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8-03 07:57:33
状态: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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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身为南国人人唾骂的妖女。 我死时。 天降甘霖,万物回春,京城人人都为我这个灾星的死亡欢呼。 然而鼠患仍旧不绝,疫病横行。 禹国更是趁机挥兵南下,覆灭南国。 愤怒的民众在我夫君南国储君许安齐的带领下将我和女儿还有我的家人扒皮抽筋,扔进天圣祭坛。 仍不解气。 他们向禹国投降,只为禹王下令诛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8-03 07:57:33
【原文摘录】
愤怒的民众在我夫君南国储君许安齐的带领下将我和女儿还有我的家人扒皮抽筋,扔进天圣祭坛。
仍不解气。
他们向禹国投降,只为禹王下令诛尽我族全部后人。
“程家三女是天降不详,出生时致我南国大旱,新婚害我洪坝决堤,死后还招来鼠疫!禹皇定要将程氏一族赶尽杀绝,以及后患呐!”
“程氏妖女,行为不检,通敌卖国,乃千古罪人!”
“都是这个妖女,贱人!是她害得我们流离失所国破家亡!程氏一族诞出灾星,任凭灾星祸国,亦当诛之!”
他们咒骂着,怒吼着。
恨意冲破苍穹。
可在禹皇用禹国至宝长生镜回溯出我的一生时,所有人又都悔恨不已……
……
意识剥离躯壳,飘荡在虚空中时。
禹国大军已经攻占了上京,南国彻底沦陷。
禹皇入驻皇宫斩南国皇帝于圣武门。
群臣激愤,百姓哀嚎。
许安齐没有去找禹皇复仇反而带领亲兵一把火点了我家府邸,泄愤似的杀了我程家上下五十余人。
“妖女!贱人!通敌卖国!千古罪人!”
一个粗壮的屠夫挥舞着油腻腻的砍骨刀,赤红的双眼死死瞪着祭坛中央,唾沫星子混着雨水飞溅,“就是她!害得老子家破人亡!程家养出这种祸害,都该千刀万剐!”
“烧死他们!把晦气都烧干净!”
恨意。
浓稠得化不开的恨意,如同祭坛周围点燃的熊熊烈火,扭曲升腾。
南国储君,我的夫君许安齐跪在禹皇面前:
“灾星祸国!我与那灾星夫妻一场,深知她罪孽深重,我等愿诚服于陛下,只求把那灾星一族诛灭殆尽,永绝后患!”
他腰侧佩剑沾满血迹,身后我们的女儿被一群面相凶狠手持利刃的侍卫围住。
她穿着我最后一次给她换上的,她最爱的那件嫩绿色小袄,此刻却被撕得不成样子,露出底下同样伤痕累累的皮肉。
她像一只被撕碎翅膀的雏鸟任凭他人把玩。
那双总是盛满星星扑闪扑闪的眼睛,此刻空洞地睁着,望着灰蒙蒙的,不断下着蒙蒙细雨的天空,再无一丝光彩。
“臣愿以身作则,杀尽程氏血脉!”
话音落,一人粗暴地抓起女儿胳膊,另一人手中的刀刃毫不犹豫地落下!
“不——!”
我发出无声的尖啸,魂魄疯了一般扑过去!
可我的虚影只是徒劳地穿过那些刽子手的身体,穿过许安齐“正义”的背影。
我眼睁睁看着那冰冷的刀锋隔开了女儿细嫩的皮肤,鲜血喷涌,顺着雨水流淌,与祭坛上那些早已干涸发黑的,属于我的血液,慢慢交融在一起……
—— 引自章节:第一章
“太子殿下心怀天下,愿以自身龙气压制妖女身上晦气才与之结为夫妻,可那贱人却不知感恩,公然与马夫偷情混淆皇室血脉,现在还联合禹国探子制出鼠疫,使得疫病泛滥,尸横遍野,百姓流离失所!贱人,荡妇!若不是她我们怎会聚在这里无家可归!”
“白眼狼!祸国妖!当初殿下就该直接杀了她!”
伴随着人群的激愤怒骂,长生镜里的画面开始缓缓跃动。
画面场景是十七年前的程府内院。
产房外,程将军焦急踱步,屋内传来母亲痛苦的呻吟。
突然,一阵婴儿啼哭划破黑暗。
顷刻间,沉闷的天空暴雨将歇,压抑南国长达三年的乌云被烈日驱逐,家家户户的百姓第一时间从屋内冲出。
“放晴啦!我们有救了!”
“感谢上苍!感谢三皇子殿下!”
与此同时,镜头视角拉远,映出城外数十里处——一个恢弘庞大的祭坛。
三皇子许安齐祭祀上苍的动作因突如其来的变幻而僵住,随即,祭坛一阵欢呼。
“放晴了!放晴了!我们成功了!”
“三皇子千岁!国王万岁!”
“让我们一起感谢殿下!感谢上苍垂怜!”
许安齐也笑了,笑声在偌大的祭坛经久不绝。
“天不亡,我南国啊——!”
三年暴雨,农田无法耕种,商户难以运行,南国负累不堪。
终于在此刻迎来光明。
南国民众欢呼着,纷纷跑出家门,在日光下纵情摇曳。
程府,更是喜气洋洋。
“明珠,我们的女儿就叫明珠。”
“给黑暗的世界带来光亮,是我们程家的旷世明珠!”
那之后,拥三皇子许安齐为太子的呼声在百姓中愈来愈大,直逼朝堂。
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三皇子被封安王,代行储君之职。
他兢兢业业,勤政为民。
甚至亲身前往此前因暴雨摧毁的地界指导救灾,安顿流民。
百姓们的目光纷纷落在许安齐身上。
“看吧,从那日开始的大旱果然是因为妖女的出生!”
“原来太子竟为南国做了这么多事!”
“该死的妖女,若她没有出生,我南国又如何会倾覆!”
民众愤起,恨不得把我从天圣祭坛捞出来重新鞭尸。
许安齐也一样,那双往日充满温情的眼,此刻只有无尽的悔恨。
下一秒,长生境画面一转。
所有人都啐一口唾沫,不屑地盯着头顶的长生境。
他们的目光是鄙夷的,像在嘲笑禹皇的多此一举,还有事实被印证的讥讽。
三岁的我磕破了手指。
院里的丫鬟们惊慌地跪在地上磕头。
放眼看去,从沾我血的地方起周围五米植物枯尽,一片荒芜。
我的脸上有些无措,想问问丫鬟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们却迅速退离我声音带着哭腔:“对不起小姐!对不起!是你自己非要碰得那生刺的野花,不要杀我们!”
—— 引自章节:第二章
素秋抱着我奄奄一息的身子哭,她是嫁入东宫后唯一原意服侍我的宫女。
她不信流言,待我极好。
只是后来她被人以同样的手段凌辱,最后挖去口舌砍断手脚做成人彘扔进烂民堆,凄惨而亡。
人人都说是我被她发现了淫事,恼怒之下将她折磨至此。
镜子里的我无声的流着血泪。
素秋哭着替我清洗身子:“都怪我,若是我一直在王妃身边您也不会着了坏人的道,被人这般侮辱。”
“奴婢把这事告诉太子吧,让殿下为咱做主,不能让侧妃那种恶毒的女人逍遥!”
我苦涩地摇了摇头。
“没有人会信的。”
在所有人眼中,我本就是不详的妖女。
而侧妃不仅是二哥的心上人,为了她开心二哥不惜以程家军功换取她的太子侧妃之位,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在许安齐眼里,虞淑禾也是善解人意贤良淑德比我更适合做太子妃。
没有任何人会站在我这边的。
所有人都认定,是我不知羞耻荒淫无度,妒忌太子宠爱侧妃,是我闺中寂寞,故意在马厩招强壮马夫淫乱。
为了争宠,甚至胆敢狸猫换太子。
人人都说,我是淫荡的妓女。
那天二哥从将军府快马奔来,只为和我撇清关系:“这个贱妇早已与我程家无关,她做出此等丢人现眼败坏家门的事还请太子重重责罚!”
眼睛却看着太子身侧的侧妃出神。
我与太子大婚那日,虞淑禾得见天颜深深沦陷,借口舍不得我的缘故替换了我的贴身丫鬟做了陪嫁。
新婚当日,她将本该来我宫中的醉酒太子引去偏房一夜荒唐。
二哥得知后为了替她撑腰,以将军府百年军功替她换得侧妃之位。
册立侧妃当天,虞淑禾假意像我道歉,当着众人的面向我跪下敬茶。
本以为人多势众,再怎样她也不会在那么多人面前对我下手。
没想到醒来时,浑身臭汗的马夫正趴在我身上。
“这太子妃可真是个极品啊!”
我想反抗,可是身体软绵绵的,提不起半点力气。
而我只能屈辱地咬紧牙关,直到血腥充刺口腔,疯狂溢出。
直到素秋赶来,我狼狈地躺在地上,没有任何物体避体,血迹,淤青,满地淫靡。
素秋解开外衣包裹着我残破的身子,踉跄地背着我前行。
“你要坚持住啊王妃!”
一路上经过不少行宫,宫女太监们捂着口鼻躲在一旁。
有胆大的开始大声议论,原本对我妖女身份深信不疑的一些人当着我的面骂出了无数恶毒的话语。
宫女骂我不要脸,太监朝我吐口水。
不知道是谁从身后浇了我一桶恭水。
腥臭的液体从我的头顶蔓延至全身,可怜的素秋也跟着我遭了秧。
—— 引自章节:第三章
“我没想到你这个人不仅恶毒还如此放荡,淑禾是我送进东宫的,你竟然污蔑她,是不是也想说是我背后指使的?难道是我掰开你的双腿去迎接男人的吗!贱人!”
母亲过世后,父亲也在不久郁郁而终。
大哥在边关镇守,我从小能相信依靠得也只有这个二哥。
可是二哥,从来就不喜欢我。
那个在我出生前信誓旦旦要一生爱护妹妹的二哥,在父母去世彻底着了魔。
可我依旧小心翼翼地讨好着他,因为他是哥哥,是我在硕大的皇城唯一的亲人。
没有人爱我。
我的哥哥为了心爱的女人开心帮她抢夺我的丈夫,我的丈夫也从未相信试图了解真正的我。
河水冲刷着我的衣摆,淤泥沾满我的脚跟。
我脸色苍白望着头也不回的二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倒颓。
失魂落魄间,素秋温暖的小手揩去我脸上的污渍。
她的眼里闪过一丝心疼:“王妃,总有一天将军和殿下都会后悔的。”
我苦涩一笑:“傻丫头,世上没有后悔药。”
如果受到的伤害能被后悔所摆平,那不会受到任何惩罚的加害者只会变本加厉。
更何况二哥已经完全被虞淑禾迷了心智,不知道太子……
我看向素秋,叹了口气。
只是因为伺候的人是我,素秋也连带着被人嫌弃。
“回去之后你便离宫吧,走得远远的找个好人嫁了,不想嫁也没关系,我在你老家青州购了几间铺子,已经在官府过了户了,就算不嫁人也不用为生计发愁。”
“你要好好的,千万别回京了,也别和任何说说认识我……”
热泪垂着而落,我已泣不成声:“伺候过我这种灾星,人们会看不起你的。”
“若是你还会记挂我,请待我去祭拜一下我的父母,告诉他们女儿一切安好。”
“我不要,你自己去。”
素秋别过头,可我看见了她滚落的眼泪。
众人盯着长生境,眼睛都一眨不眨。
他们都对眼前看到的场景感到诧异,那些原本等着开口谩骂我的人,纷纷沉默了。
半晌,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这程明珠看起来对素秋还不错,为什么后来那么残忍的杀了她?”
“不对,她是被绑去洪河的,又是什么时候联系上那个马夫偷了固防图的,难道她之前演戏全是为了这一刻?她其实早与余国奸细有勾结吧!”
这一问在人群中炸响了一阵余波。
他们连连点头称是,他们不相信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做出此等惊天动地的大事。
洪堤重修加固竣工准备开闸泄水时,我第一个从营帐跑出,仿佛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无尽的洪河水冲破堤坝,如同凶恶的巨龙,张开血盆大口将一切吞噬殆尽。
—— 引自章节: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