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桃儿酒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8-14 09:28:32
状态: 完结
字数: 3.63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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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白晓晓穿书了。命很好——她爹是太子。命不好——全家快嘎了。「可怜的老爹,被亲弟弟陷害,成了宫斗的垫脚石。」「又得换号重开,毁灭吧。」太子爹:!!!他听见了闺女的心声?!剧情偏离轨道,太子爹逢凶化吉,顺利登基,白晓晓一跃成为皇宫团宠。可她想不明白,摇篮里的幼崽也要上朝?「五点就在吵,皇帝真不是人当的。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
第9章2025-08-14 09:28:32
【原文摘录】
不能怪她没有上进心,实在是前世996的生活给她留下了太深的阴影。人一旦开始加班就废了,每天说最多的三句话就是——
“什么时候下班?”
“怎么还不下班?”
“地球怎么还不毁灭?”
能换个地方当咸鱼,怎么不算是她的幸运。
“小郡主健健康康的,太子妃尽管放心。”接生婆婆小心翼翼地将襁褓递到陈兮芮面前,满脸堆笑,“自打我干一行以来,就没见过像咱们小郡主这般粉雕玉琢的婴孩,日后不必说,肯定是个美人坯子。”
白晓晓眨了眨眼睛,观察着这个陌生又崭新的世界,满眼新奇。
寻常新生儿尚看不清事物,她却能将周遭的一切尽收眼底,怀抱着她的美妇人面色苍白,却掩不住眼中的温柔笑意。
“娘不盼你聪明伶俐,只愿你健康快乐,无忧无虑。”陈兮芮轻轻吻了吻女儿的小脸,目光中盛满了慈爱。
「家境优渥,地位尊贵,还有疼爱自己的父母,这把穿越太赚了,真令人期待啊。」
白晓晓咧开没牙的小嘴,回以一个走心的憨笑。
上辈子的她命不算好,幼时父母离异又各自有了家庭,她在外婆家像根野草一样长大,老人嘴上总说她是累赘,可依然省吃俭用供她读书。
没有物质基础的爱如同风中残烛,经不起丝毫风雨的摧折。
大学即将毕业时外婆离世,房产、田地、积蓄,都与她这个“外人”毫无干系。
“我不要你打工赚的钱,将来也不用你养老。”多年后与生母重逢,对方只留下这样一句话。
她明白其中深意,从此不再打扰对方的新生活。
生她的人尚且如此,更无需提那个男人了......呵,就当这世上从未有过他。
原以为自己早已习惯无依无靠,家这个字眼也不会令她动容。
没想到重来一次,这个带给她生命的女人,轻飘飘说了一句“只愿你健康快乐”,她竟忍不住眼眶发热。
原来,她也渴望着来自母亲不求回报的爱。
白晓晓很开心,砸吧砸吧小嘴,欣然接受了新身份。
以后她再也不是一个人了,她也是有娘亲疼的小乖囡啦。
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生婆婆忙屈膝行礼:“见过太子爷,给殿下报喜了。”
“芮娘你辛苦了。”男子的嗓音温润如玉,带着掩不住的欢喜。
白晓晓被大手轻轻托起,从一个温暖的怀抱转入另一个更为宽厚的臂弯。她睁大眼睛,正对上亲爹的面容——剑眉星目,鼻若悬胆,与娘亲的温婉柔美相得益彰。
哇咔咔神仙眷侣,简直不要太般配!
—— 引自章节:第1章
若非上苍垂怜,他怎会得此警示?
案几上的奏折摊开着,朱批未干,墨迹在晨露中微微晕染,犹如他此刻纷乱的思绪。
当今圣上一共有四子三女,白洵身为长子,符合立嫡立长的规矩,在没有嫡子的情况下,顺理成章被封为储君。他素来宽厚待人,未曾树立过什么敌人。
他的弟弟白洲,是赫赫有名的将军王,兄弟二人表面兄友弟恭,感情甚笃。
可昨日听了晓晓的心声,他细细回想往日种种,终于窥见端倪——
“哥,以后你当皇帝,我替你打天下!”
“哥,朝政繁忙,我替你多照顾父皇母妃。”
“哥,你仁厚心肠,真是当皇帝的料!”
白洲向来不善言辞,如今想来,这些话却句句别有深意。他竟从未深察,自己最信任的弟弟,竟包藏祸心!
“殿下,该更衣了。”内侍捧着玄色朝服,轻声提醒。
白洵回神,指尖正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玉佩——那是去年母妃所赠,羊脂白玉雕着并蒂莲,寓意兄弟和睦。可如今再看,那莲花纹路却像极了一张咧开的嘴。
一张......吃人不吐骨头的嘴!
殿内,白晓晓被裹在襁褓里,圆溜溜的眼睛直盯着头顶的百子帐发呆。
算算她的命,好像只剩下一天半了,她突然鼻尖发酸,有点舍不得了怎么办?
这个总对她笑的温柔娘亲,她们之间竟然只有这样短暂的母女缘分。
她瘪了瘪小嘴巴,忽然有点想哭了。
「昨天还说什么生死有命,今儿却又舍不得了,不怪我反复无常啊,实在是命运戏弄我这个苦命人啊!」
「能不能有个人跳出来,改变一下剧情走向呢?」
「我一定感谢他八辈祖宗......」
白晓晓越想越委屈,偏生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更遑论改变命数,满腔愁绪化作一声奶乎乎的叹息。
“娘的晓晓要快快长大呀~”陈兮芮轻抚着女儿的小脸蛋儿,满眼都是藏不住的疼爱,和她血脉相连的奶娃娃,真是叫人稀罕不够。
「娘亲啊...你的晓晓怕是长不大了。」
「哎!」
这声叹息太过明显,惹得陈兮芮惊喜地轻点她皱起的小眉头:“这么个小人儿,竟学会叹气了?”
她又自觉好笑,转头见白洵进来,忙不迭要与他分享这趣事。
白洵面色如常地抚过女儿细软的胎发,心里却紧绷着一根弦。虽已对白洲有所防备,却不知他下一步会如何动作。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终日提防终非长久之计。
「家人们谁懂啊!每天一睁眼就想哭...」
「尤其是看到这么温柔美丽的娘亲...」
—— 引自章节:第2章
兄弟二人隔着一丈距离对峙,相似的轮廓,却是截然不同的气质——一个皮肤白净,温润儒雅;另一个则是面色黝黑,如寒潭映月。
“大哥。”白洲拱手行礼,他嗓音如常,眼尾余光却将殿内陈设扫了个遍,“恭喜大哥喜得明珠,当真是天家祥瑞。”
白洵广袖下的手指微微蜷起,面上仍是不动声色。
「坏蛋,离我远点!」
「别跟姑奶奶在这假惺惺!」
「下辈子一定把你扒皮抽筋,大卸八块!」
白洲忽然俯身凑近襁褓,指尖在婴孩脸颊上方虚虚划过:“这眉眼,与嫂嫂简直一模...”
话音戛然而止,他直起身时,眼里的笑意尽数散去,“这大喜的日子,臣弟实在不想破坏,只是有人举告东宫行巫蛊之事,意图诅咒父皇。”
白洵眸色微沉,忽然有些不认识眼前的人,那个人高马大,却故作姿态的弟弟,早已坏了心肠。
「呸!你栽赃陷害!」
「天打雷劈的畜生!」
「会下地狱的!」
白晓晓眼珠死死瞪着白洲,靳夫人察觉她小脸通红,默默退到太子身后,与白洲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四弟消息倒是灵通,连孤这东宫有几只蚂蚁都了如指掌。”白洵讽刺地勾了勾唇角,准备陪他唱完这一场戏。
白洲面露难色,上前半步压低声音道:“大哥,我自然是信你的,但若有人借此生事,反倒对你不利。不如让臣弟带人查一查,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白洵不说话,静静看着他演。
“太子殿下,臣等奉皇命行事,您这是要抗旨不成?”白洲身后一名侍卫突然厉声呵道。
“放肆!”白洲佯装震怒,回身呵斥,“太子面前,岂容你大呼小叫!”
二人一唱一和,一个咄咄逼人,一个假意圆场,气氛骤然剑拔弩张。
靳夫人怕争执声惊扰了婴儿,连忙抬手轻轻掩住白晓晓的耳朵。可哪里挡得住这小祖宗的心声,字字句句蹦得欢快,活像只叽叽喳喳的雀儿——
「狗东西,龙椅还没摸到呢,先爬了龙床。」
「真想叫太医给丽妃治治眼睛,怎么就眼瞎,看上了一条黑狗?」
「呸!还亲手绣了荷包,绣了两个人的名字,哼哼秀恩爱可是死得很快......」
白洵负手而立,面上霜寒未改,眼神却不着痕迹地往白洲腰间一掠——那锦缎荷包针脚细密,正是丽妃最爱的苏绣缠枝纹。
他忽而侧身让开一步,几名侍卫立刻鱼贯而入,开始在殿内翻箱倒柜,连案几上的锦盒都被粗暴掀开。
一直站在角落的陈再衍默默攥紧了拳头。
少年不过十二三岁年纪,却已看出其中蹊跷,一双清亮的眼睛紧盯着太子姐夫,满是忧色。
—— 引自章节:第3章
「退退退!这胡子都快扎到我脸上了!」
「幸亏本姑娘心理素质过硬,换个孩子早吓哭了!」
“方大人且退后些,”有人笑着打趣,“您这身皮毛一体小心吓着咱们小郡主。”
白晓晓被这夸张的说法逗乐,咧开没牙的小嘴咯咯两声。
「要是姓熊就更应景了」
「熊大人配大胡子,绝配!」
白洵将怀中的女儿托高几分,挨个介绍道:“这位是太子少傅时谨,率府令宁怀远。”
每报一个名字,白晓晓便“啊”地应和一声,水汪汪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早说啊,你要是念大名,那就都是老熟人了。」
「时老头看起来是个老古板,其实是个贪吃鬼,表面看着光鲜亮丽的,官袍袖子里总藏两个烧饼。」
白洵目光在时谨袖口可疑的油点子处停留片刻,嘴角微抽,难怪去年江南水患的奏折多了个芝麻粒,如今总算是破案了。
「宁小将军以后可是个狠角色,样样都好,还会替爹爹报仇,就是有点妈宝了。他娘说非说春捂秋冻,大夏天还给他缝羊绒护膝,大棉裤穿到七月份也是人才......」
白洵瞥了一眼,光是想想都要有汗滴下来了,这眼瞅着已经入伏,再穿秋裤都要捂出痱子了,果然最可怕的冷,是怀远他娘觉得儿子冷。
“这位是吏部尚书方晏,新科探花景铭。”他将白晓晓转向另一面,继续介绍道。
「“熊大人”看着五大三粗的,其实是个妻管严嘿嘿,一惹夫人生气立马跪下给她洗脚,唔...好qing趣!」
白洵挑了挑眉,对方晏有几粉刮目相看,他还以为老方是个大老粗,没想到如此“贤惠”,倒是真人不可貌相。
「至于景小郎君嘛......」
一位青衫小郎君躬身行礼后,白洵敏锐地注意到女儿突然安静了。
他神色一凝,不自觉的竖起耳朵,难不成真有内奸?
他忽然将晓晓搂得紧些,带孩子来书房的本意,是为了验证一个可怕的猜想,倘若敌人出在内部,他的幕僚团队还有谁可以信任?
「景探花......哎!」
「最惨工具人没有之一。」
「明明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了,却被逼着娶了皇帝的女儿,要是踏踏实实过日子也就罢了......」
「今日因为多看了侍女一眼而大闹一场,明日又因为出门买了两个包子,她把女郎的包子铺都砸了,最后疑神疑鬼,索性打断了景探花的腿......怎一个惨字了得!」
白洵默然,他大抵能猜到景铭尚了哪位公主——陈贵妃所出三公主,以跋扈著称,连他见了也是绕着走的。
—— 引自章节: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