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买麦芽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8-11 09:5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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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世人皆道桑景宜命好,嫁了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季淮书。可现在,一个妾室,却颐指气使地要打掉她的孩子。“夫人,你还是乖乖把这碗药喝了吧。”青瓷药碗递到眼前时,桑景宜闻到了藏红花浓烈的腥气。她猛地抬头,正对上苏明月含笑的杏眼。“我不喝!”桑景宜挥袖打翻药碗。此刻,季淮书就坐在三步外的紫檀圈椅上。他修长的手指摩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
第八章2025-08-11 09:57:06
【原文摘录】
她猛地抬头,正对上苏明月含笑的杏眼。
“我不喝!”桑景宜挥袖打翻药碗。
此刻,季淮书就坐在三步外的紫檀圈椅上。
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青玉扳指,眼眸冰冷。
“将军!”
桑景宜扑跪在碎瓷上,月白裙裾瞬间洇出点点红梅。
“妾身发誓从未害过小世子,求您不要伤害妾身腹中胎儿……”她拼命磕头,“他绝不会与大公子争什么,妾身可以带着孩子去庄子上……”
“姐姐这话说的,倒像我们容不下个婴孩。”
苏明月抱着小世子季临,泪眼朦胧地看向季淮书。
“淮书哥哥,我姐姐去得早,就留下临儿这点骨血,当初她温婉贤淑,名声在外,我还以为是个会对临儿好的人,谁知这怀了身孕就原形毕露!”
就在这时,季临也突然开口:“父亲,母亲确实对我不好,时常打骂我!”
季淮书摩挲扳指的动作停了,眸中含着难以掩盖的怒气。
“桑景宜,他一个孩子,总不会骗人吧?”
“将军明鉴!我从未苛待过小世子!”
桑景宜膝行向前,碎瓷深深扎进皮肉也浑然不觉,“求求你相信我,不要伤害我们的孩子。”
季临见状,挣脱苏明月的怀抱,跑到季淮书腿边。
“父亲,我不要她生的弟弟妹妹!我要苏姨母生的!”
他说完,还故意将袖口往上拽了拽,露出青紫交错的手臂。
“临儿,你身上的伤……”季淮书转眸瞪着桑景宜,“桑景宜,你好歹毒的心思。”
“我没有……”
“既不肯喝药,”季淮书起身,玄色锦袍扫过她染血的手指,“那就直接打掉吧。”
家丁们得了指令,如狼似虎地扑上来。
桑景宜被死死按住肩膀,粗糙的麻绳瞬间勒进皮肉,将她捆在冰冷的朱红柱子上。
她拼命挣扎,腹中传来阵阵坠痛。
“不要……求求你们……”
“砰!”
木棍带着风声落下,狠狠砸在她隆起的小腹上。
“啊!”
桑景宜浑身剧烈抽搐,冷汗瞬间浸透了裙衫。
那痛楚如同生生撕裂骨肉,她眼前阵阵发黑。
“将军!妾身错了!求您开恩……”
她朝着季淮书的方向伸出手:“看在他也是您骨肉的份上……”
第二棍接踵而至,力道比刚才更重。
“住手……求求你们!”
她的声音渐渐低哑,泪水混着冷汗淌进嘴角,又咸又苦。
不知打了多少下,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涣散。
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缓缓流下,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积成一滩刺目的红。
“好了,住手吧。”
季淮书的声音毫无温度。
家丁们立刻停手退开,留下桑景宜像个破败的布偶挂在柱子上。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听说你经常打骂临儿,害得临儿手臂淤青?”皇后声音不疾不徐,“本宫这个侄儿,可是季家唯一的血脉。”
桑景宜额头触地:“臣妇不敢。”
“啪!”
茶盏在她脚边炸开,滚烫的茶水溅在手上,瞬间烫出红痕。
“还敢狡辩!”皇后突然拔高声音,“淮书都亲眼看见了!临儿才五岁,难道会自己掐伤自己诬陷你不成?”
桑景宜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拳,她知道辩解无用,索性不再多言。
“臣妇知错。”
“本宫会派刘嬷嬷去将军府,好好教教你怎么守妇徳。”
桑景宜艰难叩首:“谢娘娘恩典。”
出宫时,她才发现只有自己没有轿辇。
苏明月抱着季临上了八人抬的软轿,季淮书翻身上马,侍卫们已经列队准备出发。
“姐姐快些呀。”苏明月掀开轿帘,“天黑前还得回府喝药呢。”
桑景宜拖着疼痛的双腿跟上队伍。
才流产的身子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没走多远就眼前发黑。
她踉跄了一下,膝盖重重磕在宫道的碎石上。
“晦气。”季淮书头也不回地吩咐,“拖着她走。”
粗粝的麻绳捆住桑景宜的手腕,侍卫粗暴地拽着她前行。
桑景宜像块破布般被拖在队伍最后,裙摆很快磨破,在宫道上拖出一道蜿蜒的血痕。
宫门近在眼前时,侍卫终于松开绳子。
桑景宜瘫在地上,看见季临正踮脚想爬上马车。
“我要自己上去!”季临突然转身,指着桑景宜,“你跪下,我要踩着你的背上去!”
桑景宜浑身发抖:“临儿……”
“按他说的做。”季淮书冷声道。
两个侍卫立刻按住她的肩膀,强迫她跪趴在地上。
季临的小靴子重重踩上她的后背时,她听见自己脊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明月,你也上去。”季淮书突然开口。
苏明月掩唇娇笑:“这……不太好吧?”
话虽这么说,她却已经提起裙摆。
绣鞋故意碾过桑景宜撑地的手指,又在她背上狠狠一踏。
桑景宜闷哼一声,险些栽倒。
“哎呀,姐姐怎么这么不稳当。”苏明月钻进轿子,“差点摔着临儿。”
轿帘放下时,桑景宜看见季临冲她做了个鬼脸。
季淮书翻身上马,直到队伍开始移动,侍卫才允许她爬起来。
回到将军府,桑景宜刚被拖拽进偏院,刘嬷嬷就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候在院里。
那婆子脸上堆着刻薄的笑,手里还攥着藤条。
一见她进来便直勾勾盯着,像在看什么待宰的牲口。
“将军府的规矩,容不得半点放肆。”
刘嬷嬷三角眼扫过她满身血污,“皇后娘娘说了,桑氏失德,需得从头学起。”
她被关进西厢房,门窗都落了锁。
—— 引自章节:第二章
季临猛地冲上前,抓起桌上的砚台就朝桑景宜砸去,“你这个坏女人!就是你推的!”
砚台重重砸在桑景宜的小腹上,她痛得闷哼一声,整个人蜷缩在地上。
季淮书冷眼看着,语气森寒:“连最基本的礼仪都学不会吗?”
他转头对刘嬷嬷道:“按宫里的规矩,好好教教她。”
刘嬷嬷立刻狞笑着上前,两个婆子架起桑景宜,强行将她按在刑凳上。
她的双手被套上夹板,粗糙的木棍狠狠夹紧,指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啊——”
桑景宜痛得浑身发抖,可婆子们丝毫不手软,反而用力收紧夹板。
紧接着,刘嬷嬷抽出银针,对准她的指尖狠狠刺下!
尖锐的疼痛从指尖蔓延至全身,桑景宜几乎要昏死过去。
“姐姐!”
苏明月突然扑过来,跪在季淮书脚边哭求,“将军,求您饶了姐姐吧!她身子还没好,再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季淮书垂眸看她,眼神竟柔和了几分:“你倒是和你姐姐一样心善。”
他抬手示意婆子停下,冷冷对桑景宜道:“好好和明月学学,什么叫贤良淑德。”
桑景宜瘫软在地上,十指鲜血淋漓,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她望着季淮书冷漠的背影,恍惚间想起从前。
那时她刚嫁入将军府,季淮书虽冷淡,却也对她敬重有加。
她为他熬的汤药,他虽不言语,却会一饮而尽。
她绣的香囊,他也曾佩戴在身。
甚至有一次,她染了风寒,他破天荒地让人送来补药,还叮嘱她好好休息。
而季临……
那时小小的孩子跌跌撞撞扑进她怀里,奶声奶气地喊她“娘亲”。
她抱着他,教他认字,哄他入睡,在他生病时整夜守在他床前……
可如今,季临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仇人。
桑景宜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
纵使她做的再多,都抵不过苏明月的几句话。
暮色四合时,桑景宜被传唤到正厅用膳。
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走进厅内,发现季淮书端坐主位,苏明月和季临分坐两侧,桌上摆满珍馐美味,却唯独没有她的碗筷。
“你来帮我们布菜。”
季淮书头也不抬,语气冷淡得像在吩咐一个下人。
桑景宜抿了抿干裂的嘴唇,默默站到季淮书身侧。
她刚拿起银箸,苏明月就娇声开口:“姐姐是主母,怎能做这等下人的活计?明月当真是受不起……”
话虽这么说,她却将面前的空碟往前推了推。
“不过姐姐既已来了,不如帮明月夹些水晶虾饺?”
桑景宜的手微微发抖,指尖的伤口还未结痂,每动一下都钻心地疼。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将军说了,打到夫人认罪为止。”执刑的侍卫冷声道。
桑景宜咬紧牙关,冷汗混着血水滑落,却仍倔强地摇头:“我……没有下毒……”
“啪!”又一鞭狠狠抽在她背上。
屋内,太医终于收回手,面色凝重:“将军,苏姨娘并非中毒,而是被人下了蛊。”
“蛊?”季淮书眉头紧锁,“可有解法?”
“需下蛊之人的心头血做药引,连服七日,方可解蛊。”
季淮书眸色一沉,毫不犹豫道:“去把桑景宜带过来!”
桑景宜被拖进屋内时,已经奄奄一息。
她虚弱地抬头,看见季淮书冰冷的眼神,心中一颤。
“将军……我真的……没有……”
季临冲过来,狠狠推了她一把:“就是你害的苏姨母!”
桑景宜摔在地上,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浸透了衣衫。
季淮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取血。”
两名侍卫按住她的肩膀,太医手持银针,对准她的心口狠狠刺下——
尖锐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桑景宜浑身痉挛,却被人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银针拔出时,带出一缕鲜红的血珠,太医迅速用玉碗接住。
一滴、两滴……
血越流越多,桑景宜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将军……求求你……”她颤抖着伸出手,想抓住季淮书的衣角。
可他却嫌恶地后退一步,冷声道:“继续。”
一碗心头血终于取完,桑景宜脸色苍白如纸。
太医将血煎成药,递给季淮书。
季淮书亲自喂苏明月服下,没过多久,苏明月便幽幽转醒。
“将军……”
她虚弱地睁开眼,泪眼朦胧。
“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季淮书神色终于松动,握住她的手:“没事了,有我在。”
季临也扑到床边,哭着喊道:“苏姨母!你终于醒了!”
苏明月目光一转,看到瘫在地上的桑景宜,故作惊讶:“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季淮书眸色一寒:“毒妇,还敢狡辩不是你下的蛊?”
桑景宜艰难地摇头:“不是我!我没有!”
“够了!”
季淮书怒喝一声,一把拽起她的头发,强迫她看向苏明月。
“跪下!给明月磕头认错!”
桑景宜被狠狠按在地上,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砖上。
她痛得闷哼一声,却仍倔强地不肯认罪。
“我说了,我没做的事情,坚决不认!”
“咚!”
又是一下,她的额头已经渗出血丝。
苏明月掩面哭泣:“姐姐,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害我……”
季临也愤怒地喊道:“毒妇!罪有应得!”
季淮书冷冷看着她,眼中没有丝毫怜悯:“拖去柴房,别在这里碍眼。”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