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木子雨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8-09 07:03:45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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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用为地府打工一百年为代价,换来冥王一个承诺。 只要爸妈、姐姐和未婚夫,任意一个人在我的葬礼上,为我落下一滴泪,就让我还阳。 我激动的尸体都暖暖的。 爸妈视我为掌上明珠,未婚夫更是爱我至深。 甚至连我手磨破皮都会心疼落泪,这挑战还不跟白送一样? 可葬礼上,我却看到他们笑了...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8-09 07:03:45
【原文摘录】
我激动的尸体都暖暖的。
爸妈视我为掌上明珠,未婚夫更是爱我至深。
甚至连我手磨破皮都会心疼落泪,这挑战还不跟白送一样?
直到我的灵魂飘回葬礼,却看见姐姐依偎在妈妈怀里,一脸担忧,“妈妈,你为了给我移植器官,故意把妹妹撞死,我好怕她不甘心会回来找我。”
妈妈笑着摇摇头。
下一秒,爸爸低沉的声音传来,他正为我挑选墓地。
“我只有一个要求。”
“我要修一座镇魂井,只要能镇压住她,钱多少不是问题。”
......
妈妈经常说,她一开始怀上我和姐姐,所有亲友都羡慕她只遭一次罪就能得到两个女儿。
可三个月后的B超检查却显示,我一直在吸收姐姐的‘营养’。
以至于姐姐出生后,身体孱弱,一直小病不断。
这起事故,被妈妈当做睡前故事,在我和姐姐耳边不厌其烦地讲了成千上万遍。
“妈妈,换一个故事吧。”
不是听腻了,是妈妈讲故事时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直勾勾地,像是在透过我,看我身体里的零部件。
姐姐却气得掐我,“凭什么要换,我就喜欢听这个。”
“只有多听,才会让你记得,我每天打针吃药,把医院当家,都是你害的!”
我被吓哭,第二日就发起了高烧。
一向严厉的妈妈却守在我床边,喂药喂水,整整一天一夜都没合眼。
见我醒来,她哭着抱紧我:“乖宝,你是妈妈的心头肉,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妈也不活了。”
从此,我再没怀疑过妈妈对我的爱。
后来出车祸脑死亡,我最担心的也是妈妈,怕她真的伤心过度,做傻事。
想到这儿,我飘的越来越急,终于冲进葬礼。
看到妈妈捂着脸,不停抽搐的后背背影,我心口就像是被重物沉沉压着,疼得难以喘 息。
捧着装眼泪的泪瓶,我心疼的飘到她身边。
眼眶酸涩的哄她:“妈,你别哭,只要一滴泪,我就能重新回到你身边,继续做你的乖宝。”
强忍失落,我擦擦眼角的泪,将泪瓶凑近妈妈。
“妈,宾客都走了,别演了。”
身后姐姐的声音,犹如一盆冷水,将我浇了个透心凉。
演?
我气得翻了个白眼。
我手里的泪瓶都收集满了,妈妈对我的爱,怎么可能是演的?
反倒是姐姐很讨厌我,不是把我从楼梯上推下去,就是在我的牛奶里放安眠药。
我能平安长大,没被她害死都是命大。
我瞪着姐姐恨得咬牙切齿。
她从小就见不得我和妈妈好,现在我人都没了,她竟然还来造谣。
—— 引自章节:第一章
他一字一句都像是利刃般,刀刀插 入我要害。
我傻乎乎的从冥王那里求来承诺,唯恐他们担心,第一时间冲到他们身边...
可原来,我的死对他来说,不是伤心,是晦气。
我望眼欲穿的看着妈妈,等她反驳,等她痛骂沈至味和秦照。
可她放下捂着脸的手,眼角眉梢挂着的,却尽是喜气洋洋的笑。
“秦照说的对,这里有我和你爸爸照应就行了。”
“乖,赶快让秦照送你回医院,别让妈担心。”
明明已经死的不能再死,可看到妈妈脸上的笑,我还是冷得浑身都在发抖。
送走最后一位宾客,爸爸折返回来。
看见妈妈唇角的笑,爸爸不满皱眉,“文慧,清欢的葬礼上,你笑成这样,让人瞧见不合适。”
我心头微暖,以为爸爸是唯一念着我,心疼我的。
“...我已经在酒店预订好庆祝酒席,到酒店,我们一家三口再好好庆贺。”
微薄的暖意散尽,我从头到脚都冷透了。
庆贺...什么?
庆贺我的死吗?
妈妈冷哼:“我忍了二十二年,好不容易把那个讨债鬼撞死,你就不能让我高兴下?”
“从听医生说,她在娘胎里就把我和至味当养料开始,我就无时无刻不想弄死她。”
她一脚踹翻灵前烧纸钱的火盆,“要不是把她当做至味的器官备用库,我早就...”
我绝望的浑身发抖,撞我的肇事者...竟然是妈妈?!
爸爸感同身受的抱住妈妈安抚,“我知道。”
“如果沈清欢六岁时,突然从背后撞倒正在掏耳朵的我,我也不会右耳失聪,成了半个残疾人。”
我疯狂摇头。
不是我!
是姐姐看见爸爸在掏耳朵,突然使出吃奶的劲,猛然把我推了出去...
我大声辩解,可在场的人,没一个能听到我的声音。
妈妈恨意满满地捂上她的左眼,
“是啊,她还把我的隐形眼镜液换成了强酸,害得我左眼几乎失明。”
我哭着否认。
小时候,把隐形眼镜液替换成强酸的是沈至味。
看妈妈戴上隐形眼镜,疼得在地上打滚,装模作样的出来阻止的也是她。
“至味,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是强酸?”
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姐姐说的那句:“清欢,你这次做的太过分了,姐姐想替你瞒也瞒不住了。”
“你还是好好向爸妈道歉,认个错吧。”
妈妈捂着受伤的眼,另一只看向我的眼里,满是怨毒。
等爸妈从医院回来,我立即向他们解释,妈妈却抱住我说:“我的女儿,我最了解,你不用说那么多。”
以前,我被姐姐陷害要解释时,妈妈总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最委屈的还是小秦,如果不是你骗她在器官捐献书上签字,我们不知道还要忍着恶心,和她周旋多久呢。”
秦照轻笑,“我骗她说那是蜜月旅行社要签的协议,她就傻乎乎的信了。”
“不过幸好她签了,和她牵牵小手,亲亲嘴我还能忍着恶心接受,真要和她结婚,我非得吐死。”
姐姐鄙夷的嗤笑:“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真当阿照要和她结婚,带她去国外度蜜月?”
我笑了,笑到眼泪流出都停不下来。
谢谢他们教会我,原来爱也是可以伪装的。
葬礼结束后,爸妈去了一寸土地一寸金的青山公墓为我挑选墓地。
姐姐柔弱的依偎在妈妈怀里,一脸担忧:“妈妈,你为了给我移植器官,故意把妹妹撞死,我好怕她不甘心回来找我们。”
爸爸脸色阴沉的向销售员提了一个要求。
“我要修一座镇魂井,只要能镇压住她,钱多少不是问题。”
销售人员一愣,“镇魂井?那您可真是好人啊,连仇家都舍得花大价钱安葬。”
妈妈冷笑:“可不是仇家嘛,养了二十二年的仇家。”
销售恭维一番后,开始办手续。
“好,逝者的死亡时间是多少,我们要根据逝者的八字和死亡时辰,找出最合适的位置。”
爸爸沉吟片刻后,说道:“死亡时间吗?”
“后天早上十点整。”
明明已经成了魂体,可我还是冷的浑身发抖。
为了等沈至味最佳的手术日期,爸妈让我以脑死亡状态,住在ICU。
九点的钟声敲响,我真正的死亡倒计时,也开始以分来结算。
“双肾捐献者——沈清欢,请沈清欢直系亲属最后在捐献书上签字确认。”
爸妈毫不犹豫的签字。
隔着手术室大门,我亲眼看着自己被摘掉的双肾,放入沈至味体内...
五个小时后,耳边响起医生如释重负的笑:“恭喜家属,手术非常成功。”
他们激动的抱在一起欢呼雀跃,激动的落泪。
庆祝她新生。
也庆祝我死亡。
窗外,新生的朝阳冉冉而起,而我也终于彻底消散在人世。
回到地府,阎王看着我手中满满一瓶的泪瓶,很是意外。
“难道本尊看错了?鳄鱼也有真心的眼泪?”
我麻木的站在原地,任由他收回泪瓶。
阎王检查后皱眉,“滴眼液?傻丫头,你被他们给骗...”
他蓦然回头,却看见我泪流满面。
善良的阎王又把剩下的几个字咽回肚子里,笨拙的安慰我:“好啦,别哭了,死都死了。”
“倒是你爸妈害死你这个小福星,留下你姐姐那个讨债鬼,以后...”
我茫然打断他:“什么?”
“姐姐才是讨债鬼?”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如果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最好不要——”
白文慧不耐烦地打断他:“这话你说过无数遍了,烦不烦啊?”
她抬脚将放在地上的骨灰盒一脚踢进了镇魂井里,盒子被暴力摔开,骨灰被风一吹,扬得到处都是。
可白文慧看都没看,转身就走。
身后销售员啧啧称奇:“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死了都要挫骨扬灰?”
匆匆离开墓地,白文慧心里却没来由的一阵阵烦躁不安。
沈清欢那个讨债鬼把沈家上下闹得鸡犬不宁,家破人亡,她活该去死。
她凭什么要不安?
白文慧到现在都记得,当年她在市立医院生产,接生护士说她生了个死胎。
年仅三岁的沈清欢闯进来,大喊大叫:“妈妈,弟弟没有死,弟弟没有死!”
“是他们往弟弟嘴里塞枣子才——”
沈至味随后冲进来,“妈妈,清欢在胡说,她就是想吃枣子了。”
护士冷着脸让人把她们轰出去,“很不幸,这胎儿经过我们抢救,兴许还能救回来。”
“可就因为你女儿任性的大吵大闹,耽误了最佳抢救时机,你唯一的儿子没了。”
只要想起这个,白文慧就恨得咬牙切齿。
沈清欢害得他们夫妻俩都成了残疾人,害得至味体弱多病,还害死了他们唯一的儿子。
她死不足惜。
回家后,白文慧气喘吁吁地朝沈至味伸手,“至味,帮妈妈倒杯水。”
沈至味玩着手游,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她随手按下净饮机的开水键,十几秒后,水接满,她看也不看的端起水杯...
“啊!!好烫!”
下一秒,随着沈至味的尖叫,她随手甩出去的杯子,整个砸在躲闪不及的白文慧脸上。
满满一杯开水,眨眼的功夫,就把白文慧脸上烫出一大片血泡。
沈至味非但什么补救措施都没做,还嘤嘤哭着,嫌恶的不停后退。
“妈...你的脸好可怕!”
听到她的哭声,匆匆赶来的沈从文和秦照双双朝沈至味跑去,心疼地将她护在怀里安抚。
白文慧虽然明知女儿不是故意的,可瞧见这一幕,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安抚好女儿后,沈从文这才带着白文慧去医院就诊。
临出门前,沈至味怯怯的递上自己的车钥匙,“爸妈,你们开我的车去吧。”
“新车提速快,妈妈也能少受些罪。”
看着女儿小心翼翼的模样,白文慧心疼又羞愧。
女儿明明这么担心她,就连平时谁都不许碰的新车都贡献出来,她刚才怎么能怪她不小心?
“乖宝,等妈妈回来,带你去挪威看极光。”
沈至味神色怪异的笑着后退,避开了她的拥抱。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