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九方千阙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8-21 06:28:59
状态: 完结
字数: 11.06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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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老娘天下第一美,雄竞扯头花,遍地修罗场,又名《满朝文武一半是皇夫》】陆梵音是大虞朝的长公主,一生下来就是举国上下的无价之宝。但是,从小她就发现,这世上的男人,好像都跟她过不去。暗戳戳总想爬床的贴身侍卫,一门心思篡位的摄政王,被她当朝打了板子的少将军,为了家族利益进宫伺候的男宠,一心想当皇帝的竹马,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第17章
第18章
第19章
...
第20章2025-08-21 06:28:59
【原文摘录】
一阵微凉,陆梵音迷茫中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除了那尺许宽的长长红绸,再没旁的一丝半缕了。
“放肆!”她第一反应,“本宫......”
话未说完,又是一阵眩晕。
靠近她面前的这张英挺的脸,冷厉,深沉眼底,一改平日里的冷厉,燃烧着的,全是欲望!
陆梵音想起来了,她最后一刻清醒,是皇弟陆程烨那小兔崽子递了一杯酒。
之后,她便被人绑上红绸,送来了摄政王府。
她咬着舌尖,不让自己睡过去,却身体无法挣扎,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她被披了件凤冠霞帔,摁了头,对着红烛喜字,与殷凤城拜了天地。
之后......,便是现在这副模样了。
男人健硕的胸膛,强势地欺压过来。
沉重的喘息,他在她耳畔肆意地低笑,莫不带着欺凌和嘲讽:
“长公主不是很凶么?不是牙尖嘴利么?那些朝堂上的能耐,眼下都哪儿去了?将你的本事都使出来,孤照单全收。”
陆梵音不语。
她咬不到他的唇,便咬住他的耳垂,刺激他血性大发。
殷凤城的眸子,几乎快要烧了起来,笑着骂道:
“你还真咬人!当年,你带着皇上,跪在孤的脚下,拜孤为皇叔,苦苦哀求孤出兵助你,就该知道,天大的好处,岂能白拿?你们姐弟,总要付出最珍贵的东西来换。”
他放肆抽去她身上最后一段红绸,“既然不是皇位,那便......只能是你!”
“阿蛮知错了......”陆梵音唇上带着他的血,更加殷红,两眼迷离,眉间微蹙,看似委屈,却是一副春意盎然的娇意,“阿蛮害怕,求您怜我......”
她服软了,放下长公主的矜持。
可心里却只惦念着一样东西,床褥下的刀!
殷凤城无论睡在哪里,他的床褥下,一定藏着一把刀!
忍着!
必须一击即中!
扎他心窝子!
捅死他!!!
......
好冷!
耳畔汩汩的水声,随着身体的上下浮沉,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护城河的水太冷了,陆梵音觉得自己可能是快要冻死了。
她趁着殷凤城意乱情迷,两眼失焦之际,一口气扎了他心窝子三刀,之后披了红衣,逃上宫墙,一头扎进了护城河。
长公主一旦给异姓王生下儿子,便是江山易主之时。
到时候,也是他们姐弟的死期。
殷凤城绝对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
陆梵音就算豁出这条命,也不想沦为死对头生孩子的工具!
恍惚之间,往事如江河倒流,一幕幕飞快从脑海中闪过。
......
十岁那年。
—— 引自章节:第1章
“请少将军先将外衣去了,外面寒气重,姑娘身子弱,莫要撞了凉气,再生出旁的毛病。”
霍星河不悦:“反正凉不凉她都病着,病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她死了,整天弱弱唧唧的,烦死。”
他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将披风摘了,丢给碧喜,之后,两手大拇指搭在蹀躞带上,站在床边,俯视陆梵音。
“喂,你好好地跳什么河?净添乱。”
陆梵音可怜巴巴瞧了他一眼,一扁嘴,就哭了,伸手拽他袍子:
“夫君不喜我,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净留在这儿碍眼?不如死了清净~~~~”
“哎?”霍星河被她给拽不会了。
什么情况?
他跟她成婚三年,来她屋里通过不超过十次,有七次是被爹逼的,两次是她差点病死,还有这次,就是她投河。
这怎么死了一回,见面就动手了?
霍星河有点不适应,但架不住“媳妇”今日分外好看。
不看脸,只看身子骨,总让他莫名想起另一个女人。
于是,他便顺着陆梵音的手,坐在床边,从怀里掏出帕子递她:
“行了别哭了。护城河的冰水里过了过,我看你还嘴皮子厉害起来了。”
陆梵音嫌他帕子臭,指尖捏着,给丢到地上去了,自己又嘤嘤地哭,一颗一颗眼泪疙瘩往下掉,哭得梨花带雨:
“夫君不喜我,娶了旁人进门,我死也不准我死,哭也不准我哭,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碧喜在旁边看着心疼。
少将军本就好几个月没来过一趟后院了,姑娘又是死过一回的人,如今见面就吵,可如何是好?
于是赶紧从中撮合:
“姑娘,少将军为了您,可是急得一宿没睡,甚至还亲自下河去寻......”
“你闭嘴,”霍星河先把话截了过去,“我是怕她死了!她若死了,爹要从边关写回一千封书信骂到我头秃!”
陆梵音咬着牙根子:......,你这贱货,本宫归位后,第一件事就是赐你出家剃个光头!
她一头扑进霍星河怀里,小拳头捶他的胸口:
“夫君既然如此不喜我,又怎么不去陪新妇,偏要来我这儿做什么?你是瞧着我哭,欺负着我,你心里就欢喜是不是?”
说着,哭得更厉害,还揪着他的衣领,拧着劲儿蹭啊蹭。
她在护城河的冰水里泡了一整夜,脸色苍白不是装的,此刻娇柔欲碎的模样,连一旁的碧喜都看着心疼。
从前的沈清梦,一向不敢被霍星河见着自己不堪的样子,唯恐他不喜,每逢生病更是躲躲藏藏。
霍星河哪里被女人这样蹭过。
不过他是觉得她哭得挺好看的,看着心里挺爽的。
但是,嘴上不能这么说。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瓜:
—— 引自章节:第2章
碧喜迎了出去,立刻故意挑高声音:
“夫人您慢着点,奴婢帮您掀帘子。”
霍星河的继母,将军府的掌家夫人,王氏来了!
陆梵音刚重新躺下,门就开了。
王氏进来,随身的张妈还带了参鸡汤。
王氏来到床边,仔细瞧了瞧陆梵音,“看这小脸,都白成什么样儿了?星河也真是的,也不多陪你一会儿?”
说着,命身边的张妈将鸡汤送了上前。
“你昨夜受了大寒,这阵子要多补补身体。以后凡事多往好处想啊,莫要再做傻事。”
她也不靠近,站在床边,敷衍着说了。
陆梵音推脱鸡汤烫口,没喝。
一面装作困顿虚弱,一面抽空看了眼碧喜,见碧喜神情紧绷,便知王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又随便应了几句,王氏讨得个无趣,倒也没再说什么,就带人走了。
陆梵音也不送,“碧喜,昨夜回来时与你说过,我的头在河底撞了石头,许多事记不清楚,你且告诉我,母亲她平素待我如何?”
碧喜瞧了眼外面,皱吧着小脸,用力摇了摇头:
“可不好了。苛责咒骂都是寻常,饿饭罚跪也是常有。她不过是碍于将军和少将军的面子,不曾动手打过姑娘罢了。”
如此无良。
“汤倒了吧。”陆梵音淡淡道。
王氏的确是来看沈清梦的,不过,她是来看她为什么还没死的。
此地无银三百两。
沈清梦投河,恐怕没那么简单。
外面,王氏一出门,方才的一脸关切顿时都变成了狐疑。
待到了院门外,她立刻回头瞪了眼随身的张妈,“可看出有什么不妥?”
张妈也纳闷:“奇怪,是少夫人没错。可小七小八他们俩昨晚明明回我,说天一黑就将人拖去草棚,足足两个多时辰,哥俩轮番将她祸害了几遍,折腾个半死,又亲手毁的脸......”
王氏压低嗓子厉喝:“够了!让你说这么详细了?赶紧叫他们两个过来问话!为什么人又好模好样地活着回来了!!!”
她不安地绞着帕子。
明明与玉颜小姐说好了,只要将沈清梦处理干净,林小姐顺利当上这将军府唯一的少夫人,将来,自己那一双儿女的前程,便有相国府一力提携。
可如今,林小姐人已经过门,沈清梦居然囫囵个的回来了。
就连几个月没回家的星河,也赶着去看过她,而且并没有像以往那般不耐烦,甚至出了垂花门时,脸色还有点愉悦。
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里出了岔子?
王氏不敢去见林玉颜,匆匆回了自己院子,等张妈带那俩家丁来见。
—— 引自章节:第3章
如果这个时候,茶盏落地,摔成碎瓷,扎进这小丫头的咽喉,她便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但是,她不动声色,“其实......我登上城墙时,遇见了一个女子,她将我打晕,之后便不知所踪。你若是不说,我还未注意到身上的衣裳被人换了。”
碧喜惊地捂住自己嘴,“您遇到长公主了?”
陆梵音轻轻一叹,“公主薨逝,而我却活了下来,也许这就是天意,也许,是长公主将她的寿命,运气,都转赠给了我......”
碧喜睁大眼睛,这太神奇了!
“一定是这样的,所以姑娘以后,一定不能辜负长公主,要好好活下去,活得越好,就越好!”
她兴奋的小脸红扑扑的。
陆梵音垂眸看看她,将手离开了茶盏,受了杀心,微笑点点头:
“嗯。这件事不要与任何人提,免得给我招来不该有的祸端。”
小丫头尚且有用,既然这么好骗,就暂且不必杀人灭口了。
“嗯嗯!奴婢知道了!奴婢去给您烧水。”
碧喜解开了心结,蹦蹦跳跳出去了。
陆梵音安静地,一口一口把饭吃完,心中默默盘算下一步该怎么走。
既然去了北辰都能活着回来,既然跳了护城河都能被人救起,说明老天不想本宫死。
既然天都要帮本宫,那本宫就该好好地活给老天看!
饭后稍微歇了一下,热水便备好了。
陆梵音等碧喜落了帐子,出去关了门,才解了衣带,脱去身上红衣。
回头看向身后被水汽熏得氤氲的铜镜,脊背上,一道长长的鞭痕,因为当初伤得太深,这辈子用什么法子都祛除不掉了。
那是北辰留给她最好的纪念,让她时时刻刻记得,自己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
而再低头,看雪白纤细的小腿上,赫然一只印子。
殷凤城!
昨晚他发疯起了性!
男人,果然全部都是狗东西!
此时,摄政王府中,灯火通明。
殷凤城住的玉璋台,奢华富丽堪比皇宫宝殿。
但此时门里门外,里三层外三层跪满了人。
除了整个太医院的御医都在这儿,大理寺的人也都在。
偌大的奢华寝室深处,层层幔帐落着,侍者个个低头,小心伺候,不敢弄出一丝声响。
外间的地中央桌上,摆着一具尸体,用白布遮着脸。
“验尸!”
幔帐深处,殷凤城沉沉一声。
立在帐外的侍卫金错,手里抱着刀,“王爷节哀,您伤得太重,这验尸的事,就交给大理寺吧。”
“扶孤起来!孤要亲自看着她!”帐后,殷凤城的声音,即便重伤,余威仍在。
金错无奈,只能掀开黑色的丝绒幔帐,伸手去扶。
—— 引自章节: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