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苹果懒得削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8-12 08:07:29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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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易念念是个五岁的哑巴嫡女,满面烧伤,丑如厉鬼。在尚书府中,她任人揉捏,哪怕是下人,也敢欺压到她头上。终于,易念念被打死了......而精通黄历,用得一手药理的现代易念念接管了这小屁孩的身体。该死的都得死!虾仁不眨眼,谁敢动她一下,她睚眦必报。尚书爹薄情寡义,只要脸面,不要亲情。妾室取了一房又一房,对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第4章
第5章
第6章
第7章
第8章
第9章
第10章
第11章
第12章
第13章
第14章
第15章
第16章
...
第17章2025-08-12 08:07:29
【原文摘录】
丫鬟气喘吁吁骂完,拖着易念念扔进了柴房里,“记住了,你在尚书府猪狗不如,有口吃的饿不死就烧高香吧!”
易念念蜷缩在地,忍受着遍体鳞伤的剧痛。
浑浑噩噩地缓了很久,才清醒了少许。
不属于她的记忆,让她明白,自己穿越了。
穿成了一个五岁的女孩,不仅脸部大面积烧伤,而且还是个哑巴。
正因为天崩开局,所以哪怕是尚书府的嫡长女,也被当成累赘,扔在偏院任由她自生自灭。
有亲爹尚书的不闻不问,仆人上行下效,日渐恶劣。
不给她吃饱,不给她穿暖,素日里指使她干活。
易念念饿急了,便偷溜进膳堂偷吃了两个肉丸子,之后就被丫鬟暴打一顿。
那可怜的孩子,兴许是变成了天上的星星。
同名同姓的易念念出生在中医世家,钻研占星择日,黄道吉凶。
她二十多年来独来独往,没想到,睡了个普普通通的午觉,居然相当于回炉重造。
身板一会儿热一会儿冷,也不知过了多久,易念念迷迷瞪瞪地睡着,只觉得刚闭上眼,就有人推开了柴房的门,用脚踹她。
“起来,浣衣!也不看看什么时辰了,懒死你得了!”
易念念转醒,脏兮兮的像块抹布侧躺在地,斜着眼,虚弱地看向丫鬟春桃。
春桃面相凶狠,心思也恶毒,对原主非打即骂,次次下死手。
以前这会儿,都不肖春桃来叫醒易念念,但凡听到柴房外有脚步声,易念念便成惊弓之鸟,提心吊胆的等着春桃差使。
但此刻,易念念见是春桃,这个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丫鬟,疲惫的眸子开合两下,又彻底闭上。
她好困,要睡觉。
“咦?”春桃诧异,旋即弯下腰揪住了易念念的耳朵,“你这死丫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无视我?”
疼,疼,疼!
易念念强行开机,生生被春桃揪着耳朵,拎出了柴房外。
她不足一米二的个头,四肢细得像竹竿,一件夏日的薄麻裙,熬过了年关到初春,破洞无数,边角浸过血,僵得像是纸板。
站在偏院的屋檐下,春桃推她一把,“今天的衣裳,洗不干净剁了你的手!”
易念念踉踉跄跄蹿到木盆前,盆里放了搓衣板,盆边脏衣裳堆成小山,分不清是侍女的还是马夫的,散发着阵阵馊味。
洗衣服?
她一个嫡女,给下人洗衣服?
易念念气笑了,她抬起头看天,布满鞭痕的小手,指尖掐算着。
按照原主印象中的日期,推算今天应是农历三月十三。
易入宅,开市,打扫。
忌出水,掘井,出行。
她在推演,春桃看到的却是小女娃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 引自章节:第1章
旋即便将春桃的物件都拖出到院子里,点了一把火,全烧了。
做完这些,她累得够呛,坐在门槛棱子上休息。
大宅院里黑烟滚滚,很快就引起了旁人注意。
“走水了!”
“来人啊,救火啊!”
不知是谁先嚎了一嗓子,随之侍卫家丁,一窝蜂地涌入了景合苑。
当他们围在水井边,发现了死在里面的春桃,一个个在青天白日下,后背直发凉。
景合苑霎时死寂无声,他们齐齐扭头,看向坐在门槛上的女娃。
易念念淡然自处,仿佛这一切的俗人俗事,都与自己无关。
“快,快去禀告老爷。”
他们本能地没敢靠近易念念,她哪里像五岁的孩子?
一个渗人的想法,令众人不寒而栗。
春桃之死,该不会是易念念的手笔吧?
不可能,不可能,她才多大?
大家的目光从惊骇变得犹疑不定,等到通报的人回来,易念念看到了“她”的亲爹。
三十左右,穿宋制浅蓝长衣,束着金腰带,远远地站在月洞门外,不曾入内。
他单手抱在怀里的,是另一个女孩,与易念念年纪相仿,却比易念念要软萌得多,白白糯糯,头饰金铃,脖子上挂着长命锁。
“爹爹,姐姐闯祸了。”
小女娃奶声奶气地说,而那中年男子却阴沉着脸,云淡风轻地说道,“悠悠,记住了,你没有姐姐。”
易念念看着他们处理了春桃的尸首,看着原主亲爹带着她的妹妹隔岸观火后离开。
她就坐在门槛上,从喧闹到寂静。
太阳高高升起,晒得人暖洋洋的。
易念念回到了屋子里,数着钱匣里的银子,半框子,不是一笔小数目。
瞧着春桃的这些私房钱,易念念冷笑出声。
真是贱人自有天收!
这时,院子外有了脚步声,易念念斜着眼瞟去,是个唯唯诺诺的丫鬟。
她站在门外,与易念念对视了一眼,当即显得手足无措,忙解释道,“奴婢是总管差来照顾大小姐的,名叫.春蓉。”
易念念抽回视线,小小的人站在桌案前,还不及桌子高,素衣裹着过于瘦小的身躯,显得空空荡荡。
春蓉悬心吊胆地凑近,小女娃蓦然转身,手中竟有一柄匕首,死死地抵着春蓉腰腹。
“小姐......”春蓉冷汗如瀑,府中的人说大小姐中邪了似的,没想到,还真是!
易念念小嘴紧抿,反手以刀柄,戳中春蓉的后背命门。
春蓉只觉剧痛无比,痛呼着倒地。
她蜷缩成一团,疼得嚎叫不止,小女娃却不紧不慢地放下匕首在桌角,旋即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朱漆椅子。
摊开宣纸,镇纸压住边角,研墨,提笔。
—— 引自章节:第2章
至于他自己从头湿到脚,跟水鬼无异。
手心里,似乎还有酥酥痒痒的感觉,那是孩童的指尖划过后,留下的触感。
易念念人儿小,提着两大包药材,犹如受苦力的挑水工。
她折回尚书府时,在前庭听见了欢声笑语。
父亲正扯着丝线一端,和她同龄的小女孩在旁拍手叫好,一只彩墨绘制的纸鸢,在蓝天下打着旋儿。
易念念将小女孩灿烂的笑容记在心底,如无声幽灵,悄然回到了景合院。
春蓉已站在门口多时,见她回来,面露畏惧,“大小姐,您若想出府去的话,都能让奴婢代劳的。”
易念念瞥了她一眼,无言地从她身边走过。
这王府,她谁也不信!
饶是这个春蓉,看似面善,也不能将购买药材的事假以人手。
她反正是哑巴,根本不需要跟春蓉沟通,自顾自地捣药,煎药。
春蓉在旁看着,偶尔也搭把手,震惊得合不拢嘴。
易念念才五岁,但她游刃有余地动作,怕是成年人都没她稳当。
“小姐,这是做什么的啊?”春蓉小心翼翼地打听,不知为何,在易念念身边,她甚至连直起腰杆的胆量都没有。
易念念理她才有鬼。
她将捣好的药汁带回里屋,任熬煮的药汤在屋檐下的炉火上,噗噜噗噜地冒烟。
药汁呈出黑绿色,是她精心调制的。
布满鞭痕的小手蘸取少许涂抹在伤疤上,清清凉凉。
占据这具身体的易念念,可不想一辈子都当个丑八怪。
等到药汁用得见碗底,易念念回到火炉旁,用湿布子裹着陶罐,事无巨细地将滚烫的药汤倒出来。
景合院虽然光景不好,但这天气,清风徐徐还不错。
她从里屋去搬藤椅,奈何细麻杆似的双手不争气,搬不动,只得拖行。
整个景合院都响着“咕吱咕吱”的刺耳声。
“大小姐,奴婢来吧!”春蓉自告奋勇,轻而易举就将一张藤椅,放置在了院中。
易念念多看了春蓉两眼,春蓉赧颜地笑了笑。
有了藤椅,易念念安之若素地捧着药碗,躺在藤椅上,眯起眼睛看头顶四方天的云舒云卷。
汤药很苦,她皱了下眉头,一只绢纸糊的燕子风筝,吧嗒一下,栽在了院墙内。
那应该,是原主妹妹的东西。
妹妹名字叫易悠悠,比原主小半岁,听说两岁就会念百家姓,三岁会背出师表。
这会儿,这妹妹都去宫里参加过宫宴,弹奏一曲宫秋月,深得皇亲贵胄喜爱。
有易悠悠的耀眼光芒,谁还记得尚书府,有个又丑又哑的嫡长女。
易念念吹了吹汤药,用小嘴碰了碰碗边,确定温度适中,正打算一口喝光,院外响起了稚嫩的声音。
—— 引自章节:第3章
春蓉笑,“没想到大小姐还会药理,奴婢前些日子服过大小姐的药,伤势恢复得很快。”
易念念臭屁地噘噘嘴,医学药理,是家里赋予她的本事。
她最感兴趣的,还是研究星象,易经和黄历。
搁下笔,她指尖掐算。
又接着在纸上写出一行,“宜休沐,出行,纳采,祈福。吉门东南,喜土,穿衣以棕色,黄色为佳。”
春蓉认字不多,抓耳挠腮,好半晌才看个大概。
“大小姐信这些么?”春蓉嘀咕,大门大户都有供请风水大师,饶是天子,也有钦天监为之卜吉化凶。
以前,她可从未听说,景合院的易念念有这等能耐。
春蓉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道理,换了衣装去办事。
易念念支走了春蓉,自己则捣鼓了一小包药粉,去往前庭。
还未近,便听喧闹声。
回廊亭台,华服锦绣的人们攀谈轻笑。
易念念尽量不引人注意,绕到前庭的偏僻处。
下人们正在转动绞盘,将沉入井里的木桶捞上来。
井边全是井水,湿透了草地,满是泥泞。
易念念等到他们抬水离去,像蛰伏在暗处的野猫,悠然地走到了井边,拆开草纸,将里面的褐色粉末,撒入井中。
这药,并不会要人命。
但若配以相克之物,那就得领盒饭了。
易念念目标明确,心里已有一本生死簿。
做完这些,她悄无声息地融入前庭。
人多眼杂,她个头又小,捂着面纱,倒没人把她当回事。
正当易念念寻找着易悠悠和继母的身影,一不留神撞到了人。
小短腿一崴,易念念险些栽倒。
“当心!”
男子长臂探出,眼疾手快地捞起女娃。
易念念稳住身形,还没看清是谁施以援手,便听头顶传来惊喜的声音,“是你啊,小娃。”
声音很耳熟......
易念念顺着男子月白的袍子往上望,好比在看一座大山。
男子风雅地摇着一柄折扇。
白皙的脸棱角分明,薄唇噙着浅笑。
低垂的眼眸,俯视着她。
这不正是那日在医馆,路见不平,为她鸣不平的公子哥吗?
易念念眨了眨黑溜溜的眼,谢谢两个字在唇边,却没发出任何声音。
就在这时,厅堂中的礼部尚书易玎谏瞅见这一幕,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他一把拎起易念念,紧张地低喝道,“谁准你出来的!胆敢冲撞了太子殿下,不想活了!”
喝斥过易念念,他将易念念扔一边,转而换上了笑脸,拱手行礼道,“殿下大驾,有失远迎,微臣惶恐。”
朱清晏偏了偏头,去看小女娃,“不妨事,只不过这小娃,是何人?”
—— 引自章节: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