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8-01 10:41:49
状态: 完结
字数: 3.86万字
阅读人数: 1.62万人在读
推荐指数:★★★
【内容简介】
港城出了名的女杀神宋绪秋有块逆鳞,叫陆锦言!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她心中的白月光。曾经,我一句话,她为我学礼仪,为我解散所有的黑产业链,改做慈善。她说我纯洁的像个天使,让她甘之如饴。我信了,毕业那天,不顾父亲反对,毅然和她结婚。
【目录】
第1章
第2章
第3章
...
第4章2025-08-01 10:41:49
【原文摘录】
我信了,毕业那天,不顾父亲反对,毅然和她结婚。
结婚五年,她依旧宠我入骨。
在外雷厉风行的女人,回到家会亲手为我下厨洗脚。
从没对谁低过头的女人,对着我父母却恭敬有礼的弯下脊梁。
就连我爸犯案,她也陪我忙前跑后,请最好的律师替我爸辩护。
可开庭那天,唯一关键证人缺席,我爸从正当防卫被判过失杀人。
我爸被量刑的那一刻,她率先站起来当庭鼓掌。
我疯了似的找到唯一证人,质问她为何临阵脱逃。
她却一巴掌打在我脸上,“你以为我想吗?是你老婆抓了我爸妈威胁我不许出庭,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呆愣原地,宋绪秋却从身后走上来。
“锦言,阿初的哥哥死了,这件事总要有人付出代价。”
“你爸只是坐几年牢而已,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你爸只是坐几年牢而已,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我从没想过这句话会从宋绪秋的嘴里说出来。
明明,前一晚,她还抱着我安慰,说正义不会缺席。
可现在,她却亲手将我爸送进监狱。
我踉跄转身,用尽全力抓住她的肩膀,一开口,声音沙哑的不行。
“为什么?宋绪秋,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掐住我的手从肩膀上拽下来,握在手里,淡漠的眸子里毫无波动。
“我说了,你爸杀了人,他应当付出代价。”
“可你明知道他是正当防卫,他如果不还击,那死的人就......”
“这不重要,锦言。我答应过阿初会护着他,他的人生不能有污点。”
我抬起头,死死盯着宋绪秋风轻云淡的脸。
“宋绪秋,你的意思是,我爸的命......不重要?”
“你说陈逸初的人生不能有污点,那我呢?我爸呢?我们身上的污点又该怎么洗清?”
宋绪秋蹙了蹙眉,“你们不需要,我宋绪秋的老公,谁敢说句不好?等你爸出狱,他要是喜欢,我送他和你妈去国外养老。”
我被气笑,眼泪猝不及防跟着往下落。
“所以,余生我们都只能依从你,听你的安排过活,是吗?”
宋绪秋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道:“锦言,你该学会懂事。”
“这个案子到此为止了!”
懂事?
我将手从她手心里挣出来,满心嘲弄。
“我若不呢?”
宋绪秋望着我眸色越来越黑,像一汪不见底的深潭。
“你应该知道,没有证人的情况下,你上诉多少次都是同一个结果。”
“况且......”她凑过来,靠近我耳边,眼神却轻飘飘的落在我身后。
“锦言,你应该不想有人因你而死吧?”
—— 引自章节:第1章
“杀人犯的儿子,难道不该去我哥灵前磕头认错吗?”
我勾唇嗤笑,“杀人犯?如果我爸没出现,你哥就是强奸犯。”
“而你,知三当......”
话没说完,嘴巴被宋绪秋从身后死死捂住。
“锦言,阿初说的没错,你们家该有人去磕头,如果不是你,那就只能是你妈。”
我偏着头去看她的脸,不明白,昔日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女人,如今怎么变得如此面目可憎?
认识宋绪秋那年,我是一名兼职舞蹈老师的大学生。
那晚,宋绪秋只身被仇家堵在巷子里。
对面人数足有20个之多,要是一般人,要么跑要么死。
可宋绪秋不是一般人,港城女杀神这个名头就是打出来的。
她一个人撂倒了一群男人,走出巷子时,她身上好几处伤在冒血。
可她倚在路灯的杆子上,不急不缓的点了支烟。
抬头时,街对面二楼的窗口洒下暖黄的灯光,光影里,一个男孩在窗边优雅起舞。
宋绪秋说,我就是这样闯进她的心房,成为永恒白月光的!
她说那时的我,像个杀伐的战士,又像个优雅的神明。
她追我之初,我是惧怕她的,拒绝的理由找了一筐又一筐。
比如,我只喜欢温文有礼的女人,你太粗俗。
于是,她特地砸钱请了教空姐的老师教她礼仪。
再比如,我不喜欢打打杀杀,只想找个安稳过日子的对象。
她便遣散了自己所有的黑产业链,正儿八经当起了商人,改做慈善。
港城所有的人都说她爱惨了我,凡事只要涉及到我,宋绪秋就像是被触了逆鳞一般,重新展露杀神本质。
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如今却为了另一个男人让我的父亲成为杀人犯,逼着我去卑躬屈膝给一个猥亵犯磕头......
车子一路驶进殡仪馆,我被保镖毫不客气的从车上拖下来,扔进会场。
陈家人见了我,义愤填膺的冲上来要打我。
宋绪秋只是皱了皱眉头,陈逸初就挑眉看着她说,“他爸杀了我哥,我家人出出气无可厚非,宋总应该不会心疼吧?”
宋绪秋没有说话,却也没有动。
我就这么被陈逸初的亲人淹没。
他们掴我脸,用脚踹我肚子,撕扯我的衣服,拼命拽我的头发。
更有甚者,想用脚废了我。
我忍无可忍,嘶喊着宋绪秋的名字。
“宋绪秋,再怎么样,我现在还是你名义上的老公。”
宋绪秋蹙了下眉,还没开口,陈逸初便善解人意先出声。
“行了,都停手吧!今天绪秋带他来,就是给我哥忏悔的,咱们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人群闻声散开,露出狼狈不堪的我。
—— 引自章节:第2章
“宋绪秋,你非要赶尽杀绝吗?”
宋绪秋居高临下看我,说出口的话,让我通体生寒。
“一句话而已,没有那么严重。阿初想听,你说给他听就是了。”
“如果你总是这么倔,我只能用些特殊手段来驯服你。你知道的,我可以有一千总,一万种办法。”
是啊,我怎么忘了,她是杀神!
即便我不愿意,她可以用一千种一万种办法拿捏我。
或攻心,或用刑。
这些办法用在我身上还好,可如果,她用在我妈或者我爸身上......
我不敢想。
我只能无助的闭上眼,挣扎良久,松开早已满是鲜血的掌心,向她妥协。
“好,我说。”
我俯下身,爬到陈逸泽遗体前,一字一哽咽。
“我是杀人犯的儿子,我在此向陈逸泽先生致歉,对不起!”
然而,陈逸初却很不满意。
“陆锦言,道歉需要磕头以示诚恳你不知道吗?还有,你的声音太小了。”
我颤抖着,屈辱让我不得不咬紧牙关。
像是惩罚自己一般,我抬起头狠狠朝地面磕下去。
“我是杀人犯的儿子,我在此向陈逸泽先生致歉,对不起!”
额头见了血,瞬间就淌了满脸。
宋绪秋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
我抬起头,直勾勾的看向陈逸初。
“可以了吗?”
我玩命的架势将陈家人吓了一跳,他们拉了拉陈逸初的衣角。
陈逸初抬了抬下巴,一脸倨傲。
“勉勉强强。”
我从地上爬起来,脚步不稳,宋绪秋眼疾手快的扶住我,却被我飞快甩开。
“别碰我,我嫌恶心。”
她突然就怒了,抓住我手腕,双眸危险的眯起。
“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次?”
我回视着她,一字一顿,无比清晰。
等我说完,宋绪秋反而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陡然松手。
这一次,我再不看她,大踏步往外走。
我怎么都没想到,我在灵堂的事,会被他们拍视频。
不过一夜,视频就被传的人尽皆知。
甚至有不良媒体解说,说我父亲是知法犯法,故意想用正当防卫来洗清自己的罪名。
还有人说,说不定我父亲和那个所谓的被害人有不正当关系,不然为什么儿子愿意认罪?
我妈被气到晕厥。
可我们即使堵住耳朵,捂住眼睛,也止不住这漫天的辱骂声。
我妈醒来后愁苦着一张脸,满是担忧。
“这要是让你爸看到,他得多难受?”
我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该怎么替自己辩解。
这件事如鲠在喉,心头钝痛不止。
可是隔天,我爸还是知道了。
他在监狱里自杀了。
收到消息时,我和我妈疯了般的往医院赶。
—— 引自章节:第3章
我感觉自己仿佛在听天方夜谭,如此荒谬,如此悖论。
“这里是医院不是兽医院,你们怎么可以放任他们胡来?”
没有人接我的话。
就连紧张的看押人员都叹了口气。
“你们是家属,要不转院吧?”
一直按着父亲伤口的医生摇摇头,“最近的医院也要十来分钟,来不及了。”
呼吸一窒,我转身去推车门。
“我进去求宋绪秋,求她放我爸进去。”
只是刚转身,手却被父亲拽住。
他拽的很用力,检测仪上的心跳也变得不太规律。
我赶紧回头扑到担架床边安抚他,“爸,您别激动,我一定会救您的,您放心好不好?”
我爸缓缓睁开眼,手艰难的抬起来,落在我脸颊上。
他的嘴隔着呼吸罩开开合合,极力像是要跟我交代什么。
医生伸手将呼吸罩从她脸上取下来。
“他不行了,你们有什么话,尽快说吧。”
我眨着眼,耳朵里一阵嗡鸣。
医生和看押人员下了车,将整个空间都留给了我们。
母亲惨白着脸,却依旧强忍着悲伤将脸凑过去。
“老陆,你想说什么,我听着。”
我爸的声音仿佛隔着一个罩子传来,虚弱,不真实,却又清晰不落每一个字。
“不要难过,更不要去求她,爸爸是求仁得仁了!”
“阿言,爸爸不要上诉了,爸爸只要你和你妈妈都平平安安的!没有什么,比你和妈妈还重要。”
“春分,打那个电话,和阿言离开,离开港城。”
“好,好,我知道!”
妈妈握着爸爸的手,泣不成声。
“那我,那我就放心,放心了......”
滴~
检测器发出刺耳的鸣叫。
爸爸的手从手心无力的滑落。
我下意识将手捞起来,牢牢握在手心,仿佛只要这样抓着他,他就不会离我而去。
车里静谧的可怕,巨大的悲伤像是洪水,将我和妈妈彻底淹没其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妈妈缓缓吐出一口气。
她抓住我的手,颤抖的声音里藏着坚强。
“阿言,我们带你爸回家!”
救护车司机好心的将我们拉到殡仪馆。
看押人员送来两份文件,我签完字后,陪着妈妈将爸爸火化。
抱着骨灰回到家,妈妈将一个电话号码递给我。
“阿言,这是你爷爷老首长的电话,你来打。”
我握着号码,心里的怨怒怎么都压不下去。
爸爸那番话,分明就是受到什么威胁才会选择自杀。
我,真的要选择逃吗?
可看着妈妈瘦弱的肩膀,红肿的双眼,我还是将号码拨了出去。
我不能让妈妈跟着我一起犯险,就算再不甘,我也要先安排好她。
—— 引自章节:第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