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8-23 06:47:35
状态: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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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谢长丰为我求诰命夫人的那天,外出闯荡江湖四年的阿姐回来了。她只一句,“谢长丰,你本该是我的夫君。”,谢长丰便低了高傲的头颅,对她称臣,哪怕受尽世人谩骂也要休妻另娶。而我,一夜之间,从人人追捧的诰命夫人变成了弃妇。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8-23 06:47:35
【原文摘录】
而我,一夜之间,从人人追捧的诰命夫人变成了弃妇。
我大闹礼部求个公道,却见谢长丰自帘后而出,指着婚书上的鎏金烫字,
“这婚书上从未有过你的名字,这四年你的荣华富贵本就是阿瑶的”
我不可置信看着婚书上宋瑶的名字,原来这一局从四年前就已由我最亲近的人设下。
被赶出谢府的头一个月,我过得浑浑噩噩,心中仍旧期盼谢长丰能够幡然醒悟。
嫁给谢长丰四年,我熬白了头发,才换来府中欣欣向荣。
红绸帐内,谢长丰允诺我一品诰命。
明明再过一日,我便会成为京中最尊贵的夫人。
长姐却在此时归家,只一句,“谢长丰,你本该是我的夫君。”
便让久经沙场的玉面阎罗谢长丰乱了分寸。
我冷笑上前,“阿姐,f你别忘了,当初你假借游历之名,是为了逃婚。”
宋瑶眼眶一红,几乎要落下泪来。
“知知,你怎可如此想我,当初明明是你非长丰不嫁,以绝食来逼迫爹娘,我是担心你,才远走他乡”
宋瑶站不稳,趴在谢长丰的肩头啜泣起来,“你怎如此不知感恩,竟将脏水全泼在我身上。”
我冷声开口,“阿姐,四年来,你与爹娘的信件,可是都还保存的好好的。”
我早已不是当初的二姑娘,这四年来,为了经营谢府的铺子,我吃了不少亏,自然也长进不少。
宋瑶听到这话,没能辩驳,竟直接晕了过去。
我得意看向谢长丰,却见谢长丰双目赤红盯着我,声音冷硬,“你最好祈祷她没事。”
迟钝的,我感受到了谢长丰对宋瑶的浓烈的爱意,而他抱着宋瑶出门,徒留我尴尬立在原地。
此后,我被休弃出府,似乎顺理成章。
我求到谢夫人面前,她一改往日的慈眉善目,喝着茶,冷眼看我跪在房门外。
“我早已不管小辈之事,你且去求求长丰吧。”
我看着她手中的茶盏,上面的祥云晃了我的神,我想起成婚第二日,我向谢夫人敬茶之时,她眉目温柔,将管家钥匙交给我。
那份信任,我十多年从未感受过,是以四年来,我呕心沥血,熬坏了身子,她却愈发容光焕发了。
我曾向她袒露脆弱,问她为何娘亲不爱我,她抱着我,说,那是娘亲眼瞎,错把鱼目当珍珠。
而今她翻开我溃烂的伤口,高高在上提点,“没有哪个爹娘不爱孩子,你该想想自己错在何处。”
我被赶出谢府时,见到了我的爹娘。
娘亲痛心疾首看着我,质问我为何要伤宋瑶。
我仰起脸争执,“是她既要有要,天底下,哪有这般好的事?”
“啪!”娘亲一巴掌落下来。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可换来的却是娘亲的愤怒,“你为什么总是要学你阿姐,难怪她会厌恶你。”
直到上花轿之前,我也没能得到娘亲的祝福。
我从未被爹娘爱过,爹娘此次前来,也不过是为了我那嫁妆而来。
“那本就是我给你阿姐准备的嫁妆,如今你阿姐回来,也该还给你阿姐了。”
“既然你已被赶出谢府,这嫁妆便抬回去,正巧你阿弟娶妻,多添箱礼才好看。”
她们各自为了自己宠爱的孩子打算,却忘了我,被休弃之后该如何过活。
最终我的彩礼还是被留在了谢府,而我能带走的只有当初带进谢府的几件旧衣物。
爹娘和谢夫人各给了我一百两银子。
我没要谢夫人的银票,我终究咽不下这口气,四年来陪他们吃尽苦头是我,如今日子好起来了,却要将我逼入绝境。
我熬白的头发,不该被这一百两买断。
被休弃的日子并不好过,正常女子自立门户尚且艰难,更何况世人认为被休弃的女子皆德行有亏。
我没有营生,便在城中东巷租了个最便宜的房子,四面封实,没有光亮,像是监牢。
被赶出谢府的第二个月,
我躺在阴冷潮湿的床上,不断回想起谢长丰。
爹娘从未考虑过我的婚事,嬷嬷说这意味着,我的婚事终将变成爹笼络权势的工具。
或许是嫁给年老的太尉,又或许是嫁给别人当妾。
总之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所以在被爹娘推出来嫁给谢长丰时,我是欢喜的。
谢家虽落魄,却也比当笼络权势的工具要好。
我出嫁那天,爹爹有了宋瑶的消息,全家人都去找宋瑶,我没有得到家人的祝福便上了花轿。
娘亲说,嫁了人就是别家的人了,我看着远去的宋府,只有门前挂着两盏红灯笼,众人忙忙碌碌都去寻了长姐。
我放下帘子,坐在稳稳当当的轿子里,想着,或许我真的是别家的人了。
娘亲没有交代过我,成婚当天会饿好几个时辰。
所以在谢长丰掀开盖头时,我包了一嘴从喜床上摸的干桂圆。
他好笑地看着我,从食盒里拿出糕点,他喝了酒,脸颊微红,容貌昳丽。
我不自觉看着他,眼中有些痴迷,他揉了揉额头,笑着问我,“饿了?”
我点点头,他笑起来很好看,像话本里勾人的妖精。
他白净修长的手指从食盒里拿出一块糕点,叼在嘴上,整个身子慢慢前倾,直到将我完全圈在他怀里。
我被他撑开手掌,十指相扣,按在床上,糕点的甜味在我口中漫开,衣衫落地,红色的床幔起起伏伏,情动时,谢长丰粗着声音问我,“你是不是很爱我”
—— 引自章节:第二章
他喜爱黑色,极少穿这般鲜丽的颜色,此前城中兴起夫妻之间穿同色衣衫,我特意找了城中最手巧的裁缝,大到布的颜色,小到螺纹配饰,皆由我精心挑选。
可拿到手后,谢长丰只看了一眼颜色,说了句不喜欢,便扔进了库房。
那件衣衫,恰巧与他身上这件同色。
屋外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我想请他进来坐,却见他看了一眼巷口的马车,说道,“不了,就在这说吧。”
他急于我撇清关系,想来巷口的轿子上坐着的,是宋瑶。
被赶出谢府的第二个月,我断绝了心中的期盼,谢长丰根本不会像话本里一般,对于我的离开,追悔莫及。
他只会和宋瑶浓情蜜意,平步青云。
果然,他问我,“为何不要娘给你的银票。”
我笑了笑,只是大抵梦中的眼泪未干,这笑容像哭一般。
“你觉得,一百两便可买我四年?你当我是什么?”
谢长丰似乎没想到我如此难缠,声音有些烦躁,“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我一定会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被赶出谢府的第三个月,谢长丰求娶宋瑶的消息传便大街小巷。
传言说我十恶不赦,为了谢府荣华逼的自己的亲姐远走他乡。
清晨,我顶着最早的光亮,穿过热闹的早市,带着一圈看客,闹到了礼部。
其间不少男子说我凶悍泼辣,我都充耳不闻。
上首的礼部侍郎见是我,脸上露出些许不耐,“宋姑娘,你大闹礼部,所谓何事?”
“民妇自嫁入谢氏,苦心经营,鬓染霜白才挽谢氏轻颓之门庭,小姑年幼待字闺中,民妇亲授《女则》……”
我一点一点诉说自己的辛苦,多数女子听了之后落下泪来,男子却都冷脸,“不过是她应当做的事,何至于桩桩件件,讲于大人听?
“世间女子皆是如此,怎到她偏生的像是委屈了她一般。”
这世道就是如此,只有女子才会懂得女子的不幸。
“被无故休弃,民妇不认!”
礼部侍郎轻翻了我递上去的账本,浑浊的双眼闪过诧异。
他看的懂账本便能看见我来谢府之时,谢家已是强弩之末,所有钱财只够维持表面的光鲜。
是我的到来让谢长丰的娘吃的起上好的补品,也让半年没添新衣的小姑风光出嫁。
礼部侍郎叹了口气,命人去寻了谢长丰。
谢长丰看见我,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当日不收我银钱,竟然闹到礼部来了。”
“你是臣子,婚书在礼部,自然我能找到礼部”
“你很聪明,知道府衙压不住我。”
我微微皱眉,讨厌他的调笑,仿佛我拼尽全力,在他眼中也只是小打小闹。
—— 引自章节:第三章
“不必”谢长丰抢先道,“宋知,这是你逼我的。”
他眼中志在必得,我没由来的一阵心慌。
“大人,臣的婚书存于礼部,大人可打开看看,那婚书上新娘的名字,”
谢长丰看向我,目光不满,“是——宋瑶”
这话犹如春日惊雷,劈的我怔愣片刻,半天说不出话来。
直到谢长丰将婚书递到我面前,朱红的印章下,鎏金的墨水写着“宋瑶”两个字。
手上的婚书很轻,却好像一座山,压得我整个人喘不过起来。
原来这场针对我的骗局从四年前就已经设好,而设下骗局的人,是我的爹娘,和我曾经想要相守一生的丈夫。
我一瞬间卸了力,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周围人的议论不绝于耳,“原来真的是抢婚啊,怎么有脸闹到礼部来?”
“对自己亲姐姐这样,也太丧良心了”
声音越来越大,逐渐变成一条直直的,吵闹到让人听不见的线。
我麻木地从地上爬起,天空似乎失了颜色,只有一身红衣的谢长丰,站在光的尽头。
“你姐姐让我转告你,当初抢婚之事,她已经原谅你了,日后,你不要再针对她了。”
我看着谢长丰的背影,声音干涩,“四年来,我告诉过你那么多遍,当初宋瑶是为了逃婚,你有没有信我一次?”
“从未!”谢长丰声音坚决“你每说一次,我便厌恶你一分,厌恶你满口谎话,污蔑宋瑶”
我轻笑一声,听到这话亲口从他口中说出来,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难过。
大概是因为在他之前,我的爹娘也曾说过这些话。
阿姐讨厌我,因为自我出生之前,爹娘只宠爱她一个。
所以从我懂事时,阿姐总是干完坏事之后污蔑给我。
爹娘从不相信我的辩驳,因为她们看着阿姐长到三岁,只相信阿姐纯良。
在我一次又一次为自己辩驳而被爹娘漠视后,我越来越沉默。
直到阿姐再次犯下大错,而这次,我没有辩解,她们轻而易举地将罪责安在我身上。
没想到娘亲没有像以往一样斥责我,反而夸我懂事。
我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从那天之后,我便开始装乖。
别人向阿娘问起阿姐时,阿娘眼神明亮,目光温柔。
她说阿姐机敏,美丽,善良,天真,滔滔不绝,问到我时,阿娘仅吐出一句乖巧便哑了口。
我变得一日比一日乖巧,直到阿弟出生。
刚出生的阿弟玉雪可爱,像个奶团子,我计划着一定要保护好他,绝不能让阿姐把脏水泼在他身上。
可阿姐没有像对我一样对待阿弟。
她宠爱阿弟相较于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爹娘总是向外人夸赞,多好的一对姐弟。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