妖怀胎三月便需血食滋养。
而最上等的补品,是生父的心头肉。
我望向窗外。
楚修竹正和林氏站在廊下。
林氏替他擦拭脸上的药渍,整个人几乎倒进他怀中。
我眼神阴郁,指甲不知不觉变长。
狐狸终究是狐狸。
装的再像,也变不成真正的女子。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我盯着廊下的两道身影,突然明白了。
狐妖的本性,从来就不是温柔贤惠。
我抚过小腹,笑得温柔:“宝宝饿了吧?娘亲这就给你,准备吃的。”
恨意疯长。
楚修竹,你既负我真心,那就用这一身血肉,来喂我们的孩子吧。
楚修竹三日没进过我的房门。
“夫人,该喝药了。”
侍女战战兢兢地端着药碗,眼神却一直往门外瞟。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林氏正倚在廊边,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碧翠无比,刺得我眼睛生疼。
这原本是楚修竹答应给我的生辰礼物。
百年楚家,翡翠玉镯。
只传给每任家主正妻。
“夫人?”
“给我吧。”
我伸手去接,侍女却突然松手。
药碗啪地碎在地上,滚烫的药汁溅了我满手。
我抬头,对上侍女惊慌的眼睛。
“对,对不起夫人!”
侍女扑通跪下,浑身发抖:“是奴婢没端稳……”
我盯着自己红肿的手背,忽然觉得可笑。
入府三年,我怎能不知道林氏的手段。
一个小丫鬟,怎么敢故意打翻主母的药?
“弟妹别怪她。”
林氏扭着腰走过来,翡翠镯子叮当作响。
她笑盈盈道:“要怪就怪你自己不争气,连个药碗都接不住。”
我眼神一冷。
林氏涂着蔻丹的指甲狠狠掐进我烫伤的手背。
我疼得指尖发颤,却死死咬住唇没出声。
“住手!”
楚修竹的声音从院外传来。
我心头刚升起一丝希冀。
就看到他大步冲到林氏身边,一把将她拉开:“你没事吧?”
他在问她。
问我那完好无损的寡嫂,有没有被烫到。
林氏娇呼一声,歪在他胸膛,眼神却若有似无地看着我。
“夫君。”
我轻声唤他,抬起渗血的手。
楚修竹这才转头看我,蹙眉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一句话,将我钉在原地。
林氏突然哎呀一声:“郎君,我头好晕……”
“我送你回房。”
他关切地扶着她,转身时终于扫了眼我的手。
“去请个郎中吧。”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
烫伤的手背正在缓缓愈合。
我心头却止不住地酸痛。
无论我伤的多重,楚修竹都不会再心疼了。
“夫人……”
侍女哭着捧来干净帕子。
“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林氏她……”
“我知道。”
我轻声打断她。
垂眸,看着自己恢复如初的手。
“去拿把剪子来。”
侍女吓得一哆嗦:“夫人要剪子做什么?您的手还伤着……”
我盯着手背,忽然想起楚修竹曾经为我包扎伤口的模样。
那时我不过是切菜划了道小口子,他就急得连夜去请最好的郎中。
—— 引自章节:第三章
侍女惊呼:“这不是您熬了半年,亲手给郎君绣的……”
我抚过衣襟上精致的花纹。
一针一线,都是我的心血。
那时楚修竹抱着我说,要珍藏这两件衣裳一辈子。
可惜,再好听的誓言,都不作数了。
我剪得发狠。
直到婚服彻底成了碎片。
我不小心刺破指尖,血珠滴落,混着眼泪,晕成一团。
“凝娘,你在干什么?”
楚修竹站在门口,脸色惨白。
我泪中带笑:“看不出来么?我在一步步忘掉我们的过去。”
他踉跄着上前,却在看见我流血的手指时僵住:“你的手……”
我心中讥诮。
方才我满手烫伤他视而不见。
现在,这点小伤倒急起来了。
“不劳郎君费心。”
我将碎布扔进炭盆。
“反正这些,都不作数了。”
火光映着楚修竹苍白的脸。
有那么一瞬,他眼底盈满水光。
可那又怎么样呢?
心空了,便再也不会被填补。
烧毁婚服后,我病倒了。
郎中说是郁结于心,但我知道,不是郁结,是心死了。
楚修竹每日都来看我。
今日,他衣襟上沾着林氏惯用的芍药香,熏得我恶心无比。
“凝娘,喝药。”
他舀了一勺送到我唇边,眼神闪烁:“你气色越来越差了。”
我偏头避开。
“啪!”
药碗被我打翻在地。
楚修竹拧眉:“你又在闹什么脾气?”
我撑着身子,想坐起来。
却被一阵眩晕击倒。
“这药……是林氏熬的?”
“她知道有愧于你,便熬了整夜。”
楚修竹弯腰去捡碎片。
“凝娘,你该感恩……”
“感恩?!”
我厉声打断。
“那她往药里掺红花,我也要感恩吗?”
狐狸的嗅觉是人千倍。
即便林氏用了最隐蔽的红花汁。
还是逃不过我的鼻子。
楚修竹动作一顿。
抬头看我时,眼神陌生的可怕。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
“凝娘,你何时变得这般刻薄?”
“林氏生性良善,数年前更是救我一命,怎会害你?”
刻薄?
我望着这个同床共枕三年的男人,忽然觉得好笑。
他宁愿信他的寡嫂,也不愿信我这个妻子。
我死死攥着被子,轻声说:“楚修竹,你记不记得,成亲那晚说过什么?”
他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你说……”
我喘着气,眼前阵阵发黑。
“可怜我一个孤女,如浮萍般漂泊乱世。”
“从今以后,你所在之处,便是我的家。”
“此生若你负我,必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楚修竹瞳孔骤缩,下意识想抱我。
我往后一避,笑得凄冷。
“是你负我在先,那就别怪我……”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