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无糖黑茶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8-21 05:14:58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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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阴湿男鬼X娇憨小白兔】【蓄谋已久】【强取豪夺】 上刑场当日,阿沐被嫡姐救出,塞给姐夫做妾。 姐夫对她淡漠疏离, 可奇怪的是,她与那人共处一室时,数次昏睡过去,做了难以启齿的梦, 她以为是梦,直到有天在身上发现了红痕。 她怕了,连夜逃离,却被那人欺身压上,声音带着蛊惑, “阿沐,给我生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
第10章2025-08-21 05:14:58
【原文摘录】
花轿里,阿沐绞着手指,心里七上八下的,
纳她的人是嫡姐的夫君,一个她完全没见过面的男人。
她是带罪之身,要跟着爹娘流放到岭南当苦力的,但一封从秦府递来的纳妾口信让她一夜之间从叶家女变成了秦家妾。
变成秦家妾,她便自由了。
而喜婆口中的夫人是她的阿姐,叶云尚,比她大两岁,和她是同一个娘生的。
阿姐三年前嫁给秦越,母亲天天和人炫耀阿姐嫁得好,
秦越年纪轻轻就位列一品,当年一封奏章递到皇帝面前,指明了求娶叶家嫡女,
皇帝指婚,这等殊荣能说道一辈子,
于是姐姐就这么昂着头,风光地嫁了。
明明父亲只是个六品小官,母亲也是因了这门婚事,和老姐妹说话腰杆子都挺起来了。
事实证明秦越是良人,这么些年别说纳妾了,连通房丫鬟都没一个,
除了马上进门的她...
“阿沐!”
“阿沐,我打听到了,花钱就能把你从牢里捞出来!”
“我也能救你。”
“你别嫁人,你和我走!”
轿外传来熟悉的大嗓门,阿沐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不等她掀开轿帘,外面就起了冲突,
轿夫叫嚷:“好狗不挡道,滚蛋!”
喜婆跳起来破口大骂:“你谁啊!容你在这放肆,知不知道里面坐的是谁的人!”
砰砰两声,
阿沐掀开帘子看见被揍翻在地的轿夫,两个大汉坐地上,鼻青脸肿地哼哼,喜婆吓得愣住,磕磕巴巴地说不出话。
打人的甩了甩手,一对二,除了骨节有点发红外,丝毫未伤,
这人是阿沐私底下认的哥哥,
赌坊打手项起。
男人像座铜像般矗立在那儿,双眼通红,也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失望,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喘着粗气,
他身高八尺有余,宽肩窄腰,长了张剑眉星目的脸,虽下颌有道疤,但不影响他的俊朗,让他走哪都被老少姑娘们偷着瞧。
阿沐一个劲地看,一个劲地瞧,想把他的样子刻在心里。
鼻子酸酸的,
等过了门,就再也看不到她的项哥哥了。
男人往前一步,她冷脸往后退了一步,
男人脸色变得很差,咬住后牙,停了下来。
阿沐移开目光,冷冷开口:“项哥哥,我是罪臣之女,你另寻良人罢。”
项起挥手吼道:“什么的另寻良人!你是罪臣之女,我还是赌坊打手呢,做的是下九流的差事,咱们绝配!”
男人嗓门极大,
一顶花轿,两个趴地上的轿夫,加之吓到躲花轿里的喜婆,很难不让人驻足围观。
赶不走人,阿沐急了,
—— 引自章节:第1章
项起虽莽,也没莽到冲撞朝廷官员的地步,但做为男人,有另一个男人当街喊阿沐的名字,叫他很是不痛快,
他把阿沐拦在身后,护小鸡崽一样护着,说:“你是何人,为何知道阿沐的名字?打她什么主意?”
马上男人并未理会,甚至像没看见那么大个壮汉堵他马头前面,
他视线越过项起,在阿沐脸上扫了一圈,用低沉的声音开口:“你阿姐晚上准备了好菜,别让她久等。”
男人显然对这场闹剧兴趣不大,说完话就驾马走了,
阿沐这才发现他身后还跟了两个持刀侍卫,
三人骑的都是西疆进贡的大高个黑马,腿特长,一步能迈好大,一跑,深色袍子被颠得鼓起来,
威风凛凛,好大的排场。
阿沐目送秦越离去,稍稍松了口气。
刚才项起那番话和往秦越脑袋上扣绿帽子没两样,她都吓死了,就怕那人把他们一起丢大牢里给老鼠啃脚趾头,
好在秦越没发难,
没发难,倒让她心生疑惑,到底纳她进府干嘛去的?
另一边项起显然没搞清马上男人的身份,但看人走了,也没追究,事有轻重缓急,阿沐要嫁做他人了,男人的脸面先放一边,
他打听到阿沐今天要嫁人,所以从昨夜起就在路边守着了,打定主意要抢婚,
他上前包住阿沐的手:“和我走,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成婚么!你怎么反悔!”
真是个一根筋的男人,白瞎了这么俊的脸。
阿沐冷漠地坐回喜轿,把吓到腿软的喜婆往一边挤了挤,
“项起,你走罢,你知道我在叶家过得苦,先前是没办法,才和你好,现在好不容易被大官看上,能过上好日子了,这是我自己选的路。
除非你赚够一千两,再在盛京买一套宅院,不然就算你赎我,我也不会做你媳妇的。
我苦日子过够了,你一个孤儿,没家里帮衬,做的又是下九流的行当,给不了我想要的。”
她说得决绝,说完便放下了轿帘,
一千两和宅院是借口,她怕的是赎金,若这人真动了花钱捞她的心思,
这辈子都要背一身债了。
正午的阳光把男人高大的身影投在帘子上,
影子站了许久,从昂首挺立慢慢变成垮下肩膀,
显得好落寞。
影子终于还是走了。
喜轿重新被抬起,阿沐脱了力一样向后靠,擦掉眼角泛起的泪花。
直到喜婆开口,阿沐才想起来轿子里多了个人,
“哎呦,哭了,还真是相好啊?”老妇人一脸心有余悸,
阿沐正难受着,把头转向一旁,试图透过粉色窗帘看窗外街景。
—— 引自章节:第2章
喜婆说这是她今后住的院子,说完就算完成任务,扇着圆扇走人了。
阿沐理应在轿子里等到晚上,直到秦越牵她出来,然后圆房,但喜婆说了,纳妾是假的,所以圆房也不可能真圆。
她钻出小轿,进了房门。
多好的屋子啊,布局素雅,阳光穿过窗子落在地上,墙边还有个梳妆台,
比她在叶家的房间好一万倍,那间朝北,墙上总是生霉,从墙根开始,一长一大片,怎么开窗都散不干净味道。
她来到梳妆台的圆镜前,
镜子里印出一张瘦削苍白的脸,脸太小,衬得那双茶色的大眼睛极不协调,
难看死了。
她把镜子放倒,趴梳妆台前小憩了片刻,蹉跎二十天,躺柴火堆上都能睡得香,一睁眼就是傍晚了,正好下人来传她去主母院,
她简单理了理头发,跟着去了。脑门上还挂着压出的红印子。
主母院养着孔雀,大尾巴拖地上,慢悠悠地在拱桥上踱步,
阿沐穿过前院来到正厅,见到了三年未见的阿姐,
还是和孔雀一样漂亮,和孔雀一样骄傲。
女人靠坐在圈椅上,不急不徐地呷了口花茶,
阿沐想奉承两句,但她阿姐不搞姐妹情深的虚情假意,一遣走下人就直入正题:
“我捞你出来是要你给我办件事的。”
阿沐说:“叶夫人请讲。”
叶云尚:“首先,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说的是秦越。
阿沐说:“那肯定,夫人放心。”
女人得到答复点了点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咬了下后牙,眸中闪过烦躁,
借腹生子先不说,她必须物尽其用,让叶云沐先替她除掉个麻烦。
“帮我做件事,做好了,我放你奴籍,让你和赌坊的那个下九流成——”
“婚”字还没出口,女人神色突然来了个大转变,她突然站了起来,美艳的脸上浮现惊喜,
“老...老爷,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阿沐闻声转头,又撞上了那双蛊人的凤眸。但她心思还在阿姐那番话上,没注意到男人看她的眼神,
实在不算清白。
面对夫人的行礼,男人只是嗯了声,简单地点头回应。阿沐回神后马上乖巧地喊了声姐夫。
秦越换下了官服,穿了身黑袍,腰间用同样颜色的衣带简单束起,压了块白玉无字牌,好像刚沐浴完,乌发散着,经过阿沐的时候她闻到了湿漉漉的皂味。
还怪好闻的。
既然家主提前来了,叶云尚马上传膳,不一会他们就移步到了布置好的侧厅,阿沐跟在两人身后,她阿姐在女子中属于高挑的,没想到姐夫硬生生高出她一个头,
不过还是没项起高。
—— 引自章节:第3章
她只是害怕,又不是做贼。
“姐夫,您找我?”她朝白纱屏风后面的人影开口。
书房很静,烛光微摇,屏风朦胧地将他们隔开。
那人影一怔,放下手中书卷,“进来吧。”
阿沐心往嗓子眼蹦,大晚上的,一男一女,门还被人从外面关上了,穿过屏风就等于将他们二人隔在了一个十分狭小的空间里,这让她难以接受。
她站在原地不动,讪笑着说:“姐夫,就在这说吧。大晚上的,不合适。”
那人好在并未为难,换了个往后靠的姿势,问:“今日拦住你的是何人?”
哦,原来叫她来是问她白天的事,她松了口气,马上答:“姐夫,那是我相好,认识好久了,他叫项起,力气特大,在赌坊看场子,偶尔接点找猫捉狗的私活。”
她和项起那点事一查就查出来了,而且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没必要说谎。
阿沐又说:“他那个人就是莽,今个早些没故意冲撞您的意思,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代他给您赔不是了…”
她说完行了个大礼。
屏风后面突然发问:“你还是想嫁给他?”
她嗯了声:“想嫁,而且项起哥哥上门提过亲了,先前阿娘也答应了,现在就等阿姐点头了。”
“你们是如何认识的?”男人问。
阿沐如实说:“我出门卖绣品,被歹人盯上,是他救了我。救了两次,然后就熟络了。”
屏风后传来轻嗤,
烛光晃了下,将影子照成扭曲的形状。
阿沐浑身刺挠,隔着白纱,她都能感觉到男人在她身上来回审视的目光。
终于,那人开口了,声音不悦,
“所以你们是私定终生。”
“可有过肌肤之亲?”
阿沐蹙了下眉,
什么姐夫,管夫人妹妹的事,是他该管的吗。
真不懂分寸。
她扯起个假笑,说:“姐夫,我和阿姐不同,她是真正的大家闺秀,我是投错胎的市井莽妇,礼义廉耻在我身上都要打折扣的…”
也不知哪来的胆子,她故意直视那剪影,加了句,
“至于您说的肌肤之亲…真刀真枪的没试过,但我和他几乎天天见面,搂搂抱抱肯定少不了——”
“可以了。”
秦越冷声打断。
那人似乎被她的厚颜无耻震惊到了,
半天没再开口,
阿沐被盯的心里发毛,主动说:“姐夫,现在也晚了,我能回去了吗...”
那人影站了起来,椅子腿蹭在地板上,发出闷而难听的声音,阿沐心一沉,本能地后退了两步。
但对面不是冲着她来的,只是转过身,摆弄着什么东西,阿沐一开始看不真切,等袅袅白烟冒出白纱屏时,她才意识到是熏香。
—— 引自章节: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