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8-11 05:4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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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谢孤舟封我为后这天,从南蛮接回了他自幼一起长大的青梅沈芷。 他挑起我的盖头,清冷矜贵的眉眼间满是疏离。 「秦玉歌,你会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权力、金钱、地位,我全都给你,只求你不要来打扰我和阿芷。」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8-11 05:46:57
【原文摘录】
说完,他泼了合卺酒,熄了龙凤烛,匆匆离去。
我追在他的身后歇斯底里破口大骂,从谢孤舟的爹娘骂到他祖宗十八代。
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直到我骂了句沈芷。
谢孤舟勃然大怒,他命人扒了我的凤袍,卸去我的凤冠,将我按在沈芷的宫门前,跪着听了一夜他们洞房花烛。
天将明时,我再也撑不住倒在地上。
鲜血染红了院子,我与谢孤舟的孩子就这样没的悄无声息。
我彻底心死,再也不闹,而是把目光看向了那个与谢孤舟长的有七分相似的男人。
后来,住在黄金鸟笼里的谢孤舟,主动把栓在脚腕上的链子递到我手里。
红着眼睛问我:「玉歌,我比他好,能不能求你别爱他?」
得知沈芷回来时,我并没有在意。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谢孤舟爱我爱进了骨子里。
只因我看话本时,哭着叹了一句帝王总是无情,他差点儿放弃筹谋已久的皇位。
他舍不得我有一丁点儿难过。
所以在他挑起我的盖头时,我笑的眉眼弯弯,唤了他一声:「夫君。」
谢孤舟却没有看我,他清冷矜贵的眉眼间满是疏离。
「秦玉歌,你会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权力金钱地位,我全都给你,只求你不要来打扰我和阿芷。」
我怔愣在原地,还未想明白谢孤舟话里的意思,就看他泼了桌上的合卺酒,熄了案上的龙凤烛,毫不留恋的转身而去。
夜色漆黑,月色透过窗上大红的喜字映出一片森冷的白。
我恍然惊醒,追了出去,大声质问。
「谢孤舟,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父兄承诺的,对得起他们的在天之灵吗!」
谢孤舟停了下来,终于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
他清清冷冷的看着我,眸中不带丝毫情绪。
他说:「我并未食言。」
我如遭雷击,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谢孤舟自幼被送到南蛮为质,虽贵为皇子,却被欺凌着长大。
就连回国后,也常常被人瞧不起。
我父兄费劲了心思才将他送上皇位。
他们二人一个积劳成疾,死在了谢孤舟登基前夕,一个血溅宫门,死在了夺嫡当日。
咽气前,谢孤舟向他们承诺,他会让我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他的确没有食言,他只是不再爱我。
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谢孤舟对我从头至尾都是利用。
他想要的从来不是我,而是我背后的秦家。
我疯了般的对着谢孤舟破口大骂,从他的爹娘一路骂到他祖宗十八代,难听的连一旁的小太监都听不下去,悄悄退下。
可谢孤舟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他冷漠的看着我发泄。
—— 引自章节:第一章
我想要反抗,指甲深深的抠进地上的青石砖缝里。
可这点儿力度,哪里比得过日日练武的壮汉。
指甲被拽的硬生生翻折过去,在我的痛呼声中,华丽的凤冠砸在地上,摔落一地珠子,劈啪作响。
大红的喜服被孤零零的抛在枯树旁,我只穿着单薄的里衣,被侍卫们拖去了玉露宫。
挣扎了一路,可当我看清玉露宫的景象后,我犹如当头一棒,失去了所有力气。
玉露宫是沈芷住的宫殿,谢孤舟在这里也摆了座喜堂。
侍卫一脚踹向我的膝弯,按着我的肩膀迫使我跪在庭院的正中央。
我却浑然不觉疼痛与屈辱,直愣愣的看向映出二人身影的窗户。
谢孤舟用如意挑起沈芷的盖头,他像是看呆了,愣了半天,才在沈芷羞涩的推搡下回过神,低头去吻她的唇。
缠绵许久,他们才舍得放开彼此,去喝桌上的合卺酒。
而后,解带宽衣,洞房花烛。
我跪着,听了一夜。
到了后半夜,北风呼号。
许是沈芷怕冷,谢孤舟起身将窗子关紧。
关窗时,他匆匆一暼,眉头狠狠皱起。
我想他大概是觉得我身下的鲜血弄脏了沈芷的院子。
我与他的孩子来的悄无声息,也走的悄无声息。
我开始后悔了。
如果我今天乖巧一点,那明年这个时候,会不会有一只小手,抓住我的指头,咿咿呀呀的管我叫娘呢?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龙凤烛燃到了清晨,直至最后一滴蜡油熬干。
我再也坚持不住,倒在地上。
失去意识前,我忍不住的想,等谢孤舟醒来看到死去的我时,是嫌我毁了他与沈芷大婚第一天的早晨,还是会对我有几分心疼?
我没有答案,也没有死。
等我再醒来,已经是三日后。
艳阳高照,我的院子里却冷冷清清,连一个丫鬟也没有。
我撑着病体起身,换了件素净的衣衫,在殿门口抓住了一个步履匆匆的小太监,问:「宫里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冷清?」
小太监刚进宫,不认识我,有些眉飞色舞的说:「陛下为芷娘娘请了南蛮的戏法班子,芷娘娘人好,请全宫的人都去看,你也快些收拾收拾去吧,晚了可就没位置了!」
我望着跑走的小太监,自嘲一笑,缓慢的朝着宫里最热闹的地方而去。
待我看到熟悉的景色时,我忽然有些想逃。
戏法班子搭台的地方在金风殿。
谢孤舟刚登基时常常忙到半夜,他怕打扰到我休息,夜里就会宿在这里。
我有时心疼他,会来给他送些药膳。
那时候谢孤舟总会淡淡的说:「这里阴气重,你莫要常来。」
我一直以为他是在乎我,可今日我大彻大悟!
金风殿玉露宫。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我抬头,看到了一张骇人的青铜面具。
没忍住惊呼出声:「卫白,怎么是你?」
卫白没有说话,他将我扶起后,便退了一步,低着头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我与他见面的次数不多,每次他都是这样,不越雷池半步。
唯一不同的是,曾经他总是站在谢孤舟的身后。
而现在谢孤舟不需要他了。
我难免兔死狐悲,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卫白有些慌乱,想抬手帮我擦去眼泪,却不敢碰我;想要哄,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
最后只能笨拙的,从修剪的精致的花园里摘了几片叶子,编成一个栩栩如生的小蚱蜢,放进我的掌心。
亦如他第一次见我时那样。
他是谢孤舟养的替身,为谢孤舟挡暗杀赴鸿门宴。
他与谢孤舟身形一样,容貌有七分相似,就连声音都和谢孤舟像个十成十,不是万分熟悉的人根本分不清他俩。
那时谢孤舟刚刚从南蛮被接回,我对他一见倾心,整日追在他的屁股后面转。
有一次,谢孤舟被我缠的烦了,就派了卫白来见我。
在我眼里,他和谢孤舟完全不一样。
谢孤舟性子冷清,心思重,笑意从不达眼底。
卫白要傻一点,一逗便脸红。
我没有拆穿,陪着他演戏,在他学着谢孤舟远离我时,我捂着眼睛装哭。
卫白一下慌了神,最后没办法,只能扯了几根路边的野草为我编一个蚱蜢。
他这个行为一点儿也不谢孤舟。
所以之后,谢孤舟没再让卫白来见过我。
直到我和谢孤舟在一起,我的父兄也为他筹谋皇位时,我才再一次见到卫白。
没怎么说过话,但每隔几日,都能遇见他。
然而谢孤舟登基后,他就像消失了一般。
我曾问过谢孤舟卫白去哪里了,谢孤舟说他完成任务,销了奴籍,去过逍遥日子了。
我信以为真,所以完全没想到会在宫中遇见他。
我紧攥着蚱蜢,擦了擦眼泪,问他:「你这些日子去哪儿了?怎么又回宫中了?为什么不说话?又为什么戴着面具?」
卫白没有回答,他沉默着向前走了几步,示意送我回宫。
我虚弱的厉害,现在整个人都是在强撑,根本动弹不得。
刚迈了一步,就双腿一软,卫白连忙过来扶我。
就在他抱住我的瞬间,我抬手打掉了他脸上的青铜面具。
与谢孤舟七分相似的那张脸上,伤痕交错。
我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是谢孤舟做的吗?」
卫白依旧没说话,只是垂下眼睛,捡起面具重新戴回。
一个可怕的想法自我的心中升起。
「嗓子,是被毒哑了吗?」
卫白微微一怔,我便知道猜对了。
—— 引自章节:第三章
不管卫白怎么想,我既然已经打定主意,就一定会去做。
待身子好上一些时,我出宫带了一个男人回来。
男人名叫吴青,四十岁,是我兄长的随行军医。
我直接让他住在了我的寝宫,每到晚上,我与他一起到卫白的房间,为他治疗脸上的疤和哑掉的嗓子。
起初,他并不愿意。
我直接让吴青把药给我,我亲自替他除疤。
卫白不敢躲,只能僵硬着身子任由我在他脸上涂涂抹抹。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卫白脸上的疤淡了不少,至少看上去没那么骇人了。
可嗓子还是一点儿声音都发不出。
吴青说他有一个偏方,需要采清晨的露水入药,等到明日他去收集一些来试试。
等到第二日,天亮不久,我有些心慌,骤的从睡梦中惊醒。
刚穿好衣服,就看到丫鬟一脸忧心忡忡跑进来。
「皇后娘娘不好了!吴大夫清早采露水时不小心冲撞了芷娘娘,正在玉露宫挨板子!」
我连忙前往玉露宫,等我赶到的时候,吴青已经进的气多,出的气少。
「住手!」我高喝一声。
谢孤舟看都没看我一眼,漠然的说了句:「继续。」
我直接冲上去,用身体护住吴青。
谢孤舟嫌恶的皱起了眉头:「秦玉歌,你带别的男人回宫苟且我不管,但别来脏了阿芷的眼睛。」
我忍不住冷笑出声:「谢孤舟,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是我哥哥的随行军医,吴青!」
谢孤舟这才抬手示意侍卫停下。
他见过吴青一次,那时他被其他皇子戏弄,要他冬日里去结了冰的湖里找一枚玉佩。
玉佩找到了,他也病了个半死。
没人管他,是我发现他高热昏厥,找来吴青为他治病。
谢孤舟微微怔愣了一下,眸中闪过一丝愧色,可他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躲在他身后的沈芷便眼眶微红的扯了扯他的衣角。
「阿舟,别打了,是我的错,我今早要是不去采露水便好了。」
谢孤舟立刻变了神色。
沈芷采露水,是为了给他做南蛮的一种特色糕点。
她天不亮就起来了,谁也没打扰,一个人独自去了御花园。
刚弯下腰,一抬头就看到了同样来采露水的吴青。
宫中少有外男,她吓得惊叫一声,崴了脚。
谢孤舟的表情又变得冷硬,他说:「皇后秦玉歌私会外男,禁足三月,罚俸一年;吴青擅闯后宫,杖毙。」
我知道谢孤舟心肠冷,却没想到他会冷成这样。
我想要怨他,可张口却笑出了声。
似乎是觉得我疯了,谢孤舟终于将目光移在了我身上。
我问他:「谢孤舟,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吴青入宫吗?」
谢孤舟眼睛中划过一丝犹疑。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