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佚名
最近更新: 更新时间 2025-07-23 10:15:16
状态: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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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我爸寿宴当天,被未婚夫送的宠物蛇咬伤,当场进了ICU。拆封的礼盒发票上,赫然写着的是他白月光的宠物店。情急中我疯狂拨打未婚夫的电话。他飞机刚落地,接通后满是奚落:“爸也太不经吓了,一条宠物蛇就撂倒,身子骨真虚。”
【目录】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
第四章2025-07-23 10:15:16
【原文摘录】
他飞机刚落地,接通后满是奚落:“爸也太不经吓了,一条宠物蛇就撂倒,身子骨真虚。”
他白月光拎着果篮来探病,对着镜头笑:“时年哥哥别怕,人家宠物店都是安全的无毒蛇。”
视频那头的未婚夫顿时火了:“早说你们家爱小题大做!我忙着呢,没空陪你们演戏,别耽误寿宴。”
我攥着手机,指甲掐进掌心。
“不会耽误。”
只是寿宴,要换成葬礼了。'
电话挂断的瞬间,父亲最后一口气咽了下去。
我手抖着重拨,听筒里只有忙音,一声叠着一声,像钝刀割着心口。
柳如烟踩着细高跟扭过来,香奈儿的包链叮当作响:“真晦气,时年哥订了夏威夷的机票,我先走了。”
她亮着手机屏幕转身时,我清清楚楚看见霍时年一分钟前的回复:“等你。”
我的眼眶猛地红了。
当年他捧着缠满纱布的手说“以后弹不了琴了,但能牵你一辈子”,我哭着点头时,怎么会想到“一生一世一双人”从来只是他施舍的幻影。
父亲的丧礼,我一个人扛了七天。
灵堂的白菊换了三茬,霍时年的影子都没出现。
叔伯们拍着桌子要去他公司讨说法,我死死攥着黑袖章拦在门口。
我嘴唇泛白,艰难开口:“他忙。”
话出口才发现喉咙早哑了,像被烧过的棉絮。
头七的最后一缕香燃尽时,手机突然震得厉害。
原来是柳如烟的微博热搜爆了,九宫格照片里,她依偎在霍时年怀里,配文刺眼:“总裁圈养的金丝雀,今天也有好好听话哦。”
最扎眼的是最后一张。
霍时年牵着她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搭在她腕间。
那双手,我化成灰都认识。
七年前仓库起火,我被横梁压住腿,是他从浓烟里冲进来,徒手掀开滚烫的铁皮。
火舌舔过他手背时,他闷哼着把我护在怀里,后来医生说神经烧坏了,那双能弹出月光的手,再也举不稳琴弓。
他躺在病床上,用缠着绷带的手抹掉我的眼泪:“以后换我牵你,好不好?”
我当时哭得喘不上气,只知道拼命点头。
直到柳如烟回国那天,他去机场接她,整夜未归。
我在他西装口袋里摸到两张音乐会门票,是他曾经最爱的肖邦专场,座位却是他和柳如烟的名字。
手机还在发烫,新消息弹进来,是霍时年:“今晚五点到家,给你和爸带了新礼物,爱你。”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父亲的黑白照片就摆在客厅,相框上的黑缎带还没拆。
他说要带的礼物,是烧给父亲的纸钱,还是给柳如烟挑的新首饰?
手机又响了,霍时年的电话。
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直到自动挂断。
—— 引自章节:第一章
父亲走了,他的承诺也跟着埋进了土里。
第二天睁眼时,日头已过了正午。
混沌中猛地想起,我已经旷了快半个月的工。
经理知道父亲的事后,特意打来电话说“放多久假都成,别硬撑”。
可屋内父亲的遗像还摆在客厅,婚纱的防尘袋还堆在沙发角,连空气里都飘着霍时年惯用的雪松香水味,每一样都在往我心上扎。
我心头一沉,或许只有工作能让我舒服一点了。
我抓起包走出门,刚拐过街角,香奈儿的套装裙角就晃进了眼里。
柳如烟站在阳光下,手里拎着霍时年公司楼下那家要排三小时队的限量甜品。
看见我时,满眼得意。
她慢悠悠晃了晃手机,屏保是昨夜海边的合影:她踮脚吻着霍时年的侧脸,他低头笑,睫毛在夕阳里投下温柔的影。
霍时年看她的眼神,和他当年冲进火场救我时一模一样。
“哟,这不是时年哥的未婚妻吗?”她声音甜得发齁,“刚从他办公室出来,他说忙完陪我去米兰看秀。你呢?守空房闻他香水味,不闷?”
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包带勒进掌心,疼得发麻。
我咬着牙转身想走,手腕却被她死死攥住。
“急什么呀?”她猛地一甩,我踉跄着摔在地上,手肘磕在路沿石上,钻心地疼。
还没等我爬起来,就见她抓过甜品盒,“哗啦”一声全倒在了自己米白色套装上,草莓酱顺着裙摆往下滴,看着像被打伤一样。
“你干什么?”我吼出声,愤怒的血直往头顶涌。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霍时年的声音,冷得像冰:“宋倩倩,你在干什么?”
我猛地回头,看见他西装笔挺地站在那里,眉头拧得死紧。
他眼里没有半分看到我狼狈的惊讶,只有对柳如烟的紧张。
“时年哥哥……”柳如烟立刻红了眼,抽噎着往他怀里躲,“我就是想跟倩倩姐姐打个招呼,她她好像不高兴……”
霍时年的目光扫过我,又落在柳如烟的脏裙子上,脸色更沉。
下一秒,一个耳光狠狠甩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顺带着耳鸣。
“我们什么都没有,她吃哪门子醋?”他低吼,唾沫星子溅在我脸上,“宋倩倩,你适可而止!我不是已经送了你那条翡翠项链?别跟你那个上不了台面的爸一样,一条宠物蛇都能吓进医院,真是没用!”
“可是我父亲他……”我捂着脸,眼泪混着血味往下掉,“他已经不在了啊!”
“够了!”他打断我的话,语气里满是不耐烦,伸手揽过柳如烟的腰。
—— 引自章节:第二章
打包时才发现,原来为这段关系,我赔上了这么多。
收拾到深夜,对着父亲的灵牌,我声音发颤:“爸,女儿错了……选错人了。”
刚要睡下,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宋小姐,你先生出了车祸,送他来的女孩走了,手术得你签字。”
“走了”?倒是柳如烟的风格。
当年霍时年为娶她跟家里决裂,她受不了苦日子,连夜卷款出国。
他捧在手心的人,向来都是在危险时把他当垃圾扔。
我盯着天花板喘了口气,终究还是爬起来,往医院去。
凌晨三点,他被推出手术室。
我送他进病房刚要走,手腕被攥住:“别走……”
后面的话混着麻药劲,模糊不清。
我太累了,顺着他的力道歪在床边睡了过去。
阳光刺破窗帘时,霍时年的电话响了。
他声音哑着,却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如烟,怎么不是你在这?”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浸了冰。
下一秒,他甩开我的手,语气强硬:“宋倩倩,装够了没有?赶紧起来!”
“明明是如烟守我一夜,你倒好,中途钻进来抢功劳,无耻!”
我刚要开口,病房门开了。
柳如烟端着清粥站在那里,裙摆扫过门槛时,故意“哎呀”一声,粥碗晃了晃,几滴米汤溅在我手背上。
“时年哥,你别生气呀。”
她柔声说着,眼睛却瞟着我,把粥碗往床头柜上放,“倩倩姐姐也是担心你嘛,不像我,手笨,熬个粥都差点洒了,不过这是你以前最爱喝的口味,我特意学的呢。”
我看着手背上凉津津的米汤,只觉得恶心。
手背上的米汤顺着指缝往下滴,像极了七年前火海里烫在他手上的火星,只是当年疼的是他,如今疼的是我。
霍时年看都没看我一眼,目光全黏在柳如烟身上,声音放软了八度:“怎么不多睡会儿?手烫到没有?”
柳如烟立刻红了眼眶,摇摇头又点点头,“不疼的,只要能让你喝上一口热的……”
话没说完,就被他攥住了手,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比当年他捧我脸说“以后有我”时,还要珍重三分。
我站起身,膝盖磕到床沿,发出闷响。
霍时年眉头又皱起来:“你还在这干什么?等着领赏?”
“签字。”我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被攥得发皱的手术同意书,扔在床头柜上。
“签完了,我可以走了。”
柳如烟突然“呀”了一声,伸手去扶粥碗,袖口却扫过同意书,纸页飘落在地上,正好停在我脚边。
“对不起呀倩倩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她咬着唇,“时年哥刚做完手术,你别惹他生气了好不好?”
霍时年果然沉了脸:“捡起来。”
—— 引自章节:第三章
弯腰捡起同意书时,我看见了自己手腕上的红痕,是昨夜他攥着我不让走时留下的。
如今想来,那点挽留,或许只是麻药劲上来时,错认了人。
“霍时年,”我把纸塞进他手里,平静的说,“我们结束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嗤笑:“你又玩什么把戏?宋倩倩,别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逼我……”
“婚约作废。”我打断他,一字一顿,“婚房里我的东西都清走了,钥匙放在玄关鞋柜上。以后你是死是活,是跟她去米兰还是去地狱,都跟我没关系。”
柳如烟的脸色白了白,伸手去拉霍时年的胳膊:“时年哥,你别听她的,她就是气头上……”
“滚。”霍时年突然吼了一声,不是对我,是对柳如烟。
她愣住了,眼里的得意僵住,像被戳破的气球。
我没再看他们,转身往外走。
口袋里手机震了震,是经理的消息:“倩倩,国外有个学习机会,一周后走,想去的话我给你安排。”
我停下脚步,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望着窗外的天。
蓝得很干净,像父亲以前养的那只鸽子翅膀,也像我终于能喘口气的胸口。
抬手擦掉眼角的湿意,我回了个“好”。
有些垃圾,该扔就得扔。有些人,该忘就得忘。
平静日子过了一周,中午刚打开电脑,前台突然送来个便当盒。
打开的瞬间,我胃里一阵翻涌,满满一盒蛇胆,青黑的黏液还在往下滴。
“宋倩倩!”霍时年踹开办公室门,皮鞋碾过地板的声音像要拆房。
柳如烟躲在他身后,指甲掐着他胳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时年哥,你看她!我养了三年的99条宠物蛇,全被她活生生剖了取胆!她怎么这么狠的心啊……”
霍时年的目光寒如刺骨,扫过垃圾桶里的东西,嘴角勾出嘲讽的弧度:“编瞎话都不会编新的?蛇咬伤你爸?我看是你自己贪这口腥,连畜生都下得去手,宋倩倩,你怎么变得这么下贱?”
我捏紧便当盒,指节泛白,反手扔进垃圾桶时发出巨响:“霍时年,现在呢?是不是觉得我连畜生都不如?”
他被我的平静激怒,猛地掐住我下巴,力道大得要掀掉骨头:“少装死!你爸的死亡证明呢?拿出来!我看你就是拿死人当幌子,实则惦记着柳如烟的蛇胆!”
我直视着他眼里的厌恶,喉咙发紧:“你从来没信过我,不是吗?”
他嗤笑一声,突然将柳如烟搂得更紧,语气里带着轻蔑:“如烟善良单纯,怎么会骗人?不像你,打小就一肚子坏水,现在为了攀附我,连这种龌龊事都做得出来,真让人恶心。”
—— 引自章节:第四章